《妃王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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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王腾达-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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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刚刚跟长辈分开,只有一间屋子,和两亩地的穷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花继祖绝对不相信,花卿颜之前没有藏拙!或许,这些东西,她一早就知道,只是并未说出来而已。

    “那马车看着可不俗!”王春花惊叫一声,眼里满满都是羡慕,“那花卿颜也就是有些颜色,想必这下家是用身子勾引来的吧!”说着不屑的啐了一口。

    “弟妹,不可妄下断言。”一直默默站在花继祖身后的妇人终于是开口说话,那声音柔柔的,听着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就算是这般义正言辞也并无多大的威慑力。这是花继祖的妻子,袁茹。

    袁茹虽然是也是小户人家出身,但条件却是要比花家好很多。袁茹的爹在镇上开了家书坊,平日卖着书生门手抄的书,还有笔墨纸砚,也算是富足。袁茹的爹自诩是,所以从小就培养袁茹读书认字,还教书画,将袁茹养得知书达理,当年的袁茹在镇上可是出名的百家求,不过最后却被花继祖这个伪君子给娶到了手。

    跟袁茹比起来,王春花简直就是癞蛤蟆!

    王春花看着袁茹张了张嘴,将那些更难听的话吞进肚子里。在花家,王春花虽胆大妄为,但唯独不敢撩温氏和袁茹的虎须。怕温氏还能解释得通,毕竟是婆婆,但怕袁茹,就连王春花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那花菜我们种还是不种?”花善民突然问,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他可是往后要做秀才老爷的人,怎么能做种地这样丢人的事情!“我可不想种那什么鬼花菜花球的,谁愿意种,谁种去!”

    “没让你种!”花齐重重的一磕桌子,瞪大眼盯着花善民,瞧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忍不住骂了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就不学学你大哥!当年让你念书,送你去私塾,你就跑去斗鸡,除了玩,你还会什么!”

    花善民像是已经习惯了花齐的这副腔调,表情依旧是不置可否。不过被提到不如花继祖的时候,嘴角瘪了瘪,显得略微有些不屑和愤懑。

    眼瞅着话题已经偏离了,花继祖忍不住出口:“爹,我们还是先说说那生意的事情。”

    这时默默站在角落的花溪抬起头来,望了望屋子里的人,抿了抿唇说:“爷爷,最近柳公子也在为这事烦恼着。观澜居以前可是争不过宴福楼的,可是这新菜一出,生意全被观澜居抢走了。”花溪顿了顿,见没人打断她的话,连花齐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想了想继续说,“如果这新菜真是花卿颜想出来的,我们何不让花卿颜把方子拿出来送给爷爷,也算她尽一份孝心。然后,我们再把方子卖给宴福楼,这样不就有银子,还得了柳公子的欢心么。而且柳公子他,甚至喜爱溪儿。”

    这柳公子,就是上次跟花溪在小河边相约的那位,姓柳名迎风,跟那宴福楼可是有莫大的关系。花家的人同意花溪跟他来往,也就是瞧上了这层关系。

    果然听花溪如此一说,花家人的眼睛可谓是全都亮了。

    花洋一把揪住花溪的胳膊,激动的问:“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只要拿到了那菜方子,那柳公子就会娶你进门?让你做柳家的少奶奶?”

    花溪的脸瞬间就红了,都快要滴出血来。但是花洋问得急,而且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等着她的回答。花溪只好抿了抿了唇,点了点头。

    这副度虽然小,但足够让人看清楚,花善民喜得差点跳起来,就连花继祖脸上都满是笑意。这镇上的柳家,他可比花家其他人都熟悉。

    这柳家原本不是朝阳镇上的人,是十年前不知从哪里搬来的,听说是省城,又听说是雍京,总之没有个确切的地址。这柳家来到朝阳镇之后就开了宴福楼,且迅速的发展成朝阳镇的第一大酒楼。这柳家在朝阳镇可不是之前要买童养媳给孙儿陪葬的赵员外家能比的。花继祖还听说,柳家与县太爷是亲戚,这朝阳镇可没人敢得罪柳家!

    如果花家能跟柳家攀上关系,那么他往后的仕途必定会一帆风顺!

    想到这,花继祖对花卿颜手里的东西可是势在必得!

    就连花齐都忍不住畅想花家的未来,只要花溪同柳公子成亲,那么花家就成为了柳家的亲家,到时候花家在这靠山村,乃至于在朝阳镇都会高人一等,也就不用再看里正和那胡郎中的脸色!花齐一想到在胡家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眼神就变得阴鹜起来,他花齐除了二十几年前楼氏的事情,就再也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简直丢人!

    花齐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我们来想想,究竟要怎么做?”花齐看向花继祖,在他心里这个大儿子 是最聪明,也是最靠谱的。

    “还用想什么?直接去找那花卿颜要!”王春花说,“就算自立门户了那也是花家的人!难不成爹找她这个孙女要个东西,她还能不给!不给就是不孝!”

    王春花这话可是说到了花齐的心坎里,但是花齐却并不赞同这么做,毕竟花卿颜已经自立门户,花盼盼和花卿颜的恩怨更是闹得人尽皆知,若是花卿颜将这事说出来,并且将事实说得严重些夸大些,那些村民可就真正站在花卿颜那边要声讨他们花家的,众口铄金,花家往后在靠山村就无法立足!

    花继祖摇头不赞同的说:“我们与花卿颜的关系如今已经够僵了,为了往后的利益,万万不可在与花卿颜闹。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与花卿颜改善关系,将我们之间的那份生分都弥补掉。”

    “那要如何弥补?”花善民问得急切。

    花继祖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袁茹:“娘子,你怎么看?”

    花继祖别看是个衣冠禽兽,但是对这个好不容易娶到手,又帮助自己良多的妻子分外照顾和敬重,夫妻两相敬如宾这么多年,真真算得上驶恩恩爱爱,靠山村里那些个大小娘子们无不羡慕袁茹嫁了个疼人的好相公!

    袁茹轻轻一笑,走上前来朝花齐施了个礼这才说:“不如让卿颜回花家吧。”

    “这是何意?”花齐问。

    “卿颜本就是花家之人,不过是因为二弟没在族谱之上而闹成如今这般,我们不妨以回花家为条件换取卿颜手中的方子。二弟已经去了,临死还叫卿颜回靠山村来,必定对花家还是想念的,为了完成二弟的遗愿,卿颜说不定会答应。”袁茹笑棏温婉,脸上全然是淡定。

    不过袁茹这主意可是比王春花的硬抢要高明得多,花耀宗已经是个死人,在不在族谱之上都已经无所谓。但是将花耀宗写上族谱就等于将他的女儿花卿颜绑在了花家,想想花卿颜手中的东西,那可是一大笔的财富!这样简单又有益的方式,怎能不让人心动!

    “好!就这么做!”花齐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拍板决定。

    但是这一决定却是遭到了温氏的强烈反对!原本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温氏一听这话立马坐了起来,狠狠地瞪着花齐喊道:“不行,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那个贱丫头进花家的门!”

    众人被突然出声的温氏吓得够呛,花善民忍不住抱怨道:“娘啊,这法子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同意?要知道那丫头手里可是握着大把的财富,等我们拿到手,溪儿嫁去了柳家,荣华富贵可不就都来了么!娘,您要想得长远些!”

    花洋也跟着帮腔:“奶奶啊,这如今家里不少人要科考呢,这路费盘缠可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前几天您不都在为这事发愁么,再说了,咱家也很久没吃上一顿好的了,也是时候改善改善伙食了!不过就是在族谱上添几个名字,奶奶就当她们不存在么!等事情成了,就让花卿颜少来老宅,奶奶您眼不见为净么!”

    花卿颜回花家确实是利益大过于弊端,但花家其他人好说歹说,温氏就是不肯松口,耷拉着眼皮盯着被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温氏才开口,“我不同意,这花家有我,就没有花耀宗一家!你们若是想要将花耀宗写在族谱之上,那就将我婆子划去!”

    温氏的固执让众人无奈又有些不解。温氏是花继祖和花耀宗兄弟俩的后母,但是温氏进门没多久,花耀宗就离开了,也没听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若是说温氏是忌惮已经去了楼氏的话,那花继祖那边也是说不通的,因为温氏对花继祖虽然没有花善民和花盼盼那般的关心宠爱,但却也没有漠视和虐待。

    对温氏没辙的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花家的当家人,也盼着他能给出个好的主意来。

    花齐用半阖的眼瞟了瞟温氏,嗒嗒的抽了口烟,说:“就按袁茹说的办!改天请花卿颜上门吃顿饭,将事情说一说,你们也先别提方子的事,委婉些探探她的口风。至于你们的娘这边,不用管了,这花家族谱上的人,还是我这个当家的说了算!”

正文 第40章 睿王 上

    与靠山村的微凉不同,雍京成此刻已经是冷风凛冽,随口呼出的气就能凝结成白雾,一个个都穿着毛皮大麾才敢出门,院子里仅剩的落叶上还结着冰晶,瞧上去亮晶晶的,但也让人觉得一阵寒意。

    寅时,雍京最中心的皇城门口已经开始进出马车了,宫门口的侍卫在寒冷中依旧尽忠职守的检查着来往的每一辆马车。一辆辆马车可没有了夏日的华丽,纷纷包裹着厚厚的皮毛,和特质的棉布褥子,力求保温。

    各官员的马车在宫门口排着长长的队,这时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缓缓驶过来,穿过那些车队径自驶到宫门口,路过侍卫时,只见厚厚的窗帘被掀开了一点点,然后侍卫纷纷下跪,恭送马车进了皇宫。没有检查,没有盘问,就这样径自放行了。

    不少官员探出头来观望,瞧见那马车上不显眼的家徽纷纷表示诧异。

    那家徽是个弯月形,上面却是有些镂空的花纹。那花纹很繁复,但仔细瞧就会发现是一朵并蒂莲花。

    雍京城的人都识得这家徽——睿王府的家徽即文雅又好看。

    没错,驶进皇宫的马车就是属于当今圣上最最宠爱的王爷,睿王。也只有他才能享有进出皇宫不用下马,不需摘掉佩剑这样的殊荣!

    睿王这是来上朝了?

    众官员面面相觑,要知道从睿王回京后得知花元帅一家被判卖国求荣,满门抄斩且已经无力回天之时,就在大殿之上当众甩了圣上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再也没有进过宫!

    就连圣上生病多日,睿王都没进宫瞧过一眼!

    众官员纷纷猜测,这睿王是不是已经跟圣上闹翻了,他们甚至已经在考虑如何站队,以保住往后的荣华富贵!

    如今睿王进宫不知所为何事,众官员心中急切,纷纷想要跟上去一看究竟,不少人忍不住催促门口的侍卫检查得快些,给他们放行!

    晨光熹微,金銮大殿,那九五之尊的龙椅还空着,大殿两边已经站了不少的官员。小太子赫然在列。皇帝未到,所以大殿之上有些熙攘,众人纷纷扎推说着这几日的见闻和分享着消息。不过大家口中无一不提到两个字——睿王。

    “听说今日睿王进宫了,你可知所谓何事?”

    “不知,睿王此次不会是想与圣上摊牌吧?到时候你站哪边?”

    “自然是睿王这边。这么多年睿王所做的一切百姓可都是看在眼里,”那官员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眸色深沉,“睿王骁勇,不仅政绩卓越,更是我大麒的战神,若是睿王坐上那个位置,必然是天命所归!”

    那官员是兵部侍郎,曾经和睿王一起上过战场抵御大麒西北边境的强敌大辽,见识过睿王的用兵如神。如果花耀宗花元帅是一尊悍将,那么睿王就绝对是天生帅才!

    排在队伍最前方的小太子听着这些对话,不免为自己的皇叔担忧。如今圣上多疑,这些话若是传到了圣上耳里,怕是兄弟两的感情会遭到分化,到时候兄弟相残,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就在他有心之时,一抹雍容华贵的明紫出现在大殿之上,睿王踩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迈进来,周身似乎有一股气势让所有的议论都隔绝在外。

    小太子眼睛一亮,面带喜色的快步迎上去:“皇叔,你今日怎么上朝来了!”

    睿王清冷的眸子打量了一眼小太子,今日的他穿得与平日不同,穿的是黄色的太子官府,头戴羽冠,身量虽然还不够高,但瞧着精神奕奕的。睿王满意的拍拍太子的肩,淡淡的回了句:“左右无事,来看看。”

    “那皇叔,下朝之后去我殿里坐坐吧,皇叔很久没来了呢!”小太子睁着大眼睛,其中满是希冀。

    睿王想了想,还未回答,旁边就有一人插过话头来,“不如皇叔去我那坐坐,府上今日可是做了不少新鲜菜色呢,都是观澜居新推出的,想必皇叔会喜欢。”

    眼看着要被人截胡,小太子心里不乐意,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淡定模样,仿佛不管睿王的答案是什么,他都能接受,只是那垂在身侧藏在宽大袖袍里的紧握成拳头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说话的男子,也就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同样头戴玉冠,五官较之小太子要明显许多,但却少了小太子的几分精致。男人穿着黑色官服,身高手长的,但比睿王依旧矮了一个头,正仰着头看着睿王,双眼微微眯着,里面全是令人瞧不真切的深意。

    睿王轻瞥了男子一眼,依旧淡淡的开口:“三皇子,皇上该来了。”说着就往大殿中央那半高的台阶上走去。那里,在龙椅之下还放着一把雕着四爪飞龙的金丝楠木椅子。睿王在那椅子上撩袍坐下,动作瞧上去有些无尽的韵味。

    睿王刚坐下,就听传话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三皇子和小太子就算再有不甘,此刻也不敢放肆。众大臣纷纷列队站好,朝着龙椅跪拜下去,同时三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模明黄快速的走进大殿,当今圣上麒元帝瞧着立在台阶之上,在这大殿之中有如鹤立鸡群格外醒目的睿王,面露喜色,径自走过去想要拉住睿王的手,但是却被睿王轻轻躲开。麒元帝此时高兴,也没在意睿王的闪躲,欣喜的说:“小墨今日怎么来上朝了,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不再府上休息?不过你来上朝,皇兄甚是高兴!”

    “皇兄严重。”睿王完全没有麒元帝的兴奋,语气依旧冷淡,“上朝是微臣的本分。”

    “诶,怎么能这般说!”麒元帝有些不满的挥手,“都说了不用自称微臣,这样子会让为兄觉得生分。且我也说过,小墨可不用天天上朝,想来便来,这大麒可没人敢说一句你的不是!”

    麒元帝在睿王面前连“朕”都不称,配着他的话语,可见麒元帝对睿王这个弟弟的维护和喜爱,可谓是到了宠溺的地步。好在睿王与麒元帝有着血缘关系,且睿王就像长相再出众也是个男子,不然这天下的百姓都要以为麒元帝这是宠心爱的女子呢!

    睿王没有接话,而是将视线从依旧跪拜在大殿之上的大臣们身上扫过,提醒道:“皇上,该议事了。”

    麒元帝这才从见到睿王的欣喜中回过神来,让睿王在专属于他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坐回龙椅,大手一挥:“众爱卿平身。”

    待大臣们站好之后,麒元帝又匆匆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那语气非常急切,边说还看向睿王。

    就在大臣们面面相觑,相互推让的时候,三皇子走到大殿中央,朝着龙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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