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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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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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无忧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东西送过去,是这院子的地契。
捕头们喜笑颜开,有如文无忧对宇文绿说过的话,顺天府最恨的就是宇文家的人,原因是官场上的,但私底下碰到对方手底下,没有好果子吃。
铁锁链哗啦响着,把春姨娘母女套进去。
春姨娘母女大哭:“我们是四老爷的人,四老爷回来了不会放过你们。”
捕头们的眼睛更亮了,甚至大笑:“宇文四老爷的人?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却一家人没遇上,冤家路窄。跟我们走一趟,四老爷不亲自来领人,我们决不送还。”
在春姨娘母女的哭闹声里,同着地上让桃婆婆打飞出去的婆子,一个没少的让捕头们带了出去。
对着他们的背影,春草拍着巴掌欢天喜地:“还是姑娘的计策好,倒不用咱们从头打到底,”
临街有一道门,春草从这里出去往顺天府报案有人行凶,捕头们从这里进来,也从这里离去。
闻言,文无忧继续望着半掩的院门:“这是爹爹的好主张,可不是我的。”
“是啊是啊,老爷从来法子好。”春草改个口欢呼。
文无忧眉头微挑:“说起来,爹爹母亲也该回来了,走的时候说往隔壁街上逛逛,离的也并不远。”
正要让春草去看看,院门让人推开,有人问道:“无忧,怎么见到有公差走过,你在家里还好吗?”
春草亮了眼睛:“老爷夫人回来了。”
文无忧迎上去,露出笑容:“爹爹母亲回来的正好,有故事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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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宇文四老爷上门寻衅 
一男一女自院外进来,男的天生飞扬气势,让人不敢轻视。又有着俊秀容貌。是文无忧的父亲文天。女的眉眼儿有天姿国色之态,是文无忧的母亲顾氏。
文无忧的容貌得到父母的大部分长处,身量儿不足就已是个美人胚子。
还有一个男子跟在文氏夫妻后面,手里提着杂物,跟随一家人进京的三个仆从之一。
桃婆婆收拾院子,但有人来闹事的狼藉还是能看出来。文天把女儿手握住,顾氏也把女儿揽住,夫妻流露出疼爱和关切:“出了什么事儿?”
在父母面前,文无忧一改面对宇文绿的犀利,而是流露出小姑娘的稚气。
笑眯眯地说着刚才的事情:“……。就是这样,春草和桃婆婆没吓走她们,还是按爹爹说的,请来顺天府把她们带走。”
文天笑容凝结,慢慢地道:“还是来闹事了啊?”他的面上有了怒气,又似乎还有怅然。
随后,把妻子和女儿握的更紧,低而有力地道:“如果可以选择,此生我不会带你们母女进京,不会还到这个家里来。”
顾氏看出丈夫的不悦,忙道:“无忧和浩然要定亲事,亲事要云家的长辈下定。他们家长辈在京里,咱们不到京里可怎么能行?”
对于独女的亲事,文天重打喜悦,对女儿爱怜不尽地瞥去一眼。
文无忧很想听的,其实是为什么住到别人家里?又正说她的亲事,她有害羞,推着父母进房,也正好岔开话题:“爹爹母亲想来走累了,咱们坐下来说。是了,爹爹,无忧的故事说完了,请爹爹说说顺天府和宇文家有什么仇,让他们拿人就拿人?”
一家人房里坐下,文天也恢复自如,应女儿的要求,缓缓的说起来。
“京里好世家不少,但代代都出人才的不多,宇文家是其中的一个。”
这一句话过,文天出了神,仿佛陷入陈年往事之中。
“每一代都有强横的人出来,得罪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而在本朝这一代里,宇文家的当家人是太师宇文靖。他老于谋算,城府无边,入朝没有十年就深得皇帝信任。但很快先皇去世,新皇帝并不信任他,新的对手出来。比如顺天府的郭大人,跟他政见不同。”
文天措词算客气,文无忧也能听出来,政见不同,有时候也称为刀光剑影。
这也就能解释顺天府的人听说宇文家里有人报案,跑的飞快。又只凭文无忧不多的话语就拿人走的缘由。
文无忧的疑问就更浓,借这个机会问道:“爹爹,那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您要是看重宇文家,就不会教我遇事去寻顺天府。您要是不看重宇文家,咱们却住在他家里?”
文天面上掠过一抹厉色,很快又抹去,漫不经心地道:“盛情难却,人家一定要请咱们住下。”
盛情难却?
文无忧觉得这不是假话,看看院子里的整洁就能知道,也看看房中崭新的家具亦能知道。
但有谁会把“盛情难却”的政敌引来……文无忧还想再问,却见文天已不肯再说,转对妻子和女儿春风满面:“说起来,这院子收拾的真不错,来,咱们去看看无忧的房间,有缺的东西明儿上街去买。”
文无忧嘟起嘴儿:“您还没有说完呢,”
耳边,父亲低低的嗓音过来:“咱们一家人说好的,住上几天就搬走,又不长住他家。这件事儿再说也罢。故事要一点一点的讲才有趣。”
文无忧就不再坚持,挽上父母亲去看她房里应该添置的东西。
……
接下来的几天,通往宅院的那道门别说没有人敲响,就是经过的脚步声也没有一个。
不知春姨娘母女太不得家里人心,还是让全家人漠视,据春草往衙门去过几回,说那对母女还没有放出来,但这一处小院安然度日。
竟然没有人过问一声儿吗?文无忧觉得宇文家里的人应该是冷漠。
她还等着有个人出来问问对错,然后赔礼道歉的上门。现在看来显然没有,文无忧继续看手中的信。
这信足以吸引她全部的视线,是她的青梅竹马——云家的浩然所写。
“无忧,父母亲和我昨天过的江,江边只有一家小客栈,我问了问,说岳父母带着你是十天前经过,我让父母亲加快赶路,咱们早早在京里相见……”
刚看到这里,“砰砰砰砰砰”,一阵剧震声出来。春草兔子似的奔过来,笑的合不拢嘴儿:“姑娘,又有人来闹事了。”春草又摩拳擦掌,很是期盼。
数日前屡遭踢打的木门,又一次咣当不止。
这一回比前两次还要严重,因为巨响几声过后,有尖刃透露进来。可见门外面的人不是刀劈就是斧砍。文无忧揉揉额角:“这家里的人怎么了?请我们来住的人是客气的,只看他准备的器具齐全就能知道。但这客气的人从不出现。出现的人呢,又个个要和这门过不去。”
略提嗓音:“春草去开门吧,晚一点儿,门让劈坏了,还是他们家的损失。”
春草还没有回话,“格叽,啪啪……”几块碎木板飞了起来,这门到底还是破了。
一只手伸进来,把门闩拉开,然后一行人长驱直入。为首的男子面色铁青,生得一表人才。
跟着他进来的,是文无忧的熟人。春姨娘包着头,嘴角依稀能见到青紫。宇文绿包着手,走路一瘸一拐,眼角有一片红肿。
见到文无忧,母女怒不可遏:“四老爷,就是这个贱人害的我们?”
“父亲,女儿在顺天府吃多少亏,加倍还给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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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宇文天,是你!(修) 
这对母女亏吃不够,又上门来了。
文无忧忍无可忍:“我从来不认得你们,一回来闹,二回又来,这是第三回 !我们住在这里,是有人相邀。劝你们想想后果,赶紧离开!”
收好云浩然的信,取出另一张纸晃动。
地契?
离的有距离,但宇文四老爷也清楚地看到熟悉的印章,那是家中买卖产业才盖。
这要是真的……暴怒的他想到这里有所收敛,他就不占理儿。
春姨妈母女让带走的时候惊慌失措,没有看到文无忧对顺天府出具的“齐全手续”,接回妾和女儿的四老爷也就不知道,此时有点儿猝不及防。
但很快他醒神,沉声吩咐跟来的奴仆:“取来我看,验过真伪再和这家子人算账。”
奴仆还没有过去,文无忧把手一收,把地契塞回袖中。
四老爷冷笑:“莫非是伪造的不敢给瞧?”面上转为狞笑:“小贱人,按本朝律法,伪造地契是要杀头的。”
文无忧撇撇嘴儿回他:“按本朝律法,打砸民宅也是罪名。”又看一眼四老爷体态上的慑人之处,威胁回去:“当官的人理当知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再看跟他们来的奴仆都佩刀剑,才轻易把门破开。
“上门行凶,罪加一等。”文无忧忍俊不禁:“这样加下去,你也是杀头的罪名。”
宇文四老爷觉得自己的爱妾和女儿栽大跟头也不冤枉,这小姑娘确实伶牙俐齿很难反驳。
但他是个成年人,不会在唇舌上计较长短。
断喝一声,打算以势压人:“来人,私进宅园,强买官宅,殴打姨娘小姐,这还了得!一般的衙门治不了她,捆了,送到刑部去,让她也尝尝刑法。”
宇文绿二姑娘乐了,走上一步,恶毒的对文无忧道:“刑部尚书是我大伯,我父亲是五品的郎中,给你上大刑,让你每天都过一遍…。”
春草打断她,吃吃的嘲笑:“五品?好大的官儿啊。”
桃婆婆也报以鄙夷,也是眼里没有官员的模样,把手中的扫帚一横,挡在文无忧面前,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房中,又惹恼一对人。
高大的身影携带玲珑身形大步出来,文天和顾氏站到女儿身旁,都冷下脸儿。
寒冰似的眼神,也由文天面上看到宇文四老爷眼中。
倚着父母,文无忧温暖但是不依:“爹爹母亲,来的路上说好,无忧大了,凡事儿交给无忧处置不是吗?无忧要长这个见识呢。”
宇文绿则兴奋道:“都抓走,一起送到刑部去……”
还没说完,“通”地一声巨响,把她的下半截话打断。
众人回头,发现一旁的宇文四老爷一头撞到他劈坏的门上,此时正抱着头,疼的浑身发抖。
“是你是你,宇文天,原来是是是你……”宇文四老爷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指着文天,惊呼喃喃。
……
“老爷,您怎么了?”春姨娘见状,尖叫着跑到四老爷身边,想搀住他。
四老爷却一把挥开姨娘伸出的手,失魂落魄的朝门外狂奔。许是奔的太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被他劈坏的木门边,立着一根尖刺一般的碎木。
“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碎木狠狠的扎在四老爷的大腿上,让周围的人看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龇牙咧嘴间,四老爷又回头看了一眼文天,发现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这让他不禁虎躯一震,顾不得腿上的伤,像鬼赶脚似的,双手扶地,连滚带爬的逃出大门,很快便无影无踪……
望着这一幕,宇文绿傻眼。
春姨娘傻眼。
带刀剑的奴仆们也跟着傻眼。
春草用力跳上前去,双手乱舞撵鸡似的大声斥责:“滚,赶紧都滚回去……。”
春姨娘和宇文绿不知道听懂话里的贬低没有,但却让提醒,她们倚仗的宇文四老爷已然逃之夭夭。母女们齐齐打个寒噤,面色一白,也步四老爷后尘,拔腿就跑。
狂奔乱流的脚步声,把跟来的奴仆们惊恐带动,在春姨娘母女的后面,又一队人缩身逃蹿。
他们一旦让开,破碎的院门没有遮挡,日光下闪动出碎木的狼藉。
春草咬牙,往自己脑袋上一拍,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疾步飞行,没几下子追出大门,起劲儿吆喝:“哎,给我回来!不修门吗?修好门再许走……哎,耳朵聋了不成,赶紧的给我回来修门……。”
院门外是一条直路,笔直对着无忧站的地方,轻轻易易的就看到,春草喊声一过,春姨娘等跑的就更快。
“哈哈哈哈……。”文无忧再也忍不住,为这滑稽的一幕银铃似大笑起来。
……
初春的午后,风中带着轻暖。泡上一壶适意的香茶,一家人暖暖和和的聚在一起闲闲说话,是莫大的享受。而四老爷来闹过以后,无忧也有好些疑惑要请父母解开。
这和月院里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足见原主人的诚心。除去正房厢房里摆设精美,还有一些类似请客用的高几、小几、雕花椅子,及成套的茶具坐褥等收在耳房里。
看着摆好一张紫檀雕梅花凌寒的方几,旁边呈“品”字形摆好三张红漆梨木玫瑰椅,文无忧亲手放下茶具,把红泥小火炉里再加几块炭火,烧的水将开时,走到正房门外露出俏皮的笑容:“爹爹母亲出来说故事了。”
“正等着呢,什么事儿能瞒着无忧呢?不过是故事太长,咱们慢慢的说罢了。”文天扶着妻子走出来,含笑答应。
青葱似的手指举起一个,文无忧笑道:“头一个要说的,是宇文天的故事,”
顾氏莞尔中对女儿略有责备:“不可以直称爹爹的名字。”
“果然就是爹爹,”文无忧欢呼一声,奔到文天面前,双手扯住他的袖子摇一摇,撒娇道:“先说爹爹大展威风,一露脸儿就吓跑凶人四老爷好不好?”
文天素来对女儿爱如珍宝,当下连声答应着:“好好,”又疼又怜的神色,一往平时的宠溺。
忽然,他抬头往外面看了看。文无忧和顾氏见到,也看向院门的地方。
破碎的院门外面出现几个人,都是青衣或黑衣的奴仆打扮,为首的一个人走进来,余下的人低下头等候在门外,看上去好生训练有素。
走进来的那个人也没有造次的就到院子中间,而是在走进院门三步内停下,怀里取出一张大红请帖,拿在手上举的高高的,扬声而恭敬的道:“太师命送来家宴贴子。”
文天已承认他就是宇文天,是这和月院原主人宇文家里的人,这张家宴贴子也没有让文无忧有多奇怪。
见春草接过送上来,文无忧凑到爹爹手上去看。这一看,父女们大怒。文天甚至气的呼呼喘几口粗气,把贴子大力往地上一掷,对送请帖来的奴仆骂道:“岂有此理,怎么敢侮辱我妻?”
请贴上面只有一句话:请宇文天携女宇文无忧,明日正午与瑞禧厅家宴。
却没有顾氏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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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章都写了改,改了写,修改好些遍。呜呜。一定要喜欢啊。


第一卷 第五章 ,宇文家的家风(修) 
丹如胭脂梅花的贴子在地上飞舞盘旋,最后蝴蝶断翅般落到芍药根下,添上的不但是黄泥地面一抹嫣红,还有文天父女的一道心伤。
送贴子的奴仆让这举动吓了一跳,心惊胆战中对文天望了望。
当年为这位爷亲事闹的太师雷霆怒作,他是知道的。太师让送请帖,身为奴仆他不能知道贴子的内容。
但请不到客人,却又是他的责任。
双膝一沉,直接跪了下来苦苦恳求:“贴子是太师亲手所写,天大爷您知道,请什么人,小的不当家。您不收这张贴子,明儿不肯去,按家里的规矩,小的就要让撵出去……”
说着话的功夫,“通通”,伏地磕着响头。
这个震撼不比四老爷闯进来的小,把文无忧又吓一跳。差一点儿,无忧打算同情他——但瞬间想到这悲惨举动不过是宇文家虚伪的做作,最终逼迫爹爹和自己承认这张羞辱性的请帖。文无忧涨红面庞,瞬间愤怒的跟个烧红的炭火般火爆。
有能耐欺负人,倒是有能耐自己当面来说啊?
拿个下人奴仆做幌子,可真真是做得出来。
“爹爹别心软,这与送贴子的无关,横竖有人要恼,再为难送贴子的也没有作用,他得自己个儿来才行。”文无忧的小手动了几动,很想老大耳括子抽人那感觉。
文天铁青的面上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有解释,却对一直跪地的奴仆有一丝怜悯之色。这神色落在文无忧眼睛里,她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有一句话在内心呼啸而出。
奴仆要遭殃的话竟然是真的……这这……无忧怒的山塌海陷一般,本来斥责奴仆装腔作势的话一古脑儿堵在喉咙口上,一个字也出不来。就眼前的局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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