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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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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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师傅有一子一女,长子曹定林,娶妻莫氏,育有一子。小女曹定玲,是曹师傅老来子,如今只不过九岁。
家中的马车和马,还是曹师傅老爹留下来的。
曹师傅自幼跟着自家老爹学习养马的手艺,只可惜在偏南的荷州府,富贵之家的老爷们不酷爱骏马,反而喜欢吟诗作对卖弄风骚。
曹师傅祖上乃北方人士,靠近漠北一带的草原,对于养马有自己的一套章程。后来家中遭了草原游牧民族劫掠,一家老小南下,辗转在平原县落地生根。
曹师傅的爹过世的时候,最大的心愿,便是终有一日,子孙后代能够得蒙机遇,重新回到草原,与马为伴。
曹师傅这些年一直抱着这个期望赶着马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遇到一户爱马的主人家,家中不需要多少马匹,但凡五六匹,他必定能够养得马儿精壮又矫健。
只是家中境况每况愈下,曹师傅不得不逐渐地把这份心愿藏在心底。
如今张梓芯的提议,真真是让曹师傅解了燃眉之急。
平原镇不比乡下,好多富贵人家都有专门的马车。偶尔能够遇到租赁马车的,又担心外地之人,恐有杀人夺马之心。
这种事情在平原镇屡有发生,曹师傅便只能靠着老主顾,只是这样一来本就不多的银钱,更是杯水车薪。
长子当初为了家中的生计,前去镇上的木匠作坊做学徒。如今已经学艺七年,基础功扎实,只可惜师傅太过心胸狭隘,迟迟不愿意把自己真正的看家本领教会他。
康朝有专门的律法,但凡学徒,是没有任何佣金的。
并且学徒期限少五年,多七年。但凡签学徒契书,不到期限,做徒弟的不可以主动辞工,除非是师傅将其逐出师门。
康朝设立这个律法,主要是针对于酿酒作坊那些学徒工,唯恐学会了作坊酿酒独门秘方,却吃里扒外琵琶别抱。
但是这一律法,也造成了类似曹师傅长子曹定林的悲剧。
如曹定林师傅这样的拥有手艺的作坊老板,便抓住律法的漏洞,故意打着收徒的名号,将穷苦人家的勤快壮实孩子收徒,然后五年或七年如一日让其在作坊里做着苦活,却堪堪只教一些皮毛手艺。
这样一来,作坊里便有了免费的劳作力,能够省出一大笔不菲的佣金。
待得五年或七年那学徒工期满,便会以资质愚钝,孺子不可教等理由,将其逐出师门。而后便另外招收新的学徒,重复前面的套路。
有些稍微有点良心的作坊老板,只是在期满的时候,一次性给予徒弟三五两银子,再赠送一些米面油等食材。
多数的黑心肝作坊老板,都是在徒弟期满三个月内,想方设法找种种理由,将其逐出师门,一个子也不愿意施舍。
回去的路上,张梓芯听着曹师傅诉说着这个时空坑爹的律法,忍不住抚额,嘀咕着说:“万恶的律法啊!”
康朝举国嗜酒,是以这律法主要受益人是酿酒作坊。但是相应的,就害苦了其余作坊里头的学徒们了。
季子墨听着她的嘀咕声,打趣地说:“芯妹可是准备办酿酒作坊的,此律法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呀。”
张梓芯皱着鼻子说:“是对酿酒作坊百般维护,只可惜却有漏洞。便宜了其余作坊那些黑心肝的老板,害苦了那些穷苦人家勤快踏实的学徒们。要我说既然这律法针对酿酒作坊,干脆就直接署名只针对酿酒作坊得了,做什么将其余作坊一并囊括,凭白坑害那些倒霉催的学徒工!”
“芯妹此言在理。”季子墨眸光一闪,这律法的弊端和漏洞,其实不是没有官员提出异议。只不过这律法乃康朝高祖皇帝亲自督促,由当时的六部尚书共同协商所拟。
想要作出整改,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是开过祖师爷拟定的律法,谁敢提出异议?
康朝举国嗜酒,且每一任君主都以孝治天下。若是真的有人提出异议,在位君主也是推脱,不会赞同。
开玩笑,那不是打自己祖宗的嘴巴吗?
这么不孝,言官蹦出来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就是在位君主的污点。史官是要记录在册,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代代流传。
试问,哪一位君主都希望自己流芳百世,而不是臭名昭著。
“曹师傅,家中正在建新房,这段时日需要频繁用到马车,还希望您能够尽快到杏花村。”张梓芯思索了一下,建地基速度很快,主要就是接下来整个房屋的框架。
家里头的所准备的食材再多,也只能够三天众人的饭量。必然要固定时间前去镇上采买食材,还有建房需要的材料,要时刻跟进,不够的时候要赶紧去镇上购买。
季子墨将垫子工艺卖给了杨记,加上差不多各种类家具都教会了玉芬婶子他们。这竹藤编制家具的活计,张梓芯已经劝季子墨,不要再做了。
玉芬婶子他们学会了这门手艺,倒是可以各自编制了,拿去镇上或县里头寄卖。
季子墨只需要在平原镇的书院安心读书,争取秋闺的时候考上举人。
曹师傅一路将二人直接送到了杏花村的村口,张梓芯给了他十两银子,作为最近这段时间的跑腿。
“张氏,整日里懒惰不做活,缠着你家男人往外面厮混,你怎么做人媳妇的?”张梓芯和季子墨并肩往洞泽湖的方向走去,准备去看看新房那边的进展,冷不丁听到钱金钗尖锐刺耳的呵斥声。
“哟,大伯娘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张梓芯鄙夷地看着钱金钗,正面看向她,不掩饰面上的厌恶说:“这才几天没见,您老就忘了自己做过的糟心事,憋不住出来蹦达?”


第70章 炸开了锅
钱金钗气得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冲过去,就准备抬手打人。
季子墨拉着张梓芯避开她,冷冷地说:“大伯娘,子墨一次次念在您是长辈的份上容忍与您。只是您未免仗着长辈的身份太过份,那么就别怪侄儿不客气了!”
“好哇,你这个小狼崽!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啊?我告诉你季子墨,当初你爹身子不好,我们家可是贴补了不少银子给你们!”钱金钗恼羞成怒,指着季子墨大声喊道:“识相的话,把你家里头那剩下的旱田交出来,不然就搬出老宅!”
张梓芯闻言气得真恨不能踹死这虎姑婆,她记得原主记忆里,家里头唯一的良田都被老大、老二家瓜分了,只剩下两亩旱田,想不到大钱氏还不知足,竟然还打着旱田和家里头那几间茅草屋的主意!
“老宅当初祖父离世的时候,就说了留给我爹,大伯娘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真的准备要强抢我们家旱田和屋子?”季子墨眸光晦涩难辨,拉住张梓芯,唯恐大钱氏不依不饶上前打了张梓芯。
“谁说公爹留给你爹了?那可是当初的祖宅,应该是属于你大伯这个长子才是!”钱金钗一想到这几天翎州府季子睿和季子智的来信,又是要银子,就感觉家里头自己那丰厚的嫁妆,在逐渐地减少。
一想到家里头没有进项,要供养三个人读书,她就心疼不已。
加上村子里这两个多月都在议论纷纷,说是季老三家中的日子,好似逐渐地好过了。她心里头又是嫉妒又是恼怒,便想要搜刮一些好处。
和自己的儿媳妇小钱氏商议之后,她们盯上了季子墨家中的五间茅草屋,还有那两亩旱田。
“里正那,有祖宅和旱田的地契,上面署着谁的名字一目了然。大伯娘不需要跟我们胡搅蛮缠,自己过去里正那里瞧瞧就行。”季子墨不准备搭理钱金钗,最近钱金钗胡搅蛮缠,逮住谁咬谁的行径越来越恶劣,已经有些病魔的征兆。
“墨哥儿,你们最近发达了是吧?”钱金钗转悠着黑豆眼,忽然诡异地说:“伯娘我记得洞泽湖那边那块地,似乎是你娘当初嫁过来时候的陪嫁?”
“大伯娘既然知道那是我娘的陪嫁就行,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传出去你这个当大嫂的,觊觎痴傻弟妹的嫁妆,估摸着钱家村的人都要跟着蒙羞了!”张梓芯碎了一口,便不准备搭理她。
“好啊,你们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都有闲钱建新房子,却不知道孝敬长辈!”钱金钗这心里头就是闷痛啊!
她今天来来回回去那块地周围转悠了好几圈,眼看着新房子的地基做得那么深,旁边累着的泥瓦片都是顶尖的,还有那些水泥、石灰石等建材,都是顶好的,她就忍不住垂涎和艳羡。
亏得她刚刚记起来,那块地是季子墨傻娘的陪嫁!
这件事想起来更是让她心肝冒火,敢情那建新房子的人家,是季老三家!
饶是钱金钗嫁妆丰厚,这些年只出不进,让季家树父子三读书各种费用,用去了一多半。
钱金钗也曾想要建新房子,无奈,嫁妆不够不说,还有家里头没有进项,偏偏还要支出。
如今眼看着季子墨一家建了新房子,那简直是跟拿锤子敲击她的心肺一样嫉妒的狂痛啊!
“你们哪里来的闲钱,建那么好的房子?”钱金钗满脸的凶光,怒视着二人,尖锐的嗓音将附近的村民都惊动了。
“大伯娘无权过问。”季子墨丢下这句话,拉着张梓芯往新房子那走去。
“好哇!不知道做什么缺德的事,赚了黑心的银子,建了新房……”钱金钗得到季子墨的确定,更是嫉妒的眼前一黑,心里头恨不能把那新房子据为己有,立刻扯开了喉咙,不停地咒骂出声。
“大钱氏的意思,建新房的是墨哥儿家?”有住在附近的村民出来,立刻惊讶地小声议论起来。
“我看八九不离十。我听我们家闺女说,墨哥儿那一手编织手艺,似乎找到了好的买家,得了不少的银子呢!”有妇人小声地说:“我家闺女和王氏的侄女闵氏交好,是听她说得。”
“真的?早就知晓墨哥儿那孩子是个手巧的,想不到还能用来赚大钱哩!”
……
钱金钗听着村民的议论声,心里头有点懊悔。早知道那臭小子编制的物什这么值钱,就应该抢先了拿着,去镇上寄卖!
不过还不晚,只要让那臭小子把编制的手艺交出来,那大钱迟早还不是赚回来?
眼珠子转了转,钱金钗溜回家,拉着正抱着闺女在院子里散步的钱玉莹,神秘兮兮地说:“玉莹快过来,娘跟您说啊,我们家要发大财了!”
先不说钱金钗和钱玉莹算计着,想要季子墨把竹藤编制手艺交出来。
季子墨拉着张梓芯去了建房子的地方,看着莫大叔带领的小工,还有牛师傅那一帮有手艺的工匠们,都在热火朝天的劳作。
“牛师傅、莫大叔,都辛苦了!”张梓芯喊了一声,微笑着说:“诸位都辛苦了!因着第一天就把地基做好了,为了表示感谢,今晚的饭,有酒喝!”
“真的吗?东家?”有憋不住的外村的年轻小伙子,立刻馋的问出口。
张梓芯看了一眼季子墨,季子墨抿唇道:“不会有假,酒是我家娘子酿的,不比往素我们家杏花酿逊色!”
“那还真是有口福了!”
众人念叨着,干活更加卖力。
“牛师傅,辛苦了。”季子墨走上去,和牛师傅眼神交流,嘴巴里却说着周到的客套话。
牛师傅炯炯有神的眼睛一闪,淡淡地颔首说:“应该的。”
“墨哥儿,原来是你家建新房啊!”大嘴婆刘金花还在磕着瓜子,转悠着狡猾的眼珠子,讨好地凑过去说:“你这是捡了银子不成?”
“银子这么好捡,刘婶子您给捡一个我们瞧瞧?”张梓芯翻个白眼,她算是服了刘金花和钱金钗,一个个的眼红他们家建房子,不想好事。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村民还有建房子的工人们都哈哈大笑。
刘金花涨红了脸,碎了一口说:“呸!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得了银子,有啥了不起的!”


第71章 上梁摆席
“你怎么说话呢?”王氏和闵氏刚好挑着扁担,送第三波酸梅汁,刚到地方一眼看到季子墨和张梓芯,正准备叫人,就听到了刘金花的话,忍不住出言呵斥。
王氏的地位仅次于玉芬婶子,她沉着脸,怒声喝斥,还真的吓了刘金花一大跳。唯唯诺诺的赔着笑脸,刘金花灰溜溜的走了。
其余的村民都是一脸的惊愕,原来这建新房的人家,还真的是季三爹家啊!
很快的,穷得揭不开锅的季三爹家里头在村头洞泽湖那边建新房子的消息,在杏花村传扬开来。
这消息一经传播,立刻在整个杏花村里头炸开了锅!
所以当张梓芯帮着王氏给工人们倒了酸梅汁,结伴一起回家的时候,季家院门外聚满了村民。
“哟,墨哥儿回来了啊?”
“芯丫头流这么多汗,来,婶子送你条帕子擦擦。”
甭管以前和季子墨家里头交好还是交恶,这会儿全部是满脸的笑容,一副我们跟你家关系瓷实和睦的姿态。
张梓芯倒是没那么没眼色的人,人家笑脸相迎,她同样的回以微笑。
反正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彼此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她往后建酿酒作坊的时候,还是要用到村子里部分的人作工。
既然人家主动示好,她自然见好就收。
反正套用前世一句广告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季子墨相比较张梓芯来说,就比较寡淡了。好在他一向沉默寡言,面上也鲜少露出笑容,村子里的人都是习惯了的,加上王氏也在场,倒也没人表现出不满。
张梓芯和季子墨好不容易在村民的热情包围中,回到了季家的院子。
因为看过了洞泽湖旁边新的宅院地基大小,猛地再看家中的五间茅草屋,张梓芯瞬间有一种从国家体育馆刚出来,进入了学校分部篮球场的落差感。
迅速地回到庖房里,张梓芯和玉芬婶子、莲花婶以及王氏、闵氏共同帮助下,张罗出了几十口人的饭量。
分别撞到了木桶中,挑着往新房那边送去。
因着季家地方不大,工匠们来来回回吃饭耗费时间,所以在新房那边暂时的用麻布搭建了棚子,专门给工匠们坐里面喝酸梅汁和吃饭用。
张梓芯又拿出自己酿造的樱桃酒二十坛送过去,确保每位工匠都能够喝上一大碗。
这一举措登时又将村子里的人轰得眼馋不已,有那些汉子们回到家中,便嘱托家里头的老母、婆娘外加闺女们,往后一定要对季子墨一家人客气点。
总之,新房建造第一天,季子墨家里头发达了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杏花村。
一开始张梓芯和季子墨打算的是,想要建个二进的院子。但是看着偌大的地皮,两人狠狠心,一咬牙,建了个三进的院子。
亏得牛师傅手底下那群能工巧匠,一天的时间就将地基建好。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群人先是建好了一幢三层楼高的青砖大瓦房。
毕竟季家祖宅那五间茅草屋时间太久,酷暑的夏日多雷雨,每每都要漏雨。反复修了好几次茅草屋顶,都无济于事。
牛师傅便招呼着工匠们,分成两班,白天黑夜都在建房。
张梓芯也特意给工匠们将工钱加到了二倍,并且因着第一批的樱桃酒在福聚楼来人将货拉走后,还剩下不少的量,张梓芯也大方,隔个十天半个月给工匠们一顿樱桃酒喝。
钱金钗和钱玉莹每每远远地看着洞泽湖那边已经几近竣工的第一栋三层楼,眼里心里都是止不住的嫉妒之色。
季子灵一边吃着毛桃,一边酸溜溜地说:“娘,那新的楼房真气派,我想住进去!”
钱玉莹闻言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姑子,你当你自己谁啊?想进去就能住进去了?哼,猪脑子,除了吃喝打扮,什么也不会!
钱金钗眼里自家的闺女娇养着,日后是要嫁到富贵人家做太太的,闻言立刻喜不自禁地说:“闺女啊你放心,只要那房子能住人了,我们娘几个就搬进去住!”
钱玉莹闻言更是鄙夷,当闺女的难怪这么异想天开,原来当娘的自己就是个不靠谱,喜欢做白日梦的主!
虽然说那日钱金钗跟她说了,迟早要想个法子,把季子墨那一手的竹藤编制手艺据为己有。
记得当初季三爹也是会这门手艺的,当时钱玉莹就提出来,到时候可以请族老们出面,就说这门手艺是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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