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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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诡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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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瞬间院子里已经发生了变化,范胖子直挺挺倒地不起,关大哥脑袋上鲜血淋漓被人头追得满院子跑。我心里一凉,暗道这可坏了。我和范胖子一时托大,哪想到本事还差得远,看样子我三人今晚是凶多吉少!
我右手提剑左手勉强抬起掐了个北帝决,口念北帝普天罩法道:“法灵灵,动天地,移星辰,拨天关,转地轴,驱山岳,罩鬼神,吾法非凡之法。三清正道,上至八极,下入九泉。东连扶桑,西彻耶尼。南抵海门,北到酆都。太玄煞炁,横天乱地。上鬼不得下,下鬼不得上。吾上张天罗,下布地网。天鬼不令下界,地鬼不令露形。巡游四世界,恶鬼皆在吾罩中。。。。。。”念罢天罗不起、地网不张,我心说罢!罢!罢!这罩法对飞头果然无用。左右也是好不了了!老子就拼了!手提宝剑朝飞头就追。
那人头眼看就要咬到关大哥,却忽一下凌空向上飞起,停在半空六七米处一动不动。我和关大哥抬头向上看,见那飞头猛然间张嘴喷出一片血雾,眼见这血雾越来越浓,隐约间血雾中似有万朵血花绽放。我和关大哥仰面跌倒,瞬间满身鲜血在伤口中奔出,我、关大哥和范胖子的血径直冲向空中也化作朵朵血花。
我只感觉这浑身的力气随鲜血而出,半边身子已经彻底没有了知觉。我就这么完蛋了?他妈的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得给你来一下子!想到这里我把全身剩余的一点力气都用在右手,拼命用力一甩,把宝剑朝那飞头凌空掷去。
谁料想这宝剑掷出“咔嚓”一声平地打了个惊雷,呼啸声中宝剑破血雾快如闪电朝那飞头斩去。那飞头猛向后退,却被剑尖从眉毛到嘴划开了一个血口子。飞头撕心裂肺一声嚎叫掉头飞走,快如流星,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宝剑“啪嚓”落地,掉在我身边。
这回我算是彻底躺在了地上,大难不死,顾不得满脸的汗水、灰尘,不由得哈哈大笑。心说在长春这六千块钱实在是没白花,这宝剑想来真是那镇海真人的遗物,今天是老真人救了我们哥仨这三条性命。
被这飞头折腾了半天,我们三个都没了力气,一时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大哥坑了你们哥俩了!”关大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昨天打更的战友可没说有人脑袋满天飞呀!”
范胖子咳嗽两声道:“说啥呢啊大哥?这都不算事。妈的!就是可惜让他跑了。这拆迁也真够狠的,还玩出这么多花样。”
“草!你就吹吧。”我气息不匀,一句话出口连声咳嗽:“也。。。。。。也不知道刚才谁跑的比猴儿都快。”
“不跑咋办?海叔也没教过咱咋对付这玩意啊?”范胖子绷着脸道:“刚才你扔出去的是你在长春买的宝剑?可真够厉害的。”
我伸手从一旁抓过宝剑道:“多亏白天海叔没把这宝剑收下,不然咱哥们今天晚上恐怕就玩完了。”我拍了拍手里的宝剑道:“哥们儿这钱算是没白花,这剑绝对是镇海真人留下的。”
关大哥在地上爬起来,把我和范胖子都拽了起来。说道:“刚才你宝剑砍了那飞头一下,也不知道他还敢不敢来?等明天你们见到海叔可得问问,这到底是个啥?走吧,咱仨上医院。”
我们三个跌跌撞撞的找了家医院,把医生和护士也吓了一跳,说你们这是咋整的?咋三个人全被咬伤了?范胖子随口编了个假话,说遇见个流浪汉,可能是疯子。也不知道咋了,看见我们就咬。你看把我们咬成这个德行,报警警察都不管,更别说医药费了。大夫你给看看,我们别再弄上狂犬病。大夫随口说别担心,被人咬的应该没有狂犬病。范胖子说你确定?我们用不用打个疫苗啥的?
我只被咬伤了左臂,包扎了一下就完事了。范红兵后脖子和肩膀都伤了,包得像个木乃伊。关大哥头上被咬了一口,也包了纱布,一边包一边连声说对不住我们,明天一定找战友给我们要工钱和医药费。
我和范胖子商量商量,咱这都折腾到后半夜三四点了。给海叔打电话?恐怕老头儿那边早收工回家睡觉了,不打吧?这飞头的事情不问明白心里不舒服。咱干脆也别回家了,再有一两个小时天都亮了,咱去“公司”眯一会儿等海叔吧,把这事弄明白再回家睡觉。
早上七点范胖子在“公司”给海叔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老头就来了。海叔一见我俩和木乃伊似的也吓了一跳,赶忙问我们怎么搞的?范胖子被纱布包的脖子都不能动,也没忘记打听太子妹。海叔说昨天晚上他和太子妹把老客户的事处理完了,无惊无险挺顺利。太子那丫头和你们迁坟带了伤,也实在不容易,分钱的时候我多给了那丫头一千。她说周末两天都有课,得去教孩子,这两天就不来了。
趁太子妹不在,范红兵前前后后把我们是如何在北都和薛辛明动的手,又是怎么被拘留了十天,昨天晚上遇见飞头险些丧命,镇海真人的宝剑又是怎么救的我们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和海叔说了。
“海叔,这满天飞的脑袋是啥?为了吓唬一个拆迁户还弄这东西?”范胖子坐在椅子上脑袋不能动的样子很滑稽。
海叔沉吟片刻道:“这东西在马来西亚叫飞头降,在日本就叫飞头蛮,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咱东北遇见。没想到、没想到。。。。。。”海叔连说了几个没想到。
“这东西还是外国的?”我连忙问海叔道:“咋跑咱这儿来了?他算是鬼还是怪?”
“马来西亚的飞头降其实是人,是降头师修炼出来的法术。”海叔道:“日本的飞头蛮就是妖怪了。这事不对,不对啊。。。。。。”老头儿边说边摇头。
这飞头实在过于诡异,海叔连声说不对,我和范胖子更是迷糊。海叔又道:“这飞头和那几个老兵的拆迁没关系,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我看那神打的大圣和这飞头降是冲着咱们爷们儿来的,是有人要害咱们!”
“妈的!”范胖子受伤不耽误骂人:“谁害咱们?薛辛明?老子。。。。。。”随后就“哇啦哇啦”骂起来没完。
“海叔。”我挠挠脑袋道:“你估计是谁要害咱们?有办法对付吗?”
“飞头和神打咱倒也是不怕。”海叔顿了顿道:“只是。。。。。。只是你对付了这两样还是没用啊,不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的话你知道下次还会来啥?飞头蛮是妖怪,要害咱们的人不至于从日本弄来妖怪。你们遇见的飞头还口喷血雾,应该是百花飞头降,是马来西亚的没错了。我也是老糊涂了,以为遇不到这东西,也就没教你们怎么对付。多亏我师祖显灵,不然。。。。。。唉。。。。。。”
我踌躇道:“那咱现在咋办?海叔你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吗?”
正说话间耳听得“砰砰砰”几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敲后窗户。

☆、三十三。干股

我三步两步走到后窗,一看是个年轻人,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那年轻人比了比窗户,回头回脑的往身后看了看。“找谁啊?有事?”我打开窗户问道。
“我啊,不记得了?”那人道:“上次去拘留所接你们的那个,想起来没?”
啊,想起来了。他是北都酒店王老板的手下,上次开着陆虎去拘留所接的我和范胖子。我忙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哥们儿有事?”
那人用手比了比范胖子道:“范哥,你去把前面卷帘门拉上,慢慢拉。”
“你干啥啊?”范胖子脑袋不能动,整个身子在椅子上转过来道:“啥玩意整的这么偷偷摸摸的?有事快说,是不是王老板叫你找我们?”
“你先关门,快点,关完再说。”那人显得十分焦急,又朝身后看了看。
范胖子一百八十不愿意,站起身来去关门,海叔听着事有蹊跷,也走到窗户跟前。
我道:“说吧,啥事。”
那人道:“你们三个收拾东西从后窗户爬出来,跟我走,王老板找你们。”
“你有病吧?!”范胖子拉上卷帘门几步也走回后窗户道:“干啥还得爬窗户啊?有门不会走啊?”
“不行、不行,前门有人监视!你们别问了,一会儿见到王老板你们就知道了。别说了,快点吧!”那人急得直拍窗台。
“有人监视?”海叔奇道:“谁监视我们?”
那人苦着脸道:“大爷!别问了,快走吧!再磨叽一会儿被发现了!”
“车还在前门呢,王老板在啥地方?你们先去,我开车去。”范胖子说话间在桌子上拿起了车钥匙。
“还开什么车!?”我一把拉住范胖子道:“咱快跟他走。没听出来吗?咱这是摊事了,前门有监视的!”
“好,红兵你收拾收拾东西,咱翻窗户走。”海叔听那人说也感觉这事情蹊跷,在抽屉里收拾收拾东西,还没忘记带上他那随身的小酒瓶。
我们三人从后窗户翻出来,那年轻人东张西望,看罢用手一比说上车吧。我一看这次他开来的却是辆丰田,毫不起眼。我们几人上了车,那人说你们把身子趴下,一会儿我叫你们坐起来再坐起来。一踩油门出了小区的大门。
车开出能有五、六分钟,那人道:“行了,你们起来吧。”
范胖子本来脖子就有伤,撅了这么半天弄了满头大汗,起身道:“到底啥意思啊?”
那人道:“具体啥意思你问我也是白问,反正前门有人监视你们,王老板叫我从后窗户把你们接出去,到了地方问王老板就知道了。”
范胖子还想再问,被海叔摆手止住。海叔道:“那王老板买卖做得那么大,没空和咱们逗着玩。他这么搞一定有他的道理,别胡闹了,到底因为啥一会儿就知道了。”
开车那人也不说话,车径直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居然开得没有了柏油马路,车颠颠簸簸走着土道到了农村。海叔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我和范胖子百无聊赖,范红兵几次想张嘴问那司机,想想自己又忍住了。
转眼间汽车开进了一个村子,村东头有一个三层小楼与众不同,非常显眼。那人道:“到了、到了,王老板等着你们呢。”
“哎呀老陈啊,你可回来了!”一进屋就见到王老板了,王老板到是非常热情,一把抱住海叔摇了又摇,跟我和范胖子也一一握手。
“啊,我有个不省心的闺女在日本念书,去看看她,这才回来两天。”海叔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
范胖子张嘴要问,我用手捅了他一下。心说这死胖子没城府,他把咱们找来的,有事他自然会说,用得着你问?
“老陈啊,兄弟是要给你报个信儿,你们爷仨大祸临头了。”王老板一屁股也坐在沙发上,二百多斤压得沙发嘎吱一声。
海叔点了颗烟,缓缓道:“哦?我们爷们儿本本分分的赚几个小钱,哪来的大祸?这真要请兄弟指教了。”
我心里不禁暗挑大指,明明这几天我们遇见这么多事,一准是有问题,这海叔却装得和没事人一样,可实在是比范胖子这个草包高明多了,今天算是又跟这老头儿学了一招。
王老板道:“老兄,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几天遇见事了吧?”
“嗯,遇见了,干我们这行的每天接活儿,天天有事,不知道王老板问的是哪件事?”海叔吐了口烟。
王老板道:“神打的遇见了吧?看没看见一个大脑袋满天飞?”王老板又看了看范胖子这个木乃伊道“没错吧,就是被这些东西伤了吧?”
“对!全遇见了!妈的!王老板,你知道是谁搞的鬼?快告诉我,老子和他拼命!”范胖子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哇啦哇啦的就全说出来了。我在茶几下面用脚碰了他一下,范胖子朝我一瞪眼道:“咋的?不能说啊?咱被关在里面时候不全靠王老板照顾?有啥不能说的?”我心说这死胖子要不就是嬉皮笑脸、要不就是横冲直撞,别看有时候能说会道的,但没有心机,算是个正宗草包。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和你商量些事,谁成想就先出了这事。反正都一样,我就告诉你吧。”王老板拿起茶碗咕咚灌了一杯茶,说道“你们和薛局长死了的那个媳妇之间到底是啥事我不清楚,反正薛局长和薛辛明全知道了。这姓范的小兄弟前阵子还揍了薛辛明一顿,两件事加一起人家是不能善罢甘休了。你们的行动现在全有警察监视,那飞头和神打都是薛局长花钱雇的要杀你们。”
我听得一惊,拿了那阚姐一百万不说,她和小王跳楼死了多少和我们也有些干系。现在又是警察监视又是花钱雇人杀我们,这可咋办啊?我脑袋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妈的。。。。。。”范胖子只骂出两个字,也不说话了。海叔却还是不动声色,一声不吭。
王老板见海叔不说话,忙问道:“老陈,你说说你现在准备咋办?”
海叔道:“我们平民百姓惹不起公安局长,还能咋办?我老头子还多少有些本事,他想雇这些人杀我们可也没那么容易,要是叫警察抓我们总得有个说法吧?他公安局长就能随便杀人不成?”
“嘿嘿,你可说的轻巧。”王老板冷笑道:“他要真想动用警察杀你们不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
海叔道:“那我也没办法了,老命就在这,杀吧。”
我心说海叔真沉得住气,这王老板找我们来绝对不是给我们报个信儿这么简单。海叔就是不接他话茬,非逼着王老板自己说。
王老板一拍大腿道:“老陈,我不能眼瞅着你们爷仨不管,我到是有个办法。”
“哈哈。”海叔打了个哈哈道:“那可麻烦你老弟了,谁好好的不活想死啊?老弟说来听听吧。”
看吧,我猜对了,海叔到底是逼着王老板先说出来了。我不禁转过头去瞪了范胖子一眼,范胖子这会儿也听明白了,朝我挤了下眼。
“唉,实不相瞒啊。”王老板打了个唉声,咬牙道:“我和那薛局长也是仇深似海!我王胖子白手起家打出一片天下,谁不知道我这每一分钱都是实打实的血汗钱?开这个北都大酒店更是搭进去了我全部家当。”
海叔点头称是,王老板继续说道:“也是人心不足,我捉摸着开这北都能赚些大钱,可这年头开大买卖咱上面没有人不行啊!我就托人送钱想结交薛局长,想着好歹有个靠山。谁成想这姓薛的一见面就来了个狮子大开口,硬是要我酒店的四成干股!”
我插话道:“这他也太黑了,就是说你赚一百块里面就有他四十呗?那你也给他?”
“不给咋办啊?”王老板眼睛一瞪道:“我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薛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不给的话我这个买卖也别想开了。他那个媳妇活着的时候月月去我那里查账收钱,等她媳妇死了就换成了薛辛明这小子,不但收钱还直接住我那了!成天花天酒地不说,还指手画脚的,你们揍他一顿可是给我出了气!”
哈哈,我心说这就难怪了。这薛局长一家子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玩你的,临了还得拿你四成利润走。难怪总感觉你俩关系怪怪的,也难怪我们揍了他你还往拘留所里送钱,闹了半天我们是给你出气了。

☆、三十四。伐巫

“这年头你认识穿红的我认识挂绿的,我王胖子也不是白给的。”王老板又道:“我也知道他们这是骑在老子头上拉屎,私下里黑道、白道我也都想了些办法。唉,可惜啊,这薛局长树大根深,我弄不动他。”
海叔点头道:“开大酒店原是离不开和这公安打交道,公安局长拿些干股也是司空见惯,只是这薛局长一张嘴就要四成,胃口大了些。”
“老陈我跟你讲。”王老板显得十分激动,往海叔跟前挪了挪身子道:“这气我是受够了!准备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我接话道:“王老板家大业大,万事三思而行。”
“是啊,谁说不是呢。”王老板摩拳擦掌道:“就算鱼死网破,网要是不破那鱼不白死了?那薛局长要是没扳倒,我王胖子再被折腾进去,老婆孩子咋办?我这买卖咋办?我自打遇见你们爷仨就感觉这回有希望了!”
海叔一笑道:“我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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