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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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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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么了?”陈如凝不解的问。

    展佑道:“在H市的南方火位上面布下此火阵,怪不得会烧得整个H市半年不曾下过一滴雨!”

    “不是吧?真有办法能改变自然规律吗?”陈如凝诧异的问道。

    展佑道:“这种阵法据传是有的,不过各种道术、儒术流传到现在,后人学到的都只是一些皮毛了,像这种能改变自然甚至命格的高深术数,据说至唐朝末年以后就已经势微了,到现在早就失传啦。如果整个H市的干旱的确是源于此阵的话,那布这个阵的高人真是深不可测啊。”

    陈如凝摇头道:“这我可就不信了,阵法改变天气?阿门!我还真接受不了,我觉得这就是全球变暖造成的结果,毕竟科学还是主流吧。”

    展佑笑道:“嘿,你还别不信,就举个最有力的例子吧,那就是家喻户晓的赤壁之战了,诸葛亮在隆冬季节布下七星坛借东风帮助周喻打败了曹操,这就能够说明问题了。”

    陈如凝辩解道:“这只是传说嘛,中间不乏三国演义的作者的夸张和想象嘛。”

    展佑摇头道:“不,我相信是真的,否则以曹操如此杰出的军事才能,怎么可能不防备会起东风?只因为隆冬季节根本就不可能会起东南风,周喻之所以会有备而发,则是因为他知道东风会起,这才令曹操防不胜防的。”

    陈如凝道:“可是曹操明知道有人会这种借风的异术,那他干嘛不去防备?”

    展佑想了想道:“这种奇术能掌握的人太少了,或许曹操要不是经过赤壁兵败,他也不会知道有人会此奇术,不然当时怎么会有人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这正是说明了孔明的确有这经天纬地之才啊。”

    展佑对三国的奇特见解陈如凝很不以为然,笑道:“哎哟,这古今多少事,咱还是都付笑谈中吧。目前得顾眼前的事,我在想如果干旱真是这阵引起的那就太可怕了,布这阵的人想干什么?”

    展佑道:“是啊,为什么要让整个H市都干旱呢?”

    陈如凝笑道:“我来猜一下吧,嗯……有可能是这个高人的恋人抛弃了他,而这个女人刚好就是咱H市的,这个高人心里极度痛恨和失望,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此处布下阵法,要让H市大旱十年以泄心中之愤……”

    展佑啧啧赞道:“哈哈……凝,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不过我师傅说过,高深的术数通常只有具大智慧大仁义的人才能学得会。先不管他布这个阵的原因是什么,可是H市旱了半年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跟这阵有没有关系,我们破了就知道了。”

    这些符咒都是刻在地上的树桩上,所以想掀翻或拔出是不可能的,又没有锯子或是斧头破坏它们,于是两人去收集来枯枝堆积在那棵刻有“赤帝到此镇罡”的木桩之下,据展佑所知,一般阵法都会有“阵脉”或又叫做“主位”,也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枢纽,破其一则阵法尽毁。具看来这棵木桩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了。

    展佑将堆集在木桩下的柴火点燃后,立即就招呼陈如凝退开,这类风水阵法对人没有直接的伤害,布阵之人为防止别人破坏阵法,都会想方设法的守卫,最常用的就是以阵套阵,也就是主副两个阵法套在一起,主阵用来达到目的,辅阵就专门对付入侵者。不过展估仔细看过,这阵似乎就是单纯的风水阵。只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所以还是让陈如凝退到阵外以策万一。

    ☆、三十二、上古旱兽

    火焰渐渐扩散开,不多会就将木桩没入火焰之中,展佑示意陈如凝再退远些,自己则走到阵沿仔细查看,过了会不见任何异样便走近火堆查看,哪知道那火焰突然“嘭”一声暴长,展佑眼前白光耀眼,同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灼痛几如在烈火上烧烤一般,唇干舌燥眼前金星乱冒,好在这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间就熄灭了,展佑睁开眼来,只见木桩上蹲着一只奇兽,长相酷似狐狸可背上却长着一对翅膀,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模样甚是灵动。展佑失声叫道:“啊,旱兽!是旱兽……”

    “你说什么?”陈如凝站在阵外数十米远的地方,阵内又是雾气遮挡,所以并没有看见里面的情况。

    展佑没来得及回答那只小兽突然面露凶色,张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居高临下的扑咬过来,展佑这回却是有了防备,立即向后推开数步,那小兽眼见扑空不等四肢着地,双翅一震又朝他飞撞而来,展佑闪身又再退开,连退了几次后已经退至阵沿,而那小兽在空中转腾如意,速度虽然不快,但任展佑如何后退,它总是一击不中即又扑来。展佑见它又扑过来,正待后跃,忽听陈如凝的声音近在身后咫尺:“啊哟,那是什么?”自己运足力气的这一跳要是撞到她可不得了,微一迟疑再也避不开,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头脸,眼看就要被抓咬到手臂,那小兽瞬间蓦的拔高,和展佑险险的擦过,轻巧的落在一根木桩上瞪视着自己。

    展佑抹了一把冷汗,眼睛死盯着那小兽,也不敢回头瞧陈如凝,道:“你怎么过来了!”原来陈如凝久不见动静便过来一瞧究竟,刚好见到那只飞在半空的奇兽,不由得惊诧的问出声来。

    陈如凝好奇之余又问道:“这是什么?长得还真是奇怪,不过小模样倒挺可爱的,我敢打赌《动物百科全书》上面一定没有它!”

    展佑紧张之余也不禁也笑出声来,道:“那上面当然不会有它的,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是獙bì;,传说中上古时期的旱兽,出现的地方必然会干旱!”

    那小兽站在木桩上,冲两人龇牙裂嘴,一幅愤怒的模样,可是由于它的长相可爱,愤怒中也无凶恶之态,展佑转头对陈如凝挥手道:“凝,你退开些。”说罢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那小兽见两人退后态度顿时和缓,蹲坐在木桩上也不再龇牙。

    展佑笑道:“看来这小东西似乎并无恶意,只是想将我们驱逐出境!不过可没这么容易,瞧我收捨它!”

    陈如凝赶紧道:“这小东西这么可爱,你可别伤害它。”

    展佑点头道:“放心吧,刚才这它对我口下留情,我也该对它客气一些才是。”说罢向四周一望,见左手面有一块杂草稀少的空地,当即捨起一根树枝,走过去在地上画起符文来,不一会就布下一个六阳困魔阵,当即小心翼翼的向獙兽靠了去,那獙立即警惕的站起来并摆出一幅进攻的姿态,展佑又向前走出两步向它挑衅,果然那獙猛的一跃张嘴咬来,展佑“嗖”的后退数步,正想将它诱入阵中,哪知道它一击不中并不追击,在空在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又落转到木桩上,展佑继续上前诱它,可这獙总是等他靠近后才猛的扑击,吓退展佑后又继续守在阵沿并不追击,一连试了几次总是这样。遇上这好脾气的家伙展佑一时也没有办法,忽然灵机一动,也不上前,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它扔去,獙兽侧身避开,展佑接着又扔,接连扔了几块獙兽都轻松的避让开,只看得陈如凝在后面咯咯笑道:“你也太坏啦,怎么这么欺负它……喏,什么准头这都没砸中。”展佑笑道:“别急嘛,它的闪避的速度太快,我先找找它避让的规律,现在看我的。”说罢忽然使诈,在左右两手中都握着一块石头,右手中的先出手对准它扔出,料到獙兽必然会往上跃躲避,左手的石块跟着出手方位略高半尺,“咚”的一声果然正好砸在獙兽的脑袋上面,这下可把这小家伙惹火了,只见它双腿一蹬,如同离弦的箭“嗖”的朝展佑扑过来。

    它这一扑刚好在展佑的算计中,展佑指诀指处,一张捆兽符迎面贴去,眼看着必中,哪知道这獙的反应速度太快,猛的向左突出险险的避开,双翼震动着悬浮在空中看着展佑,似乎也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人不太好对付。

    展佑不理它,继续往六阳困魔阵方向退去,手中再次凝聚灵力捏出捆兽符的指诀,那獙停顿了片刻立即追击过来,展佑一跃而过六阳困魔阵,獙兽就一头扎了进去。地上划的符文如同洒在宣纸上的墨水一般,瞬间浸透在泥中,那范围之内变得如同泥潭一般将那獙兽陷入其中,只见它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不一会四蹄已经陷了进去,动弹不得了。

    “哇……”这神奇的画面令陈如凝惊讶万分,只听展佑笑道:“这家伙的速度还真快,不过看样子它是挣不脱了!”

    獙兽不断发出“呜呜”的吼声,翅膀扑腾着想飞起来,不过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过了一会整个身子就被黑泥包裹住了,展佑喜道:“成了!它跑不掉了。”陈如凝有些担忧,隔着老远的喊道:“喂,这会不会闷死它了?”

    展佑笑道:“傻瓜,怎么可能?它可不是你养的宠物狗,厉害着呢……”话音未落,只见包裹的黑泥忽然裂开一条细缝,一股火苗从中窜出来,展佑咦了一声,忽然,如同空气中的煤气达到一定的浓度后,遇到了一星火花——“轰”,方圆数米全被火焰笼罩住,展佑幸运的只是站在边沿,饶是退得够快,头发还是被火焰烤得焦黄。那团火焰升腾到一丈多高才熄灭露出火焰的源头来,正是全身散发着火焰的上古魔兽——獙,六阳困魔阵只剩下一些符文残留在地上。

    看样子獙是彻底的怒了,只见它混身毛发皆竖,在它上方不断升腾起一阵阵热浪来,展佑暗叫了一声倒霉,以前曾看到过獙相关的资料如下:兽,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见则天下大旱。

    介绍也就寥寥数行,哪知道竟然这么厉害。当下右手幻化出一柄青铜长剑,左手捏出捆兽诀欲待迎战,那獙兽鸣叫一声,双翅就像火焰喷射器一样,一挥之下,两股火焰“呼”的烧了过来,展佑横剑一挡,“铮”一声长剑顿时消溶不见,这把青铜剑本来就是五行金所化,正好被火克制了。

    展佑狼狈万分的躲开残留的火焰,将手中的捆兽符弹出,明知道以獙的速度不太可能捆得住它的,也只是争取一点点时间罢了,趁獙兽躲闪的瞬间,展佑立刻踏出步法在脚下布出一个凝结五行气用的五行阵。那獙兽躲开捆兽符后立即又挥出两道火焰袭来,展佑右手轻飘飘的挥出,一这挥柔到了极处,空气立即如同水面的波纹一般的荡漾开去,这招借用了天地五行中的水行,正是克制五行火的不二法门——以水克火。

    空气中的波纹所到之处,火焰皆尽熄灭。一看有效,展佑即又向它一连挥出三道,獙身上立即腾起烈焰,在上空凝结成一团极大的火球,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极速的飞撞而来,展佑挥出的水波遇到这极烈的火球立即被蒸干掉,火球也只是势头略缓,瞬间就已经到了头顶。展佑暗叫了声:“惨了……”哪里还敢再挡,“嗖”的跃开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陈如凝面前,拉起吓傻的陈如凝就开溜,火球撞在地上爆炸开来,声势惊人。

    獙兽却不容两人逃走,双翅一震飞了过来,这两条腿的毕竟还是跑不过长了翅膀的,才逃出十几米就听见头顶呼呼而响,獙已经赶超到前面去了,它在空中优美的转身,高声昂叫同时口中喷出一团白色的火焰,这道白焰体积虽然不大,可似乎要比先前的厉害得多,还未近身已经感觉到其中炽热的可怕了。白焰飞速而来,展佑全力躲闪或许能避让得开,可陈如凝怎么办?没有迟疑,左手本能的将陈如凝拉扯到身后,右手立即奋力凝结五行中的水行在前方形成一道屏障,实际也就是短短两秒钟时间,只听“嗤啦”一声响,如同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放进水中,激起无数的水雾令两人眼前一片迷茫。

    短暂的对持后白焰将那屏障破开,两人瞳孔中那团火焰由远及近,展佑双手挡住脸部正准备接受火焰的洗礼,一道柔和的光芒突兀的出现包裹住两人,已经到面前的白焰接触到光芒就熄灭了。

    ☆、三十三、五公神庙(上)

    忽然那只獙兽侧耳倾听着什么,不再理会两人,一道残影在空中一晃而过就没入了赤帝阵中。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经历了生死一线,陈如凝从惶恐中回过神来,心一直还怦怦乱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展佑还没来得及思考白焰突然的熄灭,转过身来搂住陈如凝,低声安抚道:“凝,没事啦。”

    听到他的柔声细语陈如凝却哭得更凶,之所以哭,后怕其实只是极少部份,最大的原因是面对危险的同时,展佑毫不迟疑的挡在她面前,原本只是电影中的剧情真实的被搬到了身边,这才将她感动得稀里哗啦。

    “咳……咳……”从身后突兀的传来两声咳嗽,两人下意识的分开来,回头看去,见不远处站着一人,一见此人展佑和陈如凝诧异的对望了一眼后同声道:“原来是他!”

    来人一身灰布僧衣,腿上绑着白色利落的绑腿,脚上穿着青色布鞋,胡须已经花白,虽然一脸皱纹却是笑容可掬,他双手合十,笑道:“看来我老和尚与两位缘份不浅哪,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他正是几月前见过的五公庙主持法尘大师。

    陈如凝抹干眼泪,奇怪的问:“咦,大师,原来是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倒吓我们一跳。”

    展佑也问道:“是啊,你怎么会在这?”

    法尘和尚道:“今天总觉得心神不宁,这才赶过来看看,总算到及时到来,也没出什么大事,实在是佛主保佑!”说罢看了赤帝阵法一眼,又道:“小友既是玄门中人,应该这对这阵法的玄奥知道一些吧?”

    展佑点头道:“不错,我们曾在西山上看到百花湖这方向有天地间的灵气升起,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今天才发现源头就是这阵法,乃至整个H市的干旱都是由它所导致的。正要请教大师这个阵法是谁所布?”

    法尘一点头,淡然道:“不错!H市的干旱的源头正是此阵,而这阵法就是贫僧所布!”

    “竟然是你?”这话不由得让展佑大吃一惊,这老和尚一直都是有礼有节的得道高僧模样,实在不像是愤世嫉俗行事偏激的人,所以虽然老僧出现在这里,但两人只是怀疑这阵法和他有一定的关系而以。此时两人再一想忽然不难明白了,五公庙早在一年前就而临拆迁的命运,在此期间官匪勾结不知道曾对法尘和尚用过多少卑鄙肮脏的手段,最后逼得他以最极端的方式以命护庙。估计这才是令法尘和尚在此布下旱阵作为报复的原因吧!

    虽然有些同情法尘和尚,但内心中更多的是不屑,他这样做或许是情有可原,可把愤怒发泄到普通市民身上,这毕竟不是一个高人所应有的风度。想必刚才挡住獙兽喷出的白焰必然是他所为,但本来那獙兽就是他的,所以心中并不领情。

    陈如凝她想法和展佑也都差不多,立即讽刺道:“大和尚,真没想道这损人不利己的阵法会是你布的!我们私下都说你是得道高僧呢,真是……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法尘和尚也不着恼依然笑道:“哈哈,好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陈如凝眉头一拧,道:“怎么?我有说错吗?”法尘和尚诵了句佛号道:“你说的没错!可却也未必是对。”“什么意思?”陈如凝愠道。法尘说偈语道:“损人未必利己,却未必不利人,眼观耳观不如心观,事事无绝对,切莫太浅薄。”

    陈如凝轻哼道:“我可听不懂你的禅机!”法尘和尚笑道:“既然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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