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反应太迟钝了。
为什么要当医疗忍者?
我渴望救助谁,让谁活下去。
只想着一个人成长,是没办法成为出色的医疗忍者。
“不用谢我,你家的监护人还真为你操心,这种事自己跟你讲就好啦……抱歉,我不该多嘴,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我了解的点头,作为答谢答应请他吃烤肉——串。烤肉我可请不起,鹿丸的好基友是个大胃王,无论怎么隐藏吃的都会被他嗅到,所以被宰了一次后我发誓绝不跟奈良鹿丸小队的任何一人共同走进烧烤店,那意味着某个胖子将‘偶然’路过,接下来就是你倾家荡产。
我振作起来,准备重新搞好团队关系,用拳头勉励团队的共同合作。
但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干的。跟我同组的两位都是少爷,干活方面的能力简直是负数。
有那么N+1次,我真希望跟稻草人说,我要换组,不跟两个二货组队。
但是每次看着鸣人的傻笑,跟佐助衣服上那球拍图标似地团扇图纹,我就说不出口了。
漩涡鸣人在木叶是个‘名人’,一直被人排挤,我早就知道。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跟我一样,唯一不同是我有个稻草人大叔,他没有。
宇智波佐助也是个名人。一直被人吹捧,我早就知道。可他也无父无母,唯一一个哥哥,是杀了他全家的凶手。这个孩子,是那名背叛的少年留给村子唯一一样遗物。
我觉得三代火影过分到了残忍。别跟我说将三个孤儿分成一组是个偶然,他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都是一无所有。
看着他们我总在想,下雨的那天稻草人没有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我就跟他们一样。我大约也会这么不谐世事,这么孤僻不通人情,这么急于变强让人刮目相看,以至于焦躁烦恼。
我原谅了他们,我同情着我自己。
没有人同情这样的我们,只好我自己来同情,我这么想。
“我不干了!我要让火影爷爷给我们真正的任务来做!”
长着胡子的鸣人少爷受不了琐碎平常的工作,终于奋起暴走。
我真心想吐槽假如不是因为你们连这点平常工作都做不好,早就被分派正经任务了。要知道就连鹿丸的小队都接到像样的任务。
“哼,少有听你说句人话,吊车尾。”
就连我们三个之中武力值最高的佐助都这么说了,结果显而易见。
我们得到了一个C级任务,虽然卡卡西悄悄告诉我看委托人的反应估计有B级左右。
我真心觉得被家长带队一点都不好,这种类似被漏题的蛋蛋忧桑是闹哪样,真没有神秘感。
幸好我跟我那俩猪一样的队友共同完成了任务,最终评定结果是A级。
白毛在任务中负了伤,但是他干掉了传说中无比凶恶的水国叛忍再不斩。
我第一次知道他一直被遮住的眼睛,其实是团扇一家的手信——神一般的忍术COPY机器写轮眼。
佐助偷瞄着卡卡西,各种羡慕嫉妒恨;鸣人则是回味在自己的英勇威武之中洋洋得意着;感觉到担心的人只有我,真是不公平。
卡卡西拥有写轮眼,战斗后他因为消耗过大,再度用眼罩遮住写轮眼。这样做,他这样做的话——!!
“——会斜眼的!!”
我痛心疾首的对他吼。
白毛站在风中矗立,没扭头看我。
大概,他在考虑如何表现出凌乱的姿态,我想。
☆、第十二章 告别过去
我想,中忍考试已经受了诅咒。所以哪怕遥远的未来漩涡鸣人有独自PK几个影级人物的实力,都没通过中忍考试……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将考试搅黄,最终他不得不经过特殊手段,跨级先成为上忍。
在这场令人诅咒的考试之中,如果漩涡鸣人是第一受诅咒考生,佐助是第二受诅咒考生,那么我一定就是第三个倒霉鬼。偶尔我也会无比怨恨的猜测,三代火影是不是有预知天赋,才将我们放一组,由最受诅咒的老师旗木稻草人带队?
在这场考试之中,我几乎失去了我重视的所有。
回想起整件事,兜师兄暴露身为音忍的间谍身份也好,佐助叛逃木叶也好,被我用血救活的小子杀死很多我认识的木叶忍者也好,哪怕是大蛇丸其实是木叶的叛忍都及不上一个事实给我致命一击——大蛇丸他……他竟然……变成了她!!!
当时知道这个事实,眼见面前大变活人之后,我只能维持失意体前屈的姿态,浑身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算你背叛木叶,再怎么折腾都不提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性啊啊啊!!
大蛇丸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拼命给佐助送秋波,我实在承受不了这个心理打击,差点因心神不宁在混战之中□掉。直到佐助被咬了一口,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佐助思维OUT掉,黑化能力大发,PK敌人大显神威的时候,我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举起一块巨石PIA在他头上!
“佐助,我不要你变性啊啊啊啊!!”
宇智波鼬宰了全家,只剩下一个佐助不就是为了延续家业么!听说变性人没有繁殖能力,连他都变性了要让鼬情何以堪!
大概是我的吼声过于震撼,以至于变异的佐助君都身形一震,被我PIA了个正着,英勇的倒下。在我情感的激烈爆发之下,就连佐助倒下之后都保持着全场寂静的特效,此特效长达三分钟之久。
“可怕……”
不知谁嘟囔了一声,在我扭头瞬即消音。
不要怪我草木皆兵,隐约记得在哪里看到有个什么不败的男人,为了练就很高超的武艺去做太监了。我一定要时刻警惕着,不能让佐助为了变强而变性!我有义务保护我同伴的性别!!
“呐,小樱,你在说什么啊?佐助……变性?”
鸣人一脸茫然的看向我。
我紧盯着他,再看看脚下的佐助,秒懂。
“鸣人,听着,这世上还有基佬这种性取向存在,所以就算你跟佐助两情相悦还是要坚持做男人!说不定哪天你们直了还能繁衍下一代的,所以不要撺掇佐助去变性!就算身体是男人,你还是要继续喜欢佐助!变性有损身心健康,真的!”
“——囧!!小樱!!!”
不用表现的被雷倒的样子,掩饰过头就是承认了,我懂得。
大蛇丸大人我已经挽救不了。我只能从手边的佐助做起,致力于不让他走向人妖之路。
又过了一阵,我终于知道了大蛇丸大人变性,还盯着佐助不放的原因。
你相信吗?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我的猜测,但是从大蛇丸的种种行为来看,还有兜叛变之前跟我说的一些情报来看,这的确是事实!这个让人不可置信的真相就是……大蛇丸变性,是因为宇智波鼬!
记得兜师兄曾说过,大蛇丸大人曾经单挑宇智波鼬,后来遭遇失败,因而对宇智波的力量很感兴趣。这样联想过来,将‘单挑’换成‘追求’,将‘失败’换成‘拒绝’,再划去力量两个字,语句跟情节不是更加流畅通顺么!
因为宇智波很强,大蛇丸感兴趣,所以用暴力手段去追求不果,因而想变成女性!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让一个男人非要变成女人么?可惜变成女人都被拒绝,这才打上佐助的主意!
我越想越为大蛇丸感到心疼,为了爱能做出这样的牺牲,也只有大蛇丸了!
正当我无限脑补之际,作为最有嫌疑的罪魁祸首竟然出现了——宇智波鼬,已经成为传说的男人!
我在不可想象的地方见到了他——丸子店。
一时间我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神抽搐了,老想着宇智波家跟大蛇丸的纠缠,以至于看谁都像鼬。所以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盯着他吃丸子,意图从他的斗笠下看到他的脸孔。
他很淡定的看我一眼,很无赖的扭过头去吃。
“嗤哈哈哈!”
反倒他的同伴看到我们的反应好玩,扭头憋笑,颤抖不已。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同伴跟他一样戴着斗笠,遮着脸。
太可疑了,这种打扮不是摆明不想让人知道身份?莫非,他们是反木叶势力?
不过很快我又打消疑惑,不会有哪个反动势力如此嚣张,上街来吃丸子吧?再看他们的打扮,明显是情侣装,连戒指都是一对的,就连指甲油都同色。这肯定一对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的情侣,被人追杀逃亡到木叶,好不容易能松懈一下吃个丸子什么的,真是太可怜了。
“抱歉,失礼了,我还以为是我认识的人才盯着你看。作为赔礼,我会请你吃丸子。”
我连忙道歉。
“哈哈……咳咳。丸子就免了,只有他爱吃甜到腻死的东西。这儿就没别的好吃的?”
我想了下:“嗯,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这个,我刚才路过时候买的油炸臭豆腐。”
那个大块头戴着斗笠的男人毫不介意接过去吃起来,我终于放下心来。果然是我想多了,如果他们真是木叶的敌人的话,肯定会怕有毒之类,处处提防才对。
我们很随意的聊起来,应该说主要是我跟大块头聊天,像是鼬的男人根本不搭话,只是安静的听我们说着。大概是因为陌生人的缘故,反倒很容易吐露出彼此的心中郁闷。
“现在的工作很难做,要经常跑不同个地方。颠沛流离不算什么,还一点交通费都不给,全靠自己赚。”大块头向我诉苦。
“太黑了!你们应该提抗议,申请旅费报销制度!”我愤慨。
“那有什么用,财政大权是一个抠门的家伙掌握着。跟他要钱,还要还他利息!我哪能还得起!”
“这个世道的老板都是这样……哎。”我表示同意的长叹,“就像我们申请到的任务费用每一次都给一点点,完成任务所得的钱都是一定份额的,多出来的部分都交给村子了一样。谁让我们是打工仔,剩余价值掌握在高层手里呢!”
“我当初过去,也是因为老板亲自挖角,给我展望了一个很好的未来蓝图。”大个子喝了口水说道,“实际工作上还是问题很多,我脑子又不太好,经常被忽悠得四处卖苦力。”
“没关系,吃亏其实是占便宜,你这种性格最得老板信赖了。”我称赞,“老板最怕那种特有能力有想法的人,生怕这人跳槽了或者掌控公司,把生意全占了什么的。”
大个子很刻意的扭头看一下像鼬的男人,噗嗤又笑起来。
我默哀的看看那男的,估计他就是天妒英才的类型,他们公司的老板恐怕信不过他吧?
我们聊了一阵,在谈话中我深刻的了解了一下现实的残酷,竞争的激烈,这个社会非常不好混。
“小姑娘,你的年纪小,谈话却老气横秋的。”大块头忍不住感慨。
“被逼得啊,谁让我的同伴……唉,不提了。”
“怎么了?”
像鼬的男人第一次开口,声音听来跟鼬不太像……记忆中的鼬依然是少年的声线,这个人听来却像响亮的鸣钟,声音中有低沉的余音。
我不能说的太直白,就很含蓄的描述了一下我的两个同伴成了一对好基友,如今感情进展的不顺利。正好有个变了性的老前辈出现,力求争取其中的一个跟他一起变性。
“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大块头感慨。
“不,不能说人变态。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那个人这么做,一定有他才能明白的道理。”
我想,我大约是喜欢大蛇丸大人的。
尽管他追求的与我不同,尽管他是木叶的叛徒,尽管他被别人说成变态,尽管他为了追我初恋的男人去变性……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
就像红豆前辈被蛇毒攻心,还是称呼他为老师。
不管他是什么样,在别人眼里,哪怕在我自己心中变化成了什么样,我依然喜欢着他。
就像有人杀了自己一族,毫不后悔的离去之后,直至今日我依然怀恋着这样一名少年。
我不可能忘却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跟我一起看夜来香,有那么一个人为了救治别人不顾自己身体使用忍术。
我怎会忘却微风吹来,夜来香花瓣散落时的华美景色呢?
“丫头。”大块头说。
“嗯。”我低着头,任泪水滴在桌面上。
只是,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未曾去了解,便离别了。
大蛇丸也好,兜师兄也好,都如那日离开的少年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没办法做什么,我还未来及说什么,我……总是这样的迟钝。
直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惊觉,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有些事,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的事。”
大块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
“嗯。”
像鼬一般的男人站起身,走了。
大块头看看我,最终站起来跟上去。
我没有勇气去确认,那是不是宇智波鼬。
我只能趴着桌上哭泣着,一直哭得喘不上气。
直到有人跑来告诉我说,木叶被外来者入侵,入侵的人正是宇智波鼬。
鼬的目的是漩涡鸣人,却没有得手。
他打伤了他的弟弟,跟一干阻拦他的忍者飘然而去。
卡卡西中了宇智波写轮眼的幻术,依然在梦境之中昏迷。
我想,那远去的少年,最终在我心中永远离去。
我已不再去伸手去抓逝去的幻影,永远不会。
☆、第十三章 女控的忍者
我一直守着卡卡西。
他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至今仍未苏醒。
据说鼬对自己的弟弟佐助也一视同仁,同样虐恋情深的放倒了他弟。目前,只有本应作为鼬目标的鸣人活蹦乱跳的跟三忍之一自来也去找能医治他们的纲手去了。
对此结果,我的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的汗颜。
这明显不是特殊关照了佐助跟卡卡西,就是特殊关照了鸣人的结果是在闹哪样,森森的犹疑了是我想太多了吗?
卡卡西在做噩梦,他在呼唤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女生的名字——琳。我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饲养我的白毛有着我不知道的人生,跟他自己深藏的痛楚。跟一无所有的我不同,他曾有什么珍重的人。
……是的,我一无所有了。父母死了,鼬叛逃了,大蛇丸跟兜师兄也离开木叶,只有我一个留在荒芜的原野之上,连哭泣都忘记了去。那一片原野之中只插着一个稻草人,要是连他也倒了我该怎么着?我已经一无所有。
“卡卡西。”
我对他说,罕有的认真叫着他的名字。
明明他是长辈来着,我却一直不愿用敬语称呼他,总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揣在怀里的东西就会悄声无息的没有了。
“你还有我。”
我得用一双手才能握住他的一只手,随着年龄增加,身高挺拔,从未想过自己的手还是这样的小。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却还有我。”
我呢喃的哭诉着,这一点都不公平。我明明一无所有,只能从你这里偷来半片遮挡风雨的屏障;你却从未曾将我当做壁垒。
他微微皱眉,似乎依然陷身于噩梦之中。
我绝望的想自己最终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拉不住稻草人的手。
“鸣人跟自来也前辈去找纲手大人,他们都很乐观,可是我没有一点信心。”
宇智波鼬在追捕鸣人,那名青年一直坚持,无论是对是错都会持续到底。哪怕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带着鸣人这个拖油瓶被木叶的S级叛忍穷追猛打,还有什么时间跟机会去寻找纲手大人?
“我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笨蛋,其实一点都不坚强。”
稻草人不是单纯的昏迷罢了。他在承受精神的折磨,时间越久,醒来的希望越渺茫。他跟佐助都等不起。
“我要去找纲手大人了……不;”
我想了想,自己并不晓得在哪里能找到三忍之一纲手。可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我要去见大蛇丸,他一定能找到纲手。”
木叶之战元气大伤的大蛇丸一定会去找纲手治疗,尽管他也知道纲手未必会再将他当做同伴,尤其在他背叛木叶之后。明知如此,依然不肯死心的想试一试,这大概就是曾经的三忍吧。
我找不到纲手,但我能找到兜师兄,我能找到大蛇丸,我毕竟认识了他们这么久,尤其是兜师兄,他的习惯我比他自己还了解。
“再见,稻草人。”
我站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反抓着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做噩梦,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