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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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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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哭笑不得,这大约便是因果报应了。

    夜间的风雪落得大了些,齐整的脚步从大道穿行而过,苏凤锦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田七,外头是怎么了?怎么金戈铁马的。”

    田七心头一跳:“嗨,那有什么呀,这长安城里头不是有巡防营吗?见天的都是这么巡逻的,咱们已经习惯了的,可都要听着这声音才睡得安稳呢。”

    苏凤锦哦了一声:“那张大人要唱到什么时候?眼下天这般冷,莫病了才好。”

    田七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大雪纷飞里那人倒是不唱了,提了一盏酒哆嗦着来到那石屋子前坐下,饮一杯倒一杯的,苏凤锦默了默,终是回屋抱了件披风提了灯出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儿果真是个墓,而且立了碑,碑上写的什么,乌七抹黑的苏凤锦也不曾瞧清楚,她替张纪全添了件衣,寒风大雪里吹得她衣衫凌乱雪满白头。

    张纪全眼眶热了热,似浸在梦中:“你来了?可是来接我?”

    苏凤锦伸了手在他眼晃了晃:“张大人,我是凤锦。”

    张纪全倒了杯酒笑了:“原是你,怎的不睡?金疮药都捣完了?”

    苏凤锦坐在他身旁,取了那空杯子倒了杯酒,一口闷过之后便后悔了:“这什么酒!怎么这般辣,咳 还呛人。”

    张纪全瞧着她狼狈的样子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像当真是像,她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喝烧刀子,也是你这般模样,如今想来,已过了几十年的光景了,这时光倒真是快。”

    苏凤锦抹了一把风拍过来的雪渣子,蜷作小小的一团:“真难喝,也就你喜欢。”

    “她也喜欢。”张纪全指了指后面的墓碑。

    苏凤锦将整张脸都埋在宽大的狐裘大氅,闷声闷气:“她才不喜欢冰天雪地里同你在这儿吹冷风呢。若是身子差些的,还不得冻出毛病来。”

初入将军府 第160章 相府败落

    张纪全呆呆的瞧着她:“当……当真?她当真不喜欢?”

    苏凤锦心头的点了点头,若是张纪全再年轻一些,她想,她是会劝他将这位夫人忘记的,可如今时隔多年,有些人早在心里头生了根,枝桠满布,根节盘错,根本无法再将那人完整的从心里头抽离。

    若是恋恋不忘的直到你行将就木时还不曾忘却,那便是真爱了,可若要用这样长的时间来证明,想想又觉茫茫无期,好似你不知你会活到哪一天,也许一百年,也许明天。

    墙角的梅花在夜里悠然绽放,清冽的香气混着寒冷的风雪扑来,烧刀子的辣味儿直冲脑顶与胃部,苏凤锦被呛得整个人都热乎了。

    张纪全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雪,捏了个兰花指,唱了句:“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就走了。

    留了苏凤锦坐在风雪里头冻得萧瑟。

    田七复又将她带回了屋子里头,在碳盆边烤了好一会儿,待热乎了方领了她回房睡。

    田七待她睡着了,这才偷去府坻门口,就着细缝朝外头扫了几眼,大街上来来往往皆是军队,有许多军队是直接冲进大臣的府坻里,将那一府坻的人都拖了出来,一时之间长安城的刑部人满为患。

    战青城手提长枪脚踏战靴,于冷风中铠甲乌黑坚硬。

    太子府被重兵包围,府中人乱作一团,太子却在府中饮酒作乐,他怀里还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待战青城一脚将大门踹开,冰冷的冬风涌进这炽热而泛浓香的屋子,一瞬间的功夫便将暖意驱逐了个干净。

    顾玄常懒懒的扫了眼那惊慌停下来的舞女,挑起身旁女子的下巴轻笑:“将军夜半三更来本宫府上,莫不是要与本宫共享美人?”

    战青城手中的长枪滴着血,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逆着风,白色的披风上头沾满了鲜红的血,远看似梅花点点,他身后无数禁军与兵马涌了进来,在太子府里头一番搜查,信件、贿赂、叛国证据、龙袍、造反,诸多帽子扣在了太子顾玄常的头上。

    顾玄常垂眸嗤笑道:“战将军,父皇可连他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你一个外姓将军。”

    “太子殿下,请。”战青城退了一步,在门口让了一条路。

    太子府中传来惊慌而凄厉的叫喊声,哭声,乱七八糟混作一团,同样是被扣入刑部大牢,太子府却是哭哭啼啼乱了分寸失了傲节,同当初的战府比起来,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逸捏着圣旨坐在轮椅里被推了过来,打开念了一通,太子推开身旁的女子,饮了杯中酒方接了旨。

    “倒真是父子,本宫还未曾逼宫夺位,父皇倒是快了本宫一步!”他到底是败了,败给了一个远在边关的七皇子!

    “战将军与宋状元乃好友,可否带一句话给忆秋姑娘。”顾玄常缓缓的理着自个的衣。

    “可。”战青城收了长枪,凝着这衣着齐整宝冠正戴的顾玄常,对于他视死如归的气度倒有了几分刮目。顾玄常生来便是长子,其母又是正宫皇后,十岁被封太子,一生荣华权势打小便握在手心里,享之不尽的富贵,拥不尽的温香软玉,放肆纨绔也无人能管束,倒不曾想,他早已经将成败看得透澈。

    “本宫……没想过要纳她为妾,本宫原是想让她成为本宫的皇后的。”他扯了身上的太子玉佩递给战青城,退了两步,又笑了。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她那么个外强中干的性子,怕是要哭……”顾玄常张开手,太子府的管家取了明黄色的披风为他披上,沉声道:“殿下慢走,老奴这就先去阴间为殿下探路!”

    那管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着心窝便是一刀。

    战青城凝着手中的玉佩,默了默,同云逸对视了一眼,战青城倒也不怕顾玄常走了,顾玄常站在门口,抬头瞧着那纷飞的大雪,哈着雾色轻叹:“夜里的风雪总格外冷些。”

    “殿下请。”战青城指向那辆马车,他到底给顾玄常留了几分颜面。

    顾玄常笑盈盈的拍了拍他坚硬冰冷的铠甲:“本宫若是哪日殁了,别告诉她。本宫不想见她。”

    见战青城不回话,便当作他是答应了,转身进了马车里,马车里头不曾备碳,他却也不觉冷。

    当一个人陷入了绝境的时候,身旁再苦的环境便都不是苦了。

    马车路过相府,卿如玉同相府一群家奴走在一块儿,她同卿公子走在最前头,卿丞相被关在囚笼里押着往前行,见了战青城,卿丞相有些激动:“战贤侄,你我伯侄一场,可否代我照顾如玉!卿府之事同她无干。”

    卿如玉双眸一半是湛蓝的海,一半是深渊:“爹!女儿同是卿府人,便是死也要同卿府一起死!”

    卿大公子握着她的手,温和似水:“傻丫头,能活着便是一件天大的事。”

    “哥,我要同你们在一起。”卿如玉回握卿大公子的手,不再望战青城。

    如今她越是求他,她在战青城的心目中便越发一文不值,她原也是有几分傲骨的。

    马车一路被押着前行,卿如玉裹着卿大公子的披风,兄妹两相互扶持着往前行,卿府中的奴仆家眷多半哭哭啼啼的,如卿如玉这般沉静的,当真是少得紧。=

    战青城领了诸人路过红袖坊,于红袖坊的顶楼二皇子顾景华捏着一盏酒倒在地板上,于黑暗中凝着那辆摇晃前行的马车,眸色幽暗:“大哥,来世就不要生在帝王家了,你这样的性子,生于富贵人家家里,做个纨绔子弟原是最好的。”

    雨烟站在窗边,凝着那一路远行的马车,回头望向顾景华:“殿下要开始行动了吗?”

    顾景华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姿态懒散里透着势在必得:“七弟还有一个月到长安。三十天,会发生什么?雨烟可期待?”

    雨烟默默关了窗,窝进顾景华的怀里,低声道:“殿下,雨烟是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顾景华捏着酒盏,面目温和得紧:“谁是那只黄雀?”

    雨烟摇了摇头,卷着顾景华的发玩:“雨烟不知。”

    顾景华凝着窗外渐渐露白的天,眸底勾着异样的色彩:“天要亮了。”

    “殿下要入宫了吗?”

    “不,本殿下只醉心山水田园美人薄酒,可无心朝政之事,今夜事自是不知情。”顾景华起身,雨烟乖巧的替他更衣,再送他离去。

    顾景华站在门口,负手而立,默了良久才开口:“雨烟,好好准备。”

    雨烟面色一僵,面色瞬间苍白起来:“殿下……”

    “他寻了你许久,你该见见了。”顾景华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雨烟站在顶楼的阳台里,凝着漫天的飞雪心里头空荡得厉害。

    浓浓的血腥与肃杀迅速袭卷了长安城的夜,天色蒙亮时一切又消散于无。

    雪地被马蹄碾踏,碎作一地泥水,屋檐的冰棱于晨阳下折出璀璨的光芒,战青城策着马,白色的披风在阳光下上下翻动,最后一扯僵绳停在了张府门口。

    苏凤锦听着外头有人敲门,便起身开了门,却见战青城满面风霜的站在门口,见了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那冷硬的铠甲冻得苏凤锦直哆嗦:“你做什么去了?怎的衣上这样多的血?可是哪里伤了?”

    战青城冰冷的手捧着她的脸,似珍宝一般:“没事,路过想你了,就来看看。”

    苏凤锦面容爬上一抹红霞,于晨光中鲜活明艳:“昨夜我听见外头来来回回好多脚步声呢,怎么了?”

    战青城理了理她的发,笑得满眼春华:“城中余孽猖狂,抓了一晚。”

    “那你可要睡会?”苏凤锦半开着门,伸让开些让他进去。

    “不了,一会儿要去刑部。”战青城替苏凤锦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又嘱咐道:“穿多些,莫着凉了,你不将挽珠带在身边,你好歹将浣纱带着,她不及挽珠体贴,护你却是有余的。”

    苏凤锦摇了摇头,笑得眉眼弯弯:“无妨,我在张府很好,若是多带了人过来反倒不好了。”

    “若是见了忆秋,将这东西给她。”战青城摸出一枚玉佩递给苏凤锦,见苏凤锦瞪着这玉眸色明亮,想来她是喜欢这样的玉,心里便默默记下了。

    “两日后我来接你。”战青城松开她,转身去牵马,牵了马抬头见苏凤锦还站在门口,心上一动,又松了绳朝苏凤锦奔了过去,捧着她的脸便一顿缠绵。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要亲热也寻个没人的地方吧,在我张府大门口如此卿卿我我目中无人,成何体统!你一个粗鄙之人不要这个脸,老夫还要这个脸面呢!这是你的药,拿了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张纪全将一大包金疮药塞战青城的怀里,一脸扭曲的欲将人赶走,偏战青城人高马大的,张纪全那点儿力道根本不够看。

    他搂着苏凤锦,挑了挑眉:“本将军亲内子有何不可?倒是张大人,单了这么多年,怕是长夜漫漫空虚寂寞了吧?若是张大人需要,本将军倒也可以去知会宋状元一声,让他替你挑几个年纪相仿的陪着你,以免张大人……”

    “滚滚滚!滚!你这粗鄙小人,莫来此污了我张府的门楣。赶紧滚!别等我拿笤帚。”张纪全去了那套戏服,穿着单薄,外头罩了件暗沉的棉袄,据田七说,是因着张纪全的夫人故去之前心有所感,便做了许多件。

初入将军府 第161章 牢中私探

    只如今时光漫长,那么几十件衣服也有穿到头的时候。

    战青城原就是个厚颜无耻的,对张纪全这话原也不在意,取了苏凤锦一支簪子笑嘻嘻的道:“两日见不着面,留个簪子以作念想。”

    张纪全凶巴巴的瞪着战青城,那模样,好似登徒子调戏他家女儿一般:“滚,赶紧滚!还念想,管好你自个儿吧!”

    苏凤锦哭笑不得:“我在张府很好,不必担心,倒是刀剑无眼,将军当心。”

    战青城挑了挑眉,意气风发的策马而去。

    张纪全见她眼巴巴的站在门口,气乎乎道:“你瞧你这点出息,这人都走了,有什么可瞧的!”

    苏凤锦眨了眨眼:“张大人当真长夜漫漫寂寞空虚冷了??”

    “呸呸呸!他怀个粗鄙之人懂什么!”张纪全一张脸涨得通红,骂骂咧咧的回了里屋。

    苏凤锦将张府的门关得严实了些,这才去了药阁,府里头的丫鬟婆子并不多,除去打洒做饭以衣守门的,掐指算算就只有苏凤锦、田七,以及张纪全三个了,平日里除了府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倒也算安静。

    寒风擦过府中光秃秃的树枝,树上的雪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冬日里的阳光从云里头探出脸来,带着几分舒适的暖意,张纪全寻了张椅子出来,捏着茶壶难得闲适下来晒太阳,一面晒一面指挥苏凤锦:“去,将何首乌给我寻来。”

    苏凤锦只得满药阁的寻何首乌,抱了何首乌出来时隐约听见有人在咳嗽,苏凤锦吓得手里头的何首乌险些掉地上:“谁!谁在屋子里?”

    这药阁里头除了张纪全便只有田七,这会儿田七正在院子里头晒药材,这么说,药阁里头还有旁人!

    那咳嗽声一会儿便又消散了,苏凤锦一度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哆哆嗦嗦的走出去寻了田七,低声道:“田七,屋子里面有旁人吗?我怎么听见咳嗽的声音,怪吓人的。”

    田七手里头一把紫微花掉在地上:“什么声音?不可能,暗室里头多是大人从死牢里弄出来的死刑犯,虽说穷凶极恶,不过人都死了,还能做什么孽?老爷原是用来研究药物与针灸的。”

    这么一说苏凤锦便越发吓得厉害:“不不不不,不是今日还要换药吗?”

    “换呐,要正午再换,那会儿阳气好,不会冻着。”田七若有所为的瞧着那个巨大的鼎。

    苏凤锦回头扫了眼高大的药阁,只觉那里头暗沉沉的,一转身便抱了何首乌跑了。

    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扛了一把小锄头往药地里头冲,田七忙唤住她:“苏姐姐,那些是药苗,春天的时候会发出来的,你可别踩死了!”

    苏凤锦刨出了一块新地出来,又拎了锄头去寻正晒着太阳的张纪全。

    张纪全摸了摸胡子,朝她一本正经道:“老夫观今日天清地浊,寒冬腊月里少一份暖意,不妨你我二人结为……”

    “你当我兄长年纪也忒大了。”苏凤锦断了他的话,眨巴着一双眼瞧着委屈得紧。

    “……去换药。”张纪全一句结为义父女这话没说出口,只觉心里头憋得慌,又觉这丫头忒不懂事,还想着当他义妹占他便宜呢,门都没有!

    “这就去。”苏凤锦却没事人似的,一溜烟小跑着去了药阁,药阁里面寒意扑面而来,苏凤锦哆嗦了一把,四处贼兮兮的张望,田七站在梯子上,一只手拿了个网捞药材,见了苏凤锦朝她道:“苏姐姐,把那几框药材拿出去倒了,就倒在后院那池子里头就成了。”

    苏凤锦只得拖着药褛子去了后院,后院果真有一处池子,只是那池子已然发黑了,一阵一阵的药味儿散发出来,味道怪异的很,莫说是小虾米了,连只苍蝇都不乐意从这儿飞过去,她将药材倒进池子里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这池子里头起码堆了好几年的药材了,就这么三天一大换的速度,那一大鼎里得搁多少药材进去,细细想来真真是浪费!也不知那鼎里头那么多的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苏凤锦将药褛子挂在勾子上,田七将药褛子提了上去,又开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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