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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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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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玉香转头扫了眼站在原地呆呆的苏凤锦,在老夫人面前,她那仅有的三分凌厉都扔下了,原就是个软柿子,见天的欺软怕硬罢了。

    刘玉香哽咽着继续道:“不及前家中传来我弟弟被她弟弟杀了的事情,想来,便就是前些日子因着那百福绣图一事得罪了她,她心中怀恨,所以才与她那弟弟狼狈为奸,害了我弟弟,老夫人,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啊,我娘如今一口气没上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说到最后刘玉香就说不下去了,捏着帕子,跪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那隐忍又痛苦的模样,当真令老夫人心疼不已。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温声叹道:“唉,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件事情既然牵涉甚广,那咱们也不便私审了,那就同你弟弟的案子一同移交刑部去吧。”

    一听苏凤锦要被移去刑部,这挽珠吓坏了,慌忙跪在地上爬到了老夫人的身旁,急道:“老夫人开恩,老夫人开恩啊,我家小姐没有做那样的事,那肖少爷已经许久不曾来东屋了呀,老夫人,我家小姐也没有偷簪子,她的性子奴婢是知道的……。”

    刘玉香起身朝着挽珠就是一巴掌,打得挽珠嘴角见了血,她指着苏凤锦,瞪着挽珠笑得凄苦:“你本就是她的陪嫁丫鬟,你说的话岂能有信!如今证据确凿要移交官府,她如何会承认!那我弟弟的性命呢!肖富贵害了我弟弟的性命,又该找谁来还!”

    老夫人恩着手中的佛珠,长长的叹了一声气:“玉香,你连夜回府去替老身好好安慰你家中父母,康福,你将东屋的送去刑部,此事我也懒得去理了,交由刑部判决吧。”

    苏凤锦莫名的瞧着老夫人,不大明白她的用意。挽珠却是怕得厉害,拉着老夫人的衣摆,惶恐不安的低声祈求:“老夫人,老夫人开恩啊,我家小姐没有偷东西,也没有害刘家少爷啊,老夫人……”

    苏凤锦抬步来到挽珠的身旁,伸手摸了摸挽珠的发,轻声道:“挽珠,不妨事,我既不曾做过,又哪里会怕那些。”

    “小姐……”挽珠握着苏凤锦的手,哭得双眸红肿。

    苏凤锦掏出帕子替她擦着眼泪,温声道:“我不会有事。”

    兰馨扫了眼苏凤锦,垂眸扶着老夫人出了东屋,一群人也就跟着都浩浩荡荡的走了,余留了康总管与几个家丁守着,要送苏凤锦去刑部。

    “挽珠,你的卖身契我早就烧了,将军府里头原是没有的,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就拿着我绣的那些东西去找忆秋,她定能卖出去,到时候你就拿着那些银子走,去寻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好好的活着。”挽珠太单纯了,她本就不适合将军府里头这般勾心斗角的日子。

    挽珠摇着头,忐忑不安的瞧着苏凤锦:“我不走,小姐你别赶我走,我去找爷,我去求忆秋姑娘,他们总会有法子的……”

    “不要去找将军,我原也不想欠他什么。”苏凤锦垂眸,擦着挽珠的眼泪,又道:“你要记着我说的话,把绣品拿去卖了,若是我死了,就替我寻一处好山好水的静地立个衣冠冢就好。”

    康福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朝苏凤锦不耐道:“大奶奶,您请吧。”

    挽珠死死的拽着苏凤锦:“不行,小姐不能去那种地方,奴婢代小姐去……”

    “呵,你当刑部大牢是你家呢?你想住进去就住进去了?我劝你一句,大奶奶既然为你挑好了后路,那你照着走就是了,何苦把自己栽进去。”康福不过三十五六,无妻室无子嗣,大半辈子都呆在这将军府里,为人却极是好色,府里的诸多丫鬟经常苦不堪言,老夫人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瞧着挽珠呆头呆脑的,又跟了这么个没用的主子,也就将心思打到了挽珠的身上。

初入将军府 第089章 牢狱

    挽珠死死的拽着苏凤锦,泪眼婆娑:“小姐,我跟你一起,我也要到牢里去呆着,你别不要我……”

    康福瞧着挽珠不耐烦的道:“当真是个蠢货,有福都不知道去享,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爷眼下正在西平平叛乱,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来管你们,赶紧 走。”

    苏凤锦握着挽珠的手,有些无奈:“挽珠,你听我一言,牢里不是什么 好地方。”

    康福鄙夷的瞧着这主仆二人发,冷笑:“谁知道 ?蠢货就是蠢货,在那牢里可保管熬不过三天。”

    芳姨拉着挽珠,低声道:“如今小姐入了牢就算了,怎的你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万一你有个好歹,你家小姐还要被你拖累。”

    苏凤锦一点点的掰开挽珠的手,转身走出了东屋,挽珠在她的身后哭得撕心裂肺的,苏凤锦也只当没听见,只是可惜了,不能在临去前给挽珠寻一个好亲事了。不过,挽珠呆呆傻傻的,若是得了那些银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骗了去。

    苏凤锦被送去了刑部,这个消息瞬间如潮水般涨到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人多半都是笑话的,独有状元府里头的忆秋气得砸了茶壶,前来求助的挽珠吓得一哆嗦,眼泪又巴巴的往下掉:“忆秋姑娘,你救救小姐吧,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奴婢也不活了。”

    忆秋忙换了个脸色,和善的道:“我方才砸东西那是气府里那不长眼的老东西,原不是你的关系,你别多想,这几日你就好生呆在状元府,我去春华楼寻爷商讨商讨。”

    挽珠拉着她有衣袖子,哭相当真是令人心疼:“作什么要……要去春华楼?”

    “战青城跑去西平镇乱去了不在,虽说那姓战的同刑部尚书是好友,可是人家可同你家小姐不熟啊,那就只能让状元爷去牵牵这个线了。你在这儿等着,在这儿旁人不敢动你,你是安全的。”忆秋吩咐了两句就跑了。

    与此同时,忙乱起来的不仅仅是状元府的忆秋,还有那探花郎的李府,李均之倒是不急,喝着茶瞧着庭院中花色雪白的母猫儿,那母猫儿不知他家夫人从哪里诓骗回来的,生得很特别,瞧着不像是这中原的品种,唉,当真是许久不曾出去寻乐子了,如今瞧着只白猫儿都觉着眉清目秀的。

    陆雨薇曾经警告过他,若是他再去寻花问柳,陆雨薇就要让他头顶的帽子变绿,这绿的对象,保不齐就是她崇拜不已的战青城!

    李均之有些后悔,当初作什么要招惹那战青城,现在好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丢了夫人赔了官儿,继续当他的浪荡子弟了。

    陆雨薇急匆匆的从外头走了进来,抢走他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大口才道:“将军府那个出事了,你可听说了?”

    李均之伸了个懒腰,笑盈盈的:“夫人这大清早的跑哪儿去了?教夫君好等。”

    陆雨微朝着他脸上掐了一把:“那人都入了狱了,你怎的这般冷静。”

    李均之真是,翻白眼的心都有了:”夫人,我若是着急了,你也该着急了,再说,前些日子若不是我一去花阁后脚他就找人禀报你,我也不至于这大半个月了还没沾一点儿荤腥。眼下他女人被关进牢里去了,救自是要救的,不过,我得先写封书信予他,急一急他我心里才痛快。”

    战青城的这个人情,自是要讨的,不过,讨之前呢,得让先前的心情舒坦一下。

    陆雨薇眯着眸子坐进他的怀里,手从他的脸上滑过,语气阴森林的:“你方才……说什么 ?”

    李均之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忙两手捂脸:“我是说夫人明眸善莱举世无双,当真是夫君我的珍宝!嘶疼疼疼,耳朵要掉了,要掉了啊夫人…以后不敢了不敢了,那花阁里的女人我一眼都不多瞧,她们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夫人的天生丽质绝代无双。”

    陆雨薇这才收了手,挑着他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说的好,这是姑奶奶赏你的。”

    李均之心里喜滋滋的:“夫人,我若是再多夸两句,能不能多亲两下?”

    “亲你大爷!赶紧去把那将军夫人的事儿理一理,快点儿的!再敢顺路去看你的红粉人绿知已,姑奶奶就让你头顶生绿,让你儿子管别人叫爹。”陆雨薇一脚将李均之踹开,在李均之的软椅上坐了下来。

    李均之无奈的叹了叹气,唉,家有悍妻啊,家有悍妻。

    李均之也不敢耽搁,麻利的就给战青城写了一封信,信上所书,战兄亲启。将府苏氏,因杀人罪入狱,屈打多日未曾招供,现已余气一小口,望盼将军速战速归。

    啧啧,这信写的,当真是狠!

    将信派出去之后他才出了门,先去了一趟刑部尚书府,府里见天的遍地都是药材,那远远的都能闻着一股子草药味儿,为着那支逸的病,战青城当年特意请了位神医住在云府,只是这会儿云逸不在府中,他正在牢里审犯人。

    李均之转了一圈去刑部大牢的时候就与状元爷宋仁义碰了个正着,两个人也算是酒肉朋友了,相互寒暄着朝牢房里头走。

    云逸那个病殃子坐在火盆边,那暗红色纹有青竹的朝服还穿在身上,面色显得有些疲惫,云逸身旁的侍女露华提着把剑,笑盈盈的瞧着这二人:“见过二位大人,二位大人可是来看将军府苏氏的?”

    李均之与宋仁义对视了一眼,忆秋有些着急:“怎么?还有旁的人过来?”

    露华点了点头:“确实有,来的好像还是那苏府的夫人?”

    忆秋一拍手沉声道:“看来是苏姐姐的后娘了,那人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姐姐没事吧?露华,你快带我去瞧瞧。”

    云逸捏着手中的茶盏,神情淡淡的开口:“此案还有待论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敌国余孽一事,本官还要审案,若是几位没事,请回。”

    宋仁义朗声笑了:“云兄,你我好歹十几年的交情了,虽说你入朝比我早,不过,若论辈份来,你还是我师兄呢。”

    云逸搁了茶盏,挑了挑眉:“那么……你们这是要留下来看我审案了?”

    宋仁义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朝云逸道:“不瞒你说,我身这这丫头吧与将军府苏氏感情好,她苏姐驵如今有难了,她自是要来瞧一瞧的。”

    云逸扫了眼忆秋,取了碳盆里的铁钳子拔着碳火淡道:“去瞧也可,给我将这人的嘴撬开。”

    忆秋望向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那人浑身衣服都被鞭子打烂了,他的身形倒是很结实,浑身的身还在不断的往下滴,头发凌乱不堪,身上有些地方还有烙痕,瞧着已经是一个半死的人了,忍成这样都没有说,又怎么会惧怕刑罚呢?

    云逸扫了眼忆秋,眸底划过一抹暗色:“既然办不到……”

    “说话算数?”忆秋十个手指头掰得咯咯作响。

    这李均之只瞧了那人一眼就觉得腿脚打着颤儿:“既然 如此,你们慢慢看,我府中还有事就先辙了。”

    宋仁义靠着椅子慵懒得跟没骨头似的:“李探花什么时候这般胆小了。”

    半个时辰之后,当宋仁义扶着椅子狂吐时,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均之那没义气的会先跑了。他只当忆秋有些小手段,却不曾想竟这般狠,连着身旁坐得端正的云逸也憋青了一张脸,紧握着拳头才忍着这种想吐的感觉。

    忆秋扔了手里的东西,拍了拍手朝云逸道:“云大人,事情呢,我已经问清楚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在东阁的十里庄,你自个儿找去吧,我去见苏姐姐去啦。”

    云逸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有兴趣加入刑部?”

    忆秋摆了摆手:“我是一个姑娘家哎,做这种无情无义又凶残的事情,不大好吧。再说了,我还得伺候着状元爷呢。”

    忆秋低头一看,宋仁义吐得实在厉害,忙朝露华道:“劳你将状元爷扶出去,我同苏姐姐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去。”

    露华忙扶着宋仁义往外头走,露华回头瞧了眼那人的模样,吓得心肝直打颤抖,忆秋当真是够狠,她生生将一个人的头皮全给扒开了,装了和着盐的开水,一滴一滴的往头皮上头倒,那人只求死个痛快,忆秋待那人给了答应之后便收了手,那人的脑浆从头顶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那颜色,白中带红,瞧着跟放了辣椒油的豆腐似的。

    云逸坐在椅子里,把玩着手中的烙铁,忆秋笑盈盈的去了牢里头。

    苏凤锦关的是一个单间,住的倒是比一般的牢房要干净许多,起码那单间里头还有一个独立的净手间,苏凤锦坐在窗子底下的椅子上看着书,那书是那天事发的时候她塞进衣袖子里的,没曾想来到这里竟成了她唯一的消遣了。

    狱卒打开了牢门,忆秋走进去,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盈盈的:“苏姐姐,你瞧什么 呢?这般认真?”

    苏凤锦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忆秋垂眸只瞧见诗的最后一句:纵爱错,不知从此留得几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苏凤锦拾了那书,牵出一抹笑:“你怎么来了?”

    忆秋扫了眼四周,低声道:“你要切记,不可将自己与那姓肖的扯作一处,那姓肖的如今犯的可是勾结敌国余孽的大罪,你若是认了,谁也保不得你了,你放心,我和状元爷都会想法子的,这里伙食不好,我偷拿了些糕点进来,你先吃着,过几日有旁的消息我再想法子进来瞧你。”

初入将军府 第090章 灾难

    苏凤锦默默合了书,见忆秋盯着这书瞅,便递给了她:“那些事原同我也不相干,想来,案子清楚了,就会放我离开,左不过就是几日的光景,不打紧。”

    忆秋捧着那书,气得很:“那战府的老夫人也真是,怎的这么点小事也报官府里头来,自个儿在府里不能解决吗?非得将苏姐姐送这儿来受苦!”

    苏凤锦倒是觉得,这一次老夫人倒明显缓和了许多,若是先前,定是一词不听的打一顿,由不得她不认那罪名,可如今却将她送了官,若是她当真偷的东西害得人,那这罪名也就坐实了,今上那儿面子过不去,定会杀了苏凤锦,于战家,这也是一个解脱,毕竟战老夫人想休苏凤锦很久了,苦于她是今上赐的婚,又不好明目张胆的休,便挑了这个么一法子。

    若是苏凤锦不曾做过那些事儿,左不过就是还她一个清白罢了,老夫人倒真真是深谋远滤。

    苏凤锦望向牢外,赵阮诚拿了份案卷站在门口,朝苏凤锦温和一笑:“此案由我主审。”

    忆秋杀气腾腾的冲了过去,扬起拳头挥了挥:“我苏姐姐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你要是敢严刑逼供就别怪我夜里去拆你家祖屋!”

    苏凤锦站在窗下,窗外头的光打在她的身上,有尘埃在光线中浮动,她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单薄。

    赵阮诚无视忆秋的威胁,移步至桌前坐下,摊开手中的案卷,温声道:“我自会秉公处理,你不必害怕,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切记,如实回答。”

    忆秋按着苏凤锦坐下,趾高气昂:“苏姐姐,你就告诉他,有我在,不会让他严刑逼供的。”

    赵阮诚叹了叹气,问:“你最后一次见肖富贵是什么时候?”

    苏凤锦默算了算,低声回道:“半月之前,是将军同他一起见的我。”

    “前天夜里刘家公子殁的时候,你在哪里?”

    “东屋。”

    “在做什么?”

    “绣花。”

    就这么两个人一来一回的问了好些问题,最后赵阮诚话峰一转,转到了苏凤锦的身上。

    “你与战将军感情如何?”

    “……”苏凤锦猛的握了拳头,面色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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