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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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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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点了点头:“你放心。”

    宋仁义走了之后身后的忆秋才探出个脑袋来,撇了撇嘴,红着眼睛喃喃道:“说走就走了啊,也不知道多留一会儿,哼,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苏凤锦哭笑不得:“那你是要留下呢?还是要回府?”

    忆秋气极:“当我瞧不出来,还不是使的苦肉计,穿得这模样,也不怕失了他状元爷的体面!满大街的哪个姑娘会瞧上他方才那模样去!”

    战青城着了一套烟青色长袍,长袍的边上绣着些青叶与荷花,苏凤锦瞧着那绣工只觉十分眼熟,长袍外头是一件对襟马褂,衬得他高大的身形越发的修长儒雅,与股子健朗神武的将军气混作一起,尽添男子气概。

    苏凤锦转身进了内室,春芽打着呵欠给苏凤锦更衣:“我还当外头要吵大半天呢,这么快就结束了。哼,区区一个贴身书童也想当状元爷的夫人不成,也不瞧瞧她那一脸狐媚样儿,当真是痴人说梦。”

    一旁净脸的忆秋面色微僵:“你说什么?”

    “说你忒不要脸,人家状元爷救了你的性命,给你三片薄瓦遮头也就罢了,你还想得寸进尺当夫人,你也不瞧瞧你这样儿,长安城里谁不知道你一出状元府的门,哪个公子哥见了你都能勾塔几句。”春芽替苏凤锦换了衣,又利落的挽了个发,这才望向忆秋。

    “怎的?我说错了?你不服气?想打架就来啊,当我怕你不成。”春芽那脸上的青肿还没消呢,这会儿两个人眼看又要撕起来,苏凤锦忙挡在中间。

    “好了,瞧瞧你们两那如花似玉的脸,都打成什么样儿了。”苏凤锦瞧瞧忆秋,又看看春芽,忆秋倒是不明伤,伤全在衣服底下,春芽可就惨了,忆秋是个狠的,打人专打脸,这不,春芽这扮相,瞧着惨兮兮的,不知道的还当她是被虐待了呢。

    春芽哼了一声:“我会怕她不成!”

    “姑奶奶心情不好,别惹我。”忆秋没心情跟她吵吵,转身便去了后院。

    战青城倚在门口,瞧着今日打扮艳了几分的苏凤锦,只觉眼前一亮,那胭脂色的百褶裙上有红梅点点,淡红色的上衣衬得面色细嫩白净,约是上了些胭脂,终是有了几分气色,头上那一枝雕有木兰花的木簪子并不显眼,只是那日听了肖富贵的话,战青城心里难免多想了些。

    “你那枝木簪子瞧着倒是素雅简约。”

    苏凤锦下意识摸了摸簪子,只低着声音道:“原是一位故人相赠,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战青城伸手去碰,苏凤锦忙退了两步避开了:“那喜宴……你能否换个人去。”

    “怎么?旧爱娶妻,心疼了?”战青城收了手,凝着苏凤锦眸色阴沉。

    “走吧。”苏凤锦抬头,迈步走在前头,战青城走在她身旁,同她一道出了东屋,这是苏凤锦这些日子头一次走正门出去,整个将军府被打理的焕然一新,于那花园的大戏台子上已经挂上了熹庆戏班的横幅,有几个戏子正站在台上练着走步,台下摆了许多的椅子,想来是老夫人生辰的时候请客人坐的。

    战青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上了马车之后便挨着她坐下,低声问:“喜欢看戏?

    苏凤锦她娘还在的时候,她就常常同她娘一道去看戏,后来她娘走了,爹又娶了后娘,她就见天的在后院里忙活,没有再去看过了,如今瞧着那熹庆戏班,总透着几分回忆的味道。

初入将军府 第069章 新婚大吉

    苏凤锦凝着车窗外,声音染着几分沙哑:“不喜欢,那伊伊呀呀的唱腔也听不懂。”

    马车一路沿着大道走,走到一半便听见了锣鼓鞭炮声,那从大路转角过来的赵阮诚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大红喜袍,胸前绑着一个大大的喜花,清俊儒雅的面容上写满了笑意,身后的喜婆与孩童纷纷散着手里的喜糖与喜包,随后便是那八抬大轿了,因着是夏日,所以轿子选的是薄纱的,苏凤锦凝着轿中那抹娇小的身影,紧了紧帕子,一言不发。

    战青城只凝着她,手中的杯盏捏得死紧。

    那喜庆的婚队一路拉得很长,吹拉弹唱的人都卯足了劲儿,大约小半个时辰,这配了嫁妆的队伍才走完。苏凤锦忽的想起去年她自己大婚的时候,没有那么喜庆,也没有那么雄厚的嫁妆,可那个时候她是万分的真心,万分的开心,本以为有些东西即使便不在意,日时一久,总会越来越好,可后来却变得很糟糕。

    马车跟着那喜队一路往前走,走得很慢。

    战青城握着她的手,任她百般挣扎也不松开。

    待马车停了,战青城便牵了她的手下了马。

    顿时四面八方的目光汇聚而来,一时苏凤锦与战青城便将新人的风头抢了个尽。

    战青城语气温和好比铁汉柔情:“夫人,当心脚下。”

    苏凤锦垂眸提了裙摆跨过了那扇门,她觉得鼻子有些酸,分明这个地方她曾经出入过无数次了,可是如今却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走进来。

    今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暴雨初过,凉爽得很,苏凤锦站在赵夫人的面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战青城替苏凤锦挡了挡:“恭喜,这是本将军与夫人的贺礼。”

    赵夫人本是个祥和之人,接了那贺礼,笑道:“将军,可否借夫人一会,说说话?将军莫要多心,原不过是些女人家的体已话罢了。”

    赵夫人面目生得与赵阮诚有几分相似,同样的温和,那唇角微微扬起,待人向来和善,可是苏凤锦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赵夫人站在房门口指着她说她水性扬花的那一幕,她是那般的无情,那般的果决,所有的好,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去培养,可是那些不好,却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毁掉先前的种种。

    战青城望向苏凤锦,见她面色苍白,只将人揽在怀里,笑盈盈的道:“本将军倒是觉得,妻房与前婆婆该是没什么可谈的,这体已话赵夫人还是留着与新媳妇说吧。”

    苏凤锦顿时松了一口气,任战青城拉着她挑了个位置坐下。

    新人进府,跨火盆,拜天地,奉新茶,苏凤锦只怔怔的瞧着,心里万分酸涩,战青城宽厚的手掌紧握着她的,免了她几分不安。

    身后有人低声的说话。

    “这不是赵大人休了的那个弃妇吗?如今嫁了将军到底不一样了,真是沉得住气。”

    “那可不,我可听人说她在将军府里的时候也是荡得很,府里的男人没少遭她的毒手,当真是个狐狸精,长得这么老老实实的发,还真是看不出来。”

    “嘘,小声点,将军还在这儿呢,别教他听见了。”

    “将军不是跟兰馨好着呢吗?怎的又跟这弃妇搅一块去了?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将军亲自去接兰馨……”

    苏凤锦不是没有听见,她只是不在意这些。

    战青城挑了挑眉,笑盈盈的瞧着苏凤锦:“那些话确实难听了些,我可以替你报仇。”

    “你连女人也打?”苏凤锦微微瞪眼。

    战青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你打了我这么多次,我什么时候还过手?”

    苏凤锦面色微青:“那是你先惹的我!”

    “娇情。”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发,笑意深浓。

    苏凤锦抿了唇不再说话,赵阮诚已经拜过堂了,皇帝身旁的太监总管来了一趟,送了些东西也就回去了。眼下赵府的人还很多。

    赵阮诚捏着酒盏凑了过来,朝战青城笑道:“将军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啊。”

    战青城牵着苏观锦的手,只觉她手越发的冰冷:“赵大人大婚,我家妻房也想来道两句祝词,所以也就来了。”

    苏凤锦被战青城半掩在身后,她倒了杯酒,朝赵阮诚道:“祝你们……”

    “凤锦,旁的话就不说了,你能来……我很高兴。”赵阮诚打断了她的话,与她碰了碰酒杯,一仰头便一饮而尽。

    赵阮诚越过战青城,又与旁的大人敬酒去了,众人看看苏凤锦与战青城,再看看喝得有些高了的赵阮诚,一时面面相觑,这祝福的话说出来,前妻又在这里,一时难免有些尴尬。

    战青城却只不时的替苏凤锦布菜,然后独自饮着酒。苏凤锦吃了些东西,也开始饮酒,她不会喝,只是小口小口的尝着那股子辛辣的味道,酒香,可味道却实在呛人。

    战青城瞧着她满脸通红眸光水润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三十年制的女儿红,少喝些,醉人。”

    苏凤锦捂着唇,视线有些朦胧:“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醉,我没醉!来,我敬你!咱们喝。”

    战青城一张脸瞬间黑了,他将苏凤锦拽进怀里,挑了挑眉,低声耳语:“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苏凤锦眯着眸子去瞧战青城,好半响才笑道:“杀人犯,你是……你是杀人犯。”

    战青城吸了一口气,扣着苏凤锦的手腕微微皱眉:“你喝醉了,咱们回府。”

    “我不回去,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阿诚呢?我不跟你走,我作什么要跟你走。”苏凤锦靠在战青城的怀里,无力的低喃,她与赵阮诚初初认识的时候,她还不过十三岁,三年的光景,如今说变就变了,一切都似曾相识,却又不再属于她了。

    “你是我的妻,自然要跟我走。”战青城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些,真恨不能掐死这没脑子的货,赵阮诚摆明了就是玩弄她,偏生她百般放在心上,而他呢?百般的好她却都看不见,她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赵阮诚!

    “我们……没成亲,没拜堂,阿诚……阿诚呢?”苏凤锦从战青城的怀里起身,四处张望,她已经醉了,醉得厉害。

    战青城直接将人打晕抱了起来。

    这动静被赵阮诚看在眼里,他醉意朦胧的追了上来:“她怎么了?”

    战青城低头瞧着终于乖顺了的苏凤锦,低声道:“喝醉了,今日是赵大人的好日子,赵大人继续,不必送了。哦对了,幸亏赵大人瞎了眼休了锦儿,如若不然,本将军还愁上哪里去找她这般如明珠般的妻呢,告辞。”

    这最后一句话,就如同一把刀,扎在赵阮诚的心口,他紧了紧拳头,只能目送着战青城离开。

    战青城一走,旁的人立即就围了上来:“来来来,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别因着过去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就是,你娶的可是太傅家的千金小姐,那可比那弃妇要尊贵多了,当朝太傅可是你的岳父了,以后还仰仗着赵兄多多帮衬才是啊。”

    “赵兄,兄弟在这里祝你与那傅小姐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唉,那怎么行啊,得再加一条,早生贵子!”

    “对对对,有道理,来来来,冲这个也得再喝一杯。”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将赵阮诚围在里面,赵阮诚失了魂似的,来者不拒,任着谁给他酒,他都一口闷。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洞房花烛时,一群人将赵阮诚抬去了婚房,赵阮诚倚在婚房的门口,朝众人挥了挥手:“都回去吧,不要搅了爷的……爷的花烛夜。”

    “这人生三大喜事,赵兄可占了两个了,金榜题名也提了,洞房花烛夜也来了,怎么着咱们也得闹一闹吧。”

    “就是啊,赵兄,这可是大喜的事儿,闹一闹才显得喜庆。”

    一群人拼命的往里头挤,赵阮诚进了婚房直接将门关了,任着那一群人在外头拍门,他晃了晃醉熏熏的脑袋,拿了一柄如意称来到婚床边,朝那新娘笑道:“凤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将你休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你还带着现任夫君来参加我的大婚,呵,真是可笑……”

    坐在床上的新娘子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猛的将盖头扯开,一张迤逦的脸露了出来,凤冠霞帔衬得她甚是喜庆,只是这脸色,却着实差了些,她朝着赵阮诚就是一巴掌:“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全长安的都知道,她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若要成亲,你大可去找她去,何苦去求我父亲将我下嫁于你!这亲我不成了!你自个儿过吧!绣儿,收拾东西……”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乱作一团,外头的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见新娘子窜了出来,哭哭啼啼的将人推开跑了出去。

    月光渐渐升起,照着这场闹剧,也照亮了将军府的主院里那情意绵长的一幕。

    战青城瞧着床上昏过去的人,琢磨着是不是自个儿下手忒重了,喂了她些醒酒汤也不见醒,于就是开始亲,从额头一路亲到了唇,最后辗转留连发展成了无法自持,然后伸出了狼爪子。

    苏凤锦忽的捂着肚子,脸色越发的苍白:“疼……疼……”

    战青城吓了一跳,忙心虚的收了爪子,将人捞进怀里,一低头却见那床上印了血迹,吓得不轻:“安吉,快,快把张纪全找过来!!!快去!”

初入将军府 第070章 心急则乱

    张太医又被大半夜的拽去了将军府,他瞧着那疼得脸色苍白的苏凤换,号了号脉,琢磨了半天,才开了口:“老夫可不欠你的,下次再夜半三更把老夫从家里拽出来,老夫就往她药里下毒!”

    “情况如何?”战青城抱着怀中蜷缩的人,那素色的裙摆上沾着的斑驳血迹瞧着触目惊心,战青城将人抱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人就没了。

    “幼时受了寒,所以如今来月事的时候多少会遭些罪,也不过就是几天的功夫,喝些药撑一撑也就过去了。”张纪全幽幽的扫了眼脸色由白转青的战青城,一脸鄙夷:“你这般沉不住气,行军打仗是怎么赢的?那么多的将士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出生入死,啧,当真是瞎了眼了。”

    战青城不置可否,只瞧着苏凤锦直皱眉:“可有改善的法子?”

    这月事到底是来得忒迟了些,战青城突然有些庆幸,先前不曾做过那忒唐突的混帐事,如若不然,可当真是作孽作大发了。

    “平日里当心着些,别碰冷的,将来有了身孕,许会好转。你小子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怎的如今如此分寸!”张纪全低头整理药箱子,一面训着战青城,战青城倒也老实了,没与他争执些什么,眼下他的心思都放在苏凤锦的身上,哪里有那心思去关注张纪全。

    送走了张太医,安吉匆匆回了主屋,已经有丫鬟替苏凤锦收拾过了,那床单也是换了的,苏凤锦疼得睡着了,战青城坐在床头,目光呆怔的瞧着,那双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安吉凑了过去,低咳了一声:“爷,状元爷来了。”

    战青城微微拧眉:“整个长安城就他见天的闲得慌。”

    “可不是,听闻那百花楼的一个雏有了状元爷的骨肉,这会子正闹着要嫁呢,谁劝也不听,后来那忆秋姑娘出了面,不知讲了些什么,那女人才将孩子给打了,没曾想,忆秋姑娘原也是个狠角儿呢。倒真是作孽,爷,你可千万别跟着状元爷学。”要不然,老夫人还不得气死。

    想战家满门哪个不是清清白白铁骨铮铮的,如今却跟着宋仁义之流斯混,瞒了今上的法眼,却也急坏了老夫人。

    宋仁义的风流浪荡在这长安城里头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是风流浪荡的纨绔之辈,皆奉宋仁义为首,于是宋仁义之流也就这么传了出来,成了眼下长安城中一种纨绔子弟的代名词。只不过,宋仁义倒也不算什么纨绔子弟,原先也不过是从外地搬来长安城里当了大半年闲散公子,后来闲来无事,与一票美人打赌便去考了个状元回来。

    宋仁义的肚子里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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