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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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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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原先是不曾见过这些的,如今若是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儿,她定是要怕的,可是又因着心里那一分执念,一直兀自撑着。

    这地下的宫殿暗无天日,她们几个手里头的萤火珠也就免强能视物,如今到了这冰宫里头,点了两处火把,这才亮堂起来。

    赵阮诚思量了半响,惊道:“传闻当年的三殿下是大凉唯一的太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登基之前暴毙了,便连同太子妃一并葬在了这里,如此看来,咱们应该已经到了宫中了。”

    苏凤锦有些诧异:“这么快?”

    肖富贵熄了一盏灯,一本正经的扯了苏凤锦朝那二人拜了拜:“此番前来,是为寻一味药草,还望二位莫要怪罪,我等若是能平安出去,定将这墓重新封锁妥当,必不会再让人来扰凉氏皇族清幽。”

    苏凤锦跟着肖富贵叩了三个响头便被肖富贵拉着出了那冰宫。

    “这份地图并非是真正的地宫地图,但是这入宫的小路却介绍的极其祥细,这是当年修建大凉地宫的一位大臣偷拓印下来的,后来差人偷偷带了出去,伏令司的人是打那些盗墓的身上搜出来的,如今得了这地图,咱们自是能平安出入这地宫的,走吧,跟着这条路走。”

    如此一来,也就能说明为什么苏凤锦他们能够这般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了,若是旁的路,就是不死也掉层皮了。

    苏凤锦同肖富贵一路往前走,这条道极其漫长,肖富贵边走边点火,苏凤锦也不敢去碰什么东西,只站在三人的身旁紧跟着。

    这地忽的便开始抖动,伴随着机关的声音越发的频繁,肖富贵脚下的路忽的便塌了下去,苏凤锦眼疾手快的扯着他,背后的伤便被狠狠的撕扯开,血沿着她的手臂迅速滴到了肖富贵的脸上。

    透过阑珊的灯火依稀里可以瞧见底下那些乌黑的蛇正张着血盆大口,肖富贵着了慌:“姐姐!”

    苏凤锦扒在地上,咬牙切齿:“快上来。”

    肖富贵原是习武之人,就着苏凤锦那点微薄的力道一只手攀上了地面,最后一点点的爬到了地面。他躺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一旁一块地板打地里头横插了出来,彻底的将那带蛇的坑给挡去了,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苏凤锦靠着墙面微微喘气:“没事吧,方才那坑里头好多蛇要窜上来,可有咬着你的?”

    肖富贵缓了一口气打地上爬了起来,扫了眼那长长的走道:“没事,你背上的伤又撕开了,我先给你上了药再走。”

    苏凤锦扫了眼手上滴落的血迹,点了点头:“好。”

    赵阮诚凝着苏凤锦背后的伤,低声道:“你这般不顾一切的去拉她,若是将你一并带进去了,你可想过后果。”

    苏凤锦背疼得厉害,手又还未全好,如今拽了肖富贵,花了那般大的力气,苏凤锦觉得她的手骨又开始裂开了,钻心一般的疼,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着。

    “你当我姐姐是你吗?那般无情无意!”

    肖富贵细细想想,他原先真真是瞎了眼了,竟还曾唤他一声姐夫。

    赵阮诚叹了叹气,心疼道:“她的手原还伤着,如今怕是更严重了,咱们还是尽快出去的好。”

    肖富贵替苏凤锦上了药,扫了眼她那微微肿起的手,心口一窒:“走。”

    苏凤锦将手往宽大的外衣里头藏了藏:“原是旧伤,先前已经好了,不打紧的。”

    肖富贵垂眸,握着苏凤锦的手腕朝前走。

    于这条小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宫殿,这宫殿可同长安的皇宫一较高下了,整个皇宫的瓦片都是用金子做的,于那夜明珠的光线下耀眼得很,好似打那深幽的海底里出来,视线一瞬间便豁然开朗。

    皇宫的大门正大刺刺的开着,一人着素白广袖长袍负手立于门口,那身影出尘脱俗,远远瞧着好似一位仙人一般,肖富贵凝着那背影,狐疑道:“素衣青带,姐姐,这个好像是你师父。”

    苏凤锦心肝颤了颤,僵在原地,盯着那道削瘦修长的背影眼睛泛红。

    赵阮诚凝着那背影面色微青,他同苏凤锦在一起的时候曾听苏凤锦提起过她那位一心修道的师父,只是因着她师父是个散修,并无甚固定去处,所以也就不曾拜访,连他与苏凤锦大婚,这位师父也是不曾去过的。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生得清致出尘,皮肤苍白似雪,隐约里透着一抹病态白,只是眸子里却好似凝着一汪泉水,通透清亮,衬着这一身的清雅仙气,令人不禁生出崇敬之心,不自觉的便向他作揖。

    “晚辈见过道长。”肖富贵朝这人作了揖,又扯了扯呆在原地的苏凤锦。

    苏凤锦咬着唇,两眼蒙出一层水一般的雾色,缄默不语。

    赵阮诚朝道长儒雅一笑:“这位便是凤锦的师父吧,晚辈与凤锦的大婚师父竟也未来饮杯喜酒,实属遗憾。”

    他虽是道长,手上却未曾有佛尘,只一袭白衣宛如果谪仙:“她已不是贫道弟子。”

    苏凤锦垂眸,盯着她师父脚上那双素白的鞋子,心头发涩,她原以为她师父一辈子也不会愿意再见她了,可是却不曾想,竟在这里头遇见了。

    道长约莫三十有五的年纪,因着修道的缘故,所以显得格外年轻,若是同战青城站在一处,二人气质各有秋千。

    他扫了眼苏凤锦微肿着的手,淡道:“贫道奉旨前来封地宫,却听闻你三人贸然进入,特在此等候。”

    这世间能视阵法于无物的,怕也只有眼前这位道长了。

    肖富贵笑嘻嘻的道:“道长,凤锦要去里头采一株药材呢,可否行个方便,带我们进去。”

    “这地宫与你们并无缘份,出去吧。”道长负手而立,那出尘清姿宛如一株碧玉妆成的柳树,清雅至极。

    苏凤锦沉声道:“你们在此等我,我进去找就是。”她不知道战青城恢复如何,可是他都伤成那个样子了,苏凤锦想着,既有师父在,即便她与道长师徒缘分已经尽了,但是只要她师父愿意帮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道长立于巨大的大殿门口,嗓音清幽如涌水潺潺:“众生之择,贫道无权阻挡,姑娘执意要去,便请珍重。”

    苏凤锦咬了咬牙,望向肖富贵,肖富贵忙道:“去,怎么不去,咱们都走到宫门口了,就差了几步之远,若是不去,岂不是亏大发了。道长,你对这阵法历来是最清楚的,可否引个路?”

初入将军府 第275章 宫中失明

    道长冷清的视线打苏凤锦的脸上扫过,淡道:“贫道只来封宫,至于这宫内的缘分,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肖富贵笑嘻嘻道:“道长,你同凤锦好歹师徒一场,这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万里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也不妥当您说是不是,左不过就是一株草罢了,道长……”

    苏凤锦握着肖富贵的衣袖子,气乎乎的拉着他往里头走:“这是我的事,何苦要劳烦道长,咱们自行进去就是了。”

    赵阮诚朝这道长微微作揖,视线打这道长发上那枝桃花簪上扫过,眸色幽暗的跟着一道入了殿。

    其实细细说了,也亏得了赵舍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这位道长,于是便打去长安的路上折了回来,好一通说,结果一来便听闻这三个人下了墓,这道长二话不说也下去了,若非是他在那机关的主控区控制着,苏凤锦想来在那青铜门的时候便小命不保了。

    肖富贵跟在苏凤锦身旁,贼兮兮的道:“我说,你先前回来的时候还死活要嫁给你师父,怎么如今你同你师父闹成了这个样子?”

    苏凤锦面色微白:“我什么时候说过!”

    肖富贵挑了挑眉:“你那点事儿我是一清二楚,你喜欢那素色的衣服,无非就是因为你师父也穿素衣,唉,你如今同那战青城是怎么一回事?怎的你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他不是最疼你,怎舍得让你来?”

    苏凤锦踩了他一脚,眼睛红得兔子一般:“就你多事。”

    赵阮诚凝着那二人嘀嘀咕咕的背影,兀自叹了叹气。

    那大殿的门被缓缓推开,伴随着沉重的声响,这封了三百年的大殿门终于被推开,大殿里头搁置了两个巨大的黄金棺椁,棺椁的正前方置有一个盆,盆里头种着一株花,花的上头结着一个花包一般的东西,瞧着好似马上要涨开一般,若去了那花苞,倒像是先前绘在那青铜门上的彼岸花,诡异得很。

    苏凤锦心下一激动,伸了手便去摘,谁料苏凤锦苏凤锦刚碰到那花,赵阮诚便将她推开了,那花苞砰的一声细响便炸开来,扑了赵阮诚一脸的粉沫,粉沫又落了地,同那些尘埃混作了一处,赵阮诚眼前一片漆黑。

    苏凤锦凝着那一株化作粉沫的药材,心口微揪:“怎么会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走进来,竟然炸了。”

    赵阮诚立在原地,默了一会儿,哑了嗓音问:“凤锦,可是哪里的机关不对?怎的全黑了。”

    苏凤锦回头望向赵阮诚,却见赵阮诚睁着眼,眼底却已经失了焦距,在这夜明珠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

    “走,我领你去寻师父!”苏凤锦握了他的手便往外走。

    道长站在外殿门口,凝着那奔来的三人,淡道:“随我出地宫。”

    “师父,他眼睛看不见了,你可有法子……”苏凤锦慌乱的去扯道长的衣袖子,却终究只扯着一片衣角,那冰凉的衣角打她指尖滑过,那人已经离她足五步远了。

    “缘起缘灭是你自己的选择,贫道无权干涉。地宫虽已打开正道,以防万一,三位还是跟紧些好。”道长那削瘦的背影与素白的衣于长道中显得格外孤寂。

    赵阮诚轻握着苏凤锦的手腕,温声道:“无妨,原先想辞官寻不到个适当的借口,如今倒是有了。”

    苏凤锦指尖发颤抖,拖着满身的伤轻扶着赵阮诚朝那长道外头走:“你不会有事的,待回去了我便同你去寻张大夫,张大夫的医术那般了得,他定会有法子的。”

    赵阮诚轻笑:“凤锦,你这是在担心我?”

    苏凤锦哽咽着嗓音:“如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肖富贵扶着苏凤锦,暗自想了想方才的事,若非赵阮诚替苏凤锦挡了那炸开的花包,只怕如今瞎了的便是苏凤锦了。

    因着有道长出手,所以他们只花了半日便转了出来。

    再次瞧见这外头的阳光时苏凤锦还有些恍忽,那烈日晒得她脑袋发晕,身形微晃便倒了下去。

    肖富贵还未伸手呢,那道长便打祭坛上飞奔而下,抱了苏凤锦便回了县衙,其动作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肖富贵不由失笑,还说不认这个弟子,如今她有点问题,这道长便跟打了鸡血似的。

    道长取了随带的银针给她下了几针,又给了些药给侍女,吩咐了侍女为她抹了,待一切妥当了,他这才入了里屋。

    肖富贵打外头进来,扫了眼脸色苍白的苏凤锦:“她没事吧?”

    道长替她掖了掖被子:“无妨。睡个几日自会好。”

    肖富贵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若是长安城里头那个知道她伤成这个样子,怕是要将那地宫都给毁了。道长,当年凤锦一身是伤的躺在苏府的门口,被苏府的人当个下人一般扔到了后院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道长理了理衣袍,淡道:“今日之事,不必告诉她,若是她提及,便说贫道已封宫修行去了。”

    “诶,那赵大人那眼睛可否劳你一并……”

    道长别有深意的扫了眼肖富贵:“贫道医术浅薄,医不得赵大人的心病大患,告辞。”

    不是,怎么就成了心病大患了?

    肖富贵送走了道长,瞧着这满身是伤的苏凤锦若有所思。

    外头赵阮诚在赵舍的搀扶下走进了里屋,肖富贵念在他救得苏凤锦的份上,语气缓了些:“你如今眼睛不方便,怎不等凉州的大夫给你瞧瞧就过来了。”

    “无妨,她如何?”赵阮诚摸索着在椅子上坐下,望向声源处。

    肖富贵抱着胳膊笑:“她只是受了伤,又累着了,躺几日就好,倒是你,如今眼睛看不见,竟还这般自在,若是旁人早躲屋子里头哭了。”

    赵阮诚摸索着衣袍,轻笑:“若是为着她,便是瞎了又如何,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休她,你当初若不休她,哪里还有战青城什么事儿,如今将水泼出去养了别人的地,你竟又想将那盆水再收回来?须知这世间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肖富贵如今是又气,又无奈,如今他除了说两句重话,还能说什么。

    毕竟赵家原也不过就是个五品官罢了,如今能够在刑部当个侍郎,赵阮诚绝不是靠他这副儒雅的表像。

    肖富贵在伏令司呆得久了,对赵阮诚这个便也有听闻,虽瞧着是个小白脸的样儿,可是待人却是十足的狠,从那刑部大牢里头的牢狱之苦就足可以看出来,若说云逸是审案厉害,那么这肖富贵便是用刑厉害!

    赵阮诚垂眸轻笑:“肖大人寻的人,可寻到了?”

    肖富贵眸底透出几分防备:“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掉入河中的夫人那去处,赵某也是略知一二的。”赵阮诚翘起二郎腿,姿态越发悠闲。如今苏凤锦正睡着,一时半会儿的想来也醒不了,于是便肆无忌惮起来。

    “伏令司都查不到的事,赵大人何故如此清楚。”肖富贵微眯了眯眸子,眼底升腾出一抹幽暗的光。

    赵阮诚理了理衣袍,轻笑道:“赵某在江湖上也略识得几个好友,稍稍一打听,便也就有了消息,如今细细算起来,肖大人的孩子也该有一岁多了。”

    “你待如何?”肖富贵捏着茶盏,扫了眼一旁木头似的赵舍。

    “我与凤锦之事,原就是命定的缘份,还望肖大人从中帮衬一二。”赵阮诚坐在椅子上,笑意儒雅,青衣墨冠,这般瞧着,倒真真不像个奸诈的刑部侍郎,倒像极了一位儒雅学士。

    “当初你休我姐姐,如今却又想将她寻回来,你莫不是忘了还有个提着战枪杀进赵府的战青城?他待我姐姐可是掏心掏肺,我姐姐怎么可能再同你回赵府去。”战青城待苏凤锦的好肖富贵是看在眼里的,在他看来,只有苏凤锦交给战青城,他才是最放心的。

    肖富贵在伏令司里头呆得久了,隐隐约约里察觉了一些比较隐晦的事情,事关苏凤锦,只是如今他还未曾完全查清楚,一时不好妄下定论。

    “区区一个战青城,赵某还不曾放在心上,你自放心,从今后开始,她必心甘情愿的留在赵府。”赵阮诚摸索着手去取茶盏,赵舍忙端了茶盏递上前去。

    赵阮诚虽瞧不见了,可是这心境,倒真真是好得不像话。

    “你这眼睛确是因姐姐瞎的不假,可是若是请张大夫来医治,或许也可医好,难不成你想让我姐姐因着愧疚一直呆在你身边不成?”

    “她既愿意呆在我身边,来日方长又有什么可怕的?肖大人若是愿意,你我便是一家人,若是让赵某帮着寻两个人,亦是情理之中的。肖大人不妨考虑考虑。”

    赵阮诚悠闲的饮了口茶,那茶入口微暖,好似有一把微弱的火打嘴里一路烧到了心口,暖,且疼。

    肖富贵凝着苏凤锦,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她在哪里?”=

    赵阮诚搁了茶盏,笑道:“不巧前些日子赵某瞧着那母子可怜便将人接去了赵府小住,到时候回了长安,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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