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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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手札-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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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凡不知晓如何教人,写下一片字迹便先教桂长生识得一遍,后边也不会说第二回,桂长生只有认不得了才会请教他一番。
    当初教樊凡的便是军医,按理说,军医该教樊凡医术,可惜,樊凡除了在拳脚功夫上有些造诣,在医术上压根没指望,认不全药草,也记不住药草的功效,为了避免有一日樊凡半吊子的水平,医人不成反害人,军医也只得放弃了这打算。
    樊凡教人的法子,也都是军医教他时用的法子,这都是照本搬过来用在了桂长生身上。
    若不是桂长生是个现代人,按照樊凡这般教人的法子,还真跟不上套,樊凡自幼便聪明,军医也时常感叹,为何少爷就学不好医术,在别的上边,一点就通,尤其是在功夫上。
    “东家,杨家三郎来了。”如今东家都不在杨家了,赵叔称呼杨家的人倒是没了先前的亲厚,三郎先前就是在原城,也不知晓是何时打听到了长陵林家这边来。
    桂长生正在跟樊凡学识字写字,樊凡着桂长生那扭扭歪歪像蚂蚁一般不成样的字迹,眉头紧的不能再紧,实在忍无可忍之时才会出声说道一句。
    瞧着赵叔来了,樊凡倒是松开了眉头,瞧着桌面的字迹。伸手一带,将自个写的一张字迹覆盖在桂长生那歪歪曲曲不成样的字迹上。
    赵叔又不是不知晓桂长生,瞧着自家少爷这举动,眼皮子一跳,垂头道。“人就在大门外,可是要见见?”
    桂长生点了点头,将樊凡盖在自个写的字迹上的纸张拿开。若无其事的继续练字。道。“去将人请进来。”
    她在长陵的事儿,之前并未跟三郎提起过,三郎去原城之前。林三爷虽说过此事,可也没拿定注意,三郎更是不知晓她在长陵,现儿来了长陵还打听到。无非就是回了杨家村一趟,或是杨氏去了原城。总归是从杨氏嘴里得知的便是。
    三郎是急着赶来了长陵,在老学士那边倒是称家中有要事,便告假几日再回原城。
    赵叔领着三郎进院子,这才进来。便见着一人写字一人一瞬不瞬的瞧着,那模样要多认真便是多认真。
    三郎踏进门,忍不住踌躇了一番。随后才进了来。
    桂长生知晓他来了,倒是不紧不慢的将抬头瞧了三郎。道。“咋的不在原城好生学着,上长陵来做啥?”说罢,将整个字写完才收了笔。
    今日是不打算多练了下去,等会子还得些菜谱才行。
    三郎知晓嫂子一向都望着他能好生学,听了这话,心里倒是有些舒坦。“娘前两日去了原城给俺送物什,听说嫂子在长陵,便想着这几日本也是无事,老学士让俺自个琢磨,便抽了空挡上长陵来。”
    说罢,三郎强忍着心里的不自在,走到了桂长生身边,有意无意撇了一眼樊凡,才将视线放在了桌上的纸张上。
    这话不是明摆着,三郎能上长陵,多半是因着杨氏说道了啥才来。“那成,既是有空,又来了长陵,就在长陵多待一日两日再回原城也不迟。”
    桂长生说着,便看向了赵叔。“赵叔,这院子里边可是空屋子,先安顿了三郎住几日,这眼下还有要紧事儿呢,三郎从原城那边过来,也是累的很,让他先去歇着。”
    到底是在林家,又不是自家院子,桂长生住的这院子也是林三爷让她住过来的,别的地儿可做不了主。
    三郎觉着嫂子和他生分了,听了这话,也没跟着赵叔先去别屋歇息歇息,看着桌上乱了一团的纸张,上边的字迹写的不像样,定是自家嫂子练手的。
    想着,便道。“嫂子可是要接着练字?”三郎本想说道他不记着先去歇息,倒是站在一旁的樊凡也不知晓是有意还是无意,开口道。“东家,菜谱可是还得写?”
    “写,方才耽搁了下来,这识字写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来日方长。”桂长生可不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回头胖没胖,反而是撑着了。
    三郎听着樊凡开口,浓眉一皱,不等他说话,桂长生便道。“三郎,你先去歇着罢,等歇息好了,嫂子这忙活好,回头一块儿在长陵城里四处走走,也见识见识这长陵城内的风光。”
    桂长生都这般说道了,三郎也只得点头应是,即便心里不舒坦嫂子与那少年郎在一块,倒是见着她手腕上带着的物什心里松了一口气。
    樊凡也不是一般人,三郎那明显对他不满的神情可都瞧在了眼里,虽有些奇怪倒也并非说道甚。
    桂长生这才开始做了正经事儿,嘴里念着,让樊凡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这陈彦倒是不知晓桂长生还有个像个书生般的幼弟,来找桂长生时,桂长生这边正在吃饭,樊凡与赵叔不在一块儿吃,在院子里边吃饭的也就是桂长生和三郎两人。
    桂长生一直没开口说道屋里的事儿,三郎也没说问道个一二。
    这才吃上,陈彦便一脸高兴劲的进了院子来,还没瞧着人在做甚,便是开口道。“桂老板,你可是知晓今儿。。。”
    话到了嘴边过半,才见着人家院子里边就桂长生和一个小少年。
    那少年扭头瞧来,面上带着不满显而易见,陈彦也是知晓他一向不讲究这些,进来时确实是失礼了。
    “陈少爷可是吃过了?”她与三郎吃的早,趁着天黑之前在院子里边吃饭,心思也好,等吃了晚饭,再出了门去走走。
    陈彦瞧着桌上的几道菜似也不是厨房那边来的,想了想,倒是厚着脸皮应道。“还未吃,方才才从外边回来,是来找你说道话儿,也是饿的紧。”
    听了这话,桂长生手里的碗筷一放,去了厨房去拿了碗筷过来添上。
    吃的菜色也不过是一荤一素一汤,樊凡和赵叔都不在这边吃,说是与林家伺候的人一块儿用饭的,赵叔都那般说了,桂长生也就没管他们。
    陈彦好生打量了三郎,见着不是桂长生身边的那个随从,倒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晓这位是?”
    “夫家幼弟。”桂长生说道了一句,陈彦倒不是非得事事都得打听清实,听了这话,也没再开口。
    虽是简单的三道家常菜,也是让人吃的心思好,如今虽是到了八月了,白日里还是热人,这挨着旁晚,吃的晚饭清淡也让人有些新意。
    “方才忘了说道,长陵的戏园子今日开园,三爷让我来问道你一声,可是有心思去听戏,这戏院子也是初一十五才开园,上回来你也没赶上。”
    听了这话,桂长生瞧了三郎一眼,她也没瞧见过,三郎更是没见着过,便道。“那就一块儿去戏园子瞧瞧。”
    “那行,一会我便让人来知会你一同去。”陈彦吃的饱食了,道谢过后便离了院子去,三郎的心思沉闷不已,瞧着桂长生也没说道啥。
    娘是让他来劝劝自家嫂子,可嫂子又并非是他劝得了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嫂子。。。”
    “有啥说道便是。”桂长生是瞧着三郎憋了许久了也没憋出一句想说道的话儿出来。
    “嫂子可是要一直留在长陵再也不回去了?”三郎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桂长生,桂长生皱着眉头,扭头看向了三郎。“问起这事作甚?”
    “嫂子若是不回去了,那俺去原城为的啥?”三郎自顾自的说着,也没去看桂长生听了这话脸色如何。“俺听娘说道了,嫂子是因着四妮的事儿作了气,可嫂子不也是说道,那过去的事儿便过去了。”
    听得这话,桂长生索性坐了下来,手指叩在桌面上,哒哒了一阵,将情绪平复了下来,才道。“你可是觉着嫂子不该作气?”
    “倒也不是这般,嫂子作气是应当的,再者这事儿确实是四妮做错了,娘说,四妮也下了跪认错儿,嫂子。。。”三郎面色如常,本是想跟桂长生好生说道说道,如今他也不是小娃儿了。
    桂长生听到这,叩在桌上的手指突然一收。“她是下了跪,可并非是认错,自然这事儿我也用不着与你解释个一清二楚,若是你还叫我叫嫂子的,就别多说,若是信了你娘说道的那些话,我也无话可说。”
    桂长生也懒得与三郎说着一口本乡音,话说完便直接站起身要进屋去,三郎听了这话,心里一慌,连忙上前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嫂子,俺没那意思,俺就是想你回屋里。”
    “东家,陈少爷那边打发人来说,让你一块儿去戏园子,都已经备了马车在大门外等着。”樊凡又不知晓是何时出现在了园子门口,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一句,惊的三郎顿时松开了桂长生。
    桂长生倒是习惯了樊凡爱神出鬼没的,点了点头。“走罢!”(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 惊慌

三郎上回去原城,桂长生就说道将樊凡打发走了,而这事儿还是樊凡自个说道的,三郎今儿过来长陵,不但见着人在,还是与嫂子这般的熟道。
    心里难受的很,也不知晓是不是因着这般,三郎总觉得嫂子是骗了他,不过是让他去原城罢了,这人根本就没离了去。
    一这般想着,三郎蓦然的醒悟过来,嫂子本就是嫂子,他如今也不过是幼弟罢了,嫂子终究是要嫁人,既是嫁人,嫁的是谁与他又有何干系?
    “不。。。不去了,俺瞌睡的厉害,昨日夜里赶路过来,也没歇息好。”三郎瞧着桂长生走到院子门口,又撇了一眼晃在她手腕上的红绳上的铜板,脸上带着落寞转身便进了屋子去。
    桂长生去不去戏园子都成,可现儿酒楼还没布置好,多看看长陵这边只有好处没坏处,一切都为生意做下前提。
    见着三郎直接进屋子去,桂长生倒是放心不下,朝樊凡点了点头,道。“你去与陈少爷说道一声,稍等一会就过去。”说完便随着三郎进了屋子去。
    樊凡也只得先去知会一声陈家少爷。
    桂长生随着三郎进屋子,三郎皱着眉头,道。“嫂子,明日俺便回原城去。”
    “成,那你好生歇着,若是短缺啥,都给知会一声,明日该是不记着赶路才是,若不然,就喊了赵叔送你回原城。”桂长生进屋子瞧了一眼,见着三郎镇上没啥不妥,是疲惫了才放了心。
    桂长生才准备转身出去,便被三郎从背后直接抱了个满怀,被三郎用力的禁锢在怀里。个头又比桂长生高着,丝毫不费劲。
    桂长生没由来的心头一颤,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连忙挣开三郎,语气有些慌乱道。“你你。。。你要是真不去戏园子,就好生歇着,我这就出门了。”
    说完这话。桂长生直接出了屋子。离开的有些匆忙,更像是有些狼狈不堪的逃了。
    三郎愣了一阵,想着方才嫂子的神情。不觉勾了勾嘴角,这才准备歇息。
    桂长生心跳的快,不是因着别的,就是被吓了一跳。现儿想想,三郎毕竟是少年郎了。她是嫂子也是女人,自然不能和三郎再像先前那般,想到这,桂长生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刚出院子便直接撞上了人。脸色煞白一片,樊凡连忙扶住差点被撞摔在地上的桂长生,瞧着她慌慌张张的。道。“东家,你怎的了?”
    桂长生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怎的,走罢走罢!”说着绕开樊凡朝大门而去,心里的慌乱也从出了大门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在这边的戏,桂长生看不懂,一来她也不大爱听戏曲,过了一会,那台子上边的戏曲都还没唱完呢,倒是变了别的情节。
    桂长生先前没看懂,听着那台上的人嘴里咿咿呀呀的拖出一个名字来,这才仔细看了起来。
    “各位兄弟,且多珍重,切勿搀和此事,我樊家世世代代都为忠良,镇守边疆,如今被奸人所害,终有一日会水落日出此事。”
    而说这句话时所在的地方却是大牢,桂长生听樊凡说过关于樊将军的事儿,今日再听这戏曲,倒是有些稀奇。
    而坐在楼上楼下的人可都不少,这戏曲一变,竟然说的是七八年前樊家一事,这说者有罪,那听者又如何?
    当年一事,可是圣上下的令,戏院子的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说起樊家一事,那不是在说了圣上糊涂。
    唱戏的人功底好,又有不少人都想听,且,樊家一事,也并非人人喊打,即便是知晓定有蹊跷,谁又能站出来说道一二?
    不过一刻后,楼下便有人拍桌喊停,大喝一声,几个人快速的窜到了台子上,将人直接打趴在了台上,随后将人带下了台子朝另一边而去。
    桂长生看的心惊肉跳,顺着被带着去方向一看,只见那坐在角落的人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的倒是气派,那张脸倒是说不出的眼熟。
    眼熟?
    桂长生皱了皱眉头,她确信自个没见过这一号人物才对,又怎的会觉着眼熟呢!
    “你可知晓自己犯了何罪?”中年男子沉声开口,看着了一眼被打的青皮脸肿的唱戏人。
    那人听了这话,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忍不住猛咳了几声,似是有疾病在身,现儿被人压制着,更是虚弱不已。
    “我呸,有罪?何罪之有?”
    “大胆,在将军面前还如此无礼。”压着唱戏人的随从呵斥一声,此话一处,在戏园子里边的人听了,不禁窃窃私语。
    将军?又是哪个将军?在长陵的王公贵族可不少,就是今儿这戏园子里边,那些世家的公子少爷也不少,倒是没人出声。
    现儿一说是将军,那些看热闹的倒是将视线转到了那中年男人身上。
    而桂长生也是忍不住仔细的看了过去,是觉着眼熟的很,可她却不记得这人究竟是在哪儿看见过。
    正在她准备问陈彦时,却听了一旁坐着的人开口道。“这称得上将军的,除了庞将军和杨将军,怕是没别人了,庞将军与樊将军都是一辈人,此人瞧着,怕是那杨将军罢?”
    樊将军可是樊老将军了,樊凡上有三位兄长,他是最小的一位,前面三位兄长都是战功赫赫,唯独他年幼,也是樊将军老来得子。
    而这人,看上去不过是四十出头,确实不像是庞将军。
    听着这些话,桂长生倒是觉得从哪里听见过杨将军三个字,却不是从樊凡嘴里听说的。
    不过,等桂长生扭头去看了看身边之时,樊凡此刻也不知晓去了甚的地儿,进园子时也见着是一块儿进来的,怎的这会又没见着人了?
    “那人是杨将军。”陈彦说着朝桂长生接着道。“桂老板可是要去打声招呼,听说桂老板夫家二妹是杨将军的义女。”
    此事陈彦要不要去打听都无所谓,在贵圈中,自会得着信儿,杨将军认了个义女,这倒不是大事,可义女嫁进张家,在朝中,张家与杨将军便是以右相为主是二皇子一党。
    而这个杨将军成亲过晚,七八年前才娶亲,如今也不过是得了一子一女,都还年幼,想与张家联姻,自是不能了,便有了义女嫁进张家。
    而张二夫人可不知晓这层关系,二房那边是经商的,要管的就是张家的家业,又不在朝堂之上,自不知晓这打算。
    倒是有一事,为何杨将军是在张家挑了人,而并非是事先挑了人送去张家呢?这是怎的一回事那就没人明白了,即便是张家老大和老三,也并不知晓是真巧合还是别的。
    桂长生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那是二妮的义父,与她何干?且不说,对方还是大官老爷,她区区一个农妇,也就不用在这时候去现眼。
    可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二楼跳了下来,手里拿着兵器朝那杨将军刺了过去,见着这一幕,谁不怕死?
    还看热闹的人,顿时慌乱着朝门外逃去,生怕一不小心刀剑无眼,伤着了他们自己。
    这一慌乱起来,桂长生本是淡然的也被挤开了,陈彦想伸手去抓桂长生,顿时落了个空,再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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