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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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仵作-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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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来的,赶紧走吧,我们这忙着呢。”
  因为对方的路引是潘知州亲自开的,潘知州又是有名的好官,所以对李天啸等人也是极为客气的。
  李天啸带着楚轻往一旁让了让,才道:“我们想见一见姚大人,不知可否方便?”
  “姚大人?你们见姚大人做什么?”那衙役挥挥手,让人先把尸体给抬进去。
  李天啸道:“受姚大人的旧人所托,有些过往的事要说,劳烦告诉姚大人一声,就说一个‘华’字。”  那衙役奇怪地看了看李天啸,不过对方眼底清明一片,瞧着也着实不像是坏人,加上有路引在,衙役倒是也不怀疑什么:“大人这几日还挺忙的,我就进去通传一声,大人要是不见你们,你们就回去吧
  。”
  李天啸应了。
  等那衙役进去,才看到楚轻还在盯着那个担架看,也并未发现自己的手臂还揽在她的腰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楚轻回过神,轻轻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草有点眼熟,像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许是看错了,刚刚你问的什么?”  李天啸说了,随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开了,楚轻这才看到对方先前一直揽着她,不过因为他们看着像是夫妻,倒是也没人说什么,可楚轻的耳朵根还是忍不住红了,这让李天啸捕捉到了,眼底微微亮
  了亮,显然心情极好。
  楚轻他们等了没多久,就有衙役进来请他们进去了,不过他们却是被带到了大堂,有人送来了茶水之后,却是没见人影。
  楚轻猜想大概是刚出了命案,这姚大人去查案子去了,看来传言倒是可信,这姚大人是个好官,只是这样的应该早就晋升了,怎么二十多年了,一直都只是七品县令?  他们一直等了一个时辰,天都黑透,天一也觉得怕是这大人不会来见他们,要劝皇上先回客栈休息的时候,楚轻听到又极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后,就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身材挺高的中年男子踏了进来,对方穿着常服,衣角还掖在腰间,风尘仆仆的,只是一双眉峰却是锋利,进来扫视了一眼楚轻与李天啸,皱皱眉,身后这才有衙役跑着跟了过来,递过来干净的帕子,对方擦了擦手,干净了,这才
  大步走了过来,语速很快:“你们找本官何事?有话快说,说完本官还有案子要查。”
  这姚大人似乎很是不拘小节,直接往位置上一座,直接端起一旁的茶壶到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觉得不够,直接连续到了三四杯,喝完了,看到李天啸旁边的茶水没动:“你还喝不喝?”
  随后不等李天啸回答,直接端起来就喝了。
  天一等人:“……”
  楚轻与李天啸倒是没什么反应,楚轻倒是挺有感触的,衙门忙起来的时候的确是脚不沾地,更何况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过这姚大人倒是太过不拘小节了些。  等这姚大人终于喝完了,才把杯子一隔,长出一口气,冷目横了几人一眼:“你们要问的这些年本官也说过无数次了,本官不知道……你们问也是白问,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峰,有本事就弄死本官,反正
  本官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就死了,想知道他的事?我不知道!就这个四个人!你们再来多少趟也没用!”  说罢,直接站起身,朝着外面一吆喝:“徐州,送客!”


第299章 两全其美
  楚轻听着对方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看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专门来找过姚宗平打探华伦的事情了,而且来的还不是一次两次,怪不得这姚大人把他们晾在这
  里这么久,感情是以为他们还是先前那一拨人。
  那波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刘太后怕是也别无二人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刘太后竟然暗地里还在找人打探那华伦才子的下落,这更加让楚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楚轻与李天啸对视一眼,楚轻想到了,李天啸自然也想到了。
  姚大人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衙役进来了,正是先前给他们回话的那个衙役,看到他们,那衙役皱皱眉:“大人让你们离开……请吧。”
  刚开始的时候,大概这个叫徐州的衙役以为他们是潘知州的人,态度还算是恭敬,这会儿却是脸色不怎么好看了。
  楚轻与李天啸天一等人站起身,倒是也不恼,毕竟是他们这次有求于人,如今反倒是因为这点挺高兴,至少证明刘太后与这华伦,当年绝对不简单。
  楚轻是唯一的女子,她上前一步,朝着姚大人作了个揖,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姚大人,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先前那拨人,我们想找到华公子,是有事相求。”
  姚大人坐在那里,黑沉着脸,冷目扫着楚轻一行人:“本官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本官就一句话,不认识什么华公子,赶紧走人,否则,别怪本官把你们当成嫌疑人给抓起来。”
  楚轻却是笑了:“大人这应该是不会,大人清廉公正是出了名的,我们是在案发后才到的远河镇,这位徐衙役是能作证的。”
  姚大人直接梗着脖子不说话了,瞪了对着他摇头的徐州一眼:“那又怎么样?赶紧走人,本官还要查人命案子,忙死了。”
  楚轻想了想,应了:“无头案,我们来的路上听说了。既然姚大人不知道,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多问了。”
  楚轻说罢,倒是打算就这样带着李天啸天一等人离开。
  李天啸奇怪地看了楚轻一眼,毕竟对他对楚轻的了解,她不像是这种这么轻易打退堂鼓的人。  天一也奇怪楚姑娘怎么这就离开了,他们来远河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向这姚大人询问华伦才子的下落吗?不过楚轻说完了之后,当真是往外走了,姚宗平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连站起来也没有,显然
  对于打探华伦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楚轻往外走了,李天啸自然也往外走了,天一四人是扮作他们的随从,自然也跟着往外走,不过,楚轻走到门口时,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过身,看向了姚宗平,像是不其然地提起一样:“说起
  来,只顾得打探事情了,差点忘记提醒大人了,想要破了这无头案,大人可要多看看那死者脚上的那根草。”说罢,在姚宗平狐疑的目光下,就那么笑笑,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姚宗平皱着眉头,盯着对方一行六人离开了,面色也不怎么好看,捏着杯子抬起来,仰头去喝,发现已经被自己喝完了,黑沉的脸色更加不怎么好看,深吸一口气,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下次他
  们再来,别放进来了。”
  徐州跟在对方身后,跟孙子似的,显然被骂得多了:“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只是,那位夫人刚刚说的草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
  姚宗平冷哼一声,“无知妇人,不过是虚张声势,她不是说自己刚进城吗?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诈唬本官而已。”
  姚宗平不以为意,径直往外走。  徐州跟着,也急得一脑门的汗:“大人,仵作刚刚把验尸的验尸单拿了过来了,说是已经死了四五天了,得亏现在天气还凉,否则尸体怕是早就腐败了,这尸体的头颅一直找不到,根本没办法描图,也
  不知道身份,这就像是大海里捞针一样,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姚宗平脾气比以前还坏了:“不知道查吗?张贴告知,看看谁家少了人,让他们报上来,再根据尸体的年龄岁数去查,远河镇就这么大一点,如今关着城,人也跑不掉,慢慢查!查不到你们也都爱去哪
  儿去哪儿!”说罢,直接匆匆就离开了。
  徐州也觉得自己这是倒了霉了,怎么就刚好遇到这些人过来,还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远河镇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凶残的案子了啊。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口中的华公子到底是谁?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先前都没提过姓,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每次一来,大人都要暴躁发怒,不过第二天就会好了。
  楚轻一行人走出了衙门,楚轻回头看了眼,继续往前走。
  李天啸询问道:“你真的知道这案子的凶手是谁?”
  楚轻与他错开了一步,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抿抿唇无声的笑了:“老爷当我是神算子么?掐指就能算出来?或者这么一看就知道?”
  李天啸道:“那你怎么……”  楚轻摇摇头:“直觉,我感觉那草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故意这样说给姚宗平听的,他若是查不到凶手,肯定会回头来找我们的。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求着他,是他求
  着我们了。”  虽然只见了这姚宗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过楚轻倒是把这个姚宗平的性子给摸得一清二楚,固执、倔强、耿直、一根筋,听先前这姚宗平的意思,他孤身一人,没有妻儿,怕是什么都不怕,所以这
  样的人无所畏惧,他若是不肯说,那真的是很难把对方的口给撬开了,所以想要从对方的口中知道华伦的下落,那就要拿捏住一个突破口。
  而这个突破口在她看来就是案子。  她也是官,自然知道百姓会因为这种命案恐慌,所以他才这么着急想要破出来,从他先前虽然镇定,却黑沉的脸,已经脖颈上暴动的青筋,还有一口饮尽了这么多杯水,说明对方这几个时辰都在忙案
  子,甚至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这才导致对方得了那么丁点儿的空,大口大口的喝水。
  楚轻把这些解释给李天啸听,李天啸恍然大悟,“可若是对方真的找过来了……”
  楚轻笑笑:“老爷觉得我会袖手旁观?”
  她本来就没打算袖手旁观,如果姚宗平真的找来了,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顺便还能拿来作为让对方开口的试金石,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不过如今在对方还没松口之前,她需要的是找到那种草到底是什么,不过当时只是扫了一眼,看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天一立刻把这个事给揽了下来:“属下去给夫人找各种书籍。”
  楚轻想想,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于是,楚轻一行人就直接回了客栈。  而另一边,姚宗平因为这桩无头命案,查了好多天都没有半点线索,急得嘴边都是虚泡,脾气也更加的暴躁,整个衙门都苦不堪言,最后,那徐州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道:“大人,要不……要不咱们去问问那位夫人?前儿晚上回去之前属下专门找仵作给问了,真的有一根草,就在那尸体的鞋子上,说起来也奇怪了,仵作说,那鞋子是穿反的,一只脚上的鞋子很干净,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却脏得很,他
  说多少年没遇到过这么理不清的案子了,所以我才……”
  “你才怎么样?怎么样?她就是一说,她又不是仵作?也不是县令的,她知道什么?!自己没本事,还不快去查!”  姚宗平气得把手里的书给扔了过去,砸的徐州一激灵,也不敢再多说了,只是低下头,等看到那书的封皮,忍不住呲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把书拍了拍尘土,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嘿嘿,大人,
  你这不是也在查植物杂谈么,你这是听进去了吧?我们还是去问问看,万一人真的知道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早点破案,早点把城门给开了,这两天镇子里人心惶惶的,大家心里都不怎么安定。”
  虽说关了城门,是把凶手给直接关进来,凶手是逃不出去了,可、可这也代表着凶手就在他们之间,这闹得大家心里都没底,生怕就成了下一个被斩头的人。
  甚至这两天还有人觉得自己的邻居或者不对付的人是凶手,闹到衙门来的,这简直是乌龙的不能再乌龙了。
  姚宗平的脸色极为不好看,气得一把把书夺了过来:“要你多嘴!”
  不过动作虽然重了不少,拿过来书,却是用袖子不拘小节地擦了擦。
  徐州在姚宗平身边当差多年,自然了解对方,瞧对方这么宝贝这书,忍不住多了一嘴:“大人这书是陆先生给大人的吧,也就陆先生那里的书是我们远河镇最全的了,向他们那里找准没问题……”
  姚宗平瞪了对方一眼,“走走走,继续去查,别碍事。”  徐州也不敢多呆,连忙应了,这才转身,只是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站了一人,抬眼看到来人是谁,忍不住眼睛亮了:“陆先生,你来了啊?大人刚还说起你呢。”


第300章 跛脚男子
  门外站着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身材有些瘦弱,却也不低,只是瘦得很,骨头都凸出来了,戴着一张面具,只露出一双眼,不过眼角有很明显的疤痕,瞧着像是烧伤。
  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袍,手里拿着几本书,单看气质,很是儒雅,他听到徐州的话,忍不住笑了,只是声音有些哑,像是被什么给熏坏了:“我又找到几本关于药草的,拿来给大人瞧瞧。”
  徐州眼睛更亮了:“陆先生你真可是来的太及时了,我正跟大人说那草的事,我就觉得那夫人说的肯定有道理,指不定她真的知道什么呢,可大人就是不肯……”
  “徐州!”姚宗平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听到徐州的话,脸色沉了下来,“你费什么话?还不赶紧去查案子去?”
  徐州摸了摸脑袋,不敢反驳,赶紧应了,跟那陆先生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门关上之后,姚宗平沉着的一张脸才勉强好看了点,从他手里接过那几本绳子绑着的书,埋怨道:“你身子骨不好,学堂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不休息跑过来做什么?找到了书放着让他们传个话,我晚
  上不就过去了?”
  那陆先生走路也有点跛,轻摇了摇头:“我没关系,左右闲来无事,过来瞧瞧。小徐刚刚说的夫人是什么?”  姚宗平本来刚把书放在桌上正给对方倒水,差点直接倒出来,赶紧定了定心神,瞳仁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没什么,就是几个外地人,非要说他们知道,我瞧着不像,不过是几个生意人,又不懂破案
  ,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凶手是谁?”
  姚宗平把杯子放到一旁,才在那陆先生右手边坐了下来。
  “这案子很难破?”他看着堆积如山的桌子,转过头,看向姚宗平。  姚宗平望着对方面具下眼角的疤痕,只是眼神依然清明透亮,带着对世事的悲天悯人,仿佛无论别人对他做出多么大的伤害,他都不恨不怨,可他却做不到:“有点棘手,不过也有点眉目了,等找到那
  到底是什么草,也许就能又线索了也说不定,你身子骨不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陆先生笑了笑:“我又吵不到你,我瞧瞧,也许能帮上一二也说不定。”  姚宗平看他不再提那件事,这才应了,只是两人还未待在书房里看一会儿陆先生带过来的药草辑录,外面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就是徐州拍门的声音:“大人大人!不好了,你快去瞧瞧吧,城门口
  闹起来了,有人非要出城被拦了起来,那人非要闯,结果闹起来了,小刘不小心伤到了那人的头,那人现在要死要活的闹腾,这可怎么办才好?”
  徐州是个急性子,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姚宗平脾气暴躁,直接就站了起来,吼道:“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敢闹,直接当成嫌疑人给抓起来!”
  徐州哭丧着脸在外面喊,“大人不行啊,是咱们远河镇有名的乡绅梁玉,他姑母病重,要出城去见最后一面,这梁家仆役跟衙役对了起来,这问题是,梁家真的闹起来,这怕是扛不住啊。”
  他们远河镇本来就不大,衙门的衙役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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