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级霸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世界级霸主-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白丫刚进入大楼,就有人敏锐地感觉她变了个人。
    楼下保安对白丫微微点头,“白部长,听说昨天生病了,今天好了?”
    白丫淡漠地看了保安一样,已经想不起他姓什么,只淡淡地点了头:“谢谢关心,已经好了。”接着走到电梯前,等电梯。
    这位保安年逾四十,叫陈王宝,在政府大楼里当了很多年的保安,来来往往的人,都熟悉的很,此时站在门口,纳闷地看着等电梯的白丫,深觉怪异。
    白部长之前见到何人时都会带着笑,就连打扫的老龚她都会报以一笑,今天怎么非但没有笑意,就连气场都变了,精明干练,就脚上那双高跟鞋也比之前高了很多,这是发生什么了?一夜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老陈背着手,皮肤黝黑,脸上褶皱加深,抬头看了眼旋转门外的蓝天白云,不解地摇了摇头,这天,怕是要变啊,早上亦铭书记来的时候,神情也不对呢。
    果然,白丫刚到了办公室,就被人叫住,“白部长,亦铭书记叫你上楼去找她。”
    白丫心下一喜,脚步一转,连等电梯的时间都不愿多花,沿着步梯一路跑到楼上。
    推开贝亦铭办公室门时,喘得厉害,双手撑在大班台伤,呼哧带喘地问:“贝亦铭,找到苏好了吧?”
    贝亦铭放下钢笔,抬头,偏着脑袋,绕过她,看了眼她身后。
    白丫扭头,见是门未关,几步走过去,紧紧关上门,几步返回他面前,脸上难掩喜色地问:“你信我了吗?”
    “嗯。”贝亦铭指着会客沙发,“坐,有些事需要慢慢谈。”
    贝亦铭对她的相信,已经给白丫增添了很多希望,这时不再焦急,坐到沙发上,点头道:“你问。”
    “你说的那位跟你结婚的男人叫什么?”
    “萧若飞。”
    “萧若飞?”贝亦铭双眼一眯,“京城的那位萧若飞?”
    “是,萧若飞。”
    贝亦铭显然知道萧若飞的背景,缓缓露出了笑容,而笑容意味不明,“白丫,你竟然能拿得下萧若飞?”
    白丫点头微笑,“是。”
    萧若飞啊,贝亦铭漫不经心地想,居然是萧若飞啊。
    “这事儿你究竟怎么看?”白丫见贝亦铭脸上出现了跟官场之人会面时的高深,忍不住问他。
    贝亦铭说得很慢,“我顶多能相信你突然有了预知能力,还是不能相信你来自于未来。前者可以用佛学解释,后者则是违背了自然科学。”
    白丫的神色暗了暗,垂下眼睑,轻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属于哪一种。”
    “但是你的性格变了很多,这毋庸置疑,”贝亦铭饶有兴趣地笑道,“昨天以前,你性格温和,而刚才冲进来的瞬间,是我不曾想象过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的那些年里,发生了什么?”
    白丫笑了,“我以前是真喜欢你,因为被你伤了,才变得这么冷静的。你不知道,在我和萧若飞在一起后,他还问过你,我的性格为何这么刚烈,你回答他说因为你。”
    “那么现在的改变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萧若飞了?”贝亦铭挑眉问。
    白丫点头,“这个自然,”说着似乎想起贝亦铭以前的事,表情突然变得极为自信,镇定自如地微笑道,“另外我知道你去见过苏好了,我知道更多你们的事,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贝亦铭对这样竟然威胁他的白丫又片刻的诧异,随即笑了,“晚上带你去见凤老先生,见过之后再决定你该如何。”
    凤老先生名为凤淞,凤凰岛即是凤淞的一个儿子。凤淞平时喜欢研究五行八卦,对佛学也颇有研究。商人和官场之人,都对这些方面很在意,凤淞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以一直很受贝亦铭的尊敬,贝亦铭常来找凤淞喝茶下棋,很能去骄去噪,心平气和。
    凤淞的别墅在西郊,弓带水背靠山的风水正旺的中式别墅。随着贝亦铭几人走进别墅,入眼的是各种传统桌椅,中国山水画,青花瓷器,红木家具,红木摇椅,罗汉床,古韵飘香清雅如竹。
    贝亦铭带着白丫径直上楼,推开红木实门,“凤叔。”
    凤淞一袭白色唐装,静坐在槟榔色的实木沙发上,正进行静坐,闻声缓缓睁开眼,“亦铭来了。”
    “嗯,”贝亦铭介绍道,“这位是白丫,我女朋友,身上发生了件难以解释的事,希望凤叔能够给她个解释。”
    半百老人凤淞锐利的视线,逐渐转至贝亦铭身边的女人,目光如炬,仿似能穿过白丫的身体看到其他的东西。
    白丫诚挚地与凤淞对视。她听说过凤淞,知道这几乎算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时间缓缓向前推移,不知走了多久,凤淞方才收回了探究的莫测目光,风轻云淡地说了几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白丫皱眉,这六个字在她听来简直与没说相同,几步走到他面前,沉着脸却也不忘礼数:“凤先生,如果贝亦铭很尊重您,我便也一样,我信您,但我更希望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究竟是来自于未来,还是做了一场梦?”
    凤淞微微一笑,绕过白丫望向她身后的贝亦铭,“亦铭,你如何想?”
    贝亦铭徐步走近,“来自于未来这种说法太过荒谬,不如更相信她做了一场预见未来的梦,我宁愿相信这样的解释……因为有些话,她说的确实很对。”
    凤淞又转眼问白丫,“你现在不想存在在这个世界对吗?如果你来自于未来,你想回去,如果你做了一场梦 ,你不想醒来?”
    白丫肯定地说:“是,因为那里有我爱的人。”
    “这里也有。”
    “但他不记得我。”
    “执念,跟亦铭的执念一样那么深。”
    白丫摇头,语气怅然,“我没他那么深的执念,我只想要我的丈夫和女儿。”
    凤淞叹她的执着,“一切有命,你改变的越多,将会自食其果。”
    “但我也不想就这样枯等。”
    “不,除了等待,你别无选择。”
    白丫猛地抬脚往外走,不再继续待下去。
    凤淞深深地看着白丫的背影,并未有任何不悦,转身望向贝亦铭。
    贝亦铭微笑开口,“凤叔,白丫这究竟算是什么?”
    凤淞反问他,“你觉着算什么?”
    “难以置信,但我去找了那个叫苏好的女孩,确实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宁愿相信她说的事情会发生,二十年后,有儿有女,这是我所愿的。”
    凤淞微微摆手,“那就去帮她吧,这小姑娘,会改变很多事,至少她让你在心心念的人和那人结婚之前找到了她,未尝不是件好事。”
    房间里一片平和的寂静,许久后,贝亦铭点头,“明白了。”
    走出房间,贝亦铭对冷脸站在门边的白丫淡道:“如果暂时回不去,你想见萧若飞是吧?我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白丫笑了,笑靥如花,“我只要萧若飞,其他任何事,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到底。”

  ☆、第7章 擦肩而过

不出意料,贝亦铭的行动速度很快,三天后,白丫在食堂餐厅吃饭时,听到了新议论。
    “听说过几天京城里又有大官来了,这次官很大,大到书记全面整…风呢!”
    白丫闻言脸色猛地一变,扔下饭菜,匆步离开,走了几步又觉太慢,抬脚跑了起来,直冲到楼上找贝亦铭。
    贝亦铭却不在,凤凰岛也不在,问了秘书,说早上就出去了。
    白丫疾步走回办公室,提起座机拨给贝亦铭,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按着急速跳动的心脏,迭声问他,“贝亦铭,是萧若飞要来了吗?是萧若飞吧?要来的人是萧若飞吗?”
    贝亦铭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嗯。”
    白丫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心脏再次失速,声音都无意识地提高了很多,“你现在就跟他在一起是吗?!”
    “……嗯。”
    贝亦铭的反应反常,不该是这般,他应当是带着笑意取笑她几句的……白丫心思百转,迅速在脑中做着场景预料,突然想到什么,心跳速度慢慢降了下去,声音变低,低到了她从不曾触过的卑微之下,“他……带着他老婆一起来的?”
    贝亦铭的回答果然不变,“嗯。”
    白丫轻轻地“哦”了一声,蔫蔫地挂了电话。
    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白丫没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想见萧若飞,但不是有老婆的萧若飞。
    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个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里,哪怕是早两年或是晚两年都可以啊,为什么要是在这样尴尬的档口。
    有老婆,有老婆,他为什么会有老婆呢?!那她算什么?!
    白丫双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哽咽地几乎哭出声音来,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滴在桌子上,泪水逐渐在桌子上汇集成一张哭泣的脸,像极了她。
    疼,心疼得要死了,这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白丫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知识人,就算白丫对全世界都进行疯狂行为,诸如对外人报复,对自我的堕落,也绝不会成为拆散任何家庭的小三,这是她在刚步入这个社会时就被教导的需要恪守的准则。
    可是如今呢?白丫将下唇生生咬破,苍白的下唇瞬间被血液染得鲜红,她仍不知所觉,唯一感觉就是不知所措。
    她也是他老婆啊,明媒正娶的老婆,甚至和他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可怎么就沦落到了如今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从中午听说萧若飞已经来到莱安,并携着妻子一起之后,白丫就一直心神不宁静不下来。时不时地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地望向楼下停车场,盯着看贝亦铭的车有没有回来。结果是直到下班时间,天边夕阳开始沿着轨迹缓缓落下,告别这一天地,映出一片漂亮的晚霞之后,贝亦铭的车都没有回来。
    无意识地回到公寓后,白丫再次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面对房间外黑漆漆的夜,开始进行自我放逐,无穷无尽地回想着过去萧若飞对她的种种宠爱。
    萧若飞那天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白丫,能娶到你,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
    而她,没有任何回应。
    她当时应该说的,应该告诉他,能嫁给他,她上辈子也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她爱他,早已爱到骨子里。
    午饭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呆呆地坐在沙发里,无意识地看着电视,看着广告,看着准时开始的新闻联播。
    镜头一晃而过,白丫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浑身立刻绷紧,拿着遥控器的手背,几乎已经绷出清晰的血管。
    等她再去确认是否看错时,他的身影却再未出现,直到新闻联播结束,甚至到播放天气预报,仍旧再未看到他。
    呼吸变得缓慢而延长,许久过后,白丫猛地提起电话,拨给凤凰岛,“小岛,我是白丫,亦铭书记还跟京城来的人在一起呢吗?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不要多话。”
    凤凰岛回道:“是的。”
    白丫想了想,快速地说:“是这样,我有东西要交给亦铭书记,但又不想打扰他,你把你们的地址发给我,快结束的时候告诉我,我去那里等你们,好吧?”
    凤凰岛没听出任何破绽,“好。”
    凤凰岛发过来的地址甚是详细,表述他们中午在开会,一直开到下午,结束后会先在金鼎大酒店吃饭,吃饭时间也许会很长,晚上再去山顶枫谷园品茶看戏。
    白丫想了想,没有去金鼎大酒店,而是开车上山去了枫谷园。
    枫谷园建在莱安市最有名的枫谷山的半山腰上,山有两千多米高,从喧嚷的城市来到这山顶,又是夜晚,夜风清凉得很,白丫裹了裹外套,关上车窗,连欣赏这夜晚高山上天然的夜景与闪烁的星空的心情都没有,径自开车进入枫谷园。
    她曾经常跟贝亦铭来,这是一个官员所开,所以政府人员经常会在这里会面。
    开到枫谷园的停车场,果然看到了贝亦铭的车,旁边还停着一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京城车牌轿车。
    深吸一口气,推开竹楼门,白丫垂眉走过去,低调地轻声问前台:“亦铭书记在几号房?”
    前台看到白丫是熟客,也是跟亦铭书记常来的熟客,没有隐瞒,微笑着说:“在三楼隔间里听昆曲儿。”
    白丫点头,“好,谢谢,我想给亦铭书记个惊喜,不要告诉他。”
    前台小姐点头微笑:“是的白部长。”
    白丫一步步地上楼,每一步都迈得沉重,就像在天秤上不停地添加砝码,心情愈来愈沉重。
    而愈发接近心心念的人,竟然紧张得手都有些抽筋儿了。
    “白部长,手机掉了。”有人在她身后提醒她。
    白丫“啊”了一声回头看,果然看到手机掉了,弯腰捡起来,脑袋上方出现一阵阴影,抬头看,是贝亦铭。
    贝亦铭一身黑色西装,倚着旋梯,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竟然来了?”
    白丫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突然间失语,没了语言能力。
    贝亦铭抬手指着楼上的一间隔间,“我们在那间,里面人很多,你只能偷瞄几眼。今天不能随着你的性子来,改天再正式见面。”
    “谢谢。”白丫红着眼点头,内心满是悲怆,如今见一面萧若飞,竟然要偷偷摸摸的……
    咿咿呀呀的昆曲儿,撩人心弦,白丫却无心听曲儿,抬手叫住一个服务生,问她:“这间房的菜上齐了吗?”
    “是的白部长,上齐了。”
    思忖片刻,白丫毫不犹豫地说:“再添壶茶,就说是亦铭书记的习惯。”
    服务员端着托盘上来后,白丫站在竹帘旁,双眼紧紧盯着竹帘,等着被掀开的那一刻。
    而在服务员掀开的那一刻,白丫一眼便看到了里面坐在上位的英俊男人。
    白丫瞬间泪如泉涌,全身僵住,一动不动地任眼泪滑过脸颊,垂落在地上,掀起了过去的所有往事的尘埃。
    萧若飞也年轻了二十岁,相貌堂堂面容沉静,但威严丝毫不减当年,不怒而威。
    周围人在开口说话寒暄,萧若飞却一动不动,桌前的餐盘干净得很,根本未被动过,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眼中是多年官场之上沉淀下来的冷静和威严,气势逼人。
    而他身边坐着的人是云彤,安然若素的温婉,处变不惊的微笑,竹帘掀开的瞬间,她的微笑定格,白丫苍白了脸,云彤竟是这样美。
    白丫见过很多云彤生病时的照片,原来健康时的她,美得这般不可方物。萧若飞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云彤的美。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白丫怕被人看出来,头晕脑胀,低着头快走几步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白丫全然不顾脸上的妆容,不停地捧水冲着脸,任眼泪和水混在一起,掩住她的悲伤。
    过了很久,白丫才站起身来,镜子中的女人一副刚被男人欺负过般的狼狈模样。
    白丫对着镜子苦涩地笑,随即在她自怨自艾时,突然听到一声轻咳。
    是男人的咳声,并且是熟悉的咳声!
    白丫猛地转头去看,萧若飞正站在门边,负手而立,昂藏七尺仿若孔武有力,英朗挺拔。
    白丫怔怔地看着器宇轩昂的萧若飞,说不出话来。
    萧若飞背着手,冷厉的视线在门前表示男洗手间的牌子上转了一圈,等她出去。
    白丫愣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知道自己走错洗手间了。
    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颊边头发湿漉漉的,全素颜,没有任何妆容,脸白得像只鬼。
    白丫咬着嘴唇,恨不得今天没有冲动地来山上,她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萧若飞的!
    白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