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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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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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垢却是并不着急,淡笑着偏头打量了玄霄一番,诚恳地道:“阁下有执念,且已影响了阁下的心智。此番大战在即,还是早早放下的好。”
这一番话的确是好意,玄霄不由心头一暖,却终究啊摇了摇头:“阁下好意,玄霄心领。只是,若连执念都没有了,在下便是行尸走肉,生与死,再没有任何区别!”
无垢眸光一闪,垂眸隐去一瞬间的幽暗,问道:“你的执念,就是杀了北堂朱明?”
“不错!”刻骨的恨意在玄霄眼中熊熊而起,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北堂朱明,霓漫天,他们都该死!”
无垢叹了一声,带着玄霄看不透的无奈:“那在下就没有办法了。玄霄道友,我选北方。”
“也好。”玄霄对他微微颔首,便进入了西方。
目送玄霄的身影消失,无垢忽而一笑,意味不明:“反正结果都一样,从哪个开始,都不会影响结局,不是吗?”
且不说阵中几人遭遇如何,阵法之外,朱明正在为漫天与祁璎讲解阵法的细节。
“……东方是水域,西方是大漠,南方是火海,北方是冰山。至于具体环境如何,则要看破阵之人心头最渴望的是什么了。他若喜爱金银,则遍地黄金珠宝;他若喜爱美人,则处处是温香软玉;他若喜爱云水青天,则处处都是和风细柳……”
漫天不解道:“这又算什么?不是说杀阵么,听起来怎么像是幻阵?”
祁璎亦道:“难道,是让入阵之人沉湎,继而困死在里面?”这也太难以掌控了吧?万一人家关键时刻顿悟了,觉得美人珠玉皆是浮云了呢?
朱明微微一笑:“怎会如此?这阵中的一切都由得入阵之人,可真正能操控一切的,却还是主阵之人。”
漫天与祁璎已经明白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阵中的时间流速都是虚假的,无论过了多久,阵外都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伏羲等人最后磋商了一番斗阵的细节,四个魔便先后出来了。
最先出来的是杀阡陌,他身形踉跄,被单春秋扶着,眼中的狂态与喜悦还未来得急褪尽,便已有惊恐漫上,使得那张如花容颜扭曲至极。
很显然,他在阵中定然是乐极生悲了。
“圣君,属下扶您到那边休息一下吧。”单春秋满脸的担忧,殷切地扶着杀阡陌,坐到了离众神极远的一块火色岩石上。
玄霄随后亦狼狈跌出,眉眼苍凉如水,眸中泪痕未干。他显然还没有从阵法中的幻象里回过神来,犹自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所得到的一切终将一一失去?父母、亲人、爱侣、师长、兄弟、江山、仙途……”
一滴血泪自眼眶中滑落,玄霄蓦地大笑起来,笑却像哭,亦邪亦狂:“天道,天道!哈哈哈哈……”
心肠最为宽厚柔软的后土轻轻叹了一声,抬手挥出一缕清气打入玄霄体内,暗道:此子,怕是已经疯了!
得了后土清气相助,玄霄陡然便清醒了,沉着脸道了谢,便径自走到杀阡陌身旁,就那么席地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望着他孤傲不折的背影,后土微微摇了摇头,评价了一句:“刚极易折。”便不再言语,一回头,却见伏羲亦在看着玄霄,垂珠之后的目光深沉难测,复杂难明。
“怎么了?”后土问。
伏羲缓缓摇了摇头,压下了心头的疑惑:“没什么,只是觉得魔道选择的这应劫之人……”究竟如何,他没有说下去,后土也没有再问。
便在此时,无垢也出来了。
相比杀阡陌与玄霄的狼狈,无垢则是从容至极,珠冠束发,白衣当风,鬓角的发丝随着碧珠璎珞垂下,随风飘摇。他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屹然就是一个携佳人踏青归来的世家公子。
他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甘蓝,抬步便走 ,目的地自然也是杀阡陌那边。待路过众神时,他矜持有礼地微微颔首致意,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不曾在漫天身上停留一秒。
就仿佛,那处那地,跟本就没有那一个人。
朱明长眉微挑,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一转头,便看见了漫天同样的目光。
漫天低声道:“这无垢上……宫主,很不正常啊!”
朱明心头一酸,随即又压了下去,假做沉思:“大约是在阵中经历了什么,看破了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大约是在阵中经历了什么,受刺激过度了吧。
可他若真这样说,非但显得自己小气,更会引得漫天担忧,实在是太不明智。因而,他就说的委婉了些。
大约是太委婉了,漫天跟本就没有听出其中深意,还很是欣慰地笑道:“如此,当真是再好不过!”
——无垢的感情太真挚、太纯粹也太沉重,漫天还不起,也要不起。若无垢当真能看破情障,于她二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是啊,再好不过。”朱明勾唇一笑,意味深长。
这边他夫妻二人各怀心事,那边阵法入口处却是好一番热闹。
“痛快!痛快!哈哈哈……”这是重楼。
“君上,君上!”这是溪风。
“呃,噗——”这是谈渊。
却是重楼也出来了。
重楼在李蒙待得最久,出来时的阵仗也最大。
他仿佛是在阵中遇见了旗鼓相当是对手,打得痛快极了,便是出了阵,犹未醒来。溪风与谈渊不敢与他动手,只得左支右绌地躲闪,谈渊更是一个躲闪不及,背上捱了一脚,当场便吐出一口血来。
“谈渊!”溪风一惊,再也顾不得重楼是自己的君主了,劈手挥出一蓬冰水,当头盖脸地浇了重楼一身。
重楼总算是清醒了,目光凌厉地看了溪风一眼,冷哼一声,甩了甩披风,走了。
见君上被追究,溪风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扶着谈渊追了上去。
八个妖魔重新聚在了一起,各自交换情报。
“如何?”无垢先开口问道。
杀阡陌眼神闪躲了一下,道:“四周全是水,恰好与本座属性相克。”他说着,不悦地蹙了蹙眉。
重楼道:“水?本座遇见的是火。也不知是什么火,让本座都觉得危险。”
玄震厌厌地说了两个字:“沙漠。”见众人都不满地看着他,想了想,又加了四个,“海市蜃楼。”而后,鬓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去了。
杀阡陌欲要伸手推醒他,却被无垢拦住了。
无垢挡住了杀阡陌的手,蹙眉摇了摇头:“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杀阡陌扭过头去,气呼呼的甩着孔雀扇。
无垢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打破了这略诡异的氛围:“本座遇见的,是一片冰原雪山。”
他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依本座之见,吾等在阵中所遇到的人或事,皆由吾等本心所生,虽算不得假的,但也绝不是真的。”
重楼与杀阡陌也冷静了下来,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后,三人便就着这个思路推论了起来。
至于玄霄?
他仍是神游物外,不知今夕何夕。
待双方皆胸有成竹了,重楼便正式向伏羲下了战帖。伏羲依礼回了贴,双方便正式约定了决战的日期,正在三日后。
三日,不过弹指一挥,转瞬即至。
伏羲带着女娲等人当先入阵,真让开启之后,四周便一片混沌。
漫天与祁璎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了个明了的眼神,也闪身隐入阵中。
重楼四人各自目的不同,却也都很是积极地入了阵。
待所有参战的什么尽皆入局,阵法闪过一道微光,便再也没有了踪迹。
旷远而浩淼宇宙间,有一个声音响起:“自古邪不胜正,你若此时收手,还来得及。”
过了许久,才有另一个声音回道:“你我之间,又哪里来的什么正邪?”
第一个声音亦沉默了许久,叹道:“是啊,道统之争,又哪里来的什么正邪?”
琴音铮然而起,带着铿锵的杀伐之音。这琴音仿佛是一个信号,五行术法带着特有的光芒此起彼伏。布阵的地方已看不见阵法,更看不见阵中人,唯有术法的红光、青气闪现,观之五光十色,灿然夺目。
可是,这其中微妙而惨烈的杀机却是外人难知。
重楼等人自以为已经摸透了阵法变化的原理,岂不知阵势千变万化,无根无际,便是主阵的伏羲都不敢言摸透,其间奥妙,又岂是他们所知?
因而,八个妖魔一入阵,便惊疑起来。
只因此次入阵之后,跟本就不见什么石台,更不见什么气幕,四周一览无余,冰山、火海、沙漠、沧海交替而出,变幻无定。几人一个不慎,甚至被突然出现的海水漫湿了衣襟。
一道琴音铮然而起,带着旷古的韵律,浩淼无际的音波如海水般徐徐而来,却藏着汹涌的暗涛,叫人一个不慎,便命丧其中。
玄霄眸中杀意涌动,羲和剑带着铺天盖地的剑气与阳焱凌厉而出。剑气与音波相撞,却是寂然无声,唯有四周破碎的空气与飞扬的黄沙昭示着双方力道的刚并。
“北堂朱明,何必藏头露尾?出来!”玄霄扬剑大喝,其声震天。
而琴音已然匿迹,四周飞扬的黄沙陡然化作了一粒粒夺人性命的戾气,速度比雷电更迅、比飓风更猛!
无垢挥了挥手,八魔周围便出现了一圈银白色的屏障。与此同时,杀阡陌手中孔雀山脱手而出,化作千万道孔雀翎羽。翎羽挥动间,狂风大作,挥乱了沙粒的方向。
可是,突然之间,那些风便不再受杀阡陌的控制,那些美丽而致命的翎羽也被突如其来的烈火焚烧成了灰烬。
大水汹涌而来,水中银光浮动,却不是游鱼,而是一枚又一枚锋利的短刃。
重楼大笑道:“好、好、好,痛快!”
那些水、火、沙、刃突然间便以一种极不正常的角度扭曲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就绕过了众魔,继续汹涌而去。
这是重楼的空间法术,这世间唯有他一魔会使。
诸神烛魔各显神通,皆已使出了自己的平生所学。此战无论胜负如何,这一场已是痛快淋漓,足慰平生!
不知过了多久,当青色的灵气与火色的魔气同时爆发的那一刻,众人清晰地听见了一声微响,“咔嚓”一声。
这一声极轻极轻,听在众人耳中,却仿若洪钟大吕一般。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这阵要碎了!”
双方千算万算,却再也没有想到,竟会出现这第三种结果!
——布阵的固然没有守住阵法,破阵的却也没能破得了阵法。阵法的根基承受不住双方力量的碰撞,碎了。
一时之间,众神魔纷纷跌落在地,胸中气血翻腾。隐在暗处观战的异朽君更是不堪,连着吐了数口鲜血。
“怎会如此?”异朽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喃喃问道。
伏羲平复了一下气血,安抚道:“你且安心,朕的承诺,依然奏效。”
“多谢陛下。”异朽君垂眸,眼中闪过一道决然。
杀阡陌咳了两声,问道:“这算是……谁赢了?”
伏羲道:“暂且平局。”
重楼大笑道:“如此,再战便是!”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里偷闲,码了好多啊!
给自己点个赞!
话说,这么粗长,亲们不准备发表点感想,给孤增加评论吗?

☆、断生

无垢突然暴起,一剑穿透了就站在他身前的玄霄的后心,且顺势搅动,仿佛要将玄霄的五脏都搅碎。
剧痛骤然袭来,玄霄甚至来不及反应,浑身的灵力便已泄了大半。
而后,他一把抓住从前心透出的剑尖,用力折断,毫不留情地往后甩去,却被无垢闪身避过了。
无论神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
玄霄呕出一口鲜血,目眦欲裂,恨恨地问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众人也很想知道。
要知道,失去了玄霄,魔道便损失了一大战力,这对隶属于魔道的无垢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为什么?呵!”无垢轻蔑地笑了一声,看着玄霄,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极好笑的笑话,“还能为什么?本座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这个理由简直荒谬极了,可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个怀疑的。
只因魔性本就肆意,很多时候行事都不顾后果。而似无垢这等由仙入魔的,因物极必反,反弹更甚的缘故,魔性更重十倍!无论他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显得奇怪。
因而,杀阡陌只是象征性地说了一句:“大局为重。”便不再管了。
——反正玄霄已经废了,何必因为他而再生枝节?
至于重楼,他来此本就是为了打架的。在他看来,无论谁和谁打,区别都不大。对于这番变故,唯一令他感到不满的,就是无垢采用了偷袭的手段。
当然,玄霄警惕性不高也令这个身经百战的魔尊很不以为意就是了。
所以,重楼只是蹙了蹙眉,不屑地看了无垢与玄霄一眼,便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了自己认定的对手身上。
伏羲、太子长琴,还有……飞蓬。
平日里,魔尊最最烦恼的事情便是苦无对手,独孤求败。可是如今堪为对手的人多了,他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先选谁呢?
魔尊纠结了。
可是很快,这个问题就被解决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霄的灵力流失的越来越多,他心头的绝望一重更重过一重。他的目光在无垢与北堂朱明之间流转了片刻,便凌厉地定格在了北堂朱明的身上。
——无论如何,夙瑶的仇,必须报!
重楼见状,遗憾地放弃了太子长琴。
而下一瞬,杀阡陌便架着火凤朝伏羲冲去。
——很显然,在杀阡陌心中,唯有天帝伏羲才配做他妖魔两道圣君的对手。
重楼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便眸光灼灼,近乎是叹息般地对祁璎说,“飞蓬,你我果然是宿命的对手!”
祁璎秀眉微颦,怫然不悦:“吾名祁璎!魔尊,你可要记好了!”
重楼哼了一声:“打了再说!”
同重楼一样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个。杀阡陌身形未至,祝融便迎了上去。而伏羲则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闭目掐算了起来。
“北堂朱明!”玄霄全然不顾灵力的流失,一步一步朝朱明走去。他每踏出一步,便会有火焰在他足底绽开,火焰燎动之处,皆成一片焦土。
朱明抹去了唇边溢出的血渍,撩袍席地而坐,九霄环佩便置在膝头,双手也已搭在了琴弦之上。
玄霄越走越近,身上的威压也越来越重,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很显然,他是以燃烧剩余的生命力为代价,强行保持全盛时期的实力。
“师叔。”紫胤真人上前一步,挡在了玄霄与朱明之间,语重心长地劝道,“师叔此时,需要立即闭关疗伤。否则,会于根基有损!”
玄霄赤红的瞳孔混沌了片刻,眸中才映出了紫胤真人的影子∶“慕容紫英?”
紫胤真人拱手道∶“正是弟子。”
玄霄忽的一笑,指着漫天道∶“你这孽徒欺师灭祖,害死了阿瑶。你既还认我为师叔,何不助我清理门户?”
紫胤真人蹙了蹙眉,道∶“此事的经过,弟子已然知晓了,过错并不在天儿,师叔何必执迷?”
玄霄冷笑了一声,也不在意,只道∶“那你便让开去,我要为阿瑶报仇!”
“师叔!”紫胤真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劝道,“逝者已矣,生者自可长思,却不可沉湎。掌门已经故去了,弟子一样痛心。可是,如师叔这般,借着掌门的名义逃避自身过错,与两个小辈为难的,却是掌门生前最最不耻之事!”
玄霄大怒:“一派胡言!”他一动气,便心神动荡,“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紫胤真人心头一惊,不敢再劝,只得道:“弟子言尽于此,还望师叔深思。”又拱了拱手,退到了一旁。
琴音铮铮,剑影纵横。
漫天执剑立于一旁,满目担忧地观战,生怕朱明有了闪失。
无垢淡淡瞥了玄霄一眼,确定他此时的状况跟本不是朱明的对手,便将目光转到了身前的白子画身上。
白子画叹道:“这一日,终究是到了!”
无垢淡淡一笑:“今日你我已非昔日故友,彼此之间,都不必留情。”
白子画道:“正是此理。无垢宫主,请!”
无垢丟了断刃,重取出一柄魔剑,横剑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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