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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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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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呢?竟舍得将这种宝物送人。”
紫胤真人心头一动:难不成是玄霄师叔?也只有他知晓自己在寻水灵珠。或许是他顾念天儿乃是琼华弟子,这才相助。
但很快,他自己便将这猜测推翻了:师叔浑身魔气,与天墉清气最是相冲。若他前来,自己定能一早察之。
可那又是谁?
紫胤真人几经思索,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摇了摇头,自嘲道:“为师的修为虽比不上那日见到的几位,却也自认在人间界名列前茅。说句大言不惭的,能在为师眼皮底下如此行事而不被发现的,为师委实想不出来!”
听见他提起那几个人,漫天心头一动,想到了一个人。而后,她越想就越觉有可能,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
紫胤真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她伤势未愈,担忧道:“天儿,你感觉如何?”
“不……没有。”漫天摇了摇头,望着满目担忧怜爱的师尊,心头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当真无事?”紫胤真人犹不放心,替她把了把脉才安下心来,“脉象还算安稳,只近日要注意休息。”
“噗通”一声,漫天已是跪倒在地。
紫胤真人连忙去扶她:“天儿,你这是做什么?”
“师尊,让徒儿跪着吧!”漫天执意不肯起身,心头愧疚不安,小心翼翼地祈求原谅,“师尊,徒儿犯了错,师尊不要与徒儿置气好不好?”
头一次见她如此,紫胤真人好笑道:“起来说,起来说。可是你在外面又闯出了什么祸事,需要为师来收拾残局?”
“不,师尊,您还是让徒儿跪着吧!就当……就当是让徒儿心里好受一些。”漫天眸中噙泪,哽咽难言,“徒儿期满师尊,实在罪该万死!”
听这话音儿,事情恐怕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紫胤真人神色严肃了起来,示意她:“你说。”
漫天仰起头,看进师尊的眼睛里:“师尊可还记得北堂朱明?”
紫胤真人心头一跳,那日在衡山祝融峰的山洞感应到北堂朱明灵气的事情突然就浮上了心头,使他生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他竟还在人世?”
漫天举起了水灵珠,讽笑道:“徒儿原以为他不在了。可是,如今看来,怕那只是徒儿以为罢了!”
水灵珠光华流转,柔和又明净。紫胤真人的目光不由自主便被吸引了去,猜测道:“你是说,送来水灵珠的,是北堂朱明?”
漫天点了点头,忐忑道:“只怕是的。”
见她如此,紫胤真人疑惑不已:“即便他当年侥幸得生,又有奇遇,到如今才多少年?他是如何瞒过为师的?”
漫天脸色发白,颤声唤道:“师尊。”心头的忐忑惧怕已是再难掩饰。
她在忐忑什么?又在惧怕什么呢?
紫胤真人叹了一声,带着深深的无奈。他轻轻摩挲着漫天的发顶,带着安抚的意味:“天儿究竟有何事不能对为师直言?”
其实,紫胤真人并不是爱追根究底的人,也一向尊重徒儿的小秘密。可是,今日漫天欲言而未言之事,明显不同寻常。他恐时日久了,会成了天儿的心结,今日是一定要让她说出来的。
“师尊!”漫天抱住师尊的双腿,依恋地靠了过去,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师尊可听过‘渡魂之术’?”
对于如此邪术,紫胤真人自是惊异。但他并没有打断天儿他看得出来,天儿能对他说出口,已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旦他表现出丝毫的惊色,怕她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也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故事。
漫天一个字也不敢顿,就怕一旦停住,便再也不敢拿这种事情来污了师尊之耳。待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忐忑地抬起头,喊了一声:“师尊。”便不敢再多言,静静等候师尊最后的宣判。
师尊如此风光霁月之人,又岂容得下自己的弟子包庇一个害人无数的邪恶之魂?
她怕,她很怕!
——她怕师尊一怒之下,便将她逐出了师门,从此再不认她这个弟子。
这般的小心翼翼,直看得紫胤真人心头一片酸涩柔软。他伸手掩住了徒儿湿漉漉的眸子,淡漠的嗓音带着些回忆的悠远:“为师年少轻狂时,也曾做过一件只遵从本心的事。”
“师尊?”漫天有些疑惑,这究竟是怪她还是不怪她呢?
“天儿,起来吧。”用力将她拉了起来,紫胤真人摸了摸她的头,淡笑着问道,“你怕为师怪罪你?”
这就是不怪了?
漫天心头一喜,旋即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天儿啊!”紫胤无奈地摇了摇头,“难道你不知晓,在父母心中,自己的孩子有错,大都的别人教坏的吗?”
“师尊?”漫天不解地歪了歪头。
紫胤真人神色一冷,道:“你当年才多大?哪里分的清是非?不过为人所诱罢了!”
这还真不是紫胤真人迁怒,单看太子长琴因一点儿小事儿便给天儿强喂毒药(漫天以为的),便知他不安好心。
听出师尊的意思,漫天有些慌乱:“师尊……”
紫胤真人抬手打断了她的辩解,淡淡道:“怎么,事到如今,阁下还不现身吗?”
却是在方才漫天说到太子长琴强行将毒药塞到她口中时,紫胤真人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某处的灵气一阵剧烈的波动。
虽然这波动极其短暂,但此处还是紫胤真人的气机范围之内,这点儿波动已经够了。
漫天瞬间警惕起来,霄河剑已在手中。
空气一阵扭曲,一道身形缓缓显现,俊眉修目,素衣白裳。
“当啷”一声,长剑脱手。漫天双目微膛,痴痴地望着眼前那人的容颜,一瞬间热泪盈眶:“是你?”
那人淡淡一笑,拱手道:“弟子北堂朱明,见过紫胤真人。”
“不敢当阁下大礼。”紫胤真人脚步一错,避开了他这一礼,却又恰恰将漫天挡在了自己身后。
北堂朱明眸光一暗,旋即清明,无奈地笑道:“看来真人对在下的误解颇深呐!”
紫胤真人眼睫都未动一下:“在贫道看来,这并没有什么误解。”
——你的确险些将我徒儿毒死,还能有什么误解?
实话,朱明自然是不能说的。若不然,便当真的无可挽回了。
可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偏头张望了一眼,却也只能看见漫天的半片裙角,跟本窥不见她神色分毫,她此时的想法,朱明跟本就无从判断。
他暗暗叹了一声:而今看来,若是不能过了紫胤真人这关,怕是休想见到天儿了。
“真人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呵!
紫胤真人心里清楚得很,这北堂朱明与其是要给自己解释,不如说是要解释给天儿听的。
在紫胤真人看来,此子心术不正,又视人命如草芥,实在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而他在怎么偏心自己的徒弟,也得承认,漫天天性里就带着偏执与对凡人的蔑视,像魔更多过像仙。
因而,他自然是不愿漫天与北堂朱明再有过多的交集的,也根本不想让天儿听他的花言巧语。
只是……
感觉到徒儿抓住自己衣袖的手骤然收紧,紫胤真人暗暗叹了一声,终是道:“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没有忘吧?水灵珠什么的,早在老板还是东方羽时便被他取走了!
PS:此处读者应有言:坐等老板怎么编!
作者:呃?他还没想好。

☆、第 77 章

朱明暗暗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便是紫胤真人跟本不容他开口,便直接将他赶了出去。他的修为虽然高于紫胤真人,但还真能与天儿的师尊动手不成?
此时此刻,纵他有千般心思万般手段,却于一开始,便不得不将自己放入下风口。至于能不能逆风而上,过了紫胤真人这一关,就要看他接下来的话,究竟能不能打动天儿了。
至于之后天儿还肯不肯搭理他?
呵,他觉得,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跟她磨。
所以说,他是傻了才会从分明辩无可辩的“毒杀事件”入手。
只因,那件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洗白!
“我有意识时,并没有躯体,元神寄托在本体凤来琴里。因而,我又有个名字,叫做凤来。
我是个琴灵,凤来琴的琴灵。
而所谓的琴灵,与剑灵并无不同:皆非神非魔,非人非鬼,非妖非仙,本是非道之物,不为天道所钟……”
他一开口,紫胤真人便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微微转身去看徒儿神色,果然察觉到她眼睫颤动,显然是为太子长琴的身事所动,已然心生怜悯。
紫胤真人心头暗怒:此子当真狡诈至极!且他对天儿的心思,也未免摸得太透!
呃?只能说,这下紫胤真人是真的误会漫天了。怜悯什么的绝对没有!她之所以动容,那纯粹是气的!
而紫胤真人这一侧身,便将漫天半张脸都露了出来。仅这半张脸上所露,已然叫朱明心神大振,再接再厉地专心卖惨!
“……那是我当时唯一一个朋友。它虽然只是只水虺,却心怀高志,一心想修成通天彻底的应龙。它曾与我约定:待它修成应龙之日,便让我坐在它的龙角旁,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他的本意正如紫胤真人猜测的一般,是要令天儿心头生怜。可待提及往事,他却不由自主便想起了那段居于榣山水湄之时的时光。
那时的日子,当真是无忧无虑啊!
以致他渡魂之时无论遗失多少记忆,那一段过往,也永远都不会忘记!
“……只是,不曾想到了后来,我会因这挚友而犯下大错!”朱明神色恍惚,早记不得自己的初衷,只是喃喃地诉说,诉说这段埋藏已久的过往,“……天河倒转,洪荒破碎,星月西倾。洪水淹没了大地,我与父亲束手无策地站在云端,看见无数凡人丧命……”
他的神情有些悲悯,更多的却是嘲讽:“神又如何呢?面对天地之威,才知自己不过蝼蚁,与凡人并无不同。”
但这般的真情流露,却是误打误撞,让紫胤真人对他的感官好了许多:总算,还有些良知人性。
不知何时,漫天已从紫胤真人身后走了出来,神情讥诮地看着他,挑眉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
然后朱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求问:讨好心上人和讨好心上人的师尊究竟哪个更要紧?
若是手头有爪机,朱明一定会在论坛上疯狂刷屏,集思广益,保证被各种天马行空的主意弄得头昏脑胀,更不知该如何行事!
但也不知该不该庆幸——他没有!
所以,他只能自己斟酌揣测。
——这一次,的确是他失策。
他怎么就忘了呢?漫天虽与紫胤真人是师徒,性情却是天差地别!
紫胤真人心怀悲悯,对苍生有大爱,能包容这世间的一切生灵。哪怕北堂朱明再怎么作恶多端,只要心头尚存一丝善念,紫胤真人都愿意相信他会幡然悔悟、立地成佛。
当然,若是他执迷不悟,紫胤真人手中三尺青锋便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而漫天不同。
漫天生来便是仙胎,自幼所闻所见皆是神人仙子。餐风饮露、朝歌暮酒便是喜乐;仗剑天地、斩妖除魔便是意气。她从来也不懂得体谅旁人,也从来没有人要求她体谅别人。
朱明将自己说得越悲惨,她心头的怒意便越是升腾:惨,当真是悲惨!但这便是你毒杀我的缘由吗?
呵,当真是可笑之极!
“天儿!”朱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漫天身前,伸手去捉她的柔夷。
漫天闪身避过,偏头讽笑道:“说啊!你继续说,我与师尊都等着听呢!”
紫胤真人摇了摇头,拂袖道:“你二人的事,自己商议便是。为师去看看陵越与屠苏!”
静室的门打开重又合拢,室内只剩下了朱明与漫天二人。
随着紫胤真人的离去,朱明着实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专心应对天儿了!
漫天冷笑了一声,拂袖反身盘坐在蒲团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瞧,等着听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轻薄的绫缎广袖带起一阵香风,直扑在朱明脸上,他的神情有一阵的恍惚,忍不住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无,就像无数次的梦境里一般,只余他……孑然一身!
“呵,哈哈哈哈!”他低低笑了几声,一步一步追过去,俯身蹲在漫天面前,伸手抚上她白腻的脸颊,神情隐匿在发丝垂落的暗影里,眸光幽冷而狂乱。
他压低了声音,薄唇紧紧贴住漫天的耳际,却压抑不住心底喷薄而出的疯狂:“不错,这些都不是我要杀你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我爱你,你就必须爱我!若生不能相许,那便黄泉共为友!”
薄唇游弋在她纤长秀挺的脖颈之间,朱明低笑着问道:“我的天儿啊,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吗?”
漫天凤眸微瞌,沉沉地叹了口气:“北堂朱明,你果然便是生来克我的!”
朱明心头一松,伸手抱住了她,笑道:“你我两两相克,岂非正是天生的一对?”
漫天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巧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你可以告诉我,那日你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吗?”
朱明浑身一僵,旋即恢复了正常,下颚在漫天颈后蹭了蹭,笑道:“那本是世间最恶毒,能让人死得最彻底的东西!天儿,你怕了吗?”
食焦冥者,魂魄困于虫蚁所聚的躯体间,不能投胎,不能轮回,可不就死得极彻底吗?
“是吗?”想想朱明那日的反应,漫天对此很是怀疑。
但她并没有寻根究底。在她看来,她那天一剑送欧阳少恭归西,当日之事,便已然一笔勾销了。今日之所以提起,也不过是看不得朱明得意太过而已。
说真的,当日她听祝融说欧阳少恭本是太子长琴的最后一世渡魂时,虽对自己所为并不后悔,却当真的绝望至极。若非有神农那一巴掌,她恐怕当真已不在人世了。
因而,今日见他归来,她其实已经原谅他了。只是朱明心思太多,非要来画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
漫天将此间种种一一明言于朱明,便撑着头笑看他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归结在那标志性的衣冠禽兽笑容上。
朱明叹道:“我自认生得也算聪慧,千载渡魂更是将世事看尽。可为什么一旦遇见了你,便总是错落百出?”
漫天更高兴了,得意洋洋地回他:“当然是因为本姑娘比你更聪明!”
朱明:“……”呵呵!
朱明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天儿原来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真相去看一看天儿成长的地方。”
提起故乡,漫天的笑容立时便淡了,张口便带刺:“你想看的不是我家,是蓬莱吧?”
“天儿!”朱明无奈,解释道,“我对巽芳,当真是没有男女之情的!我不敢保证只爱过你一个,可能让我甘心赴死的,只你一人而已!”
漫天偏头睨他:“不找巽芳的转世了?不想照顾她一辈子了?”
“不找了!”朱明摇了摇头,自嘲道,“莫说是转世,便是她还在人世,就站在我面前,我怕是也认不出她了!”
在那异世之魂的记忆里,可不就是这样吗?要说那个欧阳少恭深爱巽芳,他头一个就不信!
呵,巽芳变成了寂桐,便认不出了,这爱当真是深情厚谊!
——不管天儿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还是天儿,他只一眼,便能认出!
漫天心头一恼,伸手便捶了他一拳,“哼”了一声:“你好像还挺遗憾?”
朱明反问:“天儿以为,我还有何可憾?”
漫天扭头不看他,气鼓鼓道:“你若想去找她,我也不拦着。”
朱明好笑地在她额上一点,笑斥道:“口是心非!”
“谁口是心非了?”漫天挥袖拂掉他的手指,羞恼地瞪着他,仿佛他只要敢说错一个字,便要扑上来咬死他。
朱明正色道:“我。”
漫天“噗嗤”一笑,扑上去偎在他的怀里,笑着在他身上捶了好几下。好容易忍住了笑,漫天捻起袖角沾了沾笑出的泪渍,口中笑骂:“油嘴滑舌!怎么跟我师妹一样?”
朱明顺势楼主她,顺着她的话问:“天儿的师妹?”
漫天道:“那是我师父长留上仙的小弟子,呆头呆脑的。在她眼里,我好像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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