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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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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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无尽的混沌之中,就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世界。
这些世界各自运行,自有轨道,原本是该毫无联系的。但凡事总有例外,从未交汇的世界也不是一定没有交汇的时候。
就像霓漫天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另一个世界,就是恰好遇到了两个世界那只有一瞬间的交汇点的缘故。
而对于世界的天道来说,个人的存在太过渺小,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所谓?
只是,霓漫天与太子长琴二人恰好承载了某一段时期的部分气运,因而能得天道多看一眼罢了。
而恰是这一眼,救了霓漫天的一条小命。
因着两个世界的法则不同,一个世界特有的物种对另一个世界的人很可能起不到原有的效果。
比如,焦冥。
焦冥是一种很神奇的虫子,依照仙芝聚型而生,若被人吞入腹中,则会迅速蚕食人体,在依照那人原有的样貌聚型,就仿佛那人还在一般。且焦冥可察人心喜怒,依之而做喜乐之状。
而焦冥唯一的克星,便是光。遇光则散。
这是焦冥原本的效果。
可是,当另一个世界的霓漫天遇到了焦冥,便只有被蚕食,却无法再聚成人形。而被吞噬时原本感觉不到的疼痛,却在她身上无限放大!
原本,漫天该是被焦冥蚕食殆尽的。
可是,她却是承载着原本世界这段时期的一部分气运,原本世界的天道自然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而原世界天道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她强行拉回去。只是,已经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恢复了。
因而,当白子画在绝情殿中的冰莲池里将霓漫天捞出来时,她已然奄奄一息。而她身上的衣服,也明显大了一号,并不合身。
当然,白子画是不认得霓漫天的,自然也不知晓这个凄凄惨惨的少女,便是他遍寻而不得的蓬莱少主。
他将漫天带回自己的房间里,便传讯给笙箫默,请他来医治这个颇棘手的病患。
“是何人下此毒手?”
笙箫默平日最是好性,把脉之后也不由又惊又怒。
白子画问道:“如何?”他方才也把了脉,知晓这少女内腑受伤严重。但具体是什么所伤,他便不知晓了。
笙箫默满眼怜惜地看着榻上脸色惨白,昏睡中犹忍不住眉眼抽搐的少女,满是不忍地说:“她五脏六腑到处都是伤痕,这伤并不是外力所致,而是由无数的小虫子啃咬而出。”
“虫子?”
饶是白子画修行千载,心性自来古井不波,此时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到底是何种深仇大恨,要这般零碎地折磨人?还不如一刀杀了的痛快!
笙箫默右手施法,立时便有十几个残留的小虫子的尸体从那少女腹中被吸出。那虫子长的倒不十分特别,也就是普通小昆虫的样子,只是浑身上下都是几近透明的紫色,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神物氤氲出的宝光。
但就是这样美丽的虫子,却是那么恶毒阴损,几乎将榻上少女的五脏六腑蚕食殆尽。
白子画伸手捏了一只凑近了细看,那虫子已是死了,口钳中犹残留着一些肉屑,显然是死的极其突然,连它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实在太过怪异。
“对了,”笙箫默问道,“师兄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
“种冰莲的池子里。”说道这个,白子画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他好不容易培育成的两株冰莲,全部被砸断了。
笙箫默却是蹙眉,又惊又疑:“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无声无息地将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扔到布满结界的绝情殿里?”
方才白子画除了担心这少女,便只顾心疼自己的冰莲了。这会儿听师弟一说,他也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悄声无息?
他心头一动,说道:“你等一会儿。”回身便去取来了装他和蓬莱千金验生石的匣子。
“验生石?”笙箫默有些疑惑。
但看见其中一个不住闪烁,提示主人有危险。而他若没有记错的话,那正是蓬莱少主霓漫天的。
笙箫默顿觉有些头痛:“这位蓬莱千金,也未免太过多灾多难了!希望她这一次也能挺过去吧。”
白子画并不言语,只是取出那个闪烁不定的验生石靠近榻上的少女。只见验生石离少女越近,便闪烁的越急。白子画眸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而笙箫默也已然猜到了:“这……这是蓬莱少主?”他简直难以置信!
虽不曾亲眼见过霓漫天,但自霓千丈口中听来,也不难了解到这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她一定是神采飞扬的、是意气风发的。虽然,她可能会十分的娇蛮外带七分的任性,也可能因过于傲慢不知收敛而使人不敢亲近……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想到,头一回见到霓漫天,她会是这般模样!
这般想象与眼见的强烈反差,便是白子画都不由目露怜惜,笙箫默更是又怜又怒:“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何人竟如此狠心,对他用上这种零碎折磨人的狠毒手段?”
白子画叹了一声:“异界之事,非你我能知。而今最要紧的,却是赶紧医治她。再有,就是通知师兄与霓掌门。”
霓漫天失踪这数月,不单霓千丈担忧焦虑,就连摩严也有些心神恍惚。
笙箫默不理解摩严的心思,白子画却是一清二楚:当年摩严忍痛将竹染放逐蛮荒,从此父子再无相见之日,与如今的霓千丈与霓漫天何等相似?
他想着霓漫天,就如想着竹染一般。而霓漫天屹然便成了摩严对竹染的精神寄托:若霓漫天能自异界平安回来,就说明竹染于蛮荒无恙;若霓漫天身陨异界,那……
摩严定然会受不住内心的谴责而崩溃。
因而,白子画的意思,是先救治霓漫天,再通知霓千丈与摩严。
笙箫默点了点头:“的确是救人要紧。不过……就要看师兄舍不舍得了?”
白子画问道:“如何舍得?又如何舍不得?”
笙箫默“嘿嘿”一笑:“师兄那两朵冰莲将养了这么久,想必定然是灵力充盈的紧。这霓漫天的伤势极重,须得补充大量的灵力……”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朝白子画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白子画的脸皮一阵抽搐,连心也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的确是懂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宁愿自己愚钝些,什么都听不懂!
最终,他也只是叹了一声:“你稍等片刻。”言罢,转身而去。
觑着他走远,笙箫默才贼嘻嘻地笑了起来:“嘿嘿,早就惦记着用师兄那两朵冰莲入药了,可师兄一向护得紧,总也不能得手。不过,到头来,还不是得落在我的手中?丫头,你可真是托了儒尊我的福了!”
那冰莲本就被漫天给压断了好些枝蔓,白子画因救人心切,一时也顾不得自己的爱宠,就任它们逶迤在冰寒刺骨的湖面上,摇曳出冰蓝的粉润。
此时此刻,白子画看着凌乱的枝颈,和那颈上摇摇欲坠的两朵冰粉色的复瓣莲花,不免疼惜起来。
——这可是他从千年以前就开始养的,直到今日也才得了这两朵。笙箫默也是狠,连一朵都不准备给他留。
可冰莲再珍贵,也终究珍贵不过人命,更珍贵不过长留与蓬莱两派的交情。白子画还是伸手将冰莲折下,放进了寒玉所制的匣子里,以保其灵性。
笙箫默的药做得很快,两朵莲花合着其余灵草,共制成了十九粒拇指肚大小的丹药。
他将一颗灵丹放入漫天口中,便招呼白子画:“师兄,她此时身体破败已极,跟本无法消化药性,还要劳烦师兄给她送一口仙气。”
白子画闻言,点了点头,指端便凝出了一股灵气来,问道:“送到哪里?”
“诶,这样不行!”提起治病救人,笙箫默一改往日里的懒散轻佻,格外的严肃,“嘴对着嘴,吹一口仙气进去。”
白子画指端一颤,那股灵气便泄了去。他抬眼瞪了一眼笙箫默,斥道:“胡闹!”
笙箫默无辜受了他的白眼,心下着实委屈又不解:急着救人的是你,不肯配合的也是你!怎么哪哪都是你的道理呀?
他索性也不再用白子画,自己蕴了一口精纯的仙气,俯身掐开霓漫天的口唇,轻轻一吹,仙气便携着那枚丹药滚入了漫天腹中。仙气柔和地缓缓疏散着药性,滋养着漫天伤痕累累的脏腑。
见丹药起效,笙箫默满意地笑了笑,松开了扣着漫天下颚的手,留下了五个红色的指痕。
“唉呀!”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连忙在手上附了灵力,在那红肿的下颚上抹过,抹去了那五指红痕。
白子画在一旁看他施为,也觉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以致失了仪态,心下暗暗反思。                        
作者有话要说:冰莲:从来木有逃脱过被吃的命运!

☆、上仙门下

一粒丹药入腹,有了柔和的药力滋养,那深入骨髓的疼痛终于得到了缓解,令漫天在睡梦中都不由松了口气,喃喃喊了一声:“……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嘿,丫头,我可不是你爹!”笙箫默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又留下了一道红印。他呆了一呆,嘀咕道,“这皮肤也太嫩了吧?”又伸手去给她揉。
因着漫天刚被从冰冷的湖水中捞出来不久,身上的凉意还未散尽,触手的肌肤滑滑的凉凉的,让笙箫默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直到白子画蹙眉看向他那不大老实的手,他这才讪笑一声,停止了这稍显猥琐的举动。
白子画道:“好了,你去通知霓掌门还有师兄吧。”
笙箫默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
见他关上了门,白子画才忍不住伸出了一根食指,轻轻在漫天脸颊上点了一下,看着上面留下的一点红痕,喃喃道:“是挺嫩的。”
“嗯~”
一声低吟响起,漫天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迷茫地打量四周:“这……这是哪里呀?”
白子画迅速将戳人脸颊的手背到身后,淡淡道:“这里是长留山,绝情殿。”
“长留山,绝情殿?”漫天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断片的记忆终于回笼,“我不是在长留山脚等待入门考核吗?怎么就到了绝情殿了?”
白子画道:“距离入门考核,已经过了很久了。”
漫天一惊,猛然坐起身来:“啊?那……哎哟!咝~”由于坐得太猛,她不单头痛,连脏腑也受到牵连,猛地痛了起来,“啊,好……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白子画眸中闪过疑色:“你不知道?”但见她疼得脸都白了,连忙伸手握住她一只手,用最柔和的木系灵力温养她的脏腑。
漫天立时便好受了很多,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啊。”
见输灵力有效,白子画索性便多输一会儿。但他面上还是淡淡的:“不必,举手之劳罢了。”
而漫天这才有暇思索眼前这人方才说的话:“你是说,考核已经过了很久了。那我昏迷了很久吗?为什么我对考核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你没有印象才是对的,因为你跟本就没有参加过长留的招生考核。”白子画觉得灵力输得差不多了,便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为她倒了一杯清泉水,“来,喝点水吧。”
漫天却是一惊:“你说什么?那我岂不是不能拜入长留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只是若要走后门,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参加考核呢?
“不,”白子画道,“你非但已拜入了长留,更是已拜入了长留上仙门下。”
“啊?”漫天满心的疑惑,但见他一直举着水杯,忽然有些不好意,连忙伸手接过,“多谢。”低头啜了一口,便放在了床头边的桌子上了。
直到这时,她才有暇询问:“照你说来,我跟本就没有参加过考核,不算长留弟子,又如何能拜入长留上仙门下?”
白子画避而不答,反问道:“怎么,你不想拜入长留上仙门下?”
他这么问,只是单纯的疑惑。
据他所知,这一届的弟子,似乎个个都想做他白子画的徒弟。虽然,他也不明白拜入他门下与拜入别人门下有何不同。
毕竟,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们,哪个师尊来教导,都是绰绰有余的。而真到了修为高深时,反而用不着师父了。
举个实际点儿的例子:白子画已是上仙,可白子画的师父衍道真人却并不是上仙。
“我当然想了?”漫天几乎不假思索,脱口便道,“大家都说白子画是天下第一人,我就想拜天下第一为师!”
白子画闻言,微微蹙眉,训斥道:“如此争强好胜,如何能静心修道?”
漫天被他斥得气势一滞,却还是嘴硬道:“我就想拜天下第一为师!”
她嘟着嘴,脸蛋儿都皱在了一起,眸中又是倔强又是委屈,一看便是在强撑。白子画不由心下一软,面上还是淡淡:“你不是已经如愿了吗?”
漫天这才想起来方才这人说得话,立时转嗔为喜:“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不是已经拜入长留上仙门下了嘛?虽然,我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般的喜怒不定,当真是小儿心性!白子画心下失笑。
也不知是否是药效过了,阵阵密密匝匝的疼痛自五脏六腑升起,漫天立时便是一头冷汗,禁不住“唉呀”一声,身体都区蜷了起来:“好……好……好疼!为什么这么疼?”
白子画面色微变,立时又取了一枚丹药塞入她口中,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喝道:“张嘴!”
但漫天这会儿疼得厉害,哪里听得到他在说什么?只本能地咬住了唇,以期缓解腹中的疼痛。
白子画无法,只得学着笙箫默,用力掐着她的下颚,迫她启唇,一口精纯的仙气哺入她口中。
漫天只觉腹内一暖,疼痛竟立时缓解。她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本能的身子前倾,往那仙气的来源靠近,直直便撞上了两片柔软的物什。
白子画呆住了。
他活到这么大,从来不曾和人这般……这般亲密地接触过!
不过,一呆之后,他的头一个反应却不是退开,而是细细观察漫天的神色。见她面上痛色褪去,心下暗颂一口气:还好!
然后,才是无边无际的尴尬、羞涩与窘迫,慌张地往后撤。
而漫天得了那口清气所助,丹药的药力能自行化开滋养脏腑,消解了她的痛楚。而她精神本自不济,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更是极为耗神,借着这股舒适的劲头便睡了过去,哪里还管的着白子画如何?
而白子画到底也是苦修而成的上仙,心志坚定非常人可比,所谓尴尬羞囧也只是一瞬。他情知这就是个意外,见漫天酣然睡去,对此并无意识,便也将此事抛入脑后了,以免师徒日后相见徒增尴尬。
而这时,恰好听见摩严的声音由远及近:“子画,蓬莱少主可还好?”
白子画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淡淡地回道:“伤势已经稳定了,师兄进来吧。”
门被推开,摩严在前,笙箫默在后,一同走了进来。
摩严看了笙箫默一眼,笙箫默会意,重又为漫天探了脉象,对他点了点头:“的确是大好了,想是子画又喂了一颗灵丹。”
白子画道:“她方才醒了一会儿,一直喊疼,我便做主又喂了一颗。”
摩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便上前来看漫天。见她睡的还算安详,放下心来,对白子画道:“既然如此,便先让她在绝情殿修养吧。待明日里霓掌门来了,再讨论是否将她移回蓬莱。”
白子画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她伤得太重,怕是不宜移动。”
摩严更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子画的意思是?”
白子画道:“既然说好了她是我弟子,自然由我照顾。”
摩严闻言,欣喜不已:“你终于愿意收徒了?我还怕你心生抵触,这才想借机将霓漫天遣回蓬莱的。你若愿意收她为徒,那真是再好不过!”
白子画道:“此女非但资质超绝,想必也极努力,在异世待了这几个月,距离飞升已只差一步之遥了。”
“当真?”摩严更是惊喜,仔细看了看漫天的修为,发现确实如此,连连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也不怕有人不服了!”
见他如此乐观,笙箫默不得不出言提醒:“大师兄,你可是当着众弟子的面说过,此次仙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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