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妃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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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妃gl-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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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 子佩一直是最初她倾慕的人。且靠的越近,越从心底生出爱恋来。
  一身凤冠霞帔的孙馨宁坐在铜镜前; 带着端庄的浅笑,任由开脸的婆子捣鼓。孙夫人拉着她手; 笑中含泪。
  “阿姐,吕家要是欺负你了; 一定回来跟妹妹说。”
  “怎么说话呢。。。。。。宁儿,出阁以后; 你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好好侍奉公婆; 体贴丈夫。。。。。。当然; 受了欺侮也别委曲求全。你爹还是有些本事的。”
  “是,娘亲。”孙馨宁的眼角也微微湿润。此后便是他人妇; 她相信父母的眼光,嫁过去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吉时已到,孙夫人将红盖头小心搭上。双手颤抖,心中不舍之情久久无法消散。
  孙馨宁被喜婆搀扶着,由兄长背着上了花轿。孙家长子是个寡言的人,在门口却绞尽脑汁地想出了几道难题为难妹夫。
  窗外锣鼓喧天,新嫁娘坐在八抬大轿中,羞红着脸。穿过长长的街道,到了吕府,宾客们说着祝贺的话,入目一片喜庆的红。
  宴席上,沈云梳注意到长姐又在出神,不由得心下担忧。自从被洛斓点破与萧家可能的婚约后,阿姐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按理说,家风严谨又人口简单的萧府是上上之选。更何况萧公子才名在外,洛斓又是她们的好友。可阿姐这模样,分明有难言之隐;她试着去问,阿姐却只搪塞几句,让她不要焦心;自己只是舍不得出阁。
  沈云梳有些失落。自从赏花宴后的那天起,无论什么计划,她都对沈云华毫无保留。。。。。。除了与阿罗超出密友的情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阿姐真像其他人猜想的那般,有了心上人?而那人的身份,或许与沈家门不当户不对,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沈云梳摇摇头。胡乱猜想无用,那是哪天找阿姐好好谈谈吧。
  要是有一天,她和阿罗也能成婚就好了。她们可以一同穿上正红的嫁衣,阿罗的绣着凤凰,她的绣着百鸟。蒙着眼看不见,互相给对方掀盖头,轻柔地抚摸她粉嫩的脸颊。
  纵使不被祝福,也会走下去。
  沈云梳走进时,长姐正坐在窗边绣着帕子。神情娴静,那丝丝的犹疑却还是透了出来。
  她有一颗柔软至极的内心。不像小妹的下意识迟钝,但察觉了就会勇敢面对;对于突如其来的感情,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逃跑,才能不伤害任何人。
  缸中的鱼儿焦躁地摆着尾,沈云华转眼,却盯住了那盆兰草。
  “阿姐。”沈云梳轻轻地问道,“有什么烦心事吗?”
  “。。。。。。倒还真有一件,梳儿愿意帮忙出出主意吗?”
  她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当然。”
  沈云华面上浮现红晕,又皱起眉,似是难以启齿的样子。“哥哥十六岁了,屋里却都是小厮。娘的意思是,趁庄姐姐还没嫁进来,指一个贴身侍女给他。”
  沈云梳一听,柳眉倒竖。“世家公子身边均是小厮,不和女孩们厮混是美德。。。。。。当然,咳,那些有龙阳之好的除外。”说到这儿她有些心虚,磨镜之癖和龙阳之好,本质是一回事。然而她不觉得哪错了;真说起来,也是上辈子的罪孽。“给他两本画册就是了,让丫鬟教导,庄家知道了心里也不舒服。”
  “。。。。。。可我这个当妹妹的,插手兄长的房内事太不像话。”
  沈云华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小妹。她淡雅飘逸的容貌,清秀干净的眉目。那双杏眼,颜色偏浅,却总透着坚定。举止毫无犹疑,三思而行却毫不拖拉,与自己的优柔寡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甜软的嗓音,这些天也似乎有意压低了,言辞中透出主母的风范。不。。。。。。与其说是主母,不如说是官员。
  “当然不能亲自去跟母亲讲,阿姐。。。。。。不,我去跟大哥说,让他去找娘。”
  沈云梳生辰当晚,一家六口人围坐在圆桌旁用膳。家宴是程氏仔细布置的,听取了长女的建议,不张扬,很温馨。
  那阵子沈云梳脾胃有些弱,可把曹氏心疼坏了,整日在耳边唠叨。只好用小勺慢慢舀着炖的软烂的肉粥,香甜温热,一直暖到了心里去。
  天色逐渐黑下去,她们把父子赶到书房,三人坐着说悄悄话。程氏轻轻拉着沈云梳的手,“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沈云梳一听,眼眶便有些发涩。张口,唤了一声“娘”。
  程氏愣了,随后笑着应下。四下无人,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端着架子的主母,伸开双臂,将左右两个女儿搂入怀中。
  是因为太过深情,对这个眉眼八成随了他的骨血心生怜惜也好;是因为没心没肺,已没了爱也不会嫉恨也好。在这个叫程书怡的女人心中,儿女比丈夫重要。
  太看重,所以会犯傻。给沈云逸丫鬟,一方面确实是担忧长子年纪不小了却未经人事,另一方面心中对未过门的媳妇,仍有隐秘的嫉妒。就像当初,觉得长女对妹妹的爱护超过她一样。
  在沈云逸去找母亲谈话过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女儿都清楚的道理,程书怡并非不明白。
  闲云阁中,清浣绘声绘色地说道:“听说大少爷不要通房了,若芙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唇抖了抖却没发出声,泪珠都快掉下来了,那叫一个失魂落魄。。。。。。”
  她边讲着八卦,边挤眉弄眼,将一个心碎的怀春少女学了个惟妙惟肖。清莲走后,曹氏提拔了一个二等丫鬟上来,沈云梳取了个名叫清芷。她长得不算娇美,却很清秀。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似的,带着旧书的清香。她祖父中过秀才,自个也识几个字。
  唯一的不好就是,她也跟袁文芝似的寡言。也许自觉资历尚浅,还有些拘谨。按理说清莲平日沉默,她离开后闲云阁也没寂静多少;可少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伙伴,两个小的总觉得庭院比往常清冷,连清荷也有些想念昔日姐妹。
  清浣仗着年纪小,担任了开心果的角色。浑身上下那股机灵劲都使出来,变着法子逗众人乐。
  “人家够伤心了,你就别跟这幸灾乐祸了。”想到这,沈云梳的话看似严厉,语气却不重。
  她对那个娇艳秀丽的姑娘有印象。讨人喜欢的模样,轻快的言语,浅笑的神情。做事利落又稳妥,怪不得母亲倚重她。
  清浣撅撅嘴。“姑娘,要是她没生出这种心思,夫人定会给她配个能干的郎君。谁不知道大少爷对庄家小姐上心,何必巴巴地贴上去跟人做妾。”
  她话音未落,曹氏狠狠瞪了她一眼,怒斥道:“本以为你改过自新,稳重起来了。”
  曹芳很矛盾。一方面,她对岳氏十分惋惜,绝不希望姑娘委身为妾;另一方面,她又听不得侮辱妾室的话。
  沈云梳理解她的心情。“清浣,你去案旁跪两刻钟。机灵活泼是好事,今后记得谨言慎行。”
  “是。”清浣听到姑娘发话,收敛了委屈的神色,老实地跪下了。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若芙仍然在舜英院做事,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不光因为大半年来的希望破灭,还有背后同伴的指指点点,嘲讽不屑的目光。然而想到一向威严的夫人难得的温言安慰,怎么都怨恨不起来。
  沈云梳吩咐闲云阁众人不许嚼舌根子,若被她发现一律交给母亲处理。自个窝在房中完备绮云书院的草案。偶尔走神,不自觉地描摹“绮云”这两个字。不一会儿,一旁空白的宣纸上就多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绮云。
  脸颊便有些发烧。
  连着净尘山庄和李记在内,她把商铺都巡视了一遍。也想过做倒卖的生意,可最终明白走南闯北的商人做的也不过是苦力活,金银都是几千里风霜换来的。
  于是打消了主意,回到卧房中给母亲绣寿礼。
  程书怡生辰当天,沈明义下朝后就抛下繁重的公务,来到舜英院中陪她。看着儿女聚在妻子膝前说笑,神色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十余年来,他们有过恩爱甜蜜,也有过争吵冷战。新婚时的如胶似漆早已转换成了相濡以沫的亲情,程书怡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却是最重要的那个。
  他送上精心挑选的贺礼,微笑听妻子说着府中杂事。和煦的轻风拂过院中的垂柳,羽毛鲜艳的鸟儿停在槐树上,宣布初夏的到来。


第65章 
  次日天明,程书怡早早起身; 服侍丈夫穿戴好朝服后; 目送他离去。随后神色平静地转过头; 对若芙吩咐道:“去请大姑娘过来; 说我有要事与她商讨。”
  “是。”
  若芙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气色,额间还点着那朵五瓣桃花。如果说钟蕊是靠着二十余年的忠诚和体贴赢得程书怡的真心; 那么她也是靠着本事取得仅次于钟蕊的地位。
  “娘,找我有什么事呢?”
  程书怡细细端详着长女。不同于去年的端庄; 沈云华此刻显出一种如水的气质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连美艳的容貌也无法掩盖。
  “你心中有猜想,我也就直说了。前些日子萧尚书的夫人来找我; 有意与我们家结亲。华儿; 你的意思呢?”
  沈云华垂下眼睑,害羞似的; 轻轻点了点头。
  程氏面上浮现喜色,“你乐意; 娘就放心了。”
  她并非没看出女儿的异常。但年少思慕不过是一时苦涩,门户不相当的爱恋无法长久。萧府家风清正; 能许给长女下半生幸福。
  沈云华看着母亲满足的笑容,被泪水浸泡的心又浮现一丝开怀来。
  “阿姐。”
  沈云华松开琴弦; 抬起头。梳儿穿着一身月白长袍; 清澈的双眸宛如池 水般平静无波。看到她使的眼色; 沈云华屏退了下人。
  “梳儿,有事吗?”
  “阿姐; 我喜欢阿罗。”看着沈云华疑惑的神色,沈云梳坚定地说。“不是友人间的喜欢,而是夫妇般的恋慕。”
  沈云华想问“你疯了”,然而她毕竟是个过于体贴的人。
  如果喜欢上同为女子的她是罪孽,大概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沈家子孙个个才华出众,才降下如此惩罚。
  “梳儿。。。。。。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过一阵子就好了。娘会给你选一个家世清白,德才兼备的夫婿。”
  沈云梳并不失望。她早已做好了长姐责骂,痛斥的准备,而沈云华此刻的话语温和得出人意表。“阿姐,我和阿罗已经在一起了。我们约定好,一生一世。”
  欺骗和隐瞒,即使出于善意,也会让人难过。这个道理,是阿罗教会她的。
  未来还有很多艰难的路要走,此时退缩,有什么资格与阿罗并肩?再说,她们的事也许能解开阿姐的心结。毕竟,阿姐和她的意中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两个女子在一起艰难。
  “。。。。。。梳儿,你还小。”
  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家。梳儿就算了,怎么郡主也陪着她胡闹?
  然而这话说出来太伤人。顾玉琦这么做,至少说明她不是玩玩而已。
  沈云华摆摆手:“你先走,让我冷静下。”
  她相信十几年来,所认为的是对的。然而看到小妹坚定的模样,心底的不甘又像泡沫般接连涌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沈云华都在避着她。连程氏也察觉了,在晨省时问姐妹俩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又语重心长地说,都不是孩子了,余下的闺中时光不多,有什么事能影响姐妹俩的情谊呢?
  听得沈云梳一阵烦乱。无论平日如何温馨,涉及到这些,总是个打不开的死结。
  这种时候,很想见她。
  霓裳院。顾玉琦坐在长长的秋千架上,背后是一片瀑布似的紫藤花架。深深浅浅的紫,蝶形的花冠像天子头上的冠冕般尊贵,细小的花朵如同作为贡品的葡萄,却比那更神秘诱人。到了底部,便是象牙牛奶般的乳白,宛若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沈云梳屏住呼吸。似乎每次见她,都有不一样的惊艳。
  她轻轻绕到紫藤架后,透过花朵间的缝隙偷窥。秋千上阿罗闭着眼,神情悠然自在,仿佛正飞向她所向往的,自由的云端。她浅紫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绚烂的弧度,淡蓝的披帛安静地垂下,陪着主人一同荡着、飞扬着。
  沈云梳在侍女惊异的脸色下微微蹲下身,残忍地折下纤细的花枝。她丁香色的裙摆拖在湿润的泥土上,沾染了几点污迹。
  她小心翼翼地将几支花串放在一起,用细嫩的手指摆弄着,想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沈云梳的手指算不上修长,也算不上灵巧;整日只会拿着笔杆子,全靠曹氏用精油保养。清纱给她搬了小板凳,也不知是上哪儿寻来的。
  费了好大功夫,沈云梳才勉强将紫藤花编成一个圆环的形状。她察觉到了什么,转回身,那个人站在自己身后。整齐的乌发间,别着一朵栀子花。
  莫名有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沈云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不报多少期望地问道:“我给你带上好吗?”
  顾玉琦却轻轻点了头。摘下发间栀子,随意插在恋人云鬓上。又微微垂下脖颈,光洁的额头前,垂下的蓝宝石轻轻晃动,颇有种引诱的意味。
  察觉头上多了重量,顾玉琦微微抬眼。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虔诚的神色。
  傻姑娘。
  蓝紫相间的花环,与衣裙相映衬,又添了凌乱的美。无论是雍容大气,美艳娇媚,还是一般女儿家不敢碰的狂傲不逊,她都衬得起。
  宜绫端来热茶,瓷盘上摆着种没见过的点心。沈云梳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紫萝糕,厨娘特意研制的。”
  糕饼两面金黄,像被油烙过似的。沈云梳偷偷瞅了恋人一眼,想起她不喜油腻,便拿起一小个来,掰了边上的一小块递过去。
  “尝一口吧?”
  顾玉琦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微微扬起,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真像当初的那只猫儿。
  说来。。。。。。以后养只猫好了。
  “好。”
  面饼筋道,嚼起来很痛快。沈云梳咬了一小口,却不是想象中的油腻,反而甜丝丝的。。。。。。原来是蜂蜜渗出来了。
  又咬一口,便看见那抹紫色。不知不觉,半个紫萝糕入肚。
  抬眼,却看见顾玉琦只笑着看她,并不动嘴。把剩下的掰成两半递过去,“娘不让我吃太多甜的,阿罗帮帮我吧?”
  上扬的、撒娇的语调。
  顾玉琦接过,细嚼慢咽地品着。待恋人吃完后,她还剩一口。
  沈云梳本就是第一次见这般新颖的花糕,吃了大半个还有些馋。却谨记着母亲和奶娘的吩咐,只舔了舔下唇。
  在绮罗看来,这就是纯粹的诱惑了。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最后一块紫萝糕送入口中,问道:“还没吃够?”
  摇头。
  顾玉琦突然凑上前去,涂了银红口脂的双唇覆上了恋人的唇瓣。
  沈云梳身子一下僵直了,动也不敢动。那日思夜想的,熏炉、胭脂和鲜果混合起来的女儿香,此刻萦绕在身侧,占满了整个空间。
  往日想也不敢想的双唇,正与自己的紧密相贴,温软而炙热。就连她的鼻息,都和自己的交融在一起。两颗心,似乎也调到了相同的频率。
  顾玉琦伸出灵舌,轻轻地、探试地舔了一下。沈云梳顿时浑身战栗起来,不是因为紧张或恐惧,而是极度的兴奋。
  她跟着伸出粉舌,胡乱舔舐着,把顾玉琦弄得浑身发痒。甚至还妄想撬开双唇间的封印,将紫藤花与栀子的香气,彻底交融在一起。
  一串串的紫藤花静谧垂下,将这双有情人遮挡。顾玉琦维持着仅有的清醒,紧咬牙关,没让沈云梳攻破防线。她用舌尖一点点地吸允恋人的粉唇,在仿佛花瓣般娇嫩柔软的触感上流连忘返。
  沈云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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