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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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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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体之所以会有极限,在于人误以为他真有所谓的界线,所以人跑不过猎豹,游不过鲸豚,打不过狮虎,不过,要是人一开始没有画地自限,很多极限根本不存在;要常怀赤子之心,常心怀希望,要忘了自己身体的极限,以便重新接受新的可能。
有希望才有可能,常梦想才能成真。
听了很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没能循规蹈矩按着道理行事。我此时也是心惊胆颤,不能冷静,脑子里一片浆糊。
胖子扯着嗓子狂呼:“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体验过手撕鬼子的感觉,但没见过猪跑也听过猪叫,手撕牛肉咱还是吃过的,反正鬼子也是肉做的,既然都是肉,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一想起撕肉时的那个畅快淋漓……老张你千万要撑住呀,出去了我请你吃手撕牛肉!当然,驴肉也成!反正只要是手撕的,都他玛来一份!”
胖子呱唧不停,阿英忍无可忍,暴跳如雷,一脚踢向胖子:“扯什么蛋,赶紧去救人!”
胖子弗然不约,腾地骂道:“臭三八你什么意思?你属驴的不成?难道我不知道救人吗?自己兄弟生死一线,我比谁都着急!”怒归怒,手底下却不闲着,他快速地奔了过去来用匕首割断了缠绕住我的部分长须。
长须受挫,有一部分放开对我的缠绕,胖子有样学样,继续一通猛割,阿英也加入阵列,一根根割断茎须,等到割的差不多了,我趁机猛挣,扯断了数根茎须,跑了出来。
阿英和胖子也跟着急撤,可能是超过了地觉的有效攻击范围,出乎意料,那只被砍的地觉并没有伸展茎须过来伤害我们,而是立在原地,整体弓成了一个弧形,被砍断的长须在空中狂乱地挥舞着。
由于被长须长时间地缠着,我的手臂已经青黑了,四肢麻木,神志恍惚,头脑有些不清醒,反应都有些迟钝,有点语无伦次。阿英和胖子帮我按摩揉捏身体,许久之后我才精神起来。
这地觉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长满长须的地觉本身是一具干瘪腐烂着的尸体,全身乌黑泛着脓水,个别地方还露着干瘪的肌肉和白骨,看了令人作呕。其中一条地觉伸出的长须紧紧将一条大鲵缠在柱状的根体上,看起来臃肿怪异之极。
胖子面露喜色,朗声道:“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说张司令,你可是有福之人哪。”
我呸了一声,笑骂道:“有福个屁,这种福气老子可承受不起,真是有惊无险,九死一生啊!卖命者得血酬,要是墓中无财的话,那咱可是空欢喜白忙活一场了。”
阿英摇头说:“没事就好,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都这节骨眼上了还爱财如命,不忘初心,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主儿。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蒲先生的墓里奇巧异术颇多,还真是耐人寻味,这阵势,黄白之物必然是少不了的,你无需担心。”
我两手一摊,做无可奈何状:“可能你不知道,我的偶像是格朗台,当我发现金钱可以办到绝大多数事情的时候,我就把他当做了我所学习的榜样。我想赞美他,还想讴歌他,更想嘉奖他……他留给我太多的精神财富,是我一声的精神领袖,永远的良师益友。”
英子愕然,随即莞尔一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原本因为被胖子斩断长须而弯曲起来的地觉蓦地伸直了,而砍断的长须也已经重新长好,我们见了大吃一惊,原来这地觉刚才弯曲竟是在凝聚精力让断须重新长起。<a

☆、第九十六章 杀手锏


我们都有些惊疑不定。
这两只地觉养精蓄锐,又开始重新进攻我们,一时又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阿英扬手就是两枪,但是子弹打到地觉身上便如同击中一块破棉布,虽然打穿了尸体,却不影响地觉的进攻。
没成想适得其反,阿英没能将地觉逼退,反而更加引起了其的凶性,它拼命伸展茎须,大概是吸收了足够多的生气,蓦然伸长了茎须,阿英猝不及防,握枪的胳膊被缠个正着,手枪险些脱手而出。
如果没了枪,那她还是玩枪的女神吗?
女神范儿不能少!
我得救她!
想都没想,我从胖子手里抢过匕首,急忙绕到阿英身侧,挥刀割断数根茎须,使她脱出身来。然而,她抽身而出,我却不幸被困,数根茎须缠绕住我的脚踝。
缠住我脚腕的长须越来越多,只有一部分长须因为长度的限制而没有缠上来。我的脚腕很快就麻掉了。长须猛地一拽,顿时我手上的指甲就因为在地上拖拽而掀了起来,疼得我咬牙切齿。因为地上太过平滑没有能抓住的地方,马上我就被地觉拽到了面前,我没回头都清晰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奇臭无比的味道,我大声喊道:“胖子,救我!”
胖子听见我喊,一回头看见我的样子,大惊失色,转身就想跑过来救我,刚跑出去一步,就被一条粗壮的长须拦腰缠住,猛地向后一拽,顿时一个不稳,趔趄着退了好几步。就在这一耽搁的工夫,我的脚已经抵到了地觉的身上,顿时一根长须迅速地缠住了我的大腿。我心里一凉,完了,这下不死也得残废了。就在这时,一把短刀利落地斩断了缠在我脚踝的长须们,我顿时觉得身体一松,后拖之势停止。我立刻捡起一把伞兵刀一刀割断了缠在我大腿上的长须,趁地觉还没有重新袭击来,赶紧爬了起来躲开了。
我站起来之后发现竟然是阿英救了我,大感欣慰。还没来得及细说,转头一看胖子那边已经应付不过来了,身上被缠了好几圈长须,眼看就要被拽过去了,我赶紧上前斩断长须将胖子拉了出来。
胖子点点头,偷偷竖了个大拇指。我们三个人站齐一起面对着两只地觉,都在思索究竟怎么过了这一关。那几只地觉因为长须尽数被砍断,正在弯曲着重新聚集能量,因此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阿英问我道:“老张,这地觉真的是一种尸药,是某种变异的微生物或者是异种生物吗?”
这个问题把我问愣了,地觉究竟是什么,我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沉吟了一下道:“我以前对地觉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也知道这地觉是死者怨念所聚形成的,属于恶灵的一种。但是这地觉与一般怨念、恶灵的区别是,死者生前服用药物变成地觉却是自愿的事情,而让死者产生怨念的是死者不得不采用变成地觉这种方式,因此怨念中的阴寒之意格外的重。所以地觉这种东西邪恶之气比一般的恶灵要少,但是更易渗透和扩散。
这地觉中的恶灵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魇神。这魇神的存在全凭借死者的怨念加上服下的药物两两反应,生成后被存封于死尸体内。不管经过多长时间,死尸是风干还是腐烂,只要留存有一点皮毛,地觉就会无止境地繁衍,那些长须会越长越长、越长越粗。直到尸体彻底腐烂得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完全融入泥土开始物种新的循环,才会枯竭而死。
胖子急道:“张司令,你的意思是这些地觉咱们无论如何都消灭不了了?那咱们怎么去开棺?”
我继续说道:“小胖你别急,听我接着往下说。这地觉的存在是依托于死者产生的邪恶之气,那我们想要消灭地觉,就要消灭死者的邪恶之气。小胖阿英,你们所知道的能克制邪恶之气的东西有什么?”
胖子斟酌着说道:“黑驴蹄子,糯米,朱砂,都是好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比不上一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小男孩的童子尿,哈哈。”
阿英也道:“胖子说的不错,除了这些,可能还有开过光的神像以及符表之类的。”
胖子打个哈哈:“什么神像符表,都是骗人的烂仔……说到童子尿,我还真就是……”
我微笑道:“你就是个屁!别跟我说你还是什么纯情小处男!黑驴蹄子倒是找不到了,这阳年阳月阳日出生孩子的童子尿现在是找不到了,但糯米我还是带了一些。”说完在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拿出了一小袋糯米。糯米煮熟后极具黏性,因为糯米本身湿气较大,煮熟后湿气散发出来,因此很黏。但是这驱逐恶灵的糯米却不能煮熟,只能放在锅里象征性地煮一下,将湿气保持在将出不出的状态,撒到恶灵身上才能及时将阴毒之气渗出。
胖子道:“张司令真是准备充分啊!我曾经在盗墓的时候用糯米拔过尸毒,不过当时因为糯米太少,没拔干净。这你带的糯米倒是挺多,但是糯米毕竟属于植物类,本身精气比较弱,想要对付这百年地觉,不知道够不够用。”
我道:“没有办法了,目前咱们只有这一样东西可以用来对付地觉了。”
阿英高深莫测地一笑:“如果我说我还有更好的东西呢?比如说是杀手锏。”
我和胖子听见,全都眼睛一亮。我故作平常地问她:“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不知李姑娘却有什么宝贝能克制这地觉?不妨拿出来一用。”
阿英莞尔一笑,便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二锅头,瓶子是透明的,能清晰的看见里面装着黑乎乎的混浊液体,不像是白酒。英子拿在手中使劲晃了几晃,瓶中的酒液泛起了一层白沫。我和胖子见此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英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看着这一瓶黑糊糊的液体,不解地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有什么神奇的功用?”
胖子猥琐的笑道:“不会是英子你的神仙水吧?”
阿英瞪着胖子,有些不知如何和这无赖胖子言语,我便插嘴说:“王胖子你什么思想,尽语出惊人,搞乱七八糟的不正之风,总是传播负面人生价值观。你要知道,靡靡之音要不得,奢侈浪费很可耻,更不能有银乱纵遇之心,要紧跟着党的路线走,要听从党的领导,要忠于党,听从领导听指挥,忠于人民忠于党,尽量大范围全方位的传播正能量,全面武装自己的头脑,充实自己的知识,提高自己的修养,锻炼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对国家、对党、对人民、对自己有用的栋梁之才,不拖党的后腿。更不能和平头百姓同胞姐妹做内部斗争,要坚守自己的岗位,站好每一班岗,做好党这个庞然巨物上的一颗小小的默默无名的螺丝钉。”
胖子想要激辩一番,阿英横了胖子一眼,他不好发作,正色问道:“英子,这究竟是什么你赶快告诉我们吧,现在时间紧迫经不起耽搁。”
我心里暗骂一句,玛的你丫现在也知道刻不容缓,耽搁太久了?我比你个死胖子还急呢。阿英嘿嘿一笑,说道:“经验这种东西很重要,宝贵的经验最难得……”
胖子疑惑不解,插嘴道:“宝贵的精夜?精夜真的很宝贵吗?我倒持相反的观点,我说英子,它在你眼中既然这么珍贵,要不我就勉为其难,送你一点儿?”
英子立刻拉下了脸,黑着脸不说话,我急忙缓解尴尬的气氛,大笑说道:“小胖你这同志,思想觉悟地底是内在层次上的短板,别人还不容易看出来,靡可以滥竽充数蒙混过关,但耳朵背听不清话那就属于是外在表象的短板了,只要别人和你一说话就能够发现,这可不行呀。我记得你的耳朵很灵的呀,能在村头听见村尾的老光棍的呼噜声,敏锐的听觉堪比军犬,为此我很崇拜你,有一年还撺掇你化个妆整个形去参加世界犬类竞比大赛,说精彩程度八成会和七龙珠上的世界第一武道大会不相上下,我很看好你能拿第一。你当时喜极而笑,跃跃欲试,恨不能四肢着地,抬腿撒尿……”
胖子脸都绿了,一个劲儿的说哪有那么夸张,我尽胡扯,拿他寻开心。阿英也噗嗤一声乐了,笑吟吟说我真风趣,她就喜欢幽默风趣的人。
我听了心里酸溜溜的,暗想自己幽默风趣个屁,沉默木讷是我的特长,愚笨迟钝是我的本性,怎么能和幽默风趣扯上边。
乘风归去阴曹间还差不多,非要说风趣幽默,那样能说会道嘴上抹蜜的人多了去了,我还不知在哪个旑角旮旯里玩泥巴呢。
一贱你就笑,不坏你不爱,我真是醉了,也要败了,不知你为何会喜欢那样的人。难道深沉热烈沉默是金的男人你不爱吗?
就这么被淘汰?
太哀怨!
“这东西是我们在对付僵尸的时候想出的主意,是黑驴蹄子的粉末加上陈年墨斗里的墨汁,再配以朱砂和高度白酒,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而成,这几样东西掺在一起,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竟然变成了一种能够充分克制寒毒的液体。我已经在僵尸身上试过了,功效不凡,估计对这地觉也有用。”
我听了点头道:“这黑驴蹄子是克制寒毒的法宝,墨斗自古就有定规划矩制定方圆的作用,也能用来对付僵尸,而年头越久的墨斗里的墨汁越有功效。朱砂能够辟邪是众所周知的,而高度白酒也是性热之物,想必这几者结合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英子,你就拿着那瓶白酒吧,我和胖子两人一人抓一把糯米。依我看,这地觉的精魂所在全在长须根部内里的那具死尸上,而人的精魂则全在头部,所以我们应该全力攻击地觉的头部位置。等到长须全部展开之后将手中的驱邪利器奋力扔到头部,兴许能将地觉克制住。”
胖子担忧道:“还有一只地觉没有被唤醒,不知道唤醒后又会有什么状况。”
阿英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对付几只是几只吧。”
我也附和着点点头,说话间一只地觉已经完成了能量聚集,长须重又挥舞了起来,一根长须嗖的一声向胖子甩去。胖子一惊之下便要将手中的糯米砸出。旁边的我一把把他拽到一边,让他躲过了长须的袭击。我数落他道:“你丫着什么急啊,这长须还没完全展开呢,你就砸过去也砸不到头,白浪费糯米。”
胖子自知刚才乱了阵脚,讪讪地没有说话。那地觉见刚才那一下没有缠住,长须便向另一旁的我缠来。我奋力躲避着那些长须,把糯米扔过去,没想到作用并不明显,那些茎须缩了缩就又伸展过来。
我见这地觉始终只是集中攻击一个人,并不把长须全展开,而是留了一部分缠在尸体上加以保护,尤其是头部缠得更多,这样我们就没有机会砸中尸体头部,不能干掉它。可见这地觉确实是有思想的更高一等的邪灵。我大声对其他两人说道:“我站在地觉面前吸引它的注意力,集中让它攻击我。你们两人找个东西故意戳它,争取让它伸出长须攻击咱们。”
胖子一面快速地跑到这只地觉旁边一面喊道:“老张你这是故意找死的行为啊,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要命的精神。”
我没好气道:“别废话了,记得戳完赶紧收手,那些长须反应快着呢,你不当心再八你给抓了去,要是它们心血来潮,强迫你做压寨夫人,没事的时候就临幸你,那样的话了可就不好了。”<a

☆、第九十七章 要有光


胖子笑骂道:“临幸个屁,我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临幸的。”
我意味深长地一笑:“特殊癖好是不容易看出来的,表面上看人妖也是大美女,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女人味儿十足……”
阿英好奇问道:“难道人妖不是女人?”
我和胖子同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答。
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决地觉之麻烦,说话间我准备好工兵铲,站定好位置,我为自己纳威打气,大喊一声:“出手!”紧接着用工兵铲剁向地觉,一剁就剁了个结实,这一剁如同砍中了一块破布,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却又觉得像是划破了坚韧的牛皮一样,分明能感觉到锋刃的利度。
只是工兵铲的铲锋再利,也不易划破地觉韧性极强的茎须。
我一击得手,剁中后马上收回了手,饶是如此,长须已经挥舞着向我袭来,我也不含糊,不敢大意,快速向旁边闪开了袭来的长须。到这个时候地觉的长须已经基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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