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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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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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手中的探灯扫射墓室四周,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危险,能不能找到胖子的踪影。
说实话,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产生心理上的畏惧感和恐慌感的,一个人孤零零的伫身于一间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个埋死人的地方,说不定就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除了眼前有限的范围能被灯光照亮,身后和两侧都是漆黑难见,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某些怪异恐怖的联想。
这就好比是你双眼盯着自己的手心看,过一会儿手心就会发热一样,你想控制这种联想都很难,除非你受过某种特殊的训练,或者你胆大包天异于常人,但我想你肯定不是天生悍。匪,所以多少都会产生一些恐惧无助感,只是这种感觉的强烈程度不一样而已。
眼下我面临的就是这种这种情况,我心里有些轻微的害怕,拿着探灯的手臂也有些发抖,在光柱的照射下,还真就被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先前目光主要被墓室中央位置的棺材给吸引住了,没有好好打量墓室四周的情况,这一看之下我才发现这个墓室里竟然还有耳室。
明代是中国陵墓建筑史上的一个高潮,朱元璋和皇后马氏的合葬陵明孝陵就是典型代表,壮观宏伟气势非凡,展现了明初建筑和石刻艺术的最高成就,直接影响了明清两代五百多年帝王陵寝的形制。
在明代砖石拱券技术应用较广,许多大墓葬及帝王陵墓都是砖石券洞结构。皇陵的墓室规模更加宏大,用材更加考究,其布局也完全仿照四合院的形式。明定陵玄宫即由前室、中室、后室、耳室、甬道等部分组成,完全仿照宫殿的前朝、后寝、配殿和宫门建造,甚于每间墓室的地基和室顶都是仿照地面建筑形式建造出来,只是为了适应拱券的特点将前中殿室改为垂直布局。
看来蒲阴阳的财力也是不小啊,虽然没有建造前室后室什么的,但是两侧的两个耳室其实就已经显示出他的财力很雄厚了。毕竟是平民百姓,哪里有财力搞别的东西,就算有,也不足以搞得像模像样,反而可能会起到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效果。那把主要精力放在这间墓室上就对了,这间主室还挺大,一砖到底气派不凡,起码也有上百个平米了吧,再在两南北两侧加上两上耳室,那简直就是大手笔了。
南北两边的耳室看上去有些深度,黑漆漆的犹如远古巨兽的大口,又好像是两只冷漠的黑曜石般的魔眼,让人看上去就产生了心悸。
我尽量不再去打量它,一边感慨一边扫视四周,希望能够发现胖子的踪迹,哪怕就是蛛丝马迹也好,但令我失望的是,除了这个发现外暂且还没有别的发现。
我渐渐感到有些焦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我又将灯光朝着南边的那个侧室照去,有一种隐忧,想胖子会不会是进入了两个侧室其中的一个里面?这样想似乎也能说通,但是我还是很纠结,几乎可以肯定胖子除非插了翅膀,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有那么快,快到不可思议瞬间便进入了耳室里边以至于我不曾察觉。
重要的原因是,我匆匆一扫之下似乎忽略了某些地方,潜意识里认为被忽略的就是这两个令自己产生心慌惊惧的侧室。
雪亮的灯光照射过去,我就看见在那个拱形洞口的侧面有一团黑黑的影子,看轮廓,好像是个人。<a

☆、第二十六章 偷袭

是胖子吗?
应该不是,胖子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几,如果是他的话就算蹲下来也要比那高。就算不比那高也要比那粗,胖子和那个物体做比较的话这两样都沾不上边。
那是谁,这里还有别的人吗?我挑眉细望,极尽目力之下似乎觉得那是一个小孩。
不会是个鬼孩子吧?看它小头细脖的轮廓起码和孩童脱不开干系。
这真是个惊人的推论,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着实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冷汗都快下来了,倒斗这个行当最忌讳的就是在墓里面见到孩童。
墓里面的小孩自然便是已经死亡的小孩,一般都是陪葬的童男童女,以示纯洁。大概是出于伦理道德的制约,古代殉葬一般都少用童男童女,多用嫔妃或奴隶。
是的,你不必不相信,这在古代是正常的,统。治者不满足于纸人纸马而用真人真马作为陪葬的多了去了,这就是穷奢极欲。虽说少有童男童女做殉葬,但也难免在这些殉葬者里面就有童男童发。
殉葬一般都用妻妾、奴仆之类的,或者干脆用人偶。古代人认为人死了和活着是一样的,只是换了个地方或者说是环境而已,而那个地方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间。活着的时候地位尊贵,大富大贵,死了之后仍然会想要保持这样的地位,童男童女既是仆人佣人,到另一个世界继续去伺候墓主人。
比较有名的比如就有王大户春秋墓,便有童男童女做陪葬。虽然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盗过墓,但是对于此中种种传闻还是听过不少的。我听我爷爷说,他说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就显得玩性重爱记仇,在阳界这无足轻重不值一提,但是若是放到阴间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宁遇凶鬼恶煞三千,不碰冥顽小鬼一只。这是爷爷当年对我讲的话,孩童死后化成的鬼魂最是难缠,好奇心强玩性太重就足以令人头疼不已了,况且它们还脾气很大爱使性子易记仇。他说这也是民间养小鬼非要用死孩子的原因之一。如果是在墓里面碰到的话,那就更加要小心了,万一小鬼阴魂不散被缠上了,那么就很难对付了。
雪亮的灯光不知为何照射到那里的时候变的有些暗淡了,隔得老远我一时分辨不清,于是只好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根向南面靠近了几步,这才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只半米多高的长颈大腹的瓷罐,也就是一个大花瓶。广口细颈,看不真切的话还真会误当作是一个小孩子呢。放那么大个花瓶只是为了当摆设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道还会有别的用途吗?它看上去并不丑陋也不难看,只是颜色有些灰淡发青,除去这些因素的话它看上去还很美观呢。但不知基于何种原因,那瓶子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人不舒服,就算是陪葬的物品,也应该放在耳室里的吧。当然不那么讲究也行,我就当老蒲是不修边幅,但潜意识里我又觉得在那里放一个大花瓶多半是有那么做的原因的。
我产生了一些疑问,随即便释然了,心说管它呢,只要不是死尸就好。
想着我就松了一口气。
我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脖子后面被吹了一口气。
我悚然一惊吓得不轻,心想这是鬼吹风吗?
鬼风吹,吓不轻,我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没办法,在黑暗里,只有一个人的情形下,让人不产生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的话才怪呢。
一个人?我是一个人吗?答案模棱两可,可说是一个人也可说不是一个人,两可之间。我和胖子一起来倒斗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其实在我看到花瓶之后短暂的冷静下我已经想到了他有可能的去向,他遭遇了什么突发事件或者诡异经历,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失踪了。
我想要顺着我的思路寻找胖子的下落的时候,感觉脖子后面被吹了一口气。
是被什么吹了一口气?是鬼吗?我首先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念头一起便吓得不轻。我努力镇定心神保持冷静,千成不能自乱阵脚,觉得是人的可能性更大。
是人,那么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还会有别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有,那个人就是胖子。胖子又不是我自己,所以对于目前只有人一个人孤身在此来说他还真就是别人,说不得是他出现了某种意外而脱离了我的视线,现在他已经解决了那个麻烦重新要和我建立联络。
想到这茬后我就准备转过头去抱怨他几句。哪成想我刚一转头就被见一皱皱巴巴眼窝深陷塌鼻见腮的怪脸出现在了我面前,把我差点吓个半死。
那怪脸十分的丑陋,更加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张有着厚厚嘴唇和满口烂牙的撅起来的饕餮大嘴,它已经离我的咽喉只有几分的距离了,这一下要是咬实了那还了得。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时下意识的我便是一个下腰,也就是来了个铁板桥,这个动作我以前做了无数遍,临危不乱条件反射般做了出来,只是将那探灯磕得闪了几闪险此熄灭。然后不等那怪脸会做何反应,我便双脚猛抬升做飞踢动作,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踢那怪脸,二是做后空翻以求脱身。
这些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那怪脸的主人反应慢了一拍,被我给结结实实踢了一脚。我暗道好险,要是那一下子被咬实了不说要不要命,光是看那满嘴烂牙就能把人给恶心死。张某我自命不凡英明半世,差点就折在这烂牙之下挂在这里了,想想都憋屈和后怕。做完后空翻后起身察看,雪白的灯光照射之下,就见我先前立足之处正站着一个弯腰驼背披着破衣烂衫的怪物,这是一个体形外貌都跟人类一般无二的东西,但从脸面上仔细观察的话就发现它虽然看起来有些象人但又不可能是人。其裸露在外的肌肤是红褐色的,极其难看诡异,上面有一层灰白色的长毛。
难道这货就是胖子口中的飞僵尸老怪?不应该啊,貌似它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持久彪悍呀,难道我果真是真男人够硬踢老僵?我有那么猛吗?天哪,不会吧,我真的那么猛吗?!
它此刻正用那枯瘦如柴的手爪捂着自己的怪脸哇哇怪叫,那模样看上去都极其痛苦凄惨,显然是被我给伤的不轻。我心中暗暗为自己喝彩,心说张司令你行啊,以前老在网上看那些装逼打脸的小说,什么穷屌。丝逆袭高富帅,黑矮穷赢得白富美的情节让人感觉很爽,今天你这也算是打脸了。虽然这货看上去和高富帅亚根就扯不上边,甚至连给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但好歹也是你人生的第一次打脸不是?虽然这次打脸是用踢的。
我一边为自己喝彩叫好,一边准备就要乘其不备要其老命,便做全速冲锋打算来个漂亮的回旋踢。用手电直照着它的怪脸,助跑了几步之后刚要起跳作一下个动作。
下一刻,急变突起。还不待我变化动作没想到它却先我一步变幻了动作,它将它捂着怪脸的弯曲枯手猛地移离脸面,反而朝着我的下身抓来。
干得漂亮!好一个无敌抓蛋手,看来是我太乐观太轻敌了。
先前它非要从正面咬断我的喉咙,而不打算从背面打个闷棍来一砖头什么的,我由此判断出了估它不是没把我当一回事就是智商太低。我自然而然的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像我这样看起来精明干练英俊潇洒的人难道在它眼里也只不过是虾兵蟹将小菜一碟吗?它以为它是谁?它觉得自己很牛。逼?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它的损样!在这个看脸的社会它怎么就可以轻易的轻视我呢?我都没有因为它的丑陋而轻视它!
因此我以为这货充其量智商负数认知力为零,没想到它一幅怪相却有勇有谋能打能斗。我觉得之前它很有可能是故意捂着自己的怪脸装做伤得不轻,等到我接近它的时候方才痛下杀。手!
之前我还傻傻的以为它蠢到无可救药了,我都有些怜悯和同情它呢。
但却没想到……
这家伙真可恶,竟然欺骗我的感情!
我最恨欺骗感情的人了!
虽然它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我彻底怒了!我要发飙了!
怒飙!
这些情绪和念头的产生和交汇只是在瞬息间完成,我发现我处于这样的姿势和状态下还真的是措手不及回天无力。
难道我真的就要被它抓爆蛋蛋,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桑吗?与其那样的耻辱,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有枪没有子弹的感觉想想都觉得不好,而有子弹没枪的感觉肯定同样揪心。
柯本说:“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他把自己给烧没了。我是不是也应该烧一下?烧什么,眼下保命要紧,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出了一身冷汗,几乎成了个汗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也令我汗颜,虽然看起来一切似乎都晚了点,但是必要的反击还是要做的,难不成我就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亏我还嘲笑这货的智商呢,如果我心灰意冷怀忧丧志不做抵抗的话,那我的智商岂不是还不如它?
任何时候都不要自暴自弃,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说放弃。大道至简,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就看你能不能照着它去做。
反正我就是这么做的。
说时慢,那时快,我在情急之中别无选择之下就将手里的手电向下直戳了过去。这是一种身价好几百的铁制有强光的防暴手电,之所以选择它当初除了看重它的性能外其实也有考虑到防身的作用,没想到生死关头被我给用了个正着。
玛的,你竟敢想要抓爆我的卵。蛋!那么我就戳爆你的脸蛋!<a

☆、第二十七章 对峙

人到伤心时眼泪才会流,但到生死处只管拼一拼。
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把手中很有质感沉甸甸的防暴手电便使劲向着那怪物的脑袋戳将过去。
你欺骗我的感情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要捏爆我的卵。蛋!
你这纯粹是欺负人!
你这样欺负人,你让被欺负的人作何感受?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自己最差不过没留住根蛋爆人亡,而也要让它头破血流眼爆涕流!就在我一咬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保不齐就来了同归于尽视死如归。用力将手中的防爆手电狠命向它捣过去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它竟然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无敌抓蛋手,疾速将双手捂向了自己的脑袋。
什么情况?我有些错愕。
难道这货也知道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那它为什么要护住自己的脸?
莫非它觉得自己很帅?害怕被我自此给破相?
天哪,它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难道它已经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太像,它显然懂得扮猪吃老虎的真谛。
那会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上帝?
上帝?!
这是上帝他老人家显灵了吗?不会吧,我从来都不信上帝的!那难道是佛祖降世了?不可能,我也不怎么相信佛祖的。是玉皇大帝吗?那还不如说是佛祖老大来了的好。
如果真有神的存在,那么必将是森严冷酷漠然无情的,它会在意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吗?除非它吃饱了撑着了。
大道至简,天道无情。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就是没果。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正就是这么个道理,相信了那么就可能会有,不相信就不可能有。说来说去还是信仰的问题。
问题就来了——我是个无信的人,我只信自己。
要想活的好,应该有信,信自己。
相信自己。
那么说是神灵保佑的话是不是太过扯淡?
我宁可相信它是尿急,也不相信有神救急!
我哪怕相信它也懂得看脸,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不会看脸!
难道是被我的狠唳气息和威武神姿给震慑住了?虽然我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甚至优异,但是这货它懂得欣赏吗?它知道什么叫帅哥吗?它明白什么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吗?它懂得美学价值观吗?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它不懂。
从它的穿衣打扮和蓬头垢面就可以做出准确判断,这并不需要多高的智商的。
虽然先圣说不能以貌取人,礼不可废,好像我有些歧视它了,但它是人吗?这浑蛋!
思绪如飞,念头急转,手里却并不慢,我的手电已先它一步戳到了它的脑袋上!
嘭!
在寂静阴森的地下世界里,一点细微的声音听起来都很响。但没有我想像和期盼中的爆头的巨响,我幻想里的嘭声并不曾出现。我暗骂自己愚蠢,这又不是穿越战线狙击日寇。
扑哧!
这么响了一下,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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