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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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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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音,小青蛇,挺好的名字。”我和小蛇又同时说道。
    “好了,你们走吧。”萧天真背着我们,只留下一个黑影,再也不愿意转头了。如果他可以流泪,此刻是不是已经再流泪了。
    “再见了。”我和小蛇一起转身,朝着石门走去。走了两步,就回头看了看幽蓝图兰,它还是石笋上面。
    “嗖”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速度飞快,湿漉漉地,将我一卷。我整个身子失控,飞了起来,不到一秒钟,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旁边正是石笋,石笋上面正是幽蓝土卵。我坐在地上,发现大蛤蟆嘴巴刚刚闭上,应该是大蛤蟆的舌头将我卷回来的。
    萧天真大怒,骂道:“你要干什么,你个贼蛤蟆,难道你要把小孩留下来陪着我。小孩年纪还小,未来还要结婚生子,过自己的人生,不需要留下他来陪我。”
    大蛤蟆听不懂萧天真的话,忽然跳动了笨重的身子,正面对着萧天真,咕咕地叫着,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我站起来后,看着大蛤蟆和萧天真对上了,一人一蛤蟆目光对视起来,萧天真来回走动,双手别在身后,十分生气。小蛇赶紧跑过来,也看着大蛤蟆,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会发生什么事情。
    萧天真情绪几度欺负,悲喜交加之际,对于大蛤蟆的举动十分不理解,一人一蛤蟆足足对峙了几分钟。我被大蛤蟆堵住了去路,暂时脱身不了。
    “它是想让你再试一次。”萧天真明白了过来,开口说道。大蛤蟆又跳了过来,落地之后,一旁掉落了不少黑色土壤。这下子,大蛤蟆就在手边一米处的位置,四只眼珠子全部展开了。
    前两次不行,第三次还可以吗,我心中隐隐担忧。
    我在石头边上盘腿而坐,大蛤蟆跳动,最后完全落在我的身后,四只眼珠全部打开,充满了自信,冥冥之中,这种自信似乎感染了我。一时之间,我倍感振奋。
    我把手重新放在土卵之上,那一股凉凉的感觉,到了手臂后,大蛤蟆张开嘴巴,一股气息传了出来,凉凉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原本雾茫茫的一片,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我看到一扇虫门。
    
    第二十一章、第四只虫子的抵抗
    
    我尝试着摸了一下这扇怪门,发现是青铜打造而成。在大门之上,隐隐有两个字,一个是“虫”字,一个是“门”字,正是因为这两个字,我知道这门叫做虫门。
    虫门浮现在眼前,展现出来的,是一幅十分壮丽的景观。虫门很高,风格极其简单,内容却很多,勾勒出各种各样的虫子,十二生肖,虫子图案,还有各色的珍奇植物,有许多我并不认识。
    门上左右两边,各挂着两根铜环,上面已经有了翠绿的铜绿,表明很久没有人摸过铜环了。
    大门紧紧地关闭,恰有一束蓝光从虫门缝隙穿透而出。我摸着虫门的纹理,被这忽然出现的蓝光吸引,想伸手将这扇虫门推开,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却发现手臂上的力量根本不够,这门重达千斤都不止,以我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打不开。
    可越推不开门,虫门对我的吸引力就越强。我用尽了力气,咬着牙关,想把虫门推开,最终都无法实现。
    忽然之间,感觉身子往前一倒,整个身子失控,惊吓不已,感觉到一股痛感在额头上散开,连忙睁开了眼睛,从假象之中回到了真实地宫里。
    原来是脑袋撞在了石笋上,磕破了皮。而那石笋上面的幽蓝土卵,却已被我掰了下来,正握在手上面。方才所看到的虫门已经消失,里面神奇的蓝光在我脑海里萦绕,驱散不掉。
    萧天真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步上前,将我举了起来,欢快往上面一抛,萧天真力量奇大,将我丢上去之后,足足有两三米高,幸好他将我接住了。
    萧天真兴奋地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萧关,虫王,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你就是那真真切切的少年,快点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落到地面之上,也被这种兴奋感染,说道:“我看到了一扇铜门,上面写着‘虫门’二字。从缝隙之中散发着蓝蓝的光芒,我想用力把门推开,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虫门纹丝不动!”
    萧天真听得真真切切,说道:“虫门!你居然看到虫门了,真是了不起。虫门里面到底有什么,你现在不知道,但是日后你会知道的。”
    我心生疑惑,说道:“这颗土卵对我有什么帮助,还是给你吧。”
    萧天真接过幽蓝土卵,说道:“萧关,有了这土卵,你能够完成我这几百年来的心愿。幽蓝土卵暂时由我帮你保管。我将在三个月内将我毕生绝学传给你,你可以愿意?”
    我看着萧天真,他红色的脸庞,白色的眼珠,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告诉我他不是在说假话。
    一时之间,时光倒流,我仿佛回到五年多前,那个秋凉的晚上,师父说要传授我如何饲养蛊虫。可那个深秋之夜过后,师父一去不复返,再见面已经是阴阳两隔。
    我不敢正视萧天真的双眼,扭过头去,不自觉地泪如雨下,那晶莹的泪水,嗒嗒……地落在地面上。
    大蛤蟆一直就在我的身后,等我转瞬落泪之际,发现它的四只眼睛,正挣得大大。
    我怕大蛤蟆笑话我,伸手擦掉了眼泪,转过头笑道:“萧前辈,可是我……我有一个师父,他告诉我很多道理。虽然他打过我,骂过我,还说我是个难养的小孩。可我只有一个师父,虽然他已经死了,可我永远只能又一个师傅。所以,我不能拜你为师。”
    其实在我心中,师父早已占据父亲的角色。
    萧天真说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关系。我不是白教你的,我是收钱。”
    我说道:“那就好。只要不是太贵……那就好……”
    萧天真天真烂漫地说道:“其实不贵,一次一个馒头就可以了。”说完之后,萧天真自己也笑了起来。
    小蛇推了一把说道:“师父只有一个。老师……先生可以再找一个嘛……”
    萧天真说道:“这鬼丫头,脑袋很灵活,真是贤内助啊。”小蛇听了这话,扭过头去,低声不语,连耳根子都红了,左手不安地将衣服边卷起。
    我也没有想到,萧天真会开这样的玩笑,顿时觉得有些不自然,有些无奈说道:“萧前辈,这个玩笑还是少开,对女孩子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的,孔圣人也说,非礼勿言。”
    小蛇咬一咬嘴唇,倔强地抬头说道:“萧大师,刚才很奇怪,为什么前两次都不行。第三次若不是蛤蟆大爷,萧关怕是要和你错过了。”
    “蛤蟆大爷……哈哈,你先容我笑一会……哈哈……”萧天真愣了一下,被小蛇给逗笑了。
    大蛤蟆像是听懂了,下巴那里鼓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对小蛇表示布不满。
    我想了一会,说道:“前两次一股凉意到了我手臂后,就再也上不去了。到了第三次,凉意也只是到了我的手臂,幸好这是大蛤蟆哈了一口气过来,那凉意才得以上升到我全身。我想,会不会和我体内的先天之虫,还有那一只未知的蛊王虫捣乱。”
    萧天真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靠近了一步,将右手抬了起来,缓缓压在我的天灵盖上。萧天真的手充满了热量,不出十多秒钟,我的脑袋也开始变热了。
    有几次,萧天真手上的力量加大,我明显感觉得到,似乎在试探,我体内的先天之虫和白玉蜈蚣。
    大概几分钟后,萧天真松开了手臂,说道:“萧关,你体内藏着……藏着第四只虫子。也就是说,除了那先天之虫、蛊王虫和灵虫白玉蜈蚣之外,还有一只虫子。只是虫子十分隐秘,很难被人发现。这次抵抗那幽蓝土卵清凉感,应该就是那第四只神秘的虫子。方才我试探了几次,都无法触感它的面目。”
    这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鬼父茅猿在第一次接触到我的时候,就说过我体内有第四只虫子,那个时候我还在心中窃笑他水平不行。直到今日,从萧天真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我不得不相信:在我的体内,一直就藏着第四只神秘的虫子。
    这一只虫子是不是师父留在我体内的,但是师父没有告诉我。或者连师父也不知道,其实在我体内,有第四只奇怪的虫子。
    我说道:“如果连萧前辈都无法察觉的话,那这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虫子,为何隐藏如此之深呢?”
    萧天真道:“这事情既然已经被我遇到了,那么我必定会想办法查清楚,第四只神秘虫子是什么,也要弄清楚,为什么它会极力抵抗幽蓝土卵?”
    “有萧前辈的帮助,我相信谜团迟早会解开的。”
    萧天真黑袍一挥,道:“从今日起,以后的少年虫王,将会面貌一新。”萧天真说完话后,右手伸了出来,直取我脖子。他距离我的位置并不是太远,忽然攻击。
    我本能地往后一闪,躲过了萧天真的突袭。
    “不错,底子还是不错,反应很灵敏。”萧天真说道。
    原来是在试探我。我说道:“我并不擅长格斗技巧,只是这‘躲’的功夫,连了五年,对付不了坏蛋。”
    萧天真说道:“那是因为你年纪还不大。骨骼并没有完全长成,而且力量还没有达到最佳最强,所以对付不了坏蛋,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这里,石门之上传来了重重的拍打声,显得极其恐慌。
    “开门,快开门,救命啊!”
    
    第二十二章、他们来了
    
    我正和老古说话,被这一声急促叫喊吸引了过去。
    双手捂着耳朵的阮济海因为靠在门上,虽没有听到,身子可以感受到石门的震动,松开手,望向了萧天真,表情有些着急。
    “快开门,救人!”声音又响了起来。
    萧天真说道:“不要恐慌,把门打开!”萧天真小声对我和小蛇说道:“萧关,方才我们三人的对话,绝对不能让第四人知道。”我和小蛇均点头答应。
    阮济海推了推麻金和麻银,两人都从石门边上推开,阮济海发出一声闷响,手臂肌肉发力,将五米高的石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竟然古家三口子。
    这一家人去而复返。
    老道士衣服破了好多个洞,一双黑手血点斑斑。
    道姑背着古九天,头发凌乱,木簪子已经不见,脸上、半边身子都沾满了血迹,大黑猫喵喵地难过地叫着,顺着衣服,还有鲜血“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古九天额头上满满的汗水,嘴唇已经发白。
    道姑佩兰的眼中似有泪水,在老道士的搀扶下,将古九天放了下来。
    古九天的左手已经不见了,脸色虚弱不已,奄奄一息。看到这一幕,我和萧天真连忙跑了起来,冲到了古九天身边。
    道姑佩兰喊道:“救人,求前辈救人。”佩兰的乱发在风中飘舞,双本蹲下来扶着古九天,双腿一变,改成跪着的姿态,恳求萧天真。
    萧天真神情凝重,说道:“阮济海,我记得你有个蛤蟆疗伤的药膏,全部拿出来,快……快快……”
    阮济海连忙跑动,在靠近西边的石壁之上,取出一个木盒子,飞快地跑了过来,上面有些止血的药膏,还有一卷纱布。萧天真手法娴熟,先是用布绑住了手臂附近,而后用上药膏,用纱布绑住了,又在古九天手臂上按了几下,鲜血才被止住了。
    “是什么人进来了?”萧天真问道。道姑佩兰擦了擦眼角泪痕,说道:“应该是黑煞的人。我们出洞的时候,正好和他们遭遇,就起了冲突。我们来了一回,回撤的时候,要熟悉一些,暂时摆脱了他们。不过……不过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萧天真没有马上接上道姑佩兰的话,而是看了看古九天,见他精神低落,眼中通红,泪水更是不受控制,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小少年,被因为一只手臂就折了求生意志。老夫还等你找我报仇的,你难道忘记了,要真是这样,我睡觉都会笑醒。”
    古九天疼得已经说不出来,眼角都疼出了泪水,勉强说道:“你这只读过书……老银僵……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死,我不会死,一只手也可以握剑……还是可以斩断你的脑袋。”
    我心中好笑,萧天真此刻必须要激发古九天的求生意志,不然的话,古九天很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萧天真这才回归正题,问道:“不用着急,一共来了多少人。他们是怎么偷袭你们,慢慢地讲。”
    老道士说道:“不知道是多少人,我们过了温泉湖后,快走去的时候,就被人偷袭了。小天受伤后,我们根本冲不出去,只能快速折回来。幸好那温泉湖上的蛤蟆,不再为难我们,我们才得以退了回去。内子说得没错,他们很快就要过来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掉天儿的手的。”
    萧天真站起来,右手一挥,阮济海重新把石门关上。关上石门后,阮济海没再靠过来,而是守着石门,人高马大,威面八方,就像一尊门神。
    大家都很清楚形势,可以老道士和佩兰打得落荒而逃,古九天手被砍掉,形势已经是十分严峻了,萧天真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保持镇定。
    虽说形势危急,但我我根本就不用担心,萧天真和壮汉阮济海的存在,还有那大蛤蟆在这里,不管是来了什么,都只有挨打的份。
    砰砰……砰砰……有东西在撞击石门。
    居然来得这么快!
    石门受到了重击,而且力量越来越大,阮济海大喊了一声,全身肌肉发作,一双手臂顶住石门。
    巨大的重击声之后,又传来了狗吠声,从这声音判断,很有可能是尸狗,尸狗出现这里,必定是黑煞来了,或许那个养花鬼王也来了。
    萧天真把我拉到一旁,附耳说道:“萧关,我原本要帮你暂时保管一段时间幽蓝土卵,现在看来或许不行了。等下不管如何,都不能死在这里,要从这里跑出去,我把幽蓝土卵交给我。”
    我心中一纠,师父说答应我传授我养虫,而后一去不复返,难道这事情又要在我身上发生。
    “不!”
    “萧关,黑煞来这里,可能是抢幽蓝土卵,既然带来抢幽蓝图兰,就说明不是一般人。萧关,你要听话。”萧天真说道。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跟师父当初一样。
    萧天真的话真真切切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将幽蓝土卵拿了起来,悄悄递给了我。萧天真又说道:“大蛤蟆,不管如何,都要保护虫王萧关。”
    大蛤蟆叫了一声,跳了一步落在我的身边,巨大的气浪冲击我,我没有站稳。
    萧天真一步跨上,黑袍一挥,叫道:“阮济海,把门打开。”
    古家三口退到了一边,阮济海、麻金和麻银齐齐散开。我将幽蓝土卵收好,门从中间打开。一阵湖风吹了进来,萧天真已经上前,站在门口,风吹起了他的大衣。
    萧天真完全把背影留给了我。
    两只无牙的尸狗冲了进来,还没有靠近,阮济海两脚就把尸狗给踢飞了。尸狗飞出去之后,又重新爬了起来。阮济海微微一愣,叫道:“什么恶狗,居然杀不死,以前没见过的。”
    道姑佩兰急说道:“是尸狗。用冻死的野狗,没有腐烂,有人收集起来,养成了尸狗。这一段时间,终南山不知道怎么来了那么多。”
    尸狗大叫一声,滚落在地上,重新站了起来。萧天真说道:“等下再过来,直接把四条腿全部打掉。就跑不起来了。”
    两只尸狗再次冲上来,阮济海还没有动手,一直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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