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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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怪-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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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拿着手电筒,往宿舍里照了一圈,在小曼的身上停下,这个时候大家猛然发觉,小曼的双脚已经没有了!!鲜血正往外淌。
 
  
第十九章 书怪 蛊 校长的回忆
高峻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的道理,老爷子还在耐心地在图纸上画着什么,他所要求的唯一一样东西就是让高峻帮他弄一份儿学校的地图。
“爸爸,我不要去国外!不要!”一个大概仅仅有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屋子里大声叫嚷着,伴随着清澈响亮的哭声,
“不要?不要咱们都要死在这里!”一个吃的膀大腰圆的中年人冲孩子吼道,
“汪民线!你不要对孩子吼来吼去!看你还像个爸爸不像!”
“就是啊,干嘛冲孩子发这么大火。”屋子里老两口闻声走过来,呵斥了儿子,孩子一下子扑到爷爷的怀里,小声抽泣着。
“爸!”
中年人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声,低着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民线是怎么了?……”屋子内老两口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议论着,是啊,儿子今天的态度的确是相当反常。
汪民线,男,四十七,算是晚婚完育的类型,他正是高峻学校的校长,妻子今年刚去美国进修。
汪校长的背景非常特殊,虽然父亲是一名普通教师,而母亲一直在家忙着一些家务,但他家是三代单传,所以小的时候很受母亲的溺爱,不过他小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溺爱而变得浪荡。在读完高中之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
而他的改变也是在大学时代才开始的,汪民线学的是经济管理,他在大学认识了一个人,如今回想,好像是叫罗哲,家在西南,离昆明三百多里的地方,在学校都是一个社团的人,久而久之,也就混熟悉了,他们都是那种不太喜欢说话,不善言谈的人,而罗哲的家乡,则是传说中的蛊之乡。
当时的汪民线对什么是蛊根本就不懂,但是听罗哲讲的津津有味,他有些知道,蛊就是可以害人的虫子,在当时的大学校园,娱乐活动非常少,社团的活动也很有限,时不时,罗哲会叫上汪民线一起出去捉虫。也算是天时地利,学校外面不远,大概十多里地的路程,便是一座夏天见雪的高山,每次和罗哲来到山下,汪民线就会看到罗哲眼里散发出狼一样的光,那种带有一丝邪恶的光有的时候让他觉得罗哲有些怕人。
但是汪民线和罗哲的关系越来越好,实话说,那个时候的大学校园,谈恋爱的并不如现在的这么自由,而且人们对男女关系多少还有些羞涩,这也造成了这两个家伙每日谈论的都是虫子、虫子。
在大三的下学期,五月端午的晚上,罗哲突然把汪民线叫到宿舍外面,神秘地告诉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山上捉虫,汪民线看着黑黢黢的四周(当时的电力资源也不如现在这么丰富),心中有些犹豫,毕竟他从来没有晚上去爬过那座山。但是经不住罗哲左摇右晃的请求,想想明天没有课,索性拿了灯还有一些绳子就跟着罗哲跑出去了。
人本身是个很奇特的生物,等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晃晃荡荡来到山下,发现这里没有想想中的那么黑,甚至不打手电都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两个人把自行车锁在一块,拖进草丛,然后就开始往山上爬,据罗哲讲,今天晚上抓到虫子就可以成蛊,弄的好,还可以让这东西听主人的命令。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的罗哲也是对这东西略知皮毛而已,甚至有些胡闹。两个人爬到山腰,汪民线觉得肚子突然有些痛,匆匆跑到林子里方便,而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怎么也找不到罗哲了。
 
  
第二十章 书怪 蛊 蛊妖
等了好长时间,也喊了好长时间,直到有云遮住了天空,汪民线才后怕地下山,推出自行车回到了学校,当天晚上一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起来,就听到有人敲宿舍门,打开发现居然是罗哲。
“昨天你到底跑哪里了?!害的我一夜都没睡!”汪民线有些生气,罗哲显得一脸兴奋,摆摆手示意汪民线出来。
“知道吗,我这次发达了!”汪民线现在还能清晰记着罗哲当时兴奋地说出的第一句话,但汪民线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突然发达,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发达是什么一丝。不过从罗哲口中得知,她似乎得到一种非同寻常的东西,那就是蛊妖。
学校发生学生死亡事件的当天晚上,罗哲满脸惊恐找到汪民线,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树叶状的东西,然后又匆匆跑掉,转身的时候告诉汪民线她可能活不了,但是这个东西一定要保存好。
想起这些事的原因,就是罗哲并没有死。而且换了另外一个名字,钱霜雪,在汪民线毕业后的第二年,被单位临时派到过昆明出差,他想起来罗哲似乎就住在离昆明不远的一个城市,在闲暇的几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个地方,也可能是缘分,他见到了那个大学时候最好的朋友,也同时发现,她已经不再是活泼的以前的罗哲,而是让人看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怪人。
但是他们还是同时认出了双方,就在汪民线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罗哲突然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似乎根本就不是人的声音,笑过一阵子之后,又哆嗦着往地上栽去,不久,居然口吐白沫。
有人,应该是她的亲戚,喊着“钱霜雪!钱霜雪……”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不久,又有人说,她死了。
汪民线再清楚不过罗哲看着他笑的那一幕,也许当时就是年轻,他并没有离开是非之地,而且想起罗哲曾经所给自己的东西,一直带在身边,在举行葬礼的晚上,汪民线偷偷把这东西塞到死去的钱霜雪的胸口,而他一直确信,这个叫钱霜雪的,一定就是罗哲。
冥冥中似乎注定,罗哲当时下葬的方式很奇特,而且去下葬的几个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对于一个少数民族的人来说,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成为众所周知的新闻,所以,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除了汪民线。
等汪民线回来的不久,遇上让他精神上颇受打击的事情,单位里来了一位新同志居然把自己的工作给顶掉,这还不算,自己居然成了他的助手,论经验,论才能,他都不低于那个人之下,但是,人家有关系、有后门。社会就是这样。而他也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方向。
汪民线本想着低调地干几年,如果还不行,那就下海。当时下海的人都是那种逼上梁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一件事让汪民线长时间无法做出决定,那就是,又过了几个月,单位来了一名漂亮的姑娘,汪民线第一天就被那姑娘完美的气质所吸引。那个年代,女孩子一般穿着都没有如今这样暴露,和男同志一样都是很朴素的衣服,但汪民线就是感觉到她那独一无二的气质,他一下子就放弃了其他的想法,只想每天能看几眼这女孩就心满意足了。
汪民线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叫方向的已经将黑手慢慢伸向新来的女孩子。就在汪民线沉浸在一个多月的幸福生活中时,一天早晨突然传来那女孩自杀的消息。这消息无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让汪民线万念俱灰,接下来的日子,他丢了魂一般,似乎就觉得女孩的身影飘忽在工作的地方,久久不肯离去,而此时一些小道消息称那女孩似乎死前遭到过强奸。
汪民线万念俱灰,准备辞职下海,当晚,单位举行了一次小的送别仪式,说小,其实就三个人,部门的老大,方向,还有汪民线。
部门的老大喝了两杯酒不知道急着什么鸟事就闪人走掉了,剩下的两个人开始喝闷酒,其实汪民线知道他和方向之间一直就不痛快,这个时候,想想马上要走的人了,不如聊会天儿吧。
汪民线嘟囔着说了好一会儿,但是方向似乎都听的不耐烦,末,他打断了汪民线的话,突然把脸贴过来,阴笑着,然后问汪民线有没有玩过女人。汪民线当时听了脸一下子就更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方向笑的更阴了,那色迷迷的眼睛看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老子,在其他地方搞过女人,那娘们居然告我,告!老子的老子是副省长,有能耐她告啊!”方向的话突然让汪民线的酒醒了大半,他瞬间知道眼前这个上级居然是个流氓加恶棍。
“奶奶的,老子玩的女人,多着呢!”方向似乎已经喝醉,开始叫嚷起来,汪民线并不笨,他此时在想是不是那新来的姑娘也是遭到这家伙的毒手。正当汪民线想着办法从方向嘴里套话的时候,方向却猛地哆嗦了一下,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后哭哭啼啼,呜呜咽咽的
“呜呜,都怪我,都怪我啊,**,都怪我,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这么漂亮……”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方向念叨的,居然就是那姑娘的名字!!!
不知道红着眼睛瞪了多久,汪民线突然抽出屁股下的凳子猛地往方向的头上砸去,可是,凳子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回过头,发现屋内还有好几个人呢。
“你是谁?提着凳子干嘛砸他?”汪民线还在发愣,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训斥道,直到那群人离开,汪民线都没有搞清楚发生过什么,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他曾想那些人很可能是方向老子的手下。
第二天单位里方向和汪民线都不在了,一个是下海去,一个是被老子调个地方躲避风声。
 
  
第二十一章 书怪 蛊 故人相遇
汪民线下海的时候,一个人顶着所有的事儿干起来,不分早晚,不分四季,他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向往,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让他感觉不到痛苦,这样的生活过的很快,不久,顶多就两年的时间,他便当了个小老板,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昆明旅游,而也是这个时候,他再次遇到罗哲——也可能那根本就不是罗哲。
罗哲告诉他,那个下葬的就是她本人没错,是汪民线救她一命,那片树叶子形状的东西是蛊妖,在族里有很广泛的流传,学校学生的死,就是她杀的。只因那个东西嗜血而已。
罗哲还说她现在已经是族里很有威望的人,在昆明也经常走动,正是这样两个人又遇到了一起。
如果几年前,汪民线看到眼前一个活死人绝对大惊失色,可如今,依然如同见了大学时候的同学一般,开始和罗哲促膝长谈,毫不介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味道,还有,时不时从她身上爬出的小虫。
那以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没有怎么断过,汪民线一共下海五年,一次台风把他的工厂吹跨之后,他便有了荣归故里的念头,再以后,就是来到现在的学校教书,然后,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坐上校长的位置。
方才,的爸爸就是方向。汪民线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突然就出现在自己学校学生的学籍信息里,他身上又起了鸡皮疙瘩,想到方向那恶心的笑脸,他积蓄了几十年的愤怒恨不得一下子就发泄出来,把那个人撕碎、吃掉。但是他又想了想,不能让这鸟人痛快地死掉,于是他想到了罗哲。
 
  
第二十二章 书怪 蛊 释蛊
自从发现了方才的秘密,汪民线和罗哲的联系陡然增加不止一倍,他索求罗哲讲蛊的东西,不久之后,一个计划也慢慢孕育在他的脑海当中,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但是一想到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受害的人,他的顾虑就全部打消了。
汪民线的计划是在方才身上释蛊,继而转嫁给方向,然后就可以等着那坏蛋痛苦地活一段时间,痛苦地去死。
对,就是方才死去的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校长曾经和学工部的人一起去查房,汪民线就是趁着那个时间把罗哲给他的蛊带到了方才的身上,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罗哲给他东西时候嘴角不易察觉的笑。
汪民线怎么也不会知道,这么长的时间,罗哲其实只是一个被施了蛊的死人而已。罗哲在给汪民线那个树叶状东西的时候,其实已经是被人给施了蛊,自此等于成了别人的工具。
汪民线期待着方向的死去和痛苦,但是,第二天,学校却有其他学生死去,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头天,听到死去的人是高峻班上的方才,他一点都不吃惊,只是暗暗惊叹这蛊的厉害。
可是又过了一天,学校接连发生恐怖的死亡事件,让他开始有些慌乱,他试着联系罗哲,却发现已经联系不上她了。
 
  
第二十三章 书怪 蛊 幕后人
“呵……,呵……,呵……”听笑声会觉得这个人的声带绝对有问题,如同将死的人的喘息,不由得人身上会发冷。
“看到了吧,人之间的仇恨,经过时间的洗礼,会变本加厉地增加,怎么样,我没有看错!”
止笑的人在说话,声音依然沙哑。
“罗哲还有用么?”一个粗重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她?烧了吧,这么长时间,也算利用尽了,有一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那个学校呢?接下来有什么安排?”粗重的嗓音又响起来,看样子,他是那沙哑人的手下了。
“曲耳霍咪,这次,我想让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怎么样?”
“我?”
粗嗓音反问一句,对于这种事情,他求之不得,但是他也知道,操作不当,反噬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能阻挡的,但是,既然老大已经发话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只思考了几秒,然后答应了沙哑人的话。
“只是,陀次圣人,我想知道,为什么这次要痛下杀手,要知道你已经隐匿了几十年,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价值?”
“价值?你是说利益?呵……,呵……,将死之人,还会被利益所趋?等你参与进来之后就会知道的。这次,我们有的玩了。”
叫陀次的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释蛊高手,自小混迹,15岁那年差点被毒蛇咬死,最后总算被一个游走的像乞丐的家伙救护,人是活过来了,但是身上不少地方溃烂的伤疤永远不能愈合,这样子既不能在大众面前出现,也不能让他自己面对事实,加上从小失去母亲,他没有一个可以互相帮助的伙伴,也就是在上完初中的时候,没有走出去打工,而是和临山一个懂巫术的老太婆越走越近。
二十一岁,第一次释蛊,就把那个老太婆给杀死,只因老太曾经和他说过,杀死比自己更厉害的释蛊人,那么自己就会拥有对方的力量。可见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概念,这之后,有过两次牢狱之灾,但凡和他一起住过牢的人,都不敢正视他,而且两次入狱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扰乱公共秩序,其他犯人又很怕他。陀次是个怪兽,这种说法在监狱不胫而走,每个人都传言,陀次到了夜晚会突然变形,他根本就不是人。所以两次都是草草地呆过几个月都又被放了出来,而这第二次入狱的原因,也和某个人有关系。
 
  
第二十四章 书怪 蛊 线索
高极的眉头皱的比任何时候都紧,突然,他喊起儿子,凭借以前的经验,高极画出了一个草图,就是释蛊人布的人蛊阵。
“爸,有什么事情?”高峻端着茶走过来,父亲已经一个多小时没说过话了。
“看看这个。”高极把画了很长时间的图拿给高峻。
“这个,画的是?”
“人蛊阵。”
“人蛊阵?”
高峻又仔细看了看那画,突然,精神一紧,脸上瞬间流下冷汗,他看明白了,布阵的人非常恶毒,五指连心状,正好和学校发生问题的地方一一耦合。
“叮铃铃……”手机突然想起来,高峻看到号码是谢雯的,
“高峻,不好了,女生宿舍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这个,我也不好跟你说,不如,你过来一趟,这里有个叫秋左的同学,她可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高峻看了看父亲,父亲接过电话,问了一些事情之后,同意马上过去。
“可能又多了一条线索。文飞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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