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这里每一个曾经属于我的家具,望着已经搬下来的结婚照,望着一堆堆的全家福。那一张张笑的憨态可掬的脸。
合上那已经挤满灰尘,但是却充满回忆的画册,那幼稚的线条勾勒出我的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还有那个小小的我:“或许你的背叛只是欲望的玩笑,但是我的悲伤却是现实给的重创。你懂我的,我就是那种懒到连背叛了连眼泪都懒得掉的那种人。”
我望着门框上一条条用记号笔划的杠杠,量的身高用的。我直直的站在门框然后,嬉皮笑脸的对妈妈说:“妈,快帮我量量多高了。”
和子愣在那里看到阳光下笑的阳光灿烂的女儿。
这感觉就如同从指缝流走水。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野立翔彻底的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
立海大,社会上,关于野立翔消失的原因,一天一个版本。
众说纷纭,什么的都有。
学校论坛上关于野立翔的讨论就没有停过。
野立翔的手机关机,微博不更新,MSN也没有再上过。
于此同时,有人爆出,幸村精市与一条惠子的亲密照。
一石激起千层浪啊。
当事人非常的淡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忽然学校的论坛的出现一个叫,“我是一瓶不会装纯的酸酸乳°”的人,签名档为: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我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我选择离开。开贴,首先一楼,祭立海大。二楼贴一张亲密照。三楼指出这张照片为PS的。
下面开始更贴无数,有支持的,有人说有图有真相,十分钟后,第50楼,分析这张照片。句句在理,放大图像1000倍,找到两张照片的连接处,有图有真相。下面楼越垒越高,无数对楼主膜拜,加为粉丝的人无数。第500楼,潜水已久的楼主又指出,一条惠子照片PS,首先脸型变成了锥子脸。眼睛变大,鼻子变挺,胸部变大。还指出一条惠子为一单一双的大小眼,附图,但在照片上发现为勾人的双眼皮。又加上400字的讽刺的文字。让人大呼过瘾。一条惠子一下子变成了众矢之的,很快就正面回应,自己并不知情这件事情。
大家一副,我懂得不解释的样子。
又很快联想到,野立翔的消失。
一条惠子的生活片刻不得安宁,这时的眼泪已经说明任何的事情。
而在神奈川靶场的某人,正在黑暗中,电脑的白光印在脸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十分的诡异。
“翔子,明天去把退学手续办了吧。”
“好。”
我的回忆渐渐被你们狂妄的甜蜜触痛了。
我又怎可能忍气吞声?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过什么叫嫉妒。我不会介意其他人会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到别人比我开心。
我决定写最后的第750楼,首先打得是:祝你们孤独终老,并前长命百岁。
后想想,比较的怨毒。去掉之后,想了想。
“We all pay for our mistakes in some way at some time。”
别了,爷的神奈川。
窗明几净的教室,上面的老师一丝不苟的讲着。
忽然,一个穿衬衫的,头发蜷着的男孩子,猛的站了起来。
看着窗外,然后揉揉眼睛。
戴眼镜的老师,一个教鞭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讲台上,吼道:“切原赤也,你小子干什么?!”
只见切原赤也淡定的望着窗外,用手指着中央大道。“翔爷。”
“怎么可能?A班的野立翔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上学了,学业警告已经贴到公告栏上了。”
看到某个还在学校中央大道上庭闲坚步的人,几乎人都呆住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于是,切原的班沸腾了。
老师好不容易把班级镇住了。不然有些野立会的原成员,兴奋的要去各个教学楼裸奔呐喊了。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野立翔不仅是偶像派,他更是一个实力派。
上学期间的成绩一直保持优异,所以犯了错,闯了祸,老师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快步的走上行政楼的,找到教务处。教务处的老师已经等候我多时。
拿出退学文件,我在自己同意那方签了名字。望见家长签字野立和子娟秀的印在纸上。
她同意了。
“其实,你只要找到下一家学校,就可以转学的,退学的话,有点过了。”教务处那位撑着眼睛的老师温和的说。
“没事,我指不定哪天再去上学,也不知道下一所学校是什么。退学也好,没有固定的上学时间限制,比较符合我自由散漫的性子。”
“这样就行了,档案袋一定要保护好。”
“恩。老师,这么多年,麻烦你了。”
“没事,应该的。”
出了,行政楼的大厅,只见,柳生比吕士站在大厅的铁树旁边。
“我说,你等谁啊?”我笑着问道。
“能把我这个学生会风纪委员劳驾翘课专门在这等的人,除了大名鼎鼎的野立翔,还能有谁?”
“就你一人?”
“你觉得还会有谁?”
我心中不免有点小小的失落。
笑着说:“我爸调到东京的命令比较急,我今天就要跟着过去。不然今天就请你吃饭了。”
“你真行,搞得立海大一团浑水,自己全身而退。你以为你大侠啊?”
“我的告别仪式,你就帮我搞下吧。”说完,电话响了。我知道爸在催我了。
“我得走了。”
“走之前,立海大的风云人物还是留点纪念把。”他把我拉到历届立海大风云榜,上面字迹各异。上面有对学弟学妹的鼓励,对教师学校的感谢,还有对别人的表白。层出不穷。从1878年建校开始到现在,一百多年的来,风云人物在这里留下印记。
在板上留下字的,绝对是强者。
我看见已经为我准备好的笔。
自嘲的笑了笑。
执笔挥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想到你野立翔这么一现代化的人物,毛笔耍得不错啊。”
“过两天,字挂起来。再留张影吧。”
我选在奖杯榜上拍照。
“时间无多,请君保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秒为兄弟,终生为兄弟。你也珍重。阿翔。”
我笑了笑。
“回头告诉真田弦一郎,十年的感情啊,他他妈也不来送送我!!!”走出校园,回头对柳生比吕士说。
柳生比吕士,“一路顺风。”
上了车,爸爸嬉皮笑脸的说:“男朋友?”
“兄弟。”我斜斜望了他一眼。
车子发动了,到了高速公路收费口,我回头望了眼,那片让我生活了十四年的土地。
雷克萨斯SUV疾驰在公路上,离神奈川越来越远,还没有离开多久,我已经开始怀念了。
“爸”
“恩。”
“我也爱这个虽然荒诞,不可信任,可是给过我温暖的神奈川。”
“恩。”野立信次郎俊朗的线条,勾出野性的味道。
我叹了一口气,请大家务必相信,长得帅除了好找老婆外,还容易升官,这条理论应该是靠得住的,明朝的夏言张居正和现在野立信次郎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别了,我的神奈川。
……
回到教室的柳生被同学们团团围着,问着翔爷说了些什么。
柳生微笑的一一回答,用阿翔的话就是:“比吕士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野立翔的形象发言人。今生至此一位,再无第二。”
放学的路上。柳生模仿着阿翔的语调在真田的面前献宝。
真田摇了摇头,其实自己想去送她的,但是终究没有翘课。
在这块一起生活十年的地方,送一个与你风雨十年的人,更像是一种满怀目的的煽情,在这时候还是不见为好,她若是想回来,谁会拦得住。她要是不想回来,就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第二天,野立翔的照片洗了出来,和他的风云语录。
幸村精市远远的瞧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笑的阳光灿烂,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的霸气,咄咄逼人。
照片下来的文字是电脑打的,“能作为立海大的学生是我的骄傲。”
而风云榜上,不羁笔锋:“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果然是野立翔的风格。
他心中一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We all pay for our mistakes in some way at some time。”不知哪位看见这句话,说出了神贴的最后一句。
“迟早要还的啊。”
来了,我的东京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到东京。
“翔子,我调到东京的命令比较急,房子方面还没有落实,我暂时住警视厅的宿舍,至于你,我现在刚来东京,还不是很熟悉,暂时也没有能力帮你安排进宿舍住。你暂时在我老师那住下吧。”
我实在受不了东京那个破交通,油门还没踩多久呢,又是个刹车,等红灯。弄的我头昏脑胀的。
“神奈川的那个算剑道老师,这个什么老师?射击?战术指导?”
“柔道。”
“……”我挑了挑眉毛,“很好很强大。过几年你混得不好了。京官外调,去大阪什么的。再帮我介绍个空手道老师,我就十八般武艺俱全了。”
“没事,我看你和弦一郎那小子打架已经有点柔道架势了。”
“算了,在这样下去我就没有没有要了。”
“放心,到了你没人要的时候我一定让弦一郎那小子对你负责,毕竟从小睡在一张床上。”
“ ”我就是这样的眼神望着我的爸爸。
“听说,老师家的孙子,是有名的冰山。但是那个长得帅啊啊啊……”
“我不记得你有这种癖好,爸爸。”
很快,在父女二人的互相吐槽中,到达了目的地。
“记得叫人。”下车爸爸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我也下了车。
下面就是一般问候的程序,我爸爸老师一家全部出门来迎接。
戴眼镜的男的,应该是手冢的爸爸。“这是我儿子,手冢国光。”
“小女野立翔子。”
基本上手冢家人全不石化,小女?
眼前的人,短发,就是很平常的短发,比自家儿子的头发还要稍微短点。(好吧,我词穷了,亲们可以想象,就是整体比不二周助短点的那种头发。继续继续),邪恶的想,胸部,手冢妈妈盯着我的胸部看了很久。我非常的不自在。
手冢很适时伸出手:“手冢国光。”
“野立翔子。”
两个人手一握,眼睛一对,野立翔子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感谢?感激?解脱?还是有兴趣?
手冢国光就是不要看出什么表情了。
但是,手冢的母亲在旁边看出了一瞬间闪过手冢的眼睛的笑意。也没有看清楚?难道是感兴趣?自己的儿子没有这么快开窍。
其实,都想复杂了。
我只是表达我的谢意。然后手冢回应了一个不用谢。
其实就是这样简单。
饭桌上刚开始气氛是紧张点,但是很快的活跃起来,有野立信次郎这种几乎拥有牛郎联谊能力的男人在的饭桌怎么可能能称之为饭局呢?
喝了点酒,两个男人脸红脖子粗的讨论起了当年的事情。
“信次郎啊,你小子当年没少蹭我们家的饭。”
“当然,现在的女儿光荣的继承了我的优良传统。”
……
手冢眼皮都没有抬,语速及其平常的说:“挑食?”
“什么妈妈没听到再说遍?小光。”
只听见对面同样正常吃饭的女孩子,没有多余的表情的回答:“除了胡萝卜,我什么都吃。”
继续刨饭。
手冢妈妈尴尬的笑笑,原来不是和她说话。
酒过三巡,我也吃的差不多。
忽然听到,“你小子啊,当年和绘里子一直来我们家吃饭啊!昂!你们两当年多配啊。怎么会突然结婚呢?”
听到这个话,我放下筷子。准备继续的听下去。
因为这个话题实在太敏感了。
坐在最上面的手冢爷爷放下筷子,开口了:“国光,带翔子熟悉一下。”
“信次郎,你现在离婚,是不是听说绘里子从美国回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女人,怎么会结婚生子呢?”
“老公,你今天喝多了。”夫人很快上去制止了。
我很配合,手冢的请得姿势,然后出了饭厅。
然后,倚在饭厅的墙上,没有随着他上楼梯。
他刚想开口,被我制止。
“当年啊,当年,你们两多配啊。怎么会没有在一起呢?”
“她后来还好吗。”爸爸的声音。
“那次事件后,你去了神奈川,我也退出了警局,成为一名平凡贸易公司职员。还常常被我那生性过于严谨的儿子搞得不知所措的平凡父亲。她被遣送去美国FBI学习。据说是谈过几个,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哦。读书好啊。”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无。
“你不顾一切的往上爬,不就是为了她吗?不就是为了她吗?美中不足的就是,你有一个女儿。不然你们俩现在把事情办了,乘还能要,生个大胖小子,我知道你喜欢儿子,不然好好的闺女,怎么变成了假小子。”
“当年,警校,就属你小子直来直去,所以捞了一个复员的下场。”信次郎为国晴斟酒。“当警察是为了匡扶正义,但是当了警官之后,这里”他指了指脑子“就要多想想了。”
我扶着墙,没有表情。“带路吧。”
手冢和我上了楼,“你没事吧?”
“不必因为这个而怜悯我,这个世界有很多和我一样悲伤的人,也是庸碌的过着一生,并没有所谓的幸福或者不幸福。天地为炉,世间万物冥冥众生,有谁不在苦苦煎熬。”
眼前那个狂傲的声音,多了点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成熟。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扑面而来的黑暗,带来让人无奈地恐惧。
迷迷蒙蒙声音,随风而荡的长发,只用紫色的雪绸系着,依水而站得伊人,一袭白衣,宝剑在月光的照应下,发出点点寒光。前襟斑斑血迹,犹如曼珠沙华般妖艳的盛开着。
“逸之,在我有生之年,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间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
寒光一窒,吾梦已醒。
手指不自觉的一动。睁开眼。
白白的天花板,总觉得鼻子上有样东西。想出声,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艰难的移动着脖子,发现床边上趴着的一个的头。也不知道是谁。借着外面的灯光,我费力的看清楚旁边桌上摆着眼镜。
我动了动身子,一个迷蒙的脸抬起,赶快开灯。
一副百年一见的美男初醒图出现在我的面前,睡眼惺惺,果然桃花眼媚人。
他赶忙带上眼镜,“醒了?”
我微微的点了头。
“认识我吗?”
“恩”
“你等着,我去叫值班的医生。”
“……”
其实,我就再想说,我饿了。
看消失在安全通道的手冢国光,还是出口慢了。
刚刚的梦,真的是,庄周蝶梦,蝶梦庄周。
为何,我会躺在这里?
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滴。
我在家里百无聊赖,天天和手冢的母亲看日剧韩剧泰剧台剧美剧大河剧等一系列电视剧,打发日子。他们有意思让我去上学,我果断的拒绝了,为毛?老子好歹是退学耶。现在去上学不就是等于转学了吗?退学耶,不就亏了吗?我野立翔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不去,不去。
一天,我们正义无比的青春学园扛把子的一号人物,手冢国光。接到一个仓促的电话,然后,简单的说,晚饭不去吃了。
大家都以为没有什么,我那天鬼使神差的吃饱了没事干,就跟上去了。
说不定约会呢,拍到照片在阿姨那边一邀功。
我们勇于做泰坦尼克号,撞沉了怕什么?撕毁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才是烈士做的。
我特意把前几天买的夏普800万像素的手机揣怀里了。
见手冢进一夜店,我当时,被吓得不轻,抬头一念:“RED EYE”红眼?红眼病?
二话没说,将自己的衬衫解开几个扣子,确定口袋中的手机钥匙烟打火机钱小刀(混社会必备),带上以前出门装B用的飞行员眼镜,一抹小发型,钻进了夜店。
没想到这里的年轻的男女这么多。
五光闪烁的灯光打着地方,随节奏而动的扭动的身躯。
其中不乏学生样子,却染着黄毛的制服少年。
手冢的身影在中混乱的地方不经意之间就消失了。
从直觉上看,这件夜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