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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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傅是匹狼-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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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老头一一”丁兜兜见着那人张嘴就嚎了出来,尽管距离之远,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请请楚楚地听到了她的声音,甚至有人禁不住暗暗心惊起来。
  “兜兜。”莲压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丁兜兜听到他轻语道:“不要运气,做你自己就好。”
  说完,莲就放开了她,眼里已恢复平静无波,丁兜兜眨巴了几下眼睛,隐隐有些不安,乖乖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兜兜,你怎的修为如此大进?“律德长老从空中飞下,飞剑落地,身后的人群紧随而至。
  “我没有啊。”丁兜兜瞪大眼睛,索性装作睁眼瞎,听从莲的嘱咐,细声细气的说道,
  “咦?“律德长老疑窦丛生,盯紧丁兜兜的一举一动,心中暗付:刚刚那声呼喊明明是修为极其深厚之人才能做到,可现在的兜兜还是原来的她,没有任何意外之处,除非……是那种可能。
  不过,那种可能性也太小了,兜兜怎可能在短短几日内就达到飞升境界?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华阜之伤
  西门殇走上前来,乌黑的眸手紧紧锁住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心头频频刺痛,无奈他们是那样相配,让外人完全无法涉足,只能呆呆地站在他们以外的地方,偷偷羡慕着他们毫不遮掩的幸福。
  他沉眸,索性一言不发,站在众人之后,孤身一人,任风吹得衣物瑟瑟直响。
  她的笑容很幸福很张扬,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朗声笑着,让所有人都能听得到她的开心,而她怀里的娃娃更是配合,与那凑上去硬是要认孙子的律德玩得不亦乐乎,咯咯咯的笑到让每个人都不由心受感染,吸引去了全场的目光。
  西门殇勾起唇,苦涩地笑笑,摇摇头,从未觉得如此悲凉,他现在就连窥视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了,甚至一触到依旧紧贴着自己胸口的那块手帕就会沉溺到过去中去,无法自拔。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过的,没有豆豆的日子,他几乎整日都陷在泥沼中,拔不出迈不开步,明知道他们二人早已珠联璧合,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抢到她,想要好好疼她爱她。
  可是,事到如今,他却连那之前还蓬勃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独自心伤。
  如果说他此生已忘不了豆豆,那么他也不再苛求那么多了,只是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羡慕着他们的幸福也罢,甚至一人终老也无所谓,至少,她曾在他生命里为他留下了一段那样珍藏的记忆。
  话说这律德长老带着扶桑派另一众人马硬是追随着宫断莲的脚步,义无反顾地也飞下了那悬崖,在茫茫云诲中苦苦搜索着他二人的踪迹。
  好在终是寻着了他们,虽然耽搁了些日子,虽然见着丁兜兜疑窦丛生,律德长老还是感动地几乎说不出话,只是抱着胖乎乎的宫凝枫一个劲拖逗弄玩耍。
  就在这相逢一刻正温馨的当头,忽然从天空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喊,声音极小,只有修为深厚的人们才能听得请楚。
  “魔主,大事不妙……”
  丁兜兜一怔,在莲的怀里转过脸朝高空里望去,那里云层极厚,想必那呼喊之人也是费了不少劲才能让声音能够穿透过来的吧。
  皱眉,别过脸偷偷瞄了瞄莲,果真不出她所料,莲听着那话脸色不太好。
  他毕竟从小投身仙道,思想本就固执,再加上清高如斯,怎可能心甘情愿地与那魔人同伍?
  “莲……”丁兜兜拉拉他的衣袖,朝他眨眨眼,压低声音轻唤。
  “……”宫断莲目光微闪,望着她半响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起头朗声对众人说道:“诸位,宫某早已不是扶桑派掌门,在下感谢诸位对宫某的支持,但宫某现在有家室在身,已无心再参与那修真诸事,望诸位今后好好扶持殇,不必再在宫某身上纠缠什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几十年来苦苦修行的过往都已不再重要,似乎看得极淡,仿佛世间已没有除了家人之外能让他动舍的人和事,让这一众前来的扶桑派弟子均是大为失望。
  当初,这扶桑派里便有许多弟子均是冲着他宫断莲而来,多少人因为他那时的化魔而伤心欲绝,只道这天下除了他宫断莲,今后还有谁能领导正道?
  他们忠于他宫断莲,哪怕他离扶桑而去,但是,现下听着他如此一说,
  这自愿跟随律德长老而来的众弟子们皆是大大惋惜不已,个个差叹无奈,长
  吁短叹。
  听闻莲说着此话,丁兜兜好一阵感动,抿着唇待在他怀里暗自偷笑。
  忽然,脸旁伸出两根如长的手指,掐住她偷笑的脸蛋,让她的笑容定格在那里不动,丁兜兜噶然呆住,众人面前还是有些羞窘,偷偷抬起手,挂上他的手指,企图掰开他,示意他别让她的开心如此明目张胆拖暴露在别人面前,可莲似乎是打定了决心要看她的笑容一样,硬是扬住她的笑容,不让它跑掉,让丁兜兜傻乎乎地呆笑在那里,分外无奈。
  “魔主,大事不妙一一”那微弱声音又从头顶传来,丁兜兜微感不安,扯着他的手,示意他是不是应该上去看看。
  宫断莲望着众人一时无言,片刻之后才松下手,转而覆上她的腰,一面对众人说道:“宫某先行一步。”
  说罢,便拎着几乎成为宝宝保姆的律德齐齐飞住那云层去了。
  月牙山之上,白雪皑皑,只是气氛颇有些紧张,人人愁容满面,等待那期待已久的人赶紧回来一见。
  宫断莲几人费了好些时间飞上那岚宫悬崖时,就正好目睹这一幕。
  那灭悲葶领着数人正站在那崖顶,焦急地往下望,一看见他们的身影,立刻激动地挥着手大声嚷道:“莲一一”
  声音回荡在云间山头,回音不断,连绵不休,直到他们三人跃上那崖顶时才缓缓散去,唯剩下那等待已久的人们难抑激动地紧盯着他们,几乎热泪盈眶。
  灭悲葶原先听着古蓝儿的汇报就心头大痛,急得几日未眠,再加上听到那骇人的消息,又气又恨,近两月来,一直处于焦虑状态,今日总算得见莲,顿时喜得眼泪汪汪,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何事。”宫断莲揽紧丁兜兜的腰,两人并肩站在众人面前,淡淡的话语随之飘了出来。
  “莲……”方才只注意莲去了,都没看到他二人的亲密模样,此刻一怔,灭悲葶随即恨得咬牙切齿起来,强忍着压下怒火,动唇道:“莲,扶桑派清宣长老带人血洗醉香谷。”
  宫断莲眉头紧蹙,面色冷凝,冷道:“真才此事?”
  灭悲葶面无表情,眼底却波涛暗涌不断,眼角一眯,微启红唇说:“当日,醉香谷其余众人外出出任务,樊鬼等驻守醉香谷的弟子均受到龚击,全部毙命,没有活口。”
  “什么?”丁兜兜一听立刻大骇,惊恐道:“那凤儿和秋儿她们呢?”
  灭悲葶淡淡睨了她一眼,丢出三个让丁兜兜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字眼:“已下葬。”
  天仿佛塌了一角,丁兜兜瞬间面如死灰,骇得张着嘴巴定在那里,半时恍不过神来,她们竟然死了?
  她在醉香谷待了多久,她们就陪伴了她多久,三人整日嘻嘻给给地闹个不停,说这说那,还有事没事笑话秋儿暗恋华阜,是的,她猜想秋儿对华阜是有意思的,只是面对她的调笑,秋儿永远都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她这个面皮儿薄得不像话的人,硬是没能鼓起勇气去帮秋儿说上一说。
  现在想想,丁兜兜简直心痛到极点,如果她当时能帮秋儿去说说,如果她当时不是那么胆小只懂得逃避,如果她当时……
  太多的如果没去实现,心里太多的后将皆已是惘然,后将又如何?心痛又如何?人已去,楼已空,那些记忆早已烟消云散,只是,剩下她自己一人守着这些空荡荡的记忆存活于世,沉溺回忆,然后愧疚,痛苦,伤心,那感受她在现代都已轻无数次品味过,真的……太不好受。
  丁兜兜落入悲伤,难以自拨,宫断莲见她如此,目光微沉,黑瞳一眯,心疼划过眼底,伸手勾上她脸侧,将她埋进自己怀里,让她不至于在那里一个人独自悲伤。
  一触到他的温暖,丁兜兜就忍不住一下手泪流满面,湿漉漉的全部沾上他衣襟,让宫断莲沉默一阵,然后抬眸望向直直瞪住丁兜兜的灭悲蒂,皱眉道“去看看。”
  “是。”灭悲葶敛目,恭敬一柞揖,然后再次恨恨扫了一眼丁兜兜,这才锁着身后几人和宫断莲三人朝那醉香谷走去。
  ……
  从没想过那样的世外桃源也可以如此破败,只是几月的功夫,此处便杂草渐长,房屋坍塌,宛若一处被人遗弃的荒谷。
  远远的,就能望见那林间一处开阔之地上站着数人,间或才一些凄凉的低低喷泣声混杂着风声一起从那边吹了过来,听得丁兜兜心里一抽一抽的,更加不舒服起来。
  眼瞧着近了,丁兜兜这才发现,原来那空地里满满的全是坟,而那坟前站着的几人也都是熟识之人,其中一人瘫倒在那坟前,仿佛没了生气一般,整个人动也不动一下。
  丁兜兜心猛然一跳,觉得那背影分外熟悉,与莲走近一看,分明是华阜!
  他就那样木木地靠在坟前,眼神空洞,眼珠子都定在那一动不动,双手双脚瘫软在身旁,那原本很是水嫩的肌肤现在看上去有点灰暗,看得丁兜兜心头大痛,忍不住出声唤了句:“华阜……”
  听着她的声音,华阜轻微颤了颤,终于是动了动眼珠子,朝她这里望过来,见着她扯起嘴角苦涩一笑,然后忽地两行泪水刷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从那白皙的脸颊上流淌而下,显得他的脸更是憔悴。
  丁兜兜的心揪起,抓紧莲的衣衫,颤抖着嗓音道:“华华华阜……你……”
  “兜兜姐,秋儿……”他的喉头咕终动了一下,也不哽咽,任脸上泪水继续流淌,道:“秋儿才是我姐,亲姐。”
  丁兜兜微楞,急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吴姐姐呢?
  “她……”华阜顿了顿一眠神又黯了下来,嘴唇颤着:“她是我杀母仇
  人。”
  咔嚓一一
  丁兜兜惊愕,如遭雷劈,华阜的悲伤那么彻底,那么浓重,只是那么几个字,他说得有多沉重,多让他揪心,多让他矛盾,丁兜兜全都看在眼里,她明了吴姬跟华阜的感情有多深厚,她原以为那是与生俱来的血缘默契,却没料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怎么回事?”丁兜兜闪眸忍住泪水,望住华阜。
  他原来红嘟嘟的嘴唇苍白干涩,颤抖着张了张,说:“我娘亲当年被吴姬所杀,自此我与秋儿姐失散,秋儿姐被吴姬送到合欢门,而我年级尚幼,完全不知情,也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吴姬她是魔道人……”
  “她为何要杀你娘亲?”
  “因为我娘乃白姓族人,名白嫣然。”华阜的明神渐渐锐利,直至最后惧意直冒,看得丁兜兜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心头哀伤渐浓。
  此话一出,在场其他人都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然后纷纷互相对视几眼,低下头去闷不吭声。
  “白?跟尧姐姐一个姓?姓白才什么问题么?”丁兜兜不解,出声问道。
  谁知莲突然伸手揽紧了她,塞进臂弯,低声对她说道:“姓白的没什么问题。”
  “嗯?”丁兜兜愈发困惑,明明就是有问题嘛,为什么不说呢?她仰起脸,正好对上莲深邃的眸子,抿唇,乖乖地不再发言,待到下次再问莲好了。
  没人注意到,在合欢门众弟寺中间,古蓝儿和方心营相视一眼,没有言语,倒是古蓝儿勾唇冷冷笑了一下,然后便双双转过脸继续看向场中间。
  “哈哈哈……”突然,瘫在那的华阜仰天浅笑了起来,嘴角扯在一边,泪水不断,笑得分外凄凉,直听得人心里满是酸楚。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心如刀割】
  丁兜兜看不下去,别过脸埋进莲的胸膛,只觉华阜的笑声真如恶魔般一般声声都能渗出血来。
  “华阜,人死不能复生,节哀。”灭悲葶出了声,难得好言劝道,秋儿在他手下做事,他也很欣赏那个清水一般的女子,只是吴姬那女人本就是极深沉之人,笑里藏刀,让人不得不防。
  那华阜又干巴巴地哭笑了几声,终是落寞地垂下头去,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丁兜兜听得伤心,索性不看,宁愿憋在莲怀里,也不肯抬头起来一看。
  只是她不知,她这一几乎成为习惯的小动作却让那边几人大为恼火,个个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直直射向丁兜兜的目光里充满仇恨。
  灭悲葶与古蓝儿相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嫉恨和恼怒,暗自动动唇,示意按原计划进行。
  古蓝儿点头.视线移开,微瞟身边的方心蕾,见她只是面上酸酸的,没有其他什么表示,立刻皱眉,抬起手肘对着她一顶,方心蕾一惊,立刻抬起头来看向古蓝儿。
  古蓝儿冲着丁兜兜努努嘴,美眸微眯,暗示时间已到,赶紧动手。
  方心蕾刷地一下脸苍白了下来,贝齿咬上嘴唇,咬得都有些印记,片刻后,松了开来,无奈一声轻叹,视线飘向丁兜兜。
  兜兜,对不起,只是蕾实在是不想再回江南那鬼地方去了。
  “兜兜。。。。。。”方心蕾出声轻呼,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脸一红,只是垂着眸子偷偷睨了眼面无表情的宫断莲,然后继续说遣:“不知小宝宝有没有取名?”
  “嗯,取了。”丁兜兜拔出脑袋,看了看方心蕾,然后又把视线移向枫枫,看着他傻乎乎的笑容,终于是心情舒担了一些,淡淡一笑,说:“宫凝枫,他叫宫凝枫。”
  方心蕾心一颤,听着这个姓还是忍不住心悸一阵,羡暮地着着他们相拥的背影,然后说:“兜兜,我问过的,我可不可以。。。。。。做宝宝的干妈?”
  “可以的,蕾。”丁兜兜想明白了,蕾其实也是被人所迫,她身处魔道合欢门,才很多事身不由己,于是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方心蕾大喜,雀跃起来,从人群中小跑着冲了出来,然后在律德长老面前站定,可怜巴巴地望着律德,眼里满是期待。
  丁兜兜扑哧一笑,见律德长老真如护崽的母鸡一般护住枫枫,看向蕾的眼里全是戒备,不由好笑,暗道这老头当爷爷还真是尽职尽责,愉笑,朗声道:“律德老头,你就让蕾抱抱看吧,没什么关系的。”
  律德长老立即撅起了嘴,肥嘟嘟的小眼垂了下来,没精打采地松开挡住宝宝的手臂,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送至方心蕾面前,眼一眯,一道暗芒划过,看得方心蕾突地心惊肉跳,心虚地赶紧接过宝宝,然后便转过脸去不与他对视。
  突然,那边人群里爆出一声恕吼,令众人皆是一楞:“律德!你们扶桑派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混蛋!居然如此丧心病枉地灭我魔道,一个活口都不留!你们还是人么?”
  灭悲葶吼得全寿直抖,眼睛充血,仿佛已经恨到了极致,只要是扶桑派的人,就通通入不得他眼,惧到呲目欲裂。
  “清宣做事确实是欠考虑,我们回去定会对此事进行定夺,给灭门主一个好的交待。”律德长老正色道歉,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但还是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毕竟眼睁睁看着昔日同伴就这样纷纷离去,他心里定是相当不好受的。
  “回去再定夺?”灭悲葶冷笑数声,丹凤眼里满是不屑,又道:“不用你们定夺,清宣是你们的人,要怎么惩罚也不过是你们门派里的那点小意思,我现在就要清宣这个人,请把他交出来,我们只针对他一人,其他人都可以不计较。”
  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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