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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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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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果断的离开了那间茶屋。
对李佳人说的那些话时是信心十足,转过身我的心里却充满了不安。
李佳人说他曾经换过多任女朋友,我记得刚开始交往时问过秦科,谈过多少次恋爱,初恋又是谁的时候,秦科从来不正面回答我。难道李佳人说的是真的嘛?都是为了她嘛?
我捶着脑门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们之间的过往,那些点点滴滴,秦科对我的感情是不会有假的。
回到秦家的时候,他爸爸妈妈都出去了,只有秦科在。
一进门他皱着眉头问我,你去哪儿了去那么久,手机还关机,这不是叫人担心嘛?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我看着他说,我去见李佳人了。
秦科楞住了,很快又恢复平静说,是么。
我掏出手机,指着吊着的那块从他家里带来又送给我的玉观音,问,这是谁求来的?
秦科看着我不说话。
我笑了一下,是李佳人求的吧?这个玉观音,今天我在她脖子上看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就我还像个傻子样,整天把情敌送的东西戴在身上。
说完,我开始解那块玉观音,却怎么解也解不开,我发狠的扯着系绳,手很快被勒得发红。
秦科上前握住我的手腕想阻止我,我挣扎,他索性抽走手机扔到沙发上。
秦科制住我看着我说,你不要闹,先听我说。我妈上次腿摔了是李佳人拜托朋友帮忙照料的。这之后,她就去求了这么几块玉给我妈说是保平安用。我妈迷信要我也带上一块,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回来后忘了取下来然后就被你看到了。这玉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不喜欢扔掉也行。但是不要胡思乱想,恩?
说完他伸手想拉我,我推开他,仰头看着他,秦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说,我这脑袋就什么也不会知道?
我感觉到他放在我胳膊上的手一僵。
我甩开他的手,国庆节那天晚上你和李佳人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今天和李佳人见面她也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们的那一段已经不用再瞒着了。还要我说我胡思乱想吗?
秦科叹口气,走上前搂住我。
我又要挣扎,他搂得更紧,那简直不叫“搂”而是勒。
我用残存的肺活量朝他叫,干什么啊,你这是“人肉铁处女”么?放开!
秦科非但不放,还调侃,对对,就这样,鼻孔朝天,多吸点氧气。
我恨极,张口朝他脖子咬下去。结果技术质量没过关,只咬到了他的衣服领子。
秦科也不含糊,直接把下巴搁在我脑壳顶上固定住,这下好了,我从头到加都动不了了。
秦科在我头顶上说,李佳人那件事是已经过去的事,我没跟你说,是因为那实在不是什么光彩愉快的事儿。而且即使跟你说了,除了让你心里有疙瘩没有任何意义。
我翻白眼然后意识到他根本看不到,我吐糟,切,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继续说,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现在喜欢的是谁。你要是不放心,我身上有零钱,咱们现在就去把证给办了。
我硬着脖子,你现在喜欢的是谁啊,林青霞吗?我才不知道。
他笑着叹气,可能早年李佳人那事儿真把我刺激到了,审美眼光都发生严重异变。要不然怎么喜欢上你了呢。
呆笨的山猪怎么也斗不过狡猾的猎人。
他总能知道让我投降的点在哪儿,并且一击即中。
这样无奈的语气,这样甜蜜的话语,我缴枪投降。
管他以前怎样,只要他是真心唯一的喜欢我就好。
我靠在他怀里有些恶毒的想,真遗憾手头没有录音机,要是把这录下来给李佳人送去多好。
在这之后,我知道秦科有去找李佳人。
那应该是他们的最后谈话,只希望以后的生活中再不要出现这个人。
十月七号那天,坐火车回家。
刚出门口,却又碰到了李佳人。
秦科牵着我,脸色冰冷的望着她。
李佳人笑着说,我只是来给你们送行的。以后估计是再也见不到江雯了,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我这个做姐姐的送你个小礼物。
那是个苹果的MP3,我本能的回绝,李佳人却笑,就当是最后一面的礼物吧,或许有意外的惊喜。
上了火车,我拆开包装,和漂亮的MP3。
我和秦科开玩笑,我还以为里面是炸弹呢。
打开MP3,电量显示是满格。
里面有一首歌,我塞上耳塞,却发现背景嘈杂,貌似是一段录音。
呵呵,要说我和李佳人还真是有缘。我只是想想要送她录音,她却真的送了我一段秦科和她的录音。
要说直到现在,我才体会李佳人的强大。
这段录音截取得很漂亮,简短扼要,直指要害。
先是李佳人的声音:你说不是,你说你对江雯就是认真,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你和她开始恋爱的时候恰好是我回来的前一段时间?又为什么在那一年情人节我过来找你的时候,你先是关机不接电话,然后又开机发短信告诉我你和她在哪里吃饭,等我赶去的时候你明明看到我了却又装作没看到?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秦科。
录音里的他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的确,虽然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抱认真的心态……
我摘下耳机,已经不需要再听下去了。 
 
我看着秦科,刹那间有种恍惚感,是不是我从来就没看清过他。

四周吵吵嚷嚷的,可就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我却好象听到了自己血管里血液“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秦科是何等的精明,他意识到了不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我抡起手中捏紧的那个MP3狠狠的向他砸去,你这个王八蛋!

不想再看他,拿起背包,转过身淌着人群就朝车门走。

手被拉住,我转头就朝他吼,放开,混蛋!

他紧皱着眉看着我,张开了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真难得啊,他还有理屈词穷说不出话来。

我使劲挣扎着喊道,放手,你放不放?你这个死人快放手。

秦科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想去拉我的背包,他说,不管怎么回事儿,都先冷静一下好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呵,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又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说,你总是觉得我很好控制是吧。

说完这一句,我猛的低下头,狠狠的朝他的手咬下去。

此时我恨不得咬的是他的脖子,口下留情这种事想都不要想,不消片刻我就尝到了血的味道。

秦科终于放了手,我挣脱开向车门跑去。

片刻后,秦科也提着行李从火车上跑下来,在浓稠的人群中四处张望,一边拨着电话一边高声喊着“江雯”。

当看到他沿着站台走远时,我从旁边走出来重又登上了这辆火车。

一声长鸣后,火车缓缓启动。

我一个人伏在桌上,那根绷着的神经缓和下来,想到刚才的那段录音,眼泪终于收不住的掉下来。

这算什么?这就是我的爱情么?

我费尽思量,为它苦为它笑,而对于秦科来说却只是一场意不在此的游戏。

那些过往点滴,我自认为是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甚至自鸣得意,而这一切的结果却只是他呈现给李佳人的一幕剧?

趴着哭久了,虽然可以不被人看到,但是很容易囤积的鼻涕堵住。

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用嘴巴呼气。

这一抬头余光扫到一个人,吓了我一跳,转过头去看,原来脏西西的小男孩儿,正挂着一串碧绿剔透的鼻涕张着口呆呆的看着我。

我边掉眼泪边凶狠的瞪他,看什么看!

那时我的样子比贞子善良不到哪儿去,到底是把他吓哭了。

他号啕大哭的很是悲情,情绪都是相互感染的,我更加伤心了。

于是火车上的我们两人就这样面对着 面放声大哭,还真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火车一路开过来,我就这么一路哭过来。

回到了老家,踏上熟悉的土地,我拎着行李,开始漫无目的的晃荡在大街上。

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该去哪儿,到了最后,我想起来还有叶帆。

等到叶帆骑着他那辆摩托飞驰而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公共电话亭边。

他在后面彪悍的喊,靠!你把我当拖货的驴么?只报了个地点就挂电话,就算是驴也需要感情交流的好不好!

等我把脸转过来的时候,他立马就噤声楞住了,望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走过去爬上他的后座,把背包抱在怀里,嗲声嗲气的对他说,你们家不上房子多吗?随便找个片器没人的地儿让我住几天,房租等我毕业赚钱了就双倍给你。

他看着我,我避开他的目光盯着自个儿背包上的商标。

最后他终于什么也没再问,解开了头上的安全帽扣在我头上,然后跨上车。

车停在那个摩登大楼前,我对叶帆说,我说的是偏僻没人的屋子。

叶帆提过我的包说,是啊,我家长期了无人烟,偏僻荒凉得很。

跟着他上了楼,进了屋子,他指着一间房对我说,这几天你就住我的房间,我家老头子根本不沾房,我住他的房。

我点点头。

手机早就关了,我用他家的电话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了学校。

叶帆问我,那个,你饿了没有?我去点两个菜?

我摇摇头,对他说“不用管我”,然后关上门倒在床上。

掏出手机,手放在开机键上,过了半晌还上移开了,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叶帆在外面敲门喊道,喂,出来吃点东西。

我不回答,他又敲门,喂,晕过去了么?出来吃东西。

我拖着重重的鼻音大声说,跟你说了不吃不吃,不要管我!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关门声。

我弯在床上,窗外的万家灯火,映到心里满是荒凉。

秦科现在在做什么?在记挂着我,还是已经不管我了?秦科……秦科……秦科……

昏昏睡睡醒醒,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了黑夜。

阳光洒满的翠绿大草原上,秦科正坐在石头上托着腮想问题。
我走过去问他,你在干什么呢。
秦科喃喃说,我的头很疼。
我说,不怕不怕,我给你揉揉。
我刚把手放在他头上,秦科表情很痛苦,不要,好疼。
我惊慌,忙把手拿开。
这时,一朵大蘑菇从秦科脑袋上冒了出来。
秦科举起手,把头上的蘑菇吧唧摘了下来,笑着对我说,我一辈子只能结一次蘑菇,来,给你。
我开心极了,乐呵呵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秦科点点头,把蘑菇向我递过来。

“砰!”一声砸门声把我的蘑菇PIA飞,并伴随着叶帆的大嗓门,靠,你死过去了么?!再不出来我砸门了!

你不上已经在砸了吗?我朝门外吼道,靠靠!!!不是叫你别管我了么?!我就是不开门,臭小子死远点儿!

门口安静 一下,再开口时,叶帆的音调降了一些,他说,你开门!

我说,你再罗嗦,我就把鼻涕擦在你的床单上!

门口又没动静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门口重新传来了脚步声,叶帆用正常人的口吻说,你不开门是吧?

我也静下心来好好对他说,叶帆,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想一个人。。。。。。。

可我接下去的话被叶帆一斧头砍断了。

门“哐”的一声被他一脚踢开,叶帆抗着把斧头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如同夜叉降临。

是的,他用钥匙开了门锁,而上面的栓子就这么被一把斧子给劈开了。

我吃惊的看着那个被剁下来的栓子以及旁边连着的一小截木头,我说,你吃撑了么?脑子抽风了?

叶帆放下斧子,从上睨着我瞧,说,出来吃东西。

我冷笑,我就这么容易任人为所欲为么?我说了不用你管,现在你给我出去。

我成“7”字型躺在床上,背朝着他。

这小子估计是得了疯牛病,居然跑过来把我拖了起来,还妄想把我抗出去。

到底是低估了我的体重,他脚下一踉跄。

我愤怒了,举起拳头,以梦里秦科长蘑菇的方位朝叶帆抡去。

叶帆喊了一声“靠——”就摔到地上了。

我揉着胳膊对地上的他说,都告诉你别惹我了。

叶帆坐起来,转过身把胳膊抬起来瞪视着我。

我一看哪,这下好,砍下来的栓子算是报了一斧之仇了。

叶帆摔到了栓子上,手肘划了一条口子。

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坎坷呢?

原本只是想找个密闭的小空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仔细想想也好,颓废一下也罢,只是这么点咪咪小的愿望却都不能达成。

自己心中的伤口尚且还在哗啦啦的流血,现在却要给这个死小子清理手肘的伤口。

“靠,你轻点儿!你是在夹木屑还是在夹肉啊?”

我拿着镊子一挑,对他说,有本事你自己来。

给他贴上了OK绷,叶帆说,既然出来了,吃点东西吧?

我弊着死鱼眼看着桌上的菜,你买的?

叶帆自豪的点头,那可不是,花大票子专门买的,给个面子吃点吧,不过已经凉了,要热一下。

我抓脑袋,还热个什么啊,出去吃肯基基。

叶帆说,肯基基上什么,新开的店么?

我放下手,嘴误,说错了,是肯德基。

买回来几桶鸡翅,开了叶帆他老爸的几瓶酒,我们光着脚坐在地板上开始豪饮。

叶帆说,那个,你是不是跟秦科闹矛盾了?哎哎哎,你别瞪我。不过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这世界上谁离了谁活不成啊?也就你,平时神气嚣张得不得了,现在焉在这儿整忧郁,弄得半死半活的,真是衰。

我看着他,你懂屁。

叶帆哼笑,我懂屁?你连屁都不懂。你要是再在我家这么没出席,玩颓废,你就搬出去,我可不想在我家发现女尸。

我突然把头凑到他面前。

他脸色一变,结巴起来,你。。。你干什么啊?

我张开口,“嗝——”,一团成分复杂的热气脱口而出。

叶帆一下子跳起来,靠!

我踢了一下椅子,它让你靠。

叶帆猛的坐到椅子上,手抱在椅背上,一脸大便相。

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以后你再想激励人,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姐姐是心理素质好,要是弱一点的听了你的话是要去自杀的。姐姐是什么人?出的屎比你拉的饭还多,那些道理我会不懂?

叶帆突然笑得猥琐,我问,你干嘛?

他说,你吃的屎比我拉的饭还多。

我想了一下,你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他说,不是!你是这样说的。

我说,白痴,你真的喝多了。

他说,靠!你朝扯!我明明听到你说了。

我说,靠靠!老娘没有说!
。。。。。。。。。。。。。。。。。
此后,我们的对话趋于妖魔化,从那句话到底说没说转而讨论到底谁喝多了再转而比拼谁的酒量大。

结果就是,两人当天都醉死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这铃声坚持不懈的响着,硬是把我从深度睡眠中唤醒。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用脚踹踹在地上的叶帆,他脸朝地趴着半天没动静。

我也是睡昏了,骂骂咧咧的去接电话,拿起电话才意识到不是自家电话不应该接的。

我喂了两声,电话那头才有声音,是个女孩,问,这是叶帆家吗?

我连忙说,是的是的,你等一下。

我跑回去对着叶帆又是一顿猛踹,终于把他弄醒了。

他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道,靠,要死啊。

我说,你才要死,你女朋友来电话了,还不去接。

他听了慢悠悠站起来,又慢悠悠的走向电话。

我急得恨不得那扫帚把他扫过去。

叶帆挂了电话,我问他,是女朋友吧。

他扰着乱发点点头。

我又问,说起来你怎么没去上学?已经开学了吧?

他无所谓撇撇嘴,怎么没去上学?只是寝室一哥儿们脚太臭,我只好回来睡。

这就是学校在本市的好处啊。

他洗漱完,清了东西准备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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