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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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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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斯图鲁松室长素来自诩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小关注无足挂齿。
“喜欢爬树吗?”海姆达尔貌似随意的和大卫闲聊,手指在一堆树枝中挑挑拣拣。
“喜欢。”
“这里面有你喜欢爬的树的枝条吗?”
大卫对着树枝琢磨了一会儿,捡出了欧洲黑松。
“这树你爬的上去?”海姆达尔一脸惊讶,松树树干直挺挺的,枝杈长的又高,无法借力,怎么爬?
“爬得上去。”大卫得意洋洋的拍拍小胸脯。“我是全村最会爬树的孩子。”
海姆达尔把黑松树枝放到一旁,仔细回想当初奥利凡德老人制作魔杖时的一些窍门,比如何种杖身配何种杖芯,粗略一看,当中好像没有关联,实际上存在一定的规律。一般说来,制作魔杖以杖芯为准,首先选择杖芯,再通过这种杖芯物质挑选出合适的杖身。而海姆达尔今天要反其道而行,他需要通过杖身来选定杖芯。
黑松木材含有丰富的松脂,所以耐旱,耐干燥,耐干裂是它的最大优势。海姆达尔从迷你杖芯盒子中挑选出了三种物质,凤凰羽毛,火螃蟹的眼珠,还有火焰天马的鬃毛。这三种杖芯的市价排列是凤凰羽毛》火螃蟹的眼珠》火焰天马的鬃毛。
海姆达尔看了看兴致勃勃的大卫,放弃了滥竽充数的选项,小心翼翼的拔开放置凤凰羽毛的瓶塞,里面的羽毛只有成人拇指一般长短。一丛火焰从瓶口喷薄而出,俩孩子立刻尖叫起来,把在场的几人吓了一跳。大卫的母亲立刻从房子里冲出来,当她看见一抹绚烂到刺目的身影在大卫周身翩翩起舞时,瞠目结舌的停下了脚步,她的儿子并没有危险。
小凤凰在大卫和黑松树枝上兜了一圈,懒洋洋的飞回到海姆达尔的魔杖上方,旁若无人的抖着尾巴,似乎在告诉海姆达尔它对这个去处并不满意。
海姆达尔叹口气,和喷火龙齐名的火凤凰尽管性情温顺,但在某些问题上它们比妖精还难缠。
“好吧,你回去吧。”
小凤凰倏然收缩成羽毛,在海姆达尔魔杖的帮助下回到瓶中。
也许大卫和何塞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幕让他们感觉大开眼界,禁不住哇哇乱叫,双双睁着大眼崇拜的看着海姆达尔,这样的奇景即便是平地上的巫师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接下来是火螃蟹,这对眼珠子属于一只在生前威震四方的大个头火螃蟹——至少在火螃蟹中它是赫赫有名的——一支族群的领导者。据说它的钻石蟹壳如今已经被做成一只世界顶级魔药大锅,被收入进了北欧坩埚博物馆,成了镇馆之宝。
这对眼珠子今年被哈斯勒。古斯塔夫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海姆达尔,北欧坩埚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就出自古斯塔夫家族的坩埚作坊。(PS:不知道会有几位童鞋记得这位老兄是哪个。)
背着华丽钻石壳的火螃蟹大王似乎对大卫和黑松也不太感兴趣,不过它比凤凰多绕(爬)了一圈,然后挥舞着大钳子一副“我要回家”的样子,再之后就死气沉沉的不动了。
仍然不知道自个儿被一只螃蟹嫌弃的大卫和跟屁虫何塞一起,对着螃蟹大王指指点点,兴高采烈叽叽喳喳。
无可奈何的海姆达尔把螃蟹大王的眼珠子收好,一转脸就对上大卫充满期待的纯洁大眼,斯图鲁松室长忧郁了。
“没事,还有一匹天马,天马的脾气都是不错的……”嘀咕到这儿斯图鲁松室长说不下去了,卡卡洛夫豢养的撒哈拉血鬃趾高气扬地在眼前一闪而逝。
火焰天马的鬃毛的确比前两位廉价,但人家的出场不比鸟中之王寒酸,橙红色的光芒如烟火在空中一朵朵爆开,爆开的光又变作喷涌的岩浆朝四周汩汩涌动。大卫和何塞再度尖叫起来,这回不是害怕,而是惊喜。有了前面的两次经验,他们知道这个岩浆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幻象,并非真实,他们在岩浆中又蹦又跳又叫。
大卫的母亲忍俊不禁,一边用抹布擦手一边开怀大笑,用笑声掩住发自内心的震惊和极有可能随之而来的失态。
“哇,真不错。”魁地奇联盟的代表举高酒杯,朝海姆达尔致敬。“和魁地奇比赛一样精彩。”他对威克多强调,“让我说出这样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威克多翘起了嘴角,替代表斟满酒杯。
看到火焰天马的鬃毛人来疯似的表现,海姆达尔就明白它的意向了,不由舒了口气。
寒带植物配上热带天马,海姆达尔满意的点点头,一切皆有可能。
出去牧猪的路易斯心里搁着事,半当中赶回来,当他步履匆匆的奔向猪圈,看见勤快的妻子破天荒的撇下家务倚在猪圈的门边并满面笑容时,禁不住冲过去问道,“怎么样了?魔杖制作的还顺利吗?”
妻子奇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还朝他身后张望,“我们家的巨尾兽呢?”
“我等会儿还要再去,就是回来看看,到底怎么样了……”路易斯的话戛然而止,他看见大卫正举着魔杖像模像样的挥动,就像一个了不起的巫师那样。
“……好了?大卫手里拿的是他的魔杖吗?这就好了?”得到妻子肯定的答复后,路易斯大呼不可思议。
“肯尼先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巫师。”路易斯的妻子感慨道。“看上去明明年纪不大。”
“这和年龄没有关系,”路易斯果断的说。“我爷爷六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酿酒了。”
妻子听了哑然失笑。
“爸爸,妈妈,看我的新魔杖!”第一波新鲜劲过去后,大卫终于回到现实世界,活蹦乱跳的高举魔杖冲向父母。
路易斯得以近距离的观赏他儿子的新魔杖,这是一根29。5公分长的大个头,握在儿子粗大的手里却显得十分协调,握手处呈现出发绿的深灰色,随着目光的朝上移动,若有似无的绿在魔杖杖尖完全消失,化为纯粹的深灰。斜斜的木纹只出现在握手处,越往杖尖木纹越稀疏,直至顶端剩下浓重的黑灰底色。
虽然没有华丽的木纹,绚丽的色泽,但是整体气质苍劲古朴,简洁大方,充满了阳刚之气。以路易斯的见识水平而言,这是一根卖相超乎想象的魔杖,比至今为止他见过的最好看的魔杖——村长的魔杖——还要漂亮上几分。
路易斯不自觉的吸了一口气,这份礼太重了……
大卫敏感的发现爸爸的脸色有些发沉,立刻忐忑起来,小心翼翼的缩回手。
路易斯的妻子一见,立刻推了丈夫一下,路易斯猛地醒过神。
面对妻子和儿子的疑问,路易斯烦躁的搔搔头,这时候,海姆达尔走了过去。
路易斯张口欲言,海姆达尔比他快一步开口。
海姆达尔一脸平静,“照理说他应该在无数根魔杖中挑选出最适合他的,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你们心存芥蒂,但是,我认为应该把话讲清楚,”海姆达尔顿了一顿,严肃的续道,“我不是妄自菲薄,我制作的这根和大卫并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契合度,这会降低使用过程中的魔法效果,所以不应该陪伴他一辈子。如果将来你们有条件,一定要带大卫去一次正规的魔杖商店,请专业人士出谋划策,这也是为了大卫以后着想。”
路易斯怔怔的看了海姆达尔一会儿,最终吐了口气,把几乎脱口而出的推拒话咽了回去,换上一副真诚的笑容。
“非常感谢,我们一定会的。”
海姆达尔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威克多端着一杯饮料走过去,海姆达尔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发现是淡水酒,他停了片刻,随后一饮而尽,并在老爷别有深意的微笑中用袖子抹了抹嘴。
“这是我应得的,用酒抵魔杖钱。”海姆达尔咕哝着把杯子搁在一旁。
“我什么都没说。”威克多不慌不忙。
海姆达尔对着地上的工具,头也不抬道,“我明明在自言自语,这人干嘛要搭腔。”
忍俊不禁的威克多在海姆达尔的脸颊上用力啃了一口。
“别扯我衣服。”海姆达尔皱眉,怎么还在扯?
“我说了别扯我衣服!”海姆达尔抬起头来瞪着威克多,后者无辜的举起双手,海姆达尔诧异的低头,看见小不点何塞蹲在他和威克多之间,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海姆达尔纳闷。
何塞仍然深情款款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问问他什么事。”海姆达尔让老爷当翻译。
“魔杖。”何塞突然开口。
海姆达尔眯了下眼,“你会说英语?”
“魔杖。”何塞貌似只会说这个词。
啥意思?
“我估计他想让你给他也做根魔杖。”威克多把最后一样东西收进布袋子,袋子上的绳索自动系紧。
“你想让我做魔杖?”海姆达尔连说带比划,何塞点点头。
“亲爱的,你才8岁,还不急。”海姆达尔干笑。
何塞眨巴眼睛,不一会儿两只大眼睛就雾蒙蒙一片了。
海姆达尔无语,这里的孩子把撒泼打滚都省了,直奔目标啊。
何塞抿着小嘴,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样儿。
海姆达尔想了想,投降道,“那就帮你做一根儿童魔杖,正规魔杖等你年满十一岁再让你父母想办法。”
大概从海姆达尔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何塞破涕为笑。
巫师世界的十一岁以下儿童不能够拥有魔杖,不过儿童魔杖倒是可以通融,该魔杖只具备很小的魔力,比普通的棍子稍微有趣那么一点点。
海姆达尔从威克多手里接回布袋子,掏出杖芯盒子,拿出其中一支玻璃瓶,一撮深浅不一的银色毛发中静静躺着一根深金色的毛发,那原本属于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独角兽宝宝。独角兽的毛发越银亮魔力越强,幼崽期则是金色越深魔力最弱。用作儿童魔杖制作正好,就是有些奢侈,毕竟遇见独角兽宝宝的几率比遇见一匹成年独角兽还要低。
“我看看给你弄根什么样的杖身。”海姆达尔喃喃自语着转身。
一根树枝被递到眼皮底下,就见何塞吃力的举起一根大树枝,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海姆达尔叹服,“敢情是有备而来的,你行啊,是个人才。”对他竖起大拇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519

烈酒村的学校其实就是间小棚屋,一块小黑板,一张简陋的讲台,讲台前放着十张边角斑驳的课桌和二十把摇摇晃晃的椅子,每两位学生共用一张桌子。
海姆达尔看到每张桌子的桌角还摆放着蜡烛台,大卫说蜡烛台是为了半夜的天文学课做准备的,但是自他入学以来从未上过天文学,蜡烛台形同虚设,因为他们没有望远镜。
海姆达尔调整相机镜头,为一盏蒙了厚厚灰烬的蜡烛台照了一张相片。尽管硬件设施粗陋,却丝毫不影响孩子们的学习热情,教室四壁贴满了五彩斑斓的海报和羊皮纸,绝大部分是孩子们的涂鸦,拨开这些天马行空的层叠图画,海姆达尔发现了许多比赛项目的海报和讯息,似乎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威克多在教室后的墙壁上找到了关于上届糖耗子的资讯,上面有海姆达尔的夺冠照片,闪耀的白光和蘑菇云般的缕缕烟雾使得照片中的场景如同烟雾缭绕的公共浴室,人在里面来来去去,辨识不清谁是谁。
海姆达尔又拍了几张照片,他们随大卫离开了安静的教室。
教室外是一片平整的沙土地,左右两边各设了一组由木头和绳索支起来的球门,别看条件差,这儿可是全村孩子最喜欢逗留的玩耍宝地。烈酒村每个月会举行一次魁地奇比赛,参赛队伍由村民们自发组织,报名不设年龄、性别等门槛,只要得到技术认可,谁都能上场。烈酒村的魁地奇比赛就是图个开心,寻个乐活。
魁地奇联盟的代表摇头晃脑的走回来,经验老道的他只需用眼睛来回扫两眼,就看出球场根本不合格,但又能如何。村民们早就心知肚明,无须多费唇舌再告诉他们一次,他要做的是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上报给联盟上层,这也是他今天来此的目的。
海姆达尔与走失多时的科索尔基金会的女巫汇合,原来她进了村子后就摸到了学校,并躲在屋外偷听了老师的教课。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她粗略判断此地的教学质量。
她告诉海姆达尔,这个村子只有一位老师,这位老师负责教授包括飞行课在内的全部课程,真正的以一当十了。这也是许多偏僻地区普遍存在的问题,教学质量始终上不去,关键在于缺乏人才。
“就算我们配合巫师教育委员会积极推广也无济于事,没有分门别类,专门负责单一科目的授课老师,即使我们再办一百次的教授级辅导班,请世界一流专家进行车轮式培训,也难以培养出一个全能型教授。一个巫师总是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女巫大口嚼咽慷慨的村民送给她的水果派,眉头拧成了麻花。“何况我们只是一个靠好心人捐赠才能运作的基金会,不是教师培养机构。我们只能向上面反应情况,拿不了主意,那是当地魔法部要做的事。”
看得出,这位满脸焦虑的女巫在这份事业上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她热爱她的工作,憧憬着理想,并对工作上拖泥带水的桎梏感到愤慨,尽管基金会并不能让她锦衣玉食,扬名立万。海姆达尔对她的精神表示由衷的钦佩。
“这间学校使用的是西班牙魔法部的教育部门制定的教材吗?”海姆达尔不知道她对于自己今天为何来此的目的了解多少,只好拐个弯子问问题。
女巫听了狡黠一笑,“你说呢?”
“烈酒村的这位老师也教授黑魔法吗?我打听过,你们从来没有举办过黑魔法的培训班。”海姆达尔说。
“因为教育委员会不同意,一群老顽固。”女巫撇撇嘴。“实际上我们曾经申请让教育委员会派专家,当然被阿瓦达了。”女巫做了个鬼脸。“后来我们尝试直接申请自己开设魔咒学的培训班,负责上课的专家也由我们自己寻找。你知道,黑魔法也是魔咒嘛。申请通过了,但是没有巫师愿意教,即使胡子比头发还长,一只脚踩进了棺材,那些老家伙还是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撇清关系,声称自己对黑魔法一窍不通。”
海姆达尔摘下鸭舌帽,搔了搔头发,“既然如此,这套教材的黑魔法部分还有什么存在意义?”老实说之前已经考虑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真正面对还是让他颇受打击。
女巫吃掉水果派,舔了舔手指,“今年情况有了变化,复活节以后,我们似乎看到了那一部分教材迎来了新的希望。”
“怎么说?”
“我们终于找到了愿意出任黑魔法培训教授的巫师。”女巫笑眯眯的宣布。“还是贵校的卡捷宁教授向我们推荐的。”
海姆达尔与威克多交换个眼色,老爷与他一样吃惊。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某种可能,虽然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是卡捷宁教授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老迂腐。
“教授推荐的是谁?”
“一个叫尼古拉叶若夫的男性巫师,这是已经确定的人选,另外还有几人基金会上层正在审核。”
海姆达尔扯了扯嘴角。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你知道?”
“有过一面之缘。”海姆达尔不打算多谈。“你们知道他是谁就行了。”
“我不是很肯定。”女巫摸摸头发,有些迟疑。“我听说科索尔女士本来并不同意,这件事搁置了一个星期,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又答应了。”她并不是基金会的核心成员,没办法参与核心会议,很多事情只能通过虚实不定的小道消息来揣摩。
“你见过叶若夫先生吗?”海姆达尔问。
“见过,他来过我们基金会的办公地点。”女巫眼中冒出了星星般的闪光。“他的斗篷很酷,待人和善,幽默风趣又有风度,是一个让人忍不住喜欢的老帅哥,我们基金会的女巫对他印象很好。”
海姆达尔在心里嘀咕,或许天底下再没有比这些老坏蛋更会动脑子的巫师了,懂得如何笼络人心,装出一副悲天悯人、一心向善的样子欺骗大众。居然把主意打到儿童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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