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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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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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不假思索的回答,“比天文学有意思。”
亚当长声叹气,“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对与魁地奇有关的新闻感兴趣吗?比如比赛,比如知名球员,比如世界杯……”
海姆达尔立刻响应,“我觉得我对魁地奇还是挺了解的,我叔叔就在英国魔法部的魔法体育运动司工作。”
亚当不解,“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知道哈桑?穆斯塔法?”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然后张大了嘴巴。
微笑爬上亚当的脸,“想起来了?”
“你是说哈桑?穆斯塔法?”海姆达尔不确定的说。
夏比说:“看来传闻是真的,哈桑?穆斯塔法舍弃了飞天扫帚国际大赛,没想到他会来糖耗子。”
海姆达尔迟疑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哈桑?穆斯塔法,也许正好是个同姓的。”
亚当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他是金星裁判吗?”
“是啊。”仅凭这点好像并不能说明问题。
“他的金星是不是有点与众不同?边框有凸出的金线描边?而且比普通金星明亮?”
海姆达尔仔细回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亚当告诉他:“那么你看到的不是金星裁判标识,而是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的头衔徽章。”
“……”室长囧了。

比赛中的每一个项目都在激烈角逐排位顺序。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在风车大门前的巨幅成绩单上能看见最新一轮的排名,那场面就跟高考放榜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海姆达尔每天吃完早餐后就会溜达到这儿来看榜,不管前一天是否有他的比赛,第二天总是雷打不动的来瞅上几眼。没有比赛的日子他就去看别人的比赛,半个月下来对“天才”这词儿已经麻木了,仿佛这不再是一种特称。
在糖耗子大奖赛上,离开他所熟悉的领域,别的选手都十分荣幸的被他这么看待着。比如海姆达尔几天来一直在持续关注的飞天扫帚维护修理大赛。这个项目比较冷门,人一般都爱看热闹,与其去看人家修东西,还不如多看几场速度竞赛。半个月下来观众总数没有超过二十人。
可能就是因为它冷门,不受重视,缺乏关注度,这项赛事在斯图鲁松室长心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每次他都坚持占据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没人跟他抢,目光专注,脸上的表情丰富而生动。他的死忠让一众不受关注的选手感动的不行,纷纷脑补他是自个儿的粉丝。以至于到后来,选手们在观众席位上找不到他心情会变得沮丧。
虽说这项赛事有海姆达尔这名忠实观众倾力捧场,仍无法掩盖门庭冷落的窘境,就像人们对新型扫帚的关注多过于废旧扫帚。
全世界各大飞天扫帚生产公司都有自己的维修班底,一般作为售后服务部门专门设立,跟飞天扫帚生产完全是两个领域,维修部门的待遇普遍低靡。海姆达尔曾经看过这方面的报道,曾有媒体披露,英国的光轮竞技用扫帚公司的一名普通售后维修人员一年的薪水只比该国设立的巫师救济金高出10%,而截至到目前,一名哑炮能够领到的一年份额的救济金却连一把20世纪60年代生产的老古董“光轮1000”都买不起。
这就是飞天扫帚带给巫师世界的两大贫富极端——百万年薪的明星球员,或者家徒四壁的底层员工。
好在这只是糖耗子大赛,是给未成年巫师培养兴趣爱好的比赛,不掺杂丝毫功利性。要不然这项比赛能不能征集到参赛人员都不好说。据说飞天扫帚国际大奖赛就不设立这个项目,好像很久以前曾有过,近一百年没有再出现过。
接触糖耗子这项赛事越久,它所传达出的感觉就越清晰,那就是独树一帜。糖耗子国际大奖赛在设立项目上喜欢不走寻常路,不因循守旧,不故作姿态,不盲目的跟在主流后面翩翩起舞。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应该规避的它却毅然迎难而上,好比本次的飞天扫帚主题。
飞天扫帚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在十二月十二日拉开了序幕,听这两天进入糖耗子赛区看比赛的观众描述,那是一场足以媲美任一一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盛大开幕式。“撞车”这种事情虽说尴尬,但如果预防得当还是能够避免的。糖耗子组委会却偏偏没有这么做,比赛还是按计划开幕,主题也还是一年前抽签得出的结果:飞天扫帚。结果可想而知。逆天的高手们都响应号召轰轰烈烈的去拿那座四年捧一次的白金奖杯了,追梦的中心思想也很明确:为了魁地奇校队、为了学校、为了国家、为了赞助商、为了他们自己。
尽管如此,尽管飞天扫帚国际大赛拉走了更多的参赛者,却没能挽留住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离开的脚步。
这位一手捧起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老人终于决定在今年舍弃它,个中原因耐人寻味。此前有过传言,说穆斯塔法主席曾公开指责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创办精神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大赛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他曾强烈要求组委会改变现有策略,找回当初那个精彩的、让未成年巫师们都喜闻乐见的比赛……其结果就是,穆斯塔法来了糖耗子。
这半个月来海姆达尔见过他好几次,他的行动轨迹很随性,有时候在速度竞赛上做场边记录裁判,有时候在设计大赛上分发稿纸,有时候在原材料研发比赛上帮忙搬运木材,有时候会跑到拥挤的观众席上协助安保人员维持现场秩序等等。很少有人认出他来,尽管他穿着惹眼的红色裁判长袍,胸前的头衔徽章闪闪发亮。或许因为人们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忙的不亦乐乎,看上去一团和气的小老头会是那个举世闻名的哈桑?穆斯塔法。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海姆达尔貌似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飞天扫帚国际大赛了。
“先生,我的工具箱里少了一桶清漆!”
随着这声叫喊,一个头发花白、嘴角轻扬的红袍老头麻利的拎起一桶清漆朝那孩子跑去,此刻,场地上正在举行维护修理大赛的第六轮预赛。这是穆斯塔法主席当下的落脚点。
终场铃声敲响,本轮比赛宣告结束。
海姆达尔准备同前几次一样通过观众席门钥匙离开,有人用英语叫住了他。选手们不再像以往那样埋头整理工具,而是聚集在观众席前的围栏边向他招手。
“谢谢你每次都来看我比赛!”一个穿着浅灰色长袍的男孩趴在栏杆上对他猛抛飞吻。
别的选手一听不干了。
“谁说他是来看你的,明明就是来看我的!”
“不对,是我,他肯定是来看我的!”
“瞎讲,是我才对!”
“你们全都拉倒吧!是我!”
……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怎么突然之间就吵起来了。
“你说!你来看谁的!”他们忽然齐齐转过来头瞪着他。
“我是来看你们的。”海姆达尔强调。“你们所有人。”
选手们大失所望,貌似一下低迷了。
“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很高兴认识你们。”海姆达尔冲他们微笑。
一个脑袋突然挤到他眼面前:“我也很高兴。”说着眼巴巴的望着他。与此同时,另一个脑袋冒了出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直到被他们团团围住。
“你是来观赛的还是来比赛的?”一个男孩问道。
另一个男孩嗤之以鼻:“废话!没看到他穿校服嘛!当然是选手!”
“谁说观众不会穿校服的?我就见过穿校服的非参赛人员!”
“那你说说你看见的是哪一间学校的?”俩人争论不休。
一个少年自来熟的往海姆达尔边上凑,脸上的笑容十分荡漾。
“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不错,如今看来脾气性格都很和我胃口嘛,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海姆达尔被他的语气逗乐了,不甘示弱的来回打量他,一脸专注的吊人家胃口,然后嫌弃的摇头:“太嫩了不合胃口,下辈子再说吧。”
那荡漾少年蹬蹬蹬倒退三大步,一副如遭电击的痛苦模样。他颤巍巍的低下头去、按住胸口,仰天哀嚎:“苍天呐,这是为什么?”然后猛地一拔脑袋,抬起“颤巍巍”的手,做出那种要抓不抓无能为力的样子:“下辈子一定要等我!”
海姆达尔被雷得不轻,背上的汗毛不约而同的立正稍息。

十二月十八日下午三点零六分。
“加——油——加——油——海姆达尔——加——油——加——油——斯图鲁松——喔喔喔喔——德姆斯特朗的帅哥——加油——我们永远爱你————”
海姆达尔真想挖条沟躲起来。
他本来没有透露比赛项目的意思,离开维修大赛现场时被问及,他就随口答了,没想到这些家伙说到做到,真来现场替他呐喊助威。二十一个身穿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校服长袍的孩子组成了一支声势浩大的国际啦啦队,之所以说他们“声势浩大”是因为这二十一个人嗓门奇大,只要他们一哇啦哇啦,场内的其它声音瞬间沦为背景音乐。
场边裁判已经吹了不下十次口哨要求他们控制情绪,但无济于事,当时会克制,没过多久故态复萌。
“哔————————”额上青筋凸起的裁判第十一次吹响了口哨,他朝观众席竖起一根食指,全场倏然安静下来,然后他举高捏在左手的魔杖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忍无可忍的下了最后通牒。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声尖叫,我就把你们打包喂火龙!】
场内鸦雀无声,观众们都听见了自己下一次呼吸的声音。
【接下来,】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裁判组长的声音适时响起。【昨天第六轮结束以后我给大家留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作业,相信大家已经做完了,等一会儿请将你们的答案报给场边记录裁判,之后大家原地解散,明天上午九点在这里重新集合,到时候就是第七轮预赛的正式比赛。】
“啊?那今天这趟不就白来了嘛!”观众席上响起了抱怨声,以那二十一个人叫的最响。
【明天的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不再另加收门票,我可以在这里保证,一定让大家感到物超所值。】裁判长的声音总是出现的那么及时。
抱怨声很快消失。
海姆达尔一边向记录裁判报出自己的答案一边在心里嘀咕,听裁判长那意思不会是让他们用飞天扫帚当众互殴吧?!心里毛毛的……
“嘿——德姆斯特朗的帅哥————”二十一又开始肆无忌惮了。“明早九点——加油——”
海姆达尔心惊肉跳:明天你们还来?!
二十一人嘻嘻哈哈的散去,裁判们不约而同的露出类似解脱的神情,可想到明天的比赛,脸上的表情跟得了便秘似的。
荡漾少年洋洋得意的跑来邀功:“怎么样,感动吧?”
海姆达尔跟他商量:“你们喊加油的时候能不能不带名字?”
“为什么?”
“我怕出丑。”
荡漾少年会错意了,“就算你从扫帚上掉下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
“那么你看,咱们彼此之间是不是应该更近一步?”那个自荐男友计划再度浮出水面。
海姆达尔用一种很鄙视很尖刻的眼神瞅他,荡漾少年面不改色,果然厚颜无耻。
“我给你介绍个人吧。”海姆达尔说。
荡漾少年眼睛一亮:“哪里的美女?”
“一个叫奥维尔的德姆斯特朗美女,我觉得你们一定很合得来。”
荡漾少年嗷嗷叫唤几声。
“等等!”貌似反应过来了。“德姆斯特朗有女生吗?”
“孤陋寡闻了吧?”海姆达尔跟神棍似的高深莫测。“我问你,德姆斯特朗全称是什么?”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就是啊,专科学校,又不是专科男校,怎么会不收女生。”
荡漾少年恍然大悟,一把揪住海姆达尔的袖子:“有多美?”
“众多异性为之魂牵梦绕。”这可不算说谎,邓肯确实交过很多女朋友,他手边甚至有一本记得密密麻麻的花名册。
荡漾少年突然沮丧的说:“那还是算了。”
这下换海姆达尔去扯袖子了:“怎么了?”
“那种女生肯定眼高于顶,做人还是现实点好。”海姆达尔刚来点感触,觉得之前看错他了,没想到他又精神抖擞的称:“所以你看咱俩多好,年龄相仿没有代沟,兴趣相同爱好吻合,共同语言三天三夜说不完,怎么样,如果没有男朋友就考虑下我这个第一候补?”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成第一候补了?” 
荡漾少年故作惊讶的娇嗔:“讨厌,都已经相约来世了,这辈子怎么都该让我排第一个吧?”
海姆达尔掉头就走,少年赶忙拉住他:“对不起对不起,玩笑而已,真的只是玩笑话,别生气,我道歉。”
海姆达尔刚要回头,让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熟悉声音飘了过来,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听见一般,嗓门扯得很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奥维尔先生,你肯定看错了,那绝不是咱们家里格!”
“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看花眼也是常有的事。”
荡漾少年惊讶的松开手。
海姆达尔忍不住弯起嘴角,那边的对话还没完呢。
“哎呀,奥维尔先生,莫非我的视力也出现问题了?那个拉拉扯扯的怎么那么像里格?你不是听说里格在这个场馆里比赛吗?难不成真是里格?”
“可不是嘛!简直跟孪生子一样!”
出现在海姆达尔面前的正是那四个据说会赶来看他决赛的师兄,贝尔尼克和邓肯对他挤眉弄眼;埃德蒙乐不可支的捧腹大笑;四个人里唯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是威克多,前提是忽略掉他眼底的笑意。
海姆达尔刚一动,那边就发话:“别动!”
邓肯摸着下巴,斜眼瞅他:“告诉我,你是谁?”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无视任何警告,大踏步的走过去。
邓肯和贝尔尼克双双张开双臂,敞开胸膛准备迎接他的投怀送抱,海姆达尔春光满面的冲过去——掉头绕过他们奔向更后方,四条胳膊尴尬的凝固在半空中。
“你好,埃德蒙。”海姆达尔拥抱了啦啦团团长,后者同样欢喜的回搂住他。
海姆达尔转而抱住威克多,“你好,威克多。”
威克多扶住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头顶。
海姆达尔抬起头,看见他的嘴角也在笑。
“友谊赛顺利吗?”海姆达尔猜测这很可能是他心情好的理由。
威克多用一种气定神闲的口吻说:“最后连输三场。”
海姆达尔迟疑道:“连输三场?”听起来着实匪夷所思。“你没事吧?”他立刻忧心忡忡的问。
威克多笑了笑,把下巴靠在他头上:“没事。”
“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贝尔尼克眼红多时,冲过来勾住海姆达尔的脖子大声宣布主权:“我是他长辈,我们是血亲,要抱也应该抱我!”
邓肯嗷嗷叫唤着加入到搂抱争夺战中和贝尔尼克厮杀起来。
一直被晾在旁边的荡漾少年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那、那个人……叫他如何舍得离开?!
威克多伸手拍拍海姆达尔的脸颊,并指了指:“那是你朋友?”
海姆达尔回头一瞧,对了,这家伙叫啥来着? 
荡漾少年很会察言观色,马上挤了过来,一脸激动的说:“您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吧?”
“我是。”威克多坦然的点头,这种突然冒出来问他是谁的情况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非常荣幸!”荡漾少年激动坏了。
威克多笑了笑。
荡漾少年倒是急于完善个人资料,立马挺胸收腹:“我是海姆达尔的男朋友……”
正掐到一半的邓肯和贝尔尼克同时停了动作,埃德蒙睁大了眼,就连威克多都不由得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海姆达尔立刻踹出一脚。
荡漾少年抱着脚踝在地上打滚,杀猪似的哀嚎,“……下辈子的。”
埃德蒙忍俊不禁:“这行情也太走俏了,下辈子都已经预约出去了。”
海姆达尔不断在心中模拟他所知道的各种黑魔法,一些富有效率的偏向一招毙命,但是他认为自己更愿意尝试另一些,能够让人痛苦得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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