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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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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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地面亮的能当镜子照,四周的墙壁乍看只是简单的白墙,走动时墙壁上浮现出的若隐若现的暗花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海姆达尔环顾一圈,不由得咋舌,小拉卡利尼的外公真是大方,这么好的房子也舍得给外人折腾。
海姆达尔在科索尔女士的指引下,来到房间中央,据说晚会当天这里会设置一个圆形的舞台,到时候参加晚会的嘉宾们会以舞台为中心环坐一圈。
海姆达尔站在假设的圆形舞台中间,直愣愣的看着整个房间,周围忙活的人见他突然傻了似的一动不动,不禁好奇的停下手里的活,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海姆达尔看看故意离开“舞台”,站到下面去的科索尔女士;又看看含笑看着自己的威克多,然后把目光移动到小拉卡利尼身上,后者对他招招手;紧跟着,查理和比尔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对海姆达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有些莫名其妙。
片刻后,斯图鲁松室长叹气,不行啊,这哪儿是学校的中庭小戏台可比的,无论感觉还是气氛都差远了。
直到现在,海姆达尔终于感性的认识到提前彩排的重要性。
现场还没布置好,海姆达尔也帮不上忙,和科索尔女士闲聊了几句,听她说了一些基金会最近的活动,还谈到古斯塔夫坩埚店等知名企业有意赞助他们,海姆达尔没有吱声,赞助成不成不是他说了算,也不想科索尔女士为了卖他面子给哈斯勒开后门,他相信古斯塔夫专卖店的实力。
本来科索尔女士想请海姆达尔吃饭,被查理抢先一步。
“中午没有别的安排吧?要不去我那里吃?”查理说完转向科索尔女士。“我和里格难得碰上,您千万别介意。”
科索尔女士摇摇手。
一行人离开时海姆达尔依然显得很兴奋,尽管现在什么都没搭建起来,带给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当他们离开那条民居巷子时,看见比尔站在路口,与他结伴而立的还有一位放到哪里哪里亮的大美人,芙蓉。德拉库尔。
“那是比尔的女朋友?”受到卡罗的影响,海姆达尔也八卦了。
“比尔只是说未来的同事。”查理耸耸肩。
两拨人汇聚。
芙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先问候了威克多,然后对海姆达尔点点头,“你好,里格。”
海姆达尔有些惊讶,瞟了眼没什么特殊表情的比尔,心想让一位眼高于顶的女孩子变得和颜悦色,还能因为什么。
海姆达尔笑了笑,“你好。”
查理是个利落的人,见人都齐了,带他们赶往自己的营地。
驯龙师营地位于布加勒斯特北郊的伯尼亚萨森林,凡是得到官方认可的喷火龙研究员全部聚集在伯尼亚萨森林安营扎寨,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居住,除非公开表示不再研究龙,不然就会遭到罗马尼亚魔法部的驱赶。可见罗马尼亚巫师对于龙的重视程度。
没有出现像魁地奇世界杯那样帐篷连成片的壮观景象,主要是驯龙师人数到底有限——做这行当不单需要强健的体格,还需要和体格相匹配的胆量——再加上森林广阔,随便挑个顺眼的地点居住完全可行。
查理的帐篷搭在森林边缘,一株绿荫如盖的大树下。
他们到的时候就看见帐篷前的篝火上架着的大锅正往外冒热气,盖子被顶的噼啪作响,让人诧异的是篝火前还站着一个握着长柄木勺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男人一听到噼啪声立刻去掀盖子,结果嗷的一声,烫手了。
查理抽出魔杖,二话不说冲了过去,开什么玩笑,他还指望这锅东西请客吃饭呢,怎么碰上闯空门的贼了?
树林里不可能像城市的柏油路那样踩上去硬邦邦,又没什么特别大的声音,魁梧的查理没走几步,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大家都愣住了。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查理讶异极了。
男人看看那根对着自己的魔杖哈哈一笑,好像能吓到别人让他很开心,甩了甩被烫红的手,刚要说什么,余光扫到查理身后那群同样有点傻住的人,男人也傻了。
“里格?!”回过神来的男人丢掉手里的汤勺,转身朝海姆达尔走去,一脸的惊喜。
海姆达尔眨了眨眼,也笑了,为这神奇的巧遇。
打电话过去没找到,转眼在这儿碰上了。
TBC
夏天就不该贪凉,这个月的亲戚特凶残TUT
作者有话要说:



ACT·531

查理的做饭手艺好得出人意料,肉汤熬煮的浓香四溢,菌菇和不知名的菜瓜吸收了肉的精华,变得异常鲜美。海姆达尔吃的赞不绝口。
查理憨憨一笑,“常年在外,没人给我做饭,只好自己动手了。”
海姆达尔坚持认为他在谦虚,谁说一个人住久而久之就会烧饭?烧饭这玩意儿也是要看天赋的。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最拿手的俩:方便面、杂烩饭——烩饭的浇头还必须是现成的……
在座的几个对他的饮食风格心知肚明,添汤的时候西里斯给他挑了一大块连着骨头的肉,海姆达尔眉开眼笑的接过。威克多迟疑了一下,没有阻止,斯图鲁松室长今天的荤食量已经严重超标。
老爷慎重决定,无论如何,晚上那顿必须吃素!
芙蓉是个女孩子,吃饭没有这帮大老爷们豪爽,捧着薄薄的小碟子,秀气的撕着面包粘汤水吃。海姆达尔十五分钟前瞥到她手里的面包,十五分钟以后见那面包几乎和原来一般大小,心里感慨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吃饭跟小鸡啄米似的。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海姆达尔对西里斯说:“您是来旅游的吗?”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嗯,顺道来看看查理。”
海姆达尔觉得那个停顿特别的意味深长,知道他没讲真话,也不在意,当做没听出来。
“你也是来玩的?”西里斯大口嚼咽蘑菇。
“顺便来玩,主要是来看现场。”海姆达尔简单的给他说了一下关于科索尔基金会的事。
西里斯咋舌,心想他的生活怎么格外多姿多彩呢,回想自己十五、六那会儿好像生活重点全部以学校为中心。想到远在英国的哈利,心里涌出不舍和悲凉,要不是那该死的神秘人,哈利的生活比现在要幸福一千倍一万倍,而不是只想着如何活下去,更好的战斗!
西里斯脸上滑过一丝黯然,当他再度面对从不让郁色笼罩眉眼的海姆达尔,犹如阴云密布的天空射入一道明媚的阳光。
“你不用上课吗?”
“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啊。”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
西里斯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主动去了解过,对于里格的生活、志向、期盼等一无所知。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对威森加摩有些兴趣。”
“嗯,我放假的时候就在威森加摩打工做文书工作,等毕业以后拿到证书,再通过IW的考核,就能成为他们的正式职员。”
“你真想当法官?”西里斯对他的斩钉截铁感到意外。
“法官不好吗?又神气又轻松,干活的时候坐着听别人说话就行了。”
周围人听了笑起来,海姆达尔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些法官都是老头老太。”西里斯觉得他现在下决定未免太早太武断。
“法官是要看资历的,等我成老头了资历就足够了。”貌似对自个儿还挺有信心,一点不因漫长的战线而退缩。
西里斯喝了一口汤,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若有所思。
海姆达尔看着他的侧脸,心头闪过些许迟疑,他吃下最后一块面包,把空盘子搁在边上。
“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回神,“怎么?”
“您没有心上人吗?”
西里斯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突兀,他看看查理,正兴致勃勃的和威克多谈论魁地奇;又看向比尔和芙蓉,嗯,大概在打情骂俏,貌似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朝西里斯那边凑了凑。
“我是说您没有结婚的打算吗?您还年轻,从没考虑过吗?”
“……你怎么突然?”
这是海姆达尔离开麦卡里斯律师家以后想到的,西里斯。布莱克才三十来岁,四十都不到,连中年大叔都算不上,现在扯什么遗产不遗产的为之尚早,难道布莱克家的律师没想过万一他的雇主结婚呢?到时候生下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如果我的问题冒犯到您了,我很抱歉。”海姆达尔马上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惊讶。”西里斯顿了顿。“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以为你对我……因为你母亲……嗯……”
“她已经不在了,再说我知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回事,她终究是我的母亲,我不能指责她什么,但我认为,即便她还活着,也不能阻止您寻找真正心仪的对象。”
或许海姆达尔的神态太坦然了,西里斯有些忍俊不禁,这是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论艾薇。马尔福。西里斯起初还有些闪躲,关于这个问题总是下意识的逃避去想,老实说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于艾薇。马尔福的所有感觉都变淡了,包括痛恨。
西里斯试图回想艾薇的相貌,吃惊的发现记忆中曾让自己在清醒之后恨不得施以恶咒折磨的女人连五官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这就是让他记恨了十多年的艾薇。马尔福?西里斯在那一瞬间有些彷徨。
“你不怪我吗?”西里斯慢吞吞的说。
有资格闹情绪的那个人不是我,海姆达尔在心里一叹。
“艾薇不是个好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称职。”海姆达尔说。“您也不是称职的父亲。”
西里斯听到这个心里缩了一下。
“我指的您‘不是个好父亲’并不是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您并不知道该如何做父亲。”
西里斯苦笑,可不是么,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不管怎么样,您现在是哈利的依靠,相信您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父亲了。”
西里斯差点脱口而出,那么你呢?随即想到里格名义上的父亲已经不是自己了,隆梅尔。斯图鲁松是一个绝对强势的人,里格能得到他的喜爱和庇佑总比留在英国卷进纷争,整天担惊受怕强。
西里斯不停安慰自己,但还是无法阻止在蔓延在心头的失落。
“你刚才跟比尔。韦斯莱说什么?为什么挨那么近?”
“向他请教数字占卜学,比尔有数字占卜师的证书。哪儿挨得近了?当中还坐着德拉库尔。”
“你为什么不向我请教?”
“……”
“怎么不说话?”
“没想起来。”
“……”
“不骗你,真没想起来还能问你。”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一看见你就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丢脑后去了。”
威克多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怎么有种以色事人的味道?克鲁姆老爷牙齿发酸,一转眼看到海姆达尔那张心里偷乐表面却故作正经的脸,眯了下眼,又捕捉到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微微一勾,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恶向胆边生,出其不意的扑上去张嘴就啃。
总之,蹭完饭后,俩人就这么粘粘糊糊的告辞了。
西里斯是代表英国凤凰社来罗马尼亚视察“招聘”情况的,和查理沟通过之后,和比尔一起返回英国,并一起去了陋屋。
韦斯莱夫人热情的迎了出来,那位和西里斯一样不请自来的法国大美人却让莫莉雀跃的心情瞬间回落了一大半。韦斯莱家的女主人看着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与大儿子一起走进门,不由呆了片刻,凌厉的瞥了眼素来稳重到从不让她操心的大儿子。芙蓉的气质成了她融入婆家的最大屏障,莫莉打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这个冷清傲慢的小姑娘。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莫莉不以为然。
打算来蹭晚饭的西里斯察觉气氛不对,三言两语糊弄了几句匆匆告辞,没给莫莉挽留他的机会。
等西里斯赶回格里莫广场12号,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一头扎进厨房,结果被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克利切吓了一跳。
西里斯对克利切已经养成一种反射性的厌恶,也就是即便不开口,什么都不做,只要往他眼前一站,一对上那双死气沉沉的充血大眼睛,他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滚一边去!”西里斯恼火的瞪它一眼。
克利切好像没听见,并对西里斯视若无睹,又开始习惯性的面向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自言自语”。
“又去给窝囊废们做事,那是罪犯才会干的,布莱克家的少爷被人呼来喝去还引以为傲,在阿兹卡班里受的罪少爷不记得了么,难怪女主人那么伤心。”
西里斯不耐烦的喝道,“你再说一次‘窝囊废’试试!”
如果被吼一吼就能改了,它就不是自诩对高贵的布莱克家最忠诚的克利切了。
“纵容那些窝囊废在女主人的房子里横冲直撞,糟蹋女主人的房子,克利切每天都能听见女主人的哭泣声……”
“她从来不会为我伤心,更别提哭了,如果母亲会哭,也是因为她终于被自己的怨天尤人压垮了!!!”
克利切厉声尖叫,凄厉的仿佛它自己被冒犯了一样,老迈的家养小精灵的尖叫声比被一窝狐媚子咬耳朵还要可怕,犹如尖锐的小石子使劲刮擦金属片,西里斯忍无可忍的大叫起来。
克利切却突然停止尖叫,泫然欲泣的说:“……女主人太可怜了,少爷怎么可以这么说克利切的女主人,少爷一回来就让那只红毛母猪在女主人的房子里指手画脚,把女主人的房子弄的面目全非,还有老败类家的愚蠢到只懂得嘻嘻哈哈的小崽子,在房子里到处乱窜……”
“这么多年你在干什么!房子会变成这样就因为你从来不干活!”西里斯烦躁的咬牙,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克利切跟他母亲一样颠倒黑白,自以为是,不遗余力的诋毁别人,只因为别人对她的某些做法并不赞同。
母亲的控制欲强的让人难以置信,克利切又是个惟命是从的盲从小精灵,它会变成现在这样神神叨叨、自言自语,都是它敬爱的女主人的肖像画造成的,她折磨它的神经,它却甘之如饴。
厨房外远远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西里斯闭了闭眼睛,又到了布莱克夫人的“歌唱时间”。
克利切却把“歌唱时间”当成天籁,貌似陶醉的扯出笑容,满是皱皮的老脸比哭还难看。这是克利切极其珍贵的欢乐时间,也是多年来按捺住寂寞,守住格里莫广场的最大动力。
“女主人很开心,克利切欢喜女主人的开心……”
西里斯冷冷的说:“哦,是的,开心,梅林在上,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情绪。”
克利切又置若罔闻了,“自从克利切告诉女主人里格少爷跟克利切说话后,女主人开心极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里格跟你说话?什么时候?”西里斯扯着嗓门喊,希望能拉回它的神智。
“少爷什么时候把里格少爷接过来?克利切应该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首先把狼人和老败类赶出去……”克利切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越说声音越洪亮,牛蛙般沉闷粗哑的嗓音竟透出几分豪迈。
西里斯诧异的瞪着它,好像第一次认识它一样,除了正统的布莱克家族成员,他从未见过克利切这么迫切的希望服侍某个人。不过他没有因为这个发现而恼怒,最多就是五味杂陈的嘀咕几句,哦,是的,里格是纯血统,另一半来自马尔福家族——克利切总算还愿意承认的仅次于布莱克的值得它尊敬的人家。
所以克利切对里格念念不忘,千方百计的在女主人的肖像画面前提醒一遍又一遍,如果他母亲还活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赶出去,因为他已经不重要了,后面有里格了。但是,西里斯不无恶意的想,里格不是布莱克,他是斯图鲁松,很抱歉,母亲,您永远无法如愿了,布莱克家现在只剩下我这个“败坏血统”的叛徒了!
“里格不会来!他会舒舒服服的住在冰岛!和他父亲在一起!远离英国,危险的英国……”西里斯沉默片刻,他绕过克利切,翻箱倒柜,希望从厨房里找到点吃的,莫莉不在时他只能自己觅食,他不指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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