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明月照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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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明月照君来-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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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看着面前的青年,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大殿的大门突然被一掌劈飞。剧烈的炸响让所有人都回头看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位神仙妃子一般美丽动人的宫装美妇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位宫装美人此时面上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用“难看”二字能够形容的了。
  “娘?”王怜花有些错愕地看着云梦仙子冷着脸走到近前,周身的气场既压抑又狂躁,杀意翻滚得几乎要凝成实质。
  王怜花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带着一身风雨欲来的气势走到近前的云梦仙子看都没有看不远处脸色愈发难看的快活王一眼。她手臂一挥,迅速而果决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即刻回去,找其他那几个小子。”
  王怜花听到这句话,心底猛的颤了一下,不想的预感越发强烈,“娘,出什么事了……”
  云梦仙子扫了他一眼,冷着脸咬牙开口,“明月出事了。”
  她此言一出,在场有几个人勃然变色。沈浪,王怜花,以及……一直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西方魔教少教主,玉天宝。

  ☆、西方魔教

  一灯如豆。
  木桌上那盏简陋的油灯散发着暖色的光; 这点灯火虽然并不如何明亮,但也足以将这间空旷的房间映照清楚。
  这是一间位于地下的密室,四面墙壁都是结实紧密的岩石,没有窗户,也没有一丝光透进来。但除此之外,这间位于地底的密室被布置得倒是像一间普通的女子闺房。衣柜、妆台、云母屏风、以及屏风后那张垂着流苏锦帐的拔步床。
  一袭白衣的少女坐在妆台前; 柔软的裙摆顺着膝盖滑下,垂落在她脚下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妆台前的铜镜映照出的那张清雅美丽的容颜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墨色的长发如流瀑般顺着她的肩背垂下,一只柔软白皙的手小心地分起一缕墨发; 另一只手拿着一枚玉梳顺着发丝缓缓梳着。穿着一身杏色衣裙的谷雨沉默地站在明月夜身后,低着头正为她梳发。自明月夜在这里见到她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沉默而低顺的样子,像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影子,不言不语。
  机铦转动的声音响起,暗室的石门沉重而缓慢地升起,黑色衣衫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门口。走到房间中央的木桌前将食盒放下,柳听风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准备离开。
  安静而空旷的房间中连空气似乎都是凝滞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能听到男人来了又走的脚步声。就在柳听风再次走到门口; 修长的手指触及上门口的机关时,一个清雅淡漠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将他的脚步钉在了门口。
  “已经是第七天了。”
  背对着他们突然开口的少女让谷雨握着她长发的手指颤了一下; 几缕墨色的发丝从她的指缝间滑落下来。的确已经是第七天了,这七天来除了刚开始被带到这里时对柳听风的那句问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
  妆台面前,明月夜没有回头,她纤长的眼睫微垂,目光落在镜子中的自己上。即便铜镜中映照出的影子有些模糊,但依然没有减去半分镜中人如明月横空般耀眼而出尘的美丽。而这种如稀世珍宝一般的美丽,往往会激起人们的追求和掠夺之心。大多数时候它所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你带着我在这里藏了七天,你在躲什么人?”
  柳听风背对着明月夜站立的修长背影略微震了一下,但依然沉默着没有开口。
  “听风,你的名字都是我给你取的。你和谷雨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们会突然背叛。除非……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其他人派到我这里的。”
  “西方魔教……你们是哪一边的人?”
  “……小姐。”
  “西方魔教”四个字一出口,谷雨的身体微微一僵,握着玉梳的手指骤然收紧。她默默地垂下了头,嗫喏着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地在明月夜身后缓缓跪下,长长的墨发顺着她低下的头颅一直垂落到了地上。
  “西方魔教现在出了什么事?”
  明月夜的声音很淡,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仿佛只是并不感兴趣地随口一问。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开口道,“教主失踪,少教主携罗刹牌和圆月弯刀出逃。有消息说他已经在外面暴毙,当时跟随在少教主身边的‘孤松’、‘青竹’、‘寒梅’三位长老正在追查谋害少教主的凶手,并且意图追回随之失踪的罗刹牌。”
  “但是即便查清楚也已经没有意义了,是吗?”明月夜淡淡地回了一句。微微垂下眸,她的脑海中飞快地将这些消息过了一遍。能够让少教主携魔教至宝出逃,原先的教主肯定不会只是失踪那么简单。有八成的可能性,他是已经仙逝了……或者说,至少西方魔教的人都相信了他们的教主已经不在人世。少教主玉天宝原是教主玉罗刹亲子,而且被立为少教主多年,即便前代教主仙逝,他继任教主之位理所应当。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带着罗刹牌和圆月弯刀逃了……
  明月夜眸光微闪,在脑海中将她还记得的原著剧情和现今的情况发展一一整合起来。
  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同原著一样,那个在西方魔教被玉罗刹养废了的少教主只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靶子。玉罗刹一死,他根本担不起西方魔教的教主之位,所以只能逃跑。临走之前他想用罗刹牌从飞天玉虎那里坑一笔钱,哪曾想到飞天玉虎和护在他身边的岁寒三友同时动了歹心,最后这位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假的的少教主命丧在了哈拉苏。而明月夜在石观音的魔窟见到和现如今出现在快活王麾下的那位王少典,才是被玉罗刹藏起来的真正西方魔教继承人。
  第二个可能,玉天宝和王少典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他那个百无用处的风流纨绔的形象本就是装出来的,但是西方魔教内部有一部分人真的信了。玉罗刹死后,他想趁机钓出西方魔教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所以故意带着罗刹牌和圆月弯刀出逃。然后再在飞天玉虎手下假死,跳出这局乱棋,自己则悠闲地躲到了快活王旗下,一边隐藏身份一边隔岸观火,看戏看得不亦乐乎。
  直觉上,明月夜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至于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王少典一不小心玩脱了,还是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根本就没有死。说不定他现在才是看戏看得最开心的一个!
  这些思考和衡量只占据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密室中,面对明月夜的那句问话,柳听风沉默地默认了。前面的教主失踪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原本正统的继承人遇害身亡。即便现在将杀害玉天宝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了,都不能解决西方魔教现如今面临着的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下一任教主,由谁来继任?
  “西方魔教内部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或许是真的开了口之后,就不再顾忌什么了。柳听风转过身靠在门边看着那个坐在妆台面前的人,双手往胸前一抱,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些他一贯的懒洋洋的味道,“西方魔教自教主以下,位置最高者就是左右护法。原本的情况是,右护法拥护少教主,希望少教主能够直接继位。而左护法的意思是,先迎回圣女,再考虑其他。毕竟我们那位少教主一直以来对外的表现……可压根不怎么靠得住。”
  敏锐地察觉到柳听风提到少教主时的语气仿佛别有深意,明月夜略微顿了一下,转过了身,“那么,你是哪边的?”
  “……在我来到你身边之前,我的第一个师傅,就是左护法。”
  “……”明月夜停滞了半晌,才轻声开口道,“所以那日和你一起来,并且出手拦住了云梦前辈的,就是那位左护法?”
  柳听风颔首默认。
  他的这个点头,也无疑是承认了他和谷雨的确是一开始就是别人派来明月夜身边的。低头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握着玉梳的手指节苍白的谷雨,明月夜的目光扫过她低垂着的头,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浅浅叹了口气,“起来吧。”
  杏黄衣色的少女小声应了声“是”,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明月夜身后。
  “她的确是我妹妹。”柳听风的目光随着明月夜的视线落在谷雨身上,淡淡解释了一句。
  轻轻点了点头,妆台前的白衣美人抬眸看向柳听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她突然问了一个与之前毫无关联的问题,“那么……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抱臂站在门口的黑衣青年略微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他的视线游移了片刻,眼底的眸光有些复杂。停顿了几秒钟之后,黑衣青年最终还是在明月夜清澈的目光下轻声开口,“……柳听风。”
  明月夜略微一怔。
  “……我没有名字,如果有,也只有你给我取的这个。”
  白衣美人缓缓地垂下眸,房间中的气氛再次变得安静。柳听风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坐在妆台前的人,他现在好像又不急着走了,周身的气质沉静得简直不似往常。
  寂静的空气在房间中蔓延了好一会儿,明月夜才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左护法为什么要坚持迎回圣女?”
  “当初西方魔教创建之初立下的规矩。要继任西方魔教教主之位,必须得到三方的认可。绿玉魔杖,圆月弯刀,以及魔教圣女。”
  明月夜略有些诧异地抬起眸,“罗刹牌呢?”
  柳听风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那是用来骗外人的。”
  难怪玉罗刹把罗刹牌抛出去做诱饵还半点不心疼……虽然那好像也是个假的?
  这个思绪只在明月夜脑海中转了一圈,她的眉心略微皱起,突然有了某种猜测,“圆月弯刀被少教主带走了,那绿玉魔杖呢,现在在谁手里?”
  柳听风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勾起唇,“当然是左护法。”
  手里握有绿玉魔杖,不承认少教主继位,还想迎回圣女。这位左护法的心思不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最起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到了。
  明月夜缓缓点了一下头,轻声开口,“最后一个问题……谁是圣女?”
  虽然是这样问了,但是在她的心中,这个问题开口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果然,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柳听风抬眸目光炯炯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缓缓启唇,简单却又清晰万分地开口说了一个字。
  “你。”
  明月夜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略微颤了一下,她纤长的眼睫微抬,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站在门口的柳听风突然转过身全身神经紧绷朝身后的暗道低声冷喝道,“谁?”
  黑暗的密道里,一个人不紧不慢地缓缓走了出来。
  “这地方还真有点难找。”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悠闲笑意。随着房间中的灯光将他的面庞照亮,柳听风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站在原地停滞了几秒钟之后,这个一直背脊挺直仿若一把利刃的男人缓缓地弯下了腰,沉默不语地单膝跪地,垂下了头颅。
  而坐在屋内的明月夜在看到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时,呼吸猛地滞了一下。
  似乎自她这辈子出生起就在等待着某一天。
  而该来的,果然迟早会来。

  ☆、意外的邀请

  快活林中席卷而起的风暴; 风尾暂时还没有扫到中原大地上。而天下第一美人再次失踪的事,在有心人的刻意遮掩下,目前也还没有半点风声在江湖上流出。
  只不过,即便江湖上没有消息,该知道的某些人,还是知道了。
  千里之外的洛阳城中。
  从竹林里练剑归来的萧石老人刚刚跨进门; 就看到自己家里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老爷,你让家里仔细招待的那位客人,他今儿一早就来向大少爷辞行,说要走了。”
  “嗯?”萧石正将手里的玉剑收起; 闻言顿时把眼睛一瞪,“他已经走了?”
  “还没,还在正堂,大少爷正拖着他呢。”
  “带我过去!”
  萧家正堂。
  萧家的现任继承人看着坐在左下手的白衣青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楚香帅,可是我们有哪里照顾不周的地方?”
  端坐在梨花木椅中的白衣青年摇了摇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好你个楚小子; 昨天刚来我家; 今天早上就要走。怎么,嫌我萧家招待不周不成?”
  人还未到,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先一步传入了耳中。楚留香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笑; 看着跨过门槛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过来的老人,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萧老爷子,您要知道,就算你拿间狗窝给我住,我都不会嫌您招待不周的。”
  “嗯?”大步走进门的萧石老人扫了一眼自己见他进门连忙站起身的儿子,“难道哲儿真的让你住狗窝了?”
  原本正准备迎上前的萧家现任继承人被他老父亲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我哪敢啊?”
  “这倒真的不关萧兄的事。”楚留香站起身,手中折扇收起,看着面前的老人轻缓开口,磁性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微的诚恳,“若不是真有要事,在下怎么说也要在这里住上个两三个月,直到萧老您嫌弃了赶我走才行。”
  他并没有直接说“要事”是什么,但是这几句简单得仿佛是临时想出来的借口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显得分外让人信服。眼见着楚留香面上的神色不似作假,萧石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你真的另有要事,那便罢了……”
  略微顿了片刻,他又紧接着继续道,“楚小子你对我萧家有恩,你要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难事,尽管说出来。我老萧这张脸皮,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作用的。”
  “萧老放心,若有必要,在下绝不会跟您客气。”楚留香微笑着朝着萧石略微颔首,并且再次谢过了谢家的招待之后,这才转身由萧大少爷送出了门。
  萧家目前的当家人还是萧石,老爷子身体健硕,六十好几了依然每日里神采奕奕。但再过几年,他也准备退下来将萧家交道下一辈手中了。
  他的大儿子萧哲,性格稳重且处事公允,正是萧老看好的下一代继承人。此时,这位被看好的下一代领头人送完楚留香回来之后,就看着自家父亲苦笑。
  “爹,楚香帅年纪虽轻,但是在江湖上的地位与一般人不可同日而语。您一口一个‘楚小子’地叫他,怕是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似乎正在琢磨什么却被他打断的萧石老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拿他当亲近的晚辈看,你知道江湖上多少青年俊杰盼着我老人家叫一声‘小子’吗?”
  “……可楚香帅他老人家也不是您的晚辈啊。”成熟稳重且暂时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侄女儿的萧家大少爷万分不解,并且觉得自己的老爹在吹牛。
  萧石老人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将手负在身后,完全不想理他似的朝门口走了过去,“现在不是,以后迟早也会是。”
  萧家大门外。
  楚留香此时的心情可就没有萧家父子这么轻松了,白衣男人看似从容自若依旧,但也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发现他眼底隐藏得极深的那一抹忧色。
  正当快活王的身份背景被揭露,整个江湖上只要有一点血性年轻人都在往快活林赶,想要将此恶贼毙于掌下。楚留香压根没有理会这件引爆了整个中原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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