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之浮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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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之浮华身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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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小龙马的事情了。
  更要命的是她记人的记性只比龙马稍稍强一些。但也是比常人烂到家了。
  可惜案寻和龙马并不相识,没有侃侃而谈的资本。他能做的别人争先恐后都替他为龙悦做了,于是他所做的只能变着法子去捉弄龙悦。
  龙悦对那些无缘无故被人弄坏的文具通常是不放在心上,再过分点的玩笑时间稍久便忘得一干二净。就连龙悦的同桌铃木于雅也看不下去了,“岩崎案寻好讨厌,简直是存心找茬。”“没事。我换一个就好了。”
  这种所谓的宽容其实是对案寻最大的不赦。龙悦只关心着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阿哥有没有比自己长高这种事情。
  他只是想让她多点注意,而不是总是风轻云淡的一个笑容和没事来做敷衍。希望她记得他,哪怕是很坏的一个印象。只要她记得,他就很快乐了。
  升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调皮的学生恶作剧,门上方水盆没有泼到人,但支起盆的木棍伤及了龙悦。
  小龙悦揉揉眼睛,只觉得疼得厉害。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看着红色液体一点点带走自己脸上的血色。头越来越晕。蓄谋已久的哄笑声也渐渐停止,转而由小孩子脸上的惊慌代替。
  汩汩而出的血停不下来,教室弥漫这浓烈的血腥气。
  老师察觉教室里有异样,匆匆把龙悦送去了医院。带头捣乱的案寻也被老师领到竹内伦子面前,医院里的消毒水的气息让龙悦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她用白色被单使劲捂着眼睛,不敢看手上输血的针头。
  小案寻心里也是愈演愈浓的害怕,踮着脚偷偷地听医生和竹内的交谈。医生从竹内口里得知两人并无血缘关系,龙悦只能用医院的供血。原来事态发展到这么严重。尽管竹内夫人非但没有批评案寻,还好好安慰了一番吓在医院里不敢动的案寻。
  巨大的内疚感压得小案寻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把这一切都记在日记里。自然包括医生和竹内夫人的交谈,他只是想忏悔。可某次被人翻阅到后,这件事在班上迅速流窜着。
  “诶,你们知道吗。案寻说龙悦不是她母亲亲生的。”“啊!?那她妈妈呢?”“肯定是不要她了嘛。”……
  身后的窃窃私语与指指点点让龙悦“啪”地合住书,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慢慢探究这根源,案寻这个名字终于让她留下深刻印象。
  “岩崎案寻我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案寻的目的达到了——龙悦会一直记得有这样一个男生,可随即龙悦的眼泪却让他开心不起来。龙悦一边哭着一边狠狠把案寻的书摔到地上,铃木于雅也从没见过龙悦发这么大的脾气,拉扯着龙悦的衣袖带她去水龙头旁洗脸。
  案寻后悔了。案寻只觉得好难受好想哭,他闷闷不乐了好久。再不敢回头去看龙悦的位置,见到了龙悦也只敢低头绕道走。就算无可避免地撞见,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龙悦就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得老远。
  龙悦从没有这么强烈表现过她讨厌一个人,再不见她对案寻笑一下。剩下案寻孤零零地呆在原地漾着泪影,那句对不起憋在口里可总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一年级上半学期还没完龙悦便收拾行李转学到了其他地方的学校,风一样散漫随性地在各个国家的城市游走,借以冲洗掉心上所蒙受的浓重灰尘。可离开东京的那天也不肯去见案寻一面,她曾经做不到原谅。
  但是她现在微笑地站在铃木于雅和岩崎案寻的婚礼上,彻彻底底忘掉旧时的不悦。边笑着边推着披着洁白婚纱的铃木于雅,她唇畔浸染开的笑意才是案寻一直最想要的。
  即使她从不知道她带有伤痕的童年其实暗藏着这样一段暗恋史,案寻也把祝福送给了龙悦,“我希望你能够留住你心目中最珍贵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是一些叙述

  即使青春是团火也要咽下去,胸膛里会烧出半壁岚烟。
  然后终于可以安之若素地听你说往事如烟。
  也还是十六岁。越前龙悦好像是从一个同学口中得知的迹部景吾和前田婼岂订婚的消息。可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是异常的平静。
  因为累了。她随口说的祝福也透着浓浓的疲倦感。
  在场却只有幸村精市能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沉默。
  不清楚为什么她当年会想到法国来读书。至少她曾一致否认是因为迹部景吾路过这个城市,仅仅是路过。那是十二岁还固执地喜欢着迹部景吾的越前龙悦。
  所以十六岁的她只说来巴黎读书的原因忘记了。十八岁的幸村精市却是因为正好考入了巴黎的大学。
  十七岁的夏日是不知不觉地到来的。泛亮的柏油路上幸村精市会用单车带越前龙悦去她所在的高中。
  冬夜里越前龙悦向手里轻轻呼着呵气,在街道上等待着幸村精市从打工的店铺里出来。那些精致的手工艺品在灯光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然后越前龙悦会在玻璃上画一个叹号。
  隔着玻璃幸村精市的笑容依旧温柔,仿佛彼此是生命中的唯一。异国他乡里他们的确在温暖着彼此。
  “我想好了,我还是要喜欢你,不论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心情,但始终要努力喜欢着你。”
  后来顺理成章地将生命的轨道重叠。
  一年后幸村精市用最平常的口气提出分手。越前龙悦靠在墙上如同阴影般薄薄一片。那场谈话没有过多解释和眼神交集,可越前龙悦的难受却与日俱增。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上幸村精市了。在离开迹部景吾后的第六个年里。
  关于离开……
  第一年朝吹直纯搬离了公寓,越前龙悦的行李被寄放在幸村精市家里面。小林宽己在监狱中咬舌自杀。她来巴黎读书。
  第二年友惠父母协议离婚。
  第三年命运多桀,她升学后继续留在巴黎。母猫退学并早婚。
  第四年迹部景吾和前田婼岂订婚。
  第五年越前龙悦和幸村精市开始交往,她以为仅仅是因为孤单。渡边菱由子过世。
  第六年越前龙雅和幸村精市分手。幸村精市要去美国。
  机场里越前龙悦顺着人流去搜寻幸村精市,最后到播音室求他留下。她眼里慢慢噙满眼泪,音线控制不住得摇颤。
  对于过去她从不后悔。现在她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他。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走,她想知道他多久才回来。她想告诉他她可以跟他走,再远也不怕。只要他肯。
  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爱他,问他可不可以再喜欢一次,这次换她等他,等多久都没关系。
  她想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个女生会为他而活下来,他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像他说的,生比死难。她不能死,生活之苦世人臣服,她愿意为他尝一遭甘苦。
  “幸村精市,你可以拒绝带我走,但你不能否认你爱我,也不能阻拦我爱你。是啊,你满意了吗,我舍不得你,我想你留下,我爱你啊……”
  少女说即使青春是团火也要咽下去。少年垂下的眼睫流泻的光有多少黯然。
  “喜欢过人,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种幸福。就让我自私一些,要小悦永远记住我,这样欲语还休的回忆,应该是迹部景吾日后再深入不到的地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承上启下

  时间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它来得轻易,却又无声息地毁灭记忆、容颜、习性、甚至是风烛残年中仅剩的温暖呼吸。留下的却只有黄土一抔掩风(淡定)流。
  越前龙悦觉得整个心像是慢慢被掏空了。却也再装不下其他的事物。
  三毛说: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在遇见迹部景吾之前龙悦一直认为自己便是这样逍遥自在的女生,路过许多地方的车站,不知道下一站终点在何处。
  她的停留和离去从来不需要理由,山岚一般地袅绕飘荡。
  那年的她收到了艺伎专业培训学校的通知书,却因为脚踝上的旧伤,无法长时间跪坐。她只能亲自用手慢慢地撕成碎片。
  支离破碎的梦想就不要去想,再痛苦也要面对,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哭过之后要足够洒脱地面对。
  可为什么无法忘记幸村精市,这几年总觉得怅然所失,拼命想忘却的记忆却像影子一样附着在她脚边。
  山仍是山,水仍是水,却生出了一种渴望回头的念头。
  仿佛幸村精市他就在她身后似的。
  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却总能在冥冥之中牵引她回过脸去看身后表情愕然的行人。
  越前龙悦开始蓄起原来一样松散柔软的长发,有人说长发是恣意的一种放纵,可龙悦习惯性挽起长长的马尾。无可厚非,人是矛盾的载体。
  越前南次郎又打发了一通电话催龙悦找男友,电话里对龙马带樱乃回家的行为很是满意,矛头就直指龙悦相比较起来要懒散的生活态度。
  南次郎就听见听筒里只剩下了盲音,叹了声现在女孩子真难管教后,美滋滋地吃着樱乃打下厨的饭。
  越前龙悦掐断了电话盘起腿来,打着自由拍子轻轻地把自己歪歪扭扭的辫子解开来,没有再把混着洗后清冽淡香的头发梳成发髻。
  现在的长发比之前再柔顺,也还保持着触目惊心的妖娆如斯的胭脂色。
  即便年龄增长模样略有改变了,她也还是明媚如斯的越前龙悦。
  越前龙悦忽然想起今年她二十二岁了。
  原来她等了他四年了。他也躲了她四年了。
  这场游戏还要继续下去吗?至少她是厌倦了。
  可已经不是所能轻易改变的习惯,她已经把爱他当成长在身体里是生命的一部分。
  她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应该是迹部景吾了,但她选择要和幸村精市在一起。世间最腐朽与不公的一直是爱情。
  想到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她还是会微笑,带着淡淡泪影想起那个盛夏的荣耀与篇末。
  再见到迹部景吾她大概会道谢,谢谢他把她送到对的人身边。她和他当初都是执拗地把对方推到别人的身边,趾高气昂地都不肯承认还会想对方。
  迹部和她两个人都需要对方的原谅,原谅当初的固执任性,原谅当初的骄傲相悖。
  又或者说,能喜欢过一个人本来就是一种幸福。她应该去说,迹部景吾,谢谢你,让我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原谅我爱你

  “对了,幸村精市在XX医院,他等你等好久了。”
  越前龙悦顾不上和朝吹直纯继续谈论她的医生老公,她拦了出租车就往那家医院赶。
  幸村精市他为什么会在医院……越前龙悦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她要去见他。她一定要去见他。
  不管背景如何时间如何,她再也不能让他成为岁月空泛的一笔物是人非。她匆匆推开病房门的一刹那险些落下泪来,一路上的猜想担忧才终于有了着落。
  幸村精市抬起头来微微的笑,恍如初时淡然青涩的安静少年,那一眼的惊喜有时光逆流的痕迹。
  “我才不管什么遗传病,我生物一直都不好。我宁愿无儿无女,也不要离开你。你必须勇敢地面对我。我不再拿缘分当借口了,再不把这句话藏在心底了,我爱你。”
  龙悦终于仰起脸来泪光里蔓延出清浅的笑意,像提香笔下鸢尾的纹络。
  她笑盈盈且微偏着头让整个世界随幸村一起倾斜。幸村精市的病号服有薄薄的光透过,日光流转到眼底带点海的蓝,淹没了刚见到龙悦时的所有动乱。
  越前龙悦平复下呼吸,忽然上前抱住幸村,把头狠狠地埋进了幸村精市怀里。继而的沉默过后感受到男生把她抱得更紧,模糊了的视线差点有泪落下。
  像是之前有多少顾虑多少忌惮在见到龙悦后轰然倾塌,清清楚楚地感受她发间泡沫般柔软的触感。幸福怎么来的这样迟!……
  幸村精市知道这是种放纵,他们的结合可能会毁了她的一生。但是他不愿再放开她,多少个孤寂的夜晚他眼前总会浮现她的面容,他多少次就要喊出口:他——要——她——在——身——边——
  这个念头像疯狂滋长的藤蔓,哗啦啦一大片地攀附着,折磨着他的理智。他所受的煎熬是越前龙悦的万倍,如今他一点点摸着她的脸颊,那是多少个梦境里重复出现的镜头。
  他在等她。他一直都在等她。
  是真正的幸运吗?所有年少轻狂的戏都落下帷幕,还有人在舞台中央等你共舞。是不离不弃,是尔取一瓢,是所幸你还在我身边。
  那些起起伏伏挥洒汗水的盛大青春中你是我最不愿失去的恩赐。刻骨铭心的最温暖的时光,以最初的姿态翩然从远方而来,宁愿被光降刺痛双眸也不肯移开目光。
  龙悦才不要让泪就这么流下来,嘴角略勾起的弧度有梨涡恰到好处,琥珀色眸底盛着满满对未来的张望。
  她要和幸村精市走到最后,这世界再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在一起”的念头像细雨过后冒出的春笋般坚定地不可动摇。
  你不可以阻止我去爱你,就像你也不能否定你还爱着我。
  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我,还有几个六年可以为对方错过。这几年的思念如何撑过,不要听是否有过别的人来过。只要你在,只要我在,我就一定能找到你。
  不论你是否推开过我,我们的青春要爱就爱得没有遗憾。真正活过,从不后悔也不会后悔。
  越前龙悦的额角抵着幸村的下巴轻轻地蹭,于是脖颈便有温热的液体滑过留下温度,再没有此刻更滚烫的泪水会给龙悦温暖。
  阳光明媚不过三月天。有旁人惊讶地看着这对恋人相拥微笑着却又流泪。
  “你等我时候,吃的苦我全都知道。阿悦,我只要你好好的。”
  “呐,你也看见没有你在身边,我哪里能好呢?我才不管那么多,我爱你,你也不是不爱我,我便就要和你在一起。”龙悦只感觉鼻头有些酸酸的,似笑非笑的语气却换来额头轻浅的一点。
  她才不要哭,她才不要!他如果不回来,她或许会等他十年,二十年,凭什么只有他才能口口声声“真巧啊,你也在这儿。”
  她越前龙悦来见他才不是为了哭哭啼啼尽管泪会不争气地下来,她还没有教训他当初丢下她一个人,他知不知道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像他的影子多艰难?
  她不管矫情不矫情,总之她要向他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来弥补这些年空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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