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红楼之梦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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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红楼之梦非梦-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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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瑢问道:“嬷嬷的孙女儿可是叫贵喜?是在府里当差吧?如今可及笄了?”
乌嬷嬷心中狂跳,压抑着喜意,忙道:“老奴的孙女儿确实在府里当差,如今已经十六了。”
乌嬷嬷是永瑢面前的得意人,又极疼爱自己的孙女贵喜,也是将其娇养着长大的。后来一是舍不得她进宫伺候人且要到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宫婚嫁,二来贵喜的性子娇憨又有些任性,怕她进了宫得罪人白白死了,乌嬷嬷就求了永瑢,在小选时把贵喜刷了下去,没有进宫做宫女。
乌嬷嬷早先在贵喜及笄之后就在帮贵喜看人家了,却在这个时候永瑢出继进了慎郡王府,又娶了那么一位身姿瘦弱的福晋,乌嬷嬷的心思一下便活了。
在乌嬷嬷看来,林黛玉美则美矣,可那身子却不像是个好生养的,又听说黛玉生母是成亲后十余年才有的她,且继生下一个哥儿后就坏了身子,没几年就去了,保不齐黛玉也会如此。而她家的贵喜,生得圆润讨喜,是宜男的长相。若是林黛玉没有生养,免不了要抬举旁人,若能叫贵喜入了黛玉的眼,替永瑢生下一男半女,且又能养在福晋名下,可不比叫贵喜在包衣之中寻人嫁了的好?将来的子孙也就再也不必生生世世都是奴才秧子了。
所以乌嬷嬷趁着永瑢刚进慎郡王府扩招人手的时候,将贵喜弄了进来。
可谁知她还没来得及把贵喜荐到黛玉身边,黛玉居然怀孕了。这可打翻了乌嬷嬷的如意算盘。
可贵喜已经进了王府的门,内务府的册子上,也已经登记落笔,再想要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乌嬷嬷顿时像吃了黄连一般,觉得特别的苦。所以在被永瑢派来伺候黛玉的时候,因为心气儿不顺,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想给黛玉找些麻烦。
如今听永瑢提起贵喜,又说是喜事,心中一跳,想着,难道是永瑢要收了贵喜做通房丫鬟不成?毕竟黛玉怀孕了,不方便伺候永瑢,按规矩是要给永瑢找通房丫鬟伺候的。
永瑢看着乌嬷嬷脸上惊喜的表情,心下一堵,口中道:“本王长史朱东的夫人,前几日来府中给福晋请安,瞧见了你那孙女儿便上了心。今儿个朱东亲自来求了我,希望能纳了去做二房。”
乌嬷嬷就像是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木木地不知说什么好,只听得永瑢接着道:“朱东嬷嬷应该也是认识的,他们夫妻成婚七八年了,膝下犹虚。他夫人见了贵喜,心下就十分喜欢,朱东也很上心,说是只要贵喜生了儿子,绝不亏待她。”
永瑢从小被永璋带着见识了许多女人间的诡谲斗争,故而是从来不敢小瞧这些内宅的妇人的,所以在得知乌嬷嬷将孙女儿弄进了王府,心下便起了防备不快——既然连皇宫都舍不得叫她进了,却又舍得让她进了王府伺候人?
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奶嬷嬷,他与她相处的时间比起自己的生母纯贵妃来还要多得多,十几年来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永瑢见乌嬷嬷并未将贵喜往他身边安插,而是想着讨好黛玉,便没有发作于她,而是静观其变,且想着,若是乌嬷嬷求黛玉或他给贵喜许一门好亲,看在自小的情分上,也未尝不可为其尽一番心力。
可今天瞧着乌嬷嬷的劲头,永瑢也不放心将乌嬷嬷放在黛玉身边了。虽说不认为乌嬷嬷敢存心害了黛玉,可只要她存了私心,就难免会有事端,黛玉如今又怀着孩子,他可不敢拿黛玉和孩子来赌那个万一。
况且,他也并没有叫乌嬷嬷难堪,朱东那可是有品级的官员,贵喜给他做二房,已经算得上是高攀了。这也是他对乌嬷嬷的暗示和警告,希望她能自己想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乌嬷嬷的一颗心像浸在了冰水里,她万分的惶恐,是不是自己的小心思叫永瑢给看出来了?她其实也没那个胆子去害黛玉,毕竟就算黛玉死了,也轮不到她家贵喜上位。她不过是因为计划不成功而有些恼怒,又瞧不上黛玉那瘦弱的模样,才想着不动声色地叫她吃一些苦头罢了。退一万步来说,给孕妇补身子,谁也说不出她的不对来,这谁家媳妇有孕不是汤汤水水吃足了补品的?真有个不好,也不过是黛玉的身子骨不够结实,不宜生养罢了。况且,哪就那么不巧真就出了事?
乌嬷嬷偷偷瞧着永瑢的脸色,虽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却也不敢安心。
永瑢瞧她这样惴惴不安、心虚的模样,心下反倒越发狐疑起来,决定不管乌嬷嬷心底打着什么主意,且还是将她送回家去吧,以她的年纪,回家养老也算得上是恩典了。
打发了乌嬷嬷,永瑢重又进了房门,由着雪雁和雪鹭伺候梳洗了,便躺到了黛玉的身边,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道:“过两日就叫人送贵喜去朱家,你多赏下些东西算是添妆,也算爷和乌嬷嬷主仆一场的情分了。至于乌嬷嬷,她年纪大了,也不能拘她在府里一辈子,便让她回去享享子孙福吧。不过我领了差事,要出京一段时间,这事就先缓一缓,你且先防着她一些,等我回来了再处理,省的人说嘴,倒以为是你趁着我不在清理爷的人手。”
“好,我听爷的。”黛玉见乌嬷嬷的事情就这般轻易的解决了,心下也高兴,毕竟若等到乌嬷嬷生事她再出手,容易叫人挑拨了她和永瑢的关系,也显得她没将永瑢放在眼里的样子。如今永瑢这么体贴,处处为她想得周到,她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
不过乍然听到永瑢说要出京,却是吃了一惊:“爷要出京?是去哪里,又要去多久?可会有危险?”
听到黛玉这么问,永瑢一时竟显得有些愤愤然,道:“还不是那个晴格格害的。”
他这般干脆利落地就破了乌嬷嬷的算计,还有一部分原因却是他即将离京,没有他照看黛玉,自然是想把一切的不安分因素全都处理干净的。
想着自己的妻子怀孕了,他却不能在她身边陪伴,永瑢对引起这一切的晴儿心底恨得牙痒痒。
原来晴儿并非暴病而亡,而是偷偷逃出京城去了,目的竟然是要去西藏找福尔康。
皇家丢不起这个人,对外只好说是晴儿暴病而亡,如今那棺材里,不过放了几件晴儿平日里穿着的衣物罢了。
永瑢就被乾隆指派了差事,一路往西藏去追晴儿,如果追上了,也不必带回京来了,就地处决了吧,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皇家格格做逃妻追男人去了。
而晴儿能这么顺利地逃走,且过了五天才叫人发现她不见了,却是得了含香和白吟霜的帮助。
先是晴儿借口和含香讨论琴谱,住在了公主府里,其实是联合含香将自己贴身的嬷嬷和宫女都关了起来,拿着含香和白吟霜给她的盘缠,一个人跑了。而白吟霜则每天都去公主府探望,回府就说晴儿一切安好。雪如本就不待见晴儿,几日不见她也不生疑。若非后来甘怀从含香院子的下人嘴里得知了这事,亲自上了硕郡王府的门,这事还不会这么早就暴露出来。
永瑢把事情经过一说,黛玉听得简直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有这么大胆的女子,嫁了人还不安于室。故而对永瑢虽然万般不舍,却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皇家还有那么多格格呢,万一这皇家格格嫁人后还私逃去找情郎的名声传出去,这要害了多少人啊?更何况,她将来若生下女儿,可也是皇家格格的一员,虽说如今还是没影子的事情,可总要未雨绸缪才好。
不过理智上虽明白,情感上却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而且永瑢这一离开,她真怕会疏远了彼此的感情,故而想到之前自己说的话,还是要解释一番的,总不好让永瑢觉得她是人前人后不一的样子。他们不在一起,若是永瑢一个人的时候多想,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万一永瑢回来后与她疏远了,她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黛玉支起头,看着永瑢的眼睛问道:“我方才说的话,爷当真不生气?”
永瑢被她似水的眼神看得心下一荡,越发后悔叫她早早地怀了身孕,可也不敢胡来,只把黛玉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挺高兴的。原本我还觉得你在宫里叫人轻易算计了去,大约是个心里没成算的,还怕自己不在你身边护不了你呢,如今倒是放心多了。由此可见,你注定是我的福晋。”
黛玉含羞地轻掐了他腰侧一把,永瑢却一声闷哼,扣住黛玉的手,低头朝着殷红的唇瓣啃了下去,半晌后才将头埋在黛玉颈侧狠狠地喘着气,道:“这个生下来后,我们晚几年再要第二个。”
黛玉羞得不行,却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永瑢才平复了自己的气息,接着道:“你若是委曲求全到对个奴才也要退让的地步,才叫人失望呢。尤其你护着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对的?这孩子可不仅仅是你的,也是爷的嫡长子呢。更何况,乌嬷嬷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原先在宫里还好,这出了宫,倒把她的心养大了,若不趁着苗头刚起先叫她歇了心思,日后保不定还会生些什么事端来。爷虽看重她,也不喜被她算计了去。莫怪我三哥总说,最善变的是人心,有的人昨天看着无事,今天看着也好,可不保证明天他依然会像今天一样安分守己。若有不好的端倪,万不可纵容,该敲打就敲打,该处置就处置,若能警醒的就算救了他一救,若是仍然执迷不悟的,也不必心慈手软,也免得害了我们自己。都说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爷却是觉得何不在羊圈刚破时就将其修补了?毕竟若以羊的观点来说,都葬身狼腹了,根本就晚得不能再晚了。”
黛玉本听他说得好好的,也是心有戚戚焉,可听到最后那句,却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道:“若是先生听到你这般歪缠典故,肯定要恼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文)
永瑢却道:“爷说的可都没错,连我三哥都说我说得好的。毕竟对那家财万贯的富户来说,慢说一两只羊,便是一二十只,他也损失得起。可若是那贫穷人家,家中本就只有两只羊,我断定他是绝对说不出什么未为晚也的话来的。”永瑢只拿羊和狼的故事说话,却没有说楚襄王失了国度逃亡的事情,毕竟涉及到皇权的话题都是比较敏感的,不提也罢。
黛玉听他这般说,觉得这说法倒也新奇,便与他说笑了一通,也不再提乌嬷嬷的事情,也不为得那宽容大度的名声来给乌嬷嬷求情。毕竟永瑢是为了她和孩子才这般做的,若她求情成全了自己的名声,却衬得永瑢薄情了。
夫妻二人说了会儿话,黛玉便有些困顿了,不知不觉间就睡沉了去。
☆、4第 123 章
永瑢虽受命去追晴儿,却也不是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带人马出发便可以的,毕竟从京城到西藏,他们也不知道晴儿会走哪条路,这人海茫茫的,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而且晴儿身份特殊,也不好大张旗鼓地找,可暗中搜寻的话,这个任务的难度就委实大了些。永瑢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和永璋商量了,求了乾隆,对外就称是追捕白莲教女匪,是潜入硕郡王府的奸细,冒充郡王福晋身边的丫头,也是害死了晴格格的凶手之一。反正晴儿的葬礼都已经办完了,外界谁也不知道晴儿没死,这样一来,晴儿便是说出自己格格的身份,大约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了。
永瑢之所以想起用白莲教的名义,实在是因为前几日乾隆微服出宫的途中遭到刺杀,虽然那几人都蒙着脸,但为首的两人实为女子,这是从身材上就能够看得出来的,她们打的就是白莲教的招牌。
如此一来,永瑢便可大批调动人马,分别派往靠近西藏边境的城镇,守株待兔。而他再带人马一路追踪而去,若能追上固然是好,若是追丢了,也不至于无法挽救。
永瑢安排妥当,又亲自去了一趟林府,托夏清莲照看黛玉,然后便带着人马出了京。
永瑢走了,黛玉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起了几分思愁。好在还顾念着腹中的胎儿,饮食睡眠都很是规律,此外太后、皇后也都免了她的请安,便在府中安心养胎。
这期间,迎春出嫁了,黛玉和夏清莲都没有去,不过均派人提前送了礼去。
只惜春的婚事倒似波折不断了。
晴儿暴病而亡,这边儿刚下葬,那边就传出话来说晴儿是中毒而死,凶手是硕郡王世子富察皓祯和小妾白吟霜,没两日,富察皓祯判了斩首,白吟霜判了凌迟,立刻就执行了。
与此同时,硕郡王福晋雪如承受不住丧子的打击,也病故了。硕郡王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上折子辞了爵位,自己去了郊外的庄子上养老。至于那个白吟霜所生的孩子正得,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皓祥因为要给嫡母守孝,暂时是不能和惜春完婚的了。不过这是圣旨赐婚,退不得,惜春也只能等了。
这事情明面儿上就是如此了,可暗地里的真相,却是跌宕起伏得很。单看太后为此一病不起,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晴儿私逃,太后就已经气得不轻,待查知是含香和白吟霜助纣为虐,便决心绝不放过这两个。
含香毕竟是清回亲和的一块儿招牌,明面儿上自然是不能将她如何了的,可私底下给些教训也未为不可。谁知乾隆竟是拦了,居然说什么含香只是被晴儿蒙蔽了,罪不该罚。
太后看着乾隆对含香的态度前后截然不同,再看看他的表情,顿时有些心惊肉跳的。这个儿子,她了解得很,秉性最是风流,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曾对一个来宫里请安的臣妇动过心思,不过那时有雍正爷镇着,他行事很有几分顾忌,加上她苦劝着,才没酿成什么大祸来。如今他是皇帝,再也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他了,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太后再一想到那甘怀不能人道的事实,顿时觉得乾隆根本是有预谋的,既能不伤了脸面,又安抚了回疆,还能得了实惠。
太后想劝,却又无从劝起,乾隆绝对不会承认这事,她又不能派人调查,逼着他认。她甚至不敢过分关注含香,免得把旁人的视线也引过去,发现了她皇帝儿子做的好事。
无奈之下,太后只能把满腔的怒火撒在白吟霜的身上。她亲自召见了硕郡王夫妇,明示暗示叫他们处置了那个白吟霜,否则连他们的儿子一并处罚。
硕郡王满口答应,福晋雪如却咬死了不允,甚至说晴儿私逃,是她自己不守妇道的关系,他们硕郡王府可以不追究,但是想把罪名安插在单纯、善良、高贵的白吟霜身上,却是万万不能的。
太后被气得昏了过去。
硕郡王吓得不轻,对雪如也没了好脸色,回府之后立马叫心腹拿了毒药去给白吟霜。雪如终于忍不住了,说出白吟霜和皓祯调包的身世来,硕郡王顿时面如死灰。这气晕太后本就是重罪了,可如今还牵扯出混淆血脉的事情来,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硕郡王想想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根本就像是一个笑话,完全就被雪如牵着鼻子走了。重视宠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野种,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皓祥视而不见,甚至逼得他要早早地就搬出府去另居;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流落在外成了歌女罪奴,甚至还和皓祯私通生下一个见不得人的孩子,而这个孩子自己居然也是在他出生后才知道。他堂堂一家之主,却被个内宅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突然觉得好恨好恨。
硕郡王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就等着一家子全被拖出去砍脑袋吧。糊里糊涂了一辈子,在这紧要关头,硕郡王终于难得地清醒了一回。
皓祯和白吟霜他一个都不想留,哪怕知道了白吟霜的真实身份,可只要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他也生不出一点父爱来。把他们一并处置了,也好对气晕太后这件事有个交代。
硕郡王心中有了计较,便问雪如有几个人知晓她换子的事情。当得知就雪如和秦嬷嬷以及都统夫人雪晴知晓真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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