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与朱丽叶同人)(罗朱同人)献给罗瑟琳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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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密欧与朱丽叶同人)(罗朱同人)献给罗瑟琳的玫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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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茂丘西奥靠得则是灵活的身手与应变能力。如果像现在这样一直硬碰硬下去,茂丘西奥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
    “你跑什么,嗯?”提伯尔特冷笑着嘲讽道:“还是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逞强,终于准备哭着跑回家找妈妈去了?”
    “闭嘴吧,提伯尔特。”茂丘西奥的眼睛微微眯起:“要哭着回家找妈妈的应该是你才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茂丘西奥和提伯尔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沉默地对峙。茂丘西奥明白,提伯尔特这是在刻意制造压力,企图让他因为恐惧不安而失去冷静。但茂丘西奥又是什么人?他是维罗纳城的护卫士兵队长官,又不是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样的招式对他来说,显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够了!你们都给我停下!”班伏里奥做着最后的努力,怕自己冲上去反而添乱,他只能站在一边竭力大喊:“你们都忘了吗!亲王已经明令禁止我们在维洛那的街道上斗殴了!”
    但是依旧没有人理他。
    又经过了片刻的等待之后,提伯尔特也终于明白这招对茂丘西奥没有效果的。于是他不再浪费时间等待,举起手中的长剑先发制人地朝着茂丘西奥的方向冲了过来。交缠的剑芒隐没在彼此的剑刃交接之处,两柄银色的长剑僵持在一块,展开了新的一轮角力。
    茂丘西奥用剑缠住提伯尔特的剑身,让他不能动弹,也就无从攻击。“茂丘西奥,你这个懦夫。”提伯尔特恶狠狠地从齿缝中挤出话来:“别耍这些无谓的小伎俩!你难道就连堂堂正正和我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个世界上有个词语,叫做智取。”茂丘西奥不甘示弱:“不过我猜你一定不知道吧,莽夫?”
    说话之间,茂丘西奥顿了顿,忽然毫无预兆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他往旁边避开一步,趁着提伯尔特收力不及的空档迅速地闪到了他的身后。提伯尔特往前踉跄了两步,想要先行稳住自己的重心。然而茂丘西奥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反手握住剑柄,闪烁着银芒的剑锋携风雷之声,自下而上,毫不留情地冲着提伯尔特的方向猛攻而去——
    提伯尔特迅速地转过身,但是闪避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剑尖在他的左肩划过,切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暗红色的鲜血瞬间染透了提伯尔特白色的衬衫。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必定会在惊慌与吃痛之下连连后退好几步,最起码要先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再行打算。然而提伯尔特却像是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毫无知觉一样,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往前一步大步逼近,也不管茂丘西奥的长剑在他的伤口处嵌得更深,只一味激烈地进攻,紧紧地追着茂丘西奥不肯放开。
    “……你这个疯子!”茂丘西奥被提伯尔特同归于尽式的攻击惊到,忙不迭地抽手想把长剑收回。而提伯尔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趁着茂丘西奥心神大震失的这一刹那,逮住了机会,反手用剑柄狠狠地朝茂丘西奥没有防备的腹部捅去。茂丘西奥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摔到在地,身子紧紧地蜷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与额上的汗水证明了他正在忍受多么大的痛楚。
    一股浓烈的杀意带着尖锐的风声从身后袭来,骤然出现的危机感令茂丘西奥猛地一顿,不顾身体的疼痛就地往旁边一滚,这才堪堪避过了提伯尔特的攻击。
    茂丘西奥的额头上浮现出薄薄的一层虚汗,缓缓地凝聚成一滴,顺着他的面部轮廓滑落下来。而提伯尔特的情况也没比他好上多少,大量的失血让他面如金纸,手脚也一阵一阵地发凉。可以说他此时之所以还能站着,凭借的全是剽悍意志力的支撑。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两人的长剑旋开空气,再一次地,重新缠斗在一块。
    ————————————————————————————————————
    罗茜眼神复杂地望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提伯尔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与原著中一样,茂丘西奥被提伯尔特击中了要害,受了重伤倒下了。班伏里奥再也按捺不住,夺过茂丘西奥手中的剑就冲了上来。而刚刚与茂丘西奥的一战已经耗尽了提伯尔特的全部气力,他又怎么敌得过盛怒的班伏里奥?等到维罗纳亲王与两家的人得到消息分别赶到现场的时候,茂丘西奥和提伯尔特已经全都躺在了血泊里,生死未知。一旁的罗密欧死死地架着班伏里奥,不让他再有所动作。
    “提伯尔特!提伯尔特!”凯普莱特夫人尖叫着扑了上去。顾不得鲜血会弄脏裙子,她紧紧地抱住了提伯尔特的身体:“你醒醒!好侄儿!快醒醒!”
    随行的医疗修士迅速地上前将她和提伯尔特分开。一开始凯普莱特夫人死活不乐意,在听到提伯尔特还有救之后才终于放开了他。
    “尊敬的亲王殿下!”她高高地昂起头看着维罗纳亲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净:“提伯尔特是我逝去的哥哥唯一的孩子,也是我的母族遗存的唯一血脉!”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班伏里奥,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殿下,您是正直无私的。我们家里流的血,就应当用这个杀人凶手的鲜血来偿还!”
    “……这场血斗,”在向修士问询了茂丘西奥的情况之后,维罗纳亲王疲倦地揉了揉额角,他实在是为凯普莱特和蒙太古两家之间的恩怨烦透了心:“是谁先开始的?”
    “这难道还需要问吗!”凯普莱特夫人尖声叫嚷:“就是他!肯定都是这个凶手的错!”
    “闭嘴!”维罗纳亲王厉声喝住了她,“罗密欧,”他转向一旁沉默的青年,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老老实实、详详细细地告诉我。”

  ☆、第48章 chapter47

“罗密欧,”维罗纳亲王疲惫地揉着眉心,茂丘西奥的受伤让他看上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你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老老实实、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罗密欧扫了一眼周围不自觉屏息看着他的人群,抿了抿唇。
    “是提伯尔特先动的手。”他说。
    “他撒谎!”凯普莱特夫人立即厉声尖叫:“他是一个蒙太古,他说的话都徇着私情,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不可信!”她尖尖的长指甲直直地指向在场的蒙太古家的仆人:“他们一共有二十来个人参加这场恶斗,二十多个人!合起力来谋害一个人的性命!殿下,请您一定要为提伯尔特主持公道!班伏里奥既然重伤了提伯尔特,那么他就必须要为此付出鲜血的代价!”
    “但这就是事实。”罗密欧沉声说道:“班伏里奥曾经很诚恳地劝告提伯尔特,叫他仔细想一想这种争吵斗殴是多么的没有意义。我可以保证他还提起了亲王殿下您森严的禁令。他用温和的语调、谦恭的态度,陪着笑脸反复地向提伯尔特劝解,可是提伯尔特却充耳不闻,只一味逞着他的骄横。茂丘西奥忍不住动了怒气,就和他两下交锋起来。”1
    有一旁围观的路人低声地点头附和,表示罗密欧说的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提伯尔特左肩上的伤正是被茂丘西奥所伤。见到他受伤,茂丘西奥本来想要就此收手,是提伯尔特自己往剑刃上撞,才使伤口进一步地加深。他怀着恶毒的心思,用不该用的法子重伤了茂丘西奥。茂丘西奥负伤倒下,满腔怒火的班伏里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拔出剑跟提伯尔特打了起来。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们,提伯尔特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2说到这里,罗密欧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小心斟酌着自己的言辞:“说实话,尊敬的亲王殿下,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提伯尔特应该要负上一大半的责任。”
    “你撒谎!”凯普莱特夫人持续尖叫:“简直一派胡言!”
    “他没有!”蒙太古夫人忍不住回击道:“我的儿子从来都不说谎!”
    “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所说的句句都是真话。”罗密欧举起自己的三根手指,一字一句地说:“要是我说的话里有一句假话,我愿意立即接受死刑的惩罚。”
    “都给我安静!”眼见场面又要再一次失控,维罗纳亲王大声怒吼道:“都闭嘴!”
    “照你这么说的话,罗密欧。”亲王的眉头紧锁,看上去显得心事重重:“班伏里奥伤了提伯尔特,提伯尔特伤了茂丘西奥,是这样吗?”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亲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说班伏里奥要为提伯尔特的受伤负责的话,茂丘西奥所受的伤又应当由谁来抵偿?”
    “所以说,尊敬的亲王殿下,我认为班伏里奥根本不应该为此负责。”蒙太古子爵趁机上前一步说道:“他是茂丘西奥的朋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对友人的关心,而他所谓的过失不过是提前执行了提伯尔特依法应受的惩罚而已。”
    “那难道提伯尔特所受的伤就这么算了吗!”凯普莱特夫人不甘心地高声尖叫:“殿下!这不公平!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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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怎么说?”罗茜听见凯普莱特夫人低声地询问贴身的女仆。
    “修士说,提伯尔特少爷伤得很重。”女仆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虽然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包扎过了,但是还是不能保证足够的安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的人并不是直接死于伤口带来的重创,而是毙命与治疗后期中的炎症与感染。
    “他们有没有说提伯尔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女仆摇摇头:“没有。”
    “班伏里奥!”凯普莱特夫人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看样子简直恨不得生生从班伏里奥身上要下一块肉来:“我不会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叫他付出代价!”
    “……可是夫人,”女仆轻声说道:“蒙太古那边,是一定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那又怎么样?”凯普莱特夫人原本姣好的面目因为强烈的恨意而扭曲:“现在他已经被流放出维罗纳了。他又不像罗密欧,是蒙太古家唯一的儿子,蒙太古不可能都派人随时守着他——他总有要落单的时候,我难道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是的,班伏里奥被亲王下令立即驱逐出维罗纳,从此不允许再回来了。
    “你们两家的仇恨已经延续了百年,之前发生了那么多次的打架斗殴,我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你们做过多的干涉。”亲王无力地搀扶着侍从的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到地上去:“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再坐视不管了,因为你们双方之间的憎恨已经牵涉到了我的身上,在你们残暴的斗殴中,已经流下了我的亲人的血。”
    “因此我要给你们一个重重的惩罚,警戒警戒你们的将来。我不要从你们任何人的口中听见任何的请求与辩护,哭泣和祈祷也都不能使我枉法徇情。所以,对于我的决定,你们不需要再想什么挽回的办法了。”3
    “现在,我宣布。”维罗纳亲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将班伏里奥立刻驱逐出境,驱逐出维罗纳。”
    “殿下!”凯普莱特夫人和蒙太古夫人同时惊叫,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太重了!”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维罗纳亲王缓慢而沉重地摆了摆手:“蒙太古,赶快把班伏里奥遣送出境吧,并且永远不许他再回来。不然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发现他,就在什么时候把他处死。”
    “谁都不许违抗我的命令。”他目光坚定地扫了两个家族的人一眼:“对于伤人流血的事情不能够讲甚至一点点的慈悲,否则就是在鼓励伤人了……其实,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要不然,也不会闹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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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又凑到提伯尔特的床边仔细地看了看他。房间里的炉火烧得这样的旺盛,他的手却如同死去一般的冰凉。他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黑衣的死神仿佛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随时准备舞动自己的镰刀,收割下提伯尔特的性命。
    有些话她们不敢当着凯普莱特夫人的面将,等她们回到朱丽叶的房间之后,朱丽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认为罗密欧说得对。”她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在下唇上咬出一个深深的印记:“虽然这么说很不妥当,但是我也认为,这样的结果对班伏里奥来说是不公平的。”
    “嘘。”罗茜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朱丽叶的嘴。她走到房门的附近张望了一下,确定刚刚朱丽叶的话没有被人听到,这才赶快锁上门走了回来:“你疯了吗!”她小声地斥责朱丽叶:“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被人听到了吗?”
    “我对别人不敢讲这样的话,可是难道对着你也不能讲吗?”朱丽叶的小指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掌心,掐出一个深深的白色的半月形的印子。她的身子激烈地颤抖:“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不是提伯尔特先动手的吗?”
    “是是是,是他先动手的没错。”眼见朱丽叶的情绪濒临崩溃,罗茜赶紧将她搂紧怀里,不住地顺着她的背试图将她安抚下来:“你别激动,朱丽叶,你先冷静一点。”
    “你们都没有看到他的伤口。”朱丽叶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们都只顾着茂丘西奥和提伯尔特,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班伏里奥的伤口!——就在他宽阔的背上!那么深!那么深!”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没有人发现。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给他包扎伤口,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治疗。”朱丽叶的指尖冰凉。她的双腿已经无法再支撑她再继续站立,罗茜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让朱丽叶不至于摔到地上去:“提伯尔特没有死,这明明是喜讯,可我为什么却只想要哭泣呢?亲王说要将班伏里奥流放,永远都不许他再回到维罗纳来。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我的胸口。它没有杀死提伯尔特,却杀死了我,杀死了一万次的我!”
    “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忘了这两个字,可是它们却紧紧地牢附在我的记忆里,就像萦回在罪人脑中的不可宥恕的罪恶。”朱丽叶抬起双手捂住面孔,将自身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到罗茜的身上:“茜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吗?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班伏里奥了,是吗?是吗?!”

  ☆、第49章 chapter48

“茂丘西奥?”罗密欧轻轻在茂丘西奥的房门上敲了三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你感觉怎么样了”
    “罗密欧?”正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发呆的茂丘西奥认出了他的声音,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艰难地想要坐起来。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受了重伤,提伯尔特虽然击中了茂丘西奥的伤口,伤口却幸运的不深。经过修士们的治疗,茂丘西奥已经在昨天晚上醒了过来。只是还不能下床,必须靠着别人的服侍才能行动。罗密欧赶紧走过来将他扶起来,又往他的背后塞了两个又软又大的枕头:“谢天谢地,可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人来了。”茂丘西奥安心地享受着对方的服侍,靠在床头不满地向罗密欧抱怨:“我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了。要是再这么躺下去的话,我的骨头迟早都会酥掉的。”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罗密欧说:“只是一天而已。你受了伤,不卧床好好地进行修养又怎么可能好起来?”
    “哪有那么夸张。”茂丘西奥的脸色虽然还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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