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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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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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有些好笑地看着王夫人,她难道忘了,自己是姓林吗?

贾府赋予了娘亲的性命,同时,不也算计了林家极多?亲情不是光有血缘上的关系,而是有着亲人间的回护和爱惜,才滋生那样温暖的情分,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贾府冷漠,全然利益为先,就凭着他们,也配得上说是自己的亲人?

她清然一笑,笑容说不出的清新妩媚,但是寒意却是显而易见,道:“王恭人这话说得更为不通,我林家的姑娘,什么时候是贾家赋予的生命了?木秀方成林,西贝货岂能相提并论?明堂正道来要银子,却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心?既是好心,不妨送给薛家,也全了你们的情分!”

王夫人脸色阴沉,鼻子里哼出一道极响亮的声音来,语气也愈加激烈了起来,道:“可见格格竟是没心没肺的人,枉我贾家还时时刻刻挂念着格格呢,如今连舅妈都不认了,连祖宗也不认了。”

黛玉淡然一笑,眼似寒星落水中,语气清冽:“再重申一遍,我祭拜的是林家的祖宗,和西贝贾府没半分瓜葛,我也不稀罕各种各样带着算计的挂念。紫陌,我乏了,撵了她们出去,下一回不许叫进门来。”

心里对贾府的观感越加恶劣起来,又吩咐道:“雪雁,叫人擦地!”

王夫人甩手道:“好!好!好!格格绝情至此,也别怪我将来不讲情面!”

说着便携着宝钗愤怒离开。

黛玉冷冷地目视着她们离开花厅,眼里沁出一丝寒气,锋利如刀。

青云走出来,拥着她的肩头,端详片刻,劝道:“好妹妹,别和这些愚妇刁民一般见识,若是四贝勒知道叫你操心如斯,岂不是揭了哥哥的皮?”

黛玉看着哥哥俊逸的脸庞,心中一阵温暖,叹道:“我倒不是和她们一般见识,只是更加有些心寒罢了。若没得贾老太君的同意,这二太太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冠冕堂皇地过来要银子,还说那些有的没的。”

紫陌在一旁撇嘴道:“再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什么德性!”

雪雁笑道:“可不是一场打劫的戏!她们那些人,竟都真是戏台子上的戏子了,一唱一和不说,这样肮脏的话偏那样冠冕堂皇,竟没一点儿良心,还要什么来着?哦,要将堂堂的姑娘,卖给咱们公子做少奶奶呢!”

满室中丫鬟婆子听了,知道雪雁打趣青云,不由得觑着青云抿嘴一笑。

青云摇头笑道:“这个雪雁,服侍妹妹几年,倒是越发学得伶牙俐齿了,若是别人家,可不是一顿板子赏给你,撵了出去。”

“呃!”雪雁气息一窒,忙不迭地扯着黛玉的手道:“好姑娘,快给我求求情儿,我这可是得罪了公子呢,撵了我出去,谁给姑娘梳头呢!”

黛玉伸手打了她一下,笑道:“你这丫头,越发淘气了。”

不过心里的抑郁,却随着雪雁的这几句话慢慢消散了。

且说那王夫人坐在回贾府的车子里,想到黛玉的口齿,越想越是气愤,又见宝钗用手帕捂着半边脸庞坐在旁边嘤嘤哭泣,姿态娇柔,好不可怜,这是她认准了的媳妇,什么时候由着那狐媚子赏耳光了?

一时气起,刚回到贾府下了车,便拉着宝钗便往贾母房中走去,人还没进门,便哭道:“媳妇和宝丫头竟被人骑到头上来了,老太太,你老人家可要为媳妇和宝丫头做主!”

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正在门边翻着红线,忽见此举,忙不迭打起帘笼。

鸳鸯和凤姐以及薛姨妈正陪着贾母抹骨牌,贾母听了这话,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隐隐有几分不悦,待得见到王夫人哭泣得这般伤心,便揣测到必定是到黛玉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也没法子。

薛姨妈原本含笑奉承贾母,陡然见到宝钗脸肿如充血,不由得惊呆了,忙扑过去抱着她哭道:“我的儿,你这脸庞竟是怎么了?”

贾母见状,也是一呆。

王夫人忙拉着宝钗跪下,又将宝钗挨打的半边脸庞转给贾母看,口内哭道:“老太太瞧瞧,这就是那凤仪格格赏了给宝丫头的,嚣张跋扈得很,素日年轻小姐妹的,哪一个不亲厚?可哪里有她那样狠心手辣的?”

薛姨妈一旁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听着分外凄凉。

凤姐忙上来扶起王夫人和宝钗,又劝着薛姨妈道:“唉,娘娘还没回家省亲呢,怎么这炮竹倒是放起来了?按理说也没我这个媳妇说话的余地,只是前因后果,也得叫人听清楚弄明白不是?林妹妹是个娇贵人,若不是侵犯了她心底儿的那跟弦,她再不得会这么做的。”语气委婉,不过心底可是对黛玉竖起了大拇指,真真有她的,竟连宝钗都打了一耳光,让她脸都丢尽了。

贾母也深知王夫人的去意,见她如此,自然明白黛玉很是恼怒,只不过贾府缺钱得紧,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只好叹了一口气,向王夫人劝道:“你也是个做婆婆祖母的,快别这么了,鸳鸯,你也去服侍太太和宝姑娘重新梳洗一番,别叫下人们笑话,有什么话回头不能说的?”

见贾母偏爱黛玉,王夫人立时便要发作,却见宝钗使了个眼色,方平心静气,拭泪道:“老太太说得是,媳妇这就去了。”


人间何尝有盛世 

待得王夫人携着宝钗去梳洗,薛姨妈也去安抚,贾母不由得怆然泪下。

凤姐心里明白,忖度片刻,上前笑道:“老太太也不用这么着,凤仪格格心思简单,年纪小,脾气自然大些,恼怒了也是有的,一两耳光,也不好苛责什么,只不好抚平太太和宝妹妹的心气,才是一件大事儿。”

贾母叹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孩子,只是,动口不动手,她却……”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拭泪不语。

须臾后,便见王夫人已经梳洗得焕然一新,带着鸳鸯走过来,行礼后,含泪道:“原是媳妇莽撞,巴巴儿地跑到凤仪格格府上,反带累了宝丫头,竟又不得借得银钱回来,还请老太太治罪。”目光低垂,那中间,恨意更加地深了。

贾母摆摆手,怅然道:“自家人,还说什么罪不罪的?”

洞悉世情的眸子凝视着王夫人,因不见薛姨妈母女,自家人商议事情也就更方便些,方缓缓地道:“我早说过,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偏你们还去碰一鼻子灰,如今可知道玉儿不是轻易招惹的了?”

王夫人虽然心中不忿,却只得点头应是。

其实依着她的精明,她亦明白黛玉绝不会借钱,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毕竟林家的嗣子,是明堂正道的继承人,只是这一回去,一则是试探,二则,就是想告诉贾母,家中没钱,亦借不来钱,还是拿出些梯己银子的好。

阖府上下,最有钱的可不是二房,而是贾母。

贾母也深谙其中的心思,思来想去,心里百转千回,终是长叹一声,她再不出钱,只怕省亲别墅还真是不得建造完成,只得吩咐鸳鸯道:“鸳鸯儿,去取十万两银子来给凤哥儿预备建造省亲别墅,她也苦得很,嫁妆贴补了不少。”

鸳鸯答应着去了里间,片刻后,果然捧着一个小锦匣子来,递给凤姐。

王夫人闻言大喜,旋即却又不悦,如何就交给了凤姐呢?

凤姐拿着钱,必定是会从中谋取一些油水。

凤姐捧着锦匣,含泪道:“多谢老祖宗体谅,定然不辜负老祖宗的期望。”

贾母点点头,看着王夫人道:“你也别怪我交给凤哥儿,说起来,如今你虽是管家太太,可管家理事的却是凤哥儿,她是大房的媳妇,也是你的内侄女,自然是向着你的,有她来拿着钱,也必定不会抹了娘娘的脸面。”

“是,媳妇晓得。”王夫人敛衽一福,恢复了昔日不言不语的木讷情状。

不管怎样,已经争取到了十万两银子,可以不用自己的梯己,目的也已经达到,王夫人自然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建造省亲别墅的事情,因为有了银子,越发地热火朝天起来。

这些黛玉却均不知,不过各个府邸里都有细作,胤禛焉能没有?

因此,胤禛和青云两个得到消息之后,都相视一笑,青云叹道:“果然如妹妹所说,贾府老太君才是最有钱的人。”

胤禛闻言奇道:“玉儿竟这么说过?”

“这是自然。”青云呷了一口茶,随即笑道:“玉儿还说,老太君几十年的梯己,历年来先父和太太也没少孝敬了老太君,其中有多少稀世宝物,林家的账册上都有记载,光是那些东西的价值,只怕就比底子薄的贾府还多,更何况老太君做过管家媳妇,做过管家太太,如今又是宝塔尖,敛财手段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不由得深深一叹。

都说宁可有败落人家的古画,不要富贵人家的新画。

可想而知,林家虽然明面上已经略呈败落之象,没有嫡亲的继承人,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是传世古董宝物;贾府从马上立功,至宝玉不过第四代,且这一代人才寥落,前三代也没有什么功绩,不过是呈现明面上的富贵繁荣罢了。

胤禛莞尔一笑,道:“有可能。那王熙凤敛财手段极为厉害,重利盘剥、周旋官场、为人办事,其中有极大的油水,贾王氏也不落后尘,虽然没露出来,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她更加心计深细。”

该是好生部署一番了,贾府不过中等人家,倒可不当一回事。

不过,草原上受伤一事,却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今日他受伤,明日,是不是就有人将矛头直对了黛玉?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心腹,只有这样,才能保护黛玉平安无事。

青云点头称是,道:“王熙凤办事,尚且有迹可循,还有些证据,可这贾王氏做事却让人丝毫察觉不到,端的厉害了得。玉儿常说,别瞧着王熙凤如今风光璀璨,可若是贾宝玉娶妻生子,王熙凤必将失势,并且不容于荣国府。”

似乎也明白胤禛接下来会做什么,道:“与其联络老人,莫若新人做心腹。”

胤禛一怔,旋即笑了,道:“是玉儿让你告诉我的罢?”

见青云点头,他便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朝廷上的老人,均已被各个势力拉拢去了,我终究是起步太晚,而且上下左右虎视眈眈,稍有所动,便立刻引来他们的注意。用新人,尤其是自家门下的新人,别人就没话说了。”

一如文武双全的年羹尧,如今可是他的心腹之一,却没人留意。

青云笑道:“因此,四爷也因此才招揽李卫的罢?不得不说,四爷的许多想法都和妹妹不谋而合。说起来,这个李卫倒是有趣,竟是荣国府孙媳李氏的兄弟,前些日子,妹妹还问我是谁呢,我告诉了她,她也觉得可行。”

胤禛一笑,思忖须臾,沉声道:“你那药方子上的药,我已得到了一味。”

别的都可平静无事,可一说到那药方子的三味极难得的药材,饶是青云镇定从容,也不由得变了颜色,立刻道:“哪一味?”

“千年何首乌!”胤禛缓缓吐出这一味极其难得的药材,冷漠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道:“自得了你那药方子,就没断人去打听挖掘,终在三日前,得了确切消息,麾下之人在黄山深岭之中,巧合掘得何首乌数块,其中就有一味已成男婴之形的千年何首乌,已经在快马进京的路上了。”

青云大喜,道:“其他的药材,均已齐备,如今,就差九叶灵白芝了。”

说道九叶灵芝,胤禛笑意略减,面色沉静如水,眼里依旧有些担忧,道:“若说九叶灵芝,只怕世间罕见,我也离不开京,不过已经派人往西北之处搜寻,高原山脉上所产的白芝是最好的。”

“何止四爷?我也打发人去了,也私下派人高价悬赏,只怕脱里大哥也一定在找寻九叶灵芝。”青云笑道,黛玉近日精神倒好,自己也悉心照料,想必暂且身子无事。

一提到腾格里,胤禛就有些不悦,道:“这个腾格里……”

醋意,那个叫做浓啊!

青云戏谑一笑,道:“我这个妹妹是极好的,自然是人人喜爱,只不过,四爷你可不能轻敌了,腾格里为了找到雪莲花,竟不惜自己的性命,我原本还不喜欢妹妹到草原上去,不过如今,很难说!”

胤禛脸色更沉了。

黛玉在家中无所事事,偏因身子怯弱,也不好做什么,看书劳神,做活计也觉得费神,便只与丫鬟们闲话聊天,青云晚间回来也会陪着她说些外面的新鲜事儿,含笑道:“今个去四爷府里,提到脱里大哥,四爷还吃醋了呢!”

黛玉闻言一怔,伸手戳坐在炕边的青云额头一下,抿嘴道:“哥哥你就是看戏是不是?”如今寒冬无事,难怪青云也顽皮。

青云一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当然要挑一个最好的妹婿才行!”

一抹淡淡的霞痕飞上黛玉的粉腮,神情娇羞无限,道:“哥哥,你再说,我可就恼了!哪里就有这样的哥哥,四哥哥很好,腾格里也极好,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腾格里是师兄,你怎么就这样戏弄四哥哥呢?”

青云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叹,在黛玉心里,终是胤禛第一。

有些事,说不清,有些情,还不完。

但是,关于一生的归处,他想,黛玉自己心里是有打算的。

毕竟世间的黛玉,只有一个,自然,她也就只有一个归宿。

为了不叫黛玉多心,青云立即转了话题,皱眉道:“年年都有雪崩,今年的雪,也不遑多让,我听说,很多处都遭了雪灾,妹妹你怎么看?”

闻言,黛玉眉心立即露出担忧的颦痕,沉声道:“朝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赈灾粮款岂有按时到的?况且如今人人都言康熙盛世,将近年关,自然不会将这样晦气的事情往上通报,即便是皇上知道了又如何?朝廷那些官员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青云侃侃而谈,愤恨难平。

不得不说,去赈灾的官员,多是欲中饱私囊者。

黛玉冷笑了一声,道:“这几年,我也理事,竟遇到了几处大灾,偏偏国库有虚,官员亏空,终是明白了,这人间,何尝有太平盛世?”


齐心合力共赈灾 

听了黛玉一声言语,犹如春日杜鹃泣血,青云静默不语。

房中也寂静须臾,青云长叹道:“这又能怎样?我们也只能尽我们的心。毕竟这天下是皇上的,怎样处置朝廷中的大臣,我们说话有什么用?只怕四贝勒说也没用。况且,皇上素来重满抑汉,你说,怎么能平这天下疮痍?”

黛玉怅然道:“小时候皇上南下,我总觉得天下太平,路不拾遗,皇上是一代明君,如今,不得不说,这天下的疮痍,多半都是皇上的缘故。”

说着,吩咐雪雁拿来账册,递给青云,道:“哥哥你自己看罢。”

青云不解,展开一看,悚然一惊,道:“这是历年来的饥荒记载?”

一眼掠过,竟是满纸疮痍。

怪道黛玉一语道:“人间,何尝有太平盛世!”

这句话,带着多少悲痛,多少未竟之语?

黛玉眼神始终湿润,似朦胧着一层雾气,清音含悲怆,道:“单是今年一年,哥哥你看看,夏天,广宁、连平、龙川、海阳、揭阳、澄海、嘉应州大饥荒。秋天,庆元、龙南、潜江、酉阳、江陵、远安、荆州、郧西、监利大饥荒。冬天尚未记载上去,可几处雪灾已经很明白地将消息送来。”

顿了顿,眼光中已经泛着波纹,道:“哥哥你说,这是太平盛世吗?”

这就是,所谓的康熙盛世吗?

这就是,将来要由四哥哥继承的天下吗?

康熙犹在壮年,四哥哥依旧少年英姿,几十年的光阴,几十年后,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天下?是不是,非要将国库花光了,百姓皆饿死?到时候四哥哥怎么办?他就要继承这样的江山社稷?

何止满目疮痍?竟是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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