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子的篮球]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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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同人)[黑子的篮球]云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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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可以自我安慰的方式。那是比自己更为痛苦的经历,周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一个意念以及…手指上那枚戒指作陪。这一切都让人感到绝望,但美羽却相信,即便是那种时候的穗香也一定没有放弃能见到木下的心愿。
就像现在的自己,即便绝望到流泪,心中的那团希望却始终没有被浇灭。
*
黄濑在准备室准备飞行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在会场上的那番发言只是当时的灵机一动。现在的自己真的足够冷静么?真的能够飞好这次任务么?他在换上衣服的时候一遍一遍地询问着自己,如果到了美国没有见到佐仓该怎么办?或者佐仓真的发生了比自己预料中更糟糕的情况,他真的还能保持理智?
他深闭了一下眼睛,这些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一切无法掌握。
他知道,甚至连佐仓的父母也会登上这趟飞机。他从没见过他们,但他也绝没想过,这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始料未及,这让他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整理妥当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趟航班的机长池上已经在门外微笑着迎接他。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竟然会让前辈在外面等待自己什么的,黄濑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准备好了?”池上今年已经五十六,有着丰富的飞行经验不说,连教导飞行员也很有一套。是个严格却不令人反感的前辈。
这一点连黄濑很清楚:
“是啊,都准备好了。已经对照列表清点很多次了。”他扬起唇角,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我是问你,这里有没有准备好了?”池上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很认真地看着黄濑,而他对面的金发男子一瞬间就顿住了。他略带惊讶地望着池上,不知如何回答。
“刚才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夸奖你的话很帅了吧?”池上看着他说道,“但事实上,心里一直都很忐忑不是么?”
“……”黄濑不否认,那句话自己是在何种情绪下说出来的,他最清楚不过。
“没有整理好的话,我也赞成佐藤小姐的意见。”池上看着他说道,“这是对所有人负责。”
“我当然……”
“那如果,”黄濑还没说完,池上就打断了他,“佐仓叶真的葬身火海,在这场火灾中丧命,你也能保持理智对么?”
“……”黄濑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睁得异常大。他承认自己在心中从来不敢假设这种可能,要知道佐仓叶对自己的意义是无法取代的,同样,如果她这次真的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话,那么这件事对自己的打击也是巨大的。黄濑能说出“当然”二字的原因,是建立在佐仓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基础上,他不敢用另一种可能询问自己的心。
“还能保持冷静开好飞机吗,年轻人?”
“……”黄濑忽然缄默了,他望着池上,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可以的话,还是退出比较好。”池上拉起自己的箱子,正准备走开的时候,黄濑却张开嘴:
“……必须!”仿佛是从齿缝之间磨出了这两个字一样,他说得异常痛苦,“是必须开好这趟飞机,无论自己愿不愿意。”
池上这才扭过头,在看向他那拧起眉心的表情后,这才终于微微扬起唇角:
“说说看?”
“小佐仓的…家人也在飞机上,还有其他伤员也……”他闭了闭眼睛,从小到大,没有一次谈话会显得如此绝望,黄濑简直不敢说下去,“即便…即使在飞机上的真的不是会说会笑的小佐仓,我也…我也必须要把她安全送回自己的故乡……”黄濑看着池上,这一次他眼神坚决,但那几乎要流出眼泪的瞳孔还是如此悲哀。那感觉就像是拿刀子在她身上划过一样,是一种令人绝望的体验。
池上望着他,原本严肃的表情终于缓和一点:
“合格了。”他忽然看着他说道,“我想你能飞好这趟航班。”
“……”黄濑望着他,金色的眼睛满是复杂的情绪。
“快把眼泪擦一擦,跟我一起走吧。”池上说着招呼道。黄濑听闻这才用手捂住眼睛。
池上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让他放弃所有希望,也让他认清了自己真正的目标以及任务究竟是什么。要用抛弃一切的心情去面对工作,这让黄濑体会到自己的责任究竟有多大。
他站了很久很久,他知道自己的驾驶手套已经被眼泪弄湿了一片。但他还是在深呼吸后,将手臂缓缓放下,抬头看向飞机的目光则带上了绝对的坚毅。




☆、晋江独家发表

飞机还在摇晃着;但是圆窗外的天空已经没有闪电。
机舱一片黑暗;人们还低着头紧抓着身前的椅背;但摇晃的频率也却渐渐减弱。
叫声也变得愈来愈弱;不久之后,当飞机完全停止摇晃时,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世界还是一片黑暗;这种时候,甚至能听清心脏跳动的声音在人群中慢慢延伸。
显然,最为可怕的风暴已经过去;现在的飞机已经能在安宁的夜空中平稳运行。
美羽第一次感到如此庆幸,就在松下一口气的时候,身边的人群却用一种比震动更加可怕的态度吼出了心中的不满:
“刚才的晃动;难道不应该给个解释么?这个机长到底是不是门外汉?”
“对;我坐了那么多年飞机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机长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么?”
但是质问的声音还没结束,广播里木下的声音就出现了。美羽的心微微抽紧了一下,在听清他声音的时候,才发现他沉稳的声音里明明就带着担忧:
“各位乘客,刚才我们被迫进入了一片雨区。飞机出现了比较严重的晃动,给您带去不便我深表歉意。希望接下来您能拥有快乐的旅程。”
“还能有什么快乐可言,到现在连机舱还是一片黑暗!”
“就是,明明是去度假,竟然还会遇到这种事情,简直不可理喻。”
“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谢罪,好像也太敷衍了!”
……
乘客们的议论并没有结束,空乘们便赶忙上前来做解释。但她们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在乘客面前也只能做到拖延时间。美羽看到空乘长走到内话附近,在犹豫着提起听筒后,她还是对着听筒紧张地说出了什么,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她不晓得这对木下意味着什么,真的要从机舱走出来还是怎样。因为她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周围乘客们的愤怒。
但不久之后,那渐渐升级的争吵终于被再次被响起的广播打断:
“各位乘客,我是本次飞机的机长木下贤。”那个熟悉的声音重新出现的时候,机舱一瞬间便安静下来。“首先,我要向各位受到飞机摇晃影响的乘客道歉。”
“隔着广播道歉有什么用!”某个人忽然小声的抱怨终于又淹没在木下的声音里:
“我知道每一位乘客一定都在刚才的摇晃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也许您正带着自己的孩子,或者正准备前往夏威夷进行一段快乐的旅行,但显然,飞机上的这段故事影响到了您的心情。”
“我们可是差点死了啊!”其中一个不满地说道。
“其实这趟飞行对我个人来说也意义重大,也许不亚于舱内的任何一位乘客。”
机舱里的乘客们忽然安静下来,也许牵扯到个人、不带太多官方套话的内容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现在也在你们中间,所以今天的飞行本就充满压力,而刚才的摇晃,也让我紧张无比。因为和你们所有人一样,我不想失去这个重要的人,这趟飞行我是绝对赌上信心和努力的。”
美羽忽然愣了愣,她的视线对准黑洞洞的广播,似乎仅仅望着它也能感觉到广播那边的木下是怎样的表情。
一定是沉稳而又认真的。
不久之后,广播终于结束。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空乘们也都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其中一个乘客忽然开口重新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这只是一个开脱罪责的借口!”
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但一瞬间,某个声音却打断了这还没来得及蔓延开的骚动:
“是我!”是个女人的声音,像是混沌中的一个利器,冲破了所有黑暗,“木下说的那个重要的人是…我。”美羽渐渐抬起头,她的右手条件反射地举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努力想要争辩的孩子一样,她望着飞机上的所有人说道。
机舱以瞬间的速度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是惊讶的目光,在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目光中原本的愤怒已经被吃惊冲淡。原本恶意的揣测终于变为了惊奇。
但美羽却像醒过来一样,吃惊自己竟然会向所有人承认这本还带着一些困惑的关系。也许内心深处,她不希望听到任何诋毁木下的声音。
因为她知道,木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这场危机,脑海深处,穗香一定都是挥之不去的。而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勇气才说出他们的关系,即便心怀困惑,她也必须承认,他的话让她心生感动。
所以鼓起勇气,她预备为木下辩白:
“木下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和他约好要去夏威夷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刚才飞机的晃动,我也很害怕,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战胜这场危机。”
机舱依然安静,直到某个心思灵活的女子问道:
“你们的关系是……?”
“情侣。”美羽很直接地回答道。
原本机舱中的安静,这回又被一种骚动所取代,不同于之前恶意的骚动,这次要显得温情不少。
就在这时,原本黑暗的机舱终于被忽然亮起的灯所照亮,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原本因为黑暗而焦躁的人心,也似乎在这两件事下变得安定一些。
美羽被更为显眼地暴露在人群之中,甚至连一边木下的同事们,都在看到美羽那坚定而倔强的表情后,不免动容。
“是这样。”其中一个乘客说道,“也许我们真的不需要揣测机长的心思了。”这句带来转机的话结束后,机舱里的大部分乘客也终于平复了情绪,在缓缓坐下的同时,美羽弯腰向各位乘客道歉。
松下一口气后,她终于打开身边圆窗的挡板,心情就像现在平静的飞机。她望着天边渐渐泛白的天空,忽然觉得自己与木下在这段感情中,都该以主动而勇敢的姿态去面对以及经营。
*
黄濑怀着一种决心登上这趟飞机的时候,池上的话还在脑海中飞旋。
他将希望全全抛入脚下的泥土,在驾驶飞机顺利飞抵美国旧金山后,佐仓才渐渐浮出脑海。
旧金山的天空还是蓝色的,与东京无二。但当飞机稳稳停下的时候,关于佐仓叶的一切却又像是还海涛一样蜂拥而至。
黄濑有些难以招架,第一时间想要寻找电视或者广播听一听这场火灾的近况,却被池上的话打断:
“黄濑,火灾好像有了新的进展。”
“诶?”他一惊,在明白过来的时候,几乎一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火灾的最近消息,佐仓叶已经找到。”
“……”他紧紧抿住嘴唇,他害怕听到刺耳的结果,但又不得不去勇敢面对。
“还有生命体征。”
“……这是什么意思?”黄濑拧紧眉心。
“就是还活着,但是目前昏迷。”池上说道,“在重症监护室抢救。”
“……”黄濑的心并没松下多少,她活着,但她能继续像从前那样么?他害怕一切不好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就是其中之一,“就是说……”
“很难说。”池上说道。
黄濑愣了一秒,几乎想也不想便朝飞机门走去。
自己已经完成了一半的飞行任务,在重新投入下一次飞行前,他希望能真真切切看到佐仓,看到她从病床上坐上来。即便抛弃困扰着他们的情感,他也衷心的希望故事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每一次,奈央的模样都会跃入他的脑海,对于佐仓来说,那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足够敲碎她所有希望的噩梦
黄濑沿着机场朝外走去。在越过繁琐的检查以后,他才看到美国清晨的太阳。朝霞还未褪去,他在经受了整整一天的精神折磨后终于来到了佐仓身边。
开着飞机冲向目标,在咫尺的距离内见到她,然后伸手触碰到她,看到她依然健康地活着,黄濑的脑海中并无过多复杂的念头,但要知道,这念头在事故面前就足够奢侈了。
他登上了出租,委托其他人将行李带回酒店,他甚至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挥手拦下了出租车,朝着佐仓所在的医院赶去。
旧金山的高楼在车窗外飞驰而去,人流如此,黄濑的心中却只剩下担忧。
与佐仓以往的那些接触在这个时候就像是电影胶片一样一遍遍在眼前晃过。或开心或伤心或生气,每一个画面都足够让他感到惊心。
现在想来,佐仓的所有表情都足够漂亮,漂亮到自己不忍回想。
因为仿佛,只要想一想那些就会像玻璃一样全部碎掉,让他感到心疼,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用面前的景物去打消这种想法。
不久之后,出租车终于在一栋洁白的房屋前停下。
那是旧金山最大的医院,也是黄濑的目的地。
司机在收下钱的时候还朝他看了两眼,似乎是揣测出了他的目的,在目送他下车的时候,甚至小声说了句“上帝保佑”。
黄濑无暇顾及,渐渐升起的太阳将这个建筑照射得格外耀眼,耀眼到让他睁不开眼。
现在,佐仓就在这里。
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然后表情凝重地向里走去。




☆、晋江独家发表

他在医院门前没有过多的徘徊。穿着制服走进医院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向他投去了奇怪的目光。
事实上;在黄濑走进这里之前;已经有许多伤者的家属从四面八方赶来;为的就是要来见见陷入不幸的亲人现在究竟如何。从他飞机上下来的许多乘客;现在也在其中。
但他无暇顾及这些,在前台用英语询问了佐仓现在所在的位置,前台的护士朝他看了好几眼;要知道这个才刚从火灾救出来的伤者几乎已经成为了许多媒体追逐的对象;医院更希望多余的媒体能打道回府;本就足够拥挤的医院,现在已经容纳不下更多多余的人。但黄濑那身制服似乎帮了他一次。并没有立刻被拒绝,护士慎重起见询问了他的身份。
“我是她的…朋友。”黄濑回答道。
“朋友的话不能进去,我这里已经登记到她的父母刚刚进去了,请你不要担心。”
“……是男朋友,我们已经订婚了。”黄濑望着护士,他机敏的想出了这样的托词,虽然他知道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目前的情况,即便需要带上一些谎言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看一看佐仓叶现在的情况,光是“有生命体征”这一条根本无法让他放心下来。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护士,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终于重新看向他。与他对视良久后,她似乎看出他的坚决,以及觉得他的话并没有欺骗的可能。低头拿出一张通行卡片,在告诉他楼层后,将他放进了医院。
黄濑的心脏 “怦怦”直跳。方才的谎言让他紧张,但更紧张的无疑是自己现在已经踏进了电梯,不久之后,他就要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亲自看一看她的近况。
电梯在十楼停下,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已经能看到拿着摄像机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他们正和一对老夫妇坐在一起,年长的女性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而她的丈夫则在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黄濑大概能想象出他们的身份,但现在似乎连顾及他们的念头也被冲淡,他无视了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跑来的记者,拉住了一个匆匆而过的护士,他站在走廊上的样子全部都被旧金山天空中那轮已经闪闪发光的太阳淹没,包括那张急切并悲哀的脸。
用流利的英语,他询问护士病人的位置,但护士却伸手甩开了他:
“那里,我们正在安顿她。”她用下巴指了指,手上甚至还拿着许多根本没见过的药品。
黄濑顺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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