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 第3部分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他们就像臣服于君王的脚下，等待高高在上的君王下达判决的犯人一样。
“明天早上，每人带着检查去教务处找松岛老师。另外，一个月的男厕以及操场清洁。”紧闭着嘴唇的赤司会长在沉默了十多秒之后，终于发话了。
悬在喉咙管的心脏，终于回到原位。男生们点头哈腰的答道：“是，是。会好好的完成。”
18点53分30秒。绘里又一次看着手表。还是无法静下心来。
“南里优纪，我等了你4分半钟，你很慢诶……等等，优纪，你是不是打架了？诶，你是不是用过肩摔了？”
……　……
学校外，街道两旁的暖黄色灯光把两人和一辆单车的影子拉的老长，空气里回荡着男生欢乐的笑声，坐在单车后座的女生按着手机增大音量的键，静谧的街道上，回响着女生耳机里的音乐节奏声。
赤司征十郎转身，低着头走进校门，脸上的神情隐匿在长长的刘海投射的黑影区里，无法知晓——
让我们把漏掉的部分补一补——
“我不想告诉陌生人。”
身后传来女生坚决的回答，走在前头的赤司轻轻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方才的凛冽消失不见。
“南里同学，你怎么知道赤司君是会长？”绘里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第二天问出来了。
从赤司君和南里同学的延伸及交流，从南里同学问候赤司君并喊他“会长”，从赤司君用点头回应南里同学这几点来看，两人是打过照面的。
优纪停下了正在写字的手，仍然低着头回答：“他说的。”
“他说的？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绘里似乎很在意，追问道。
优纪抬眼看见绘里谨慎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将近7点，他会巡查教室。”
18点50分30秒，赤司踏上最后一层楼梯。转个弯，一如前三天，最后一排靠窗座位，南里优纪还是坐在那，看书。
嘴角上扬的那一瞬，察觉到教室中间还坐着一个人。上扬几度的嘴角恢复平直……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
赤司拉上敞开的运动服，抬起头向教学楼走去，开始履行每晚会长的职责——迟到了将近5分钟的教室巡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

Chapter　8　所以，早点回家
赤司经过5班门口时，瞥见最后一排靠窗座位上没人。
没在。吃午饭时间能跑哪去。
井口绘里和几个女生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便当，明明瞧见赤司君了，怎么忽而就不见了。
不过，赤司君……怎么会来到5班这边呢？
停在拐角处的赤司低头沉思，12点55分。上午最后一节课是12点45分。才过去十分钟，人应该是留在教室吃便当的。
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嗒，嗒，嗒，赤司稳稳当当的踏上一节一节楼梯。
他总是这么沉稳镇定，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加快脚步，值得他着急心慌。应该说，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既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那么，以自信、以沉着、以淡定来应对，就不是什么让人奇怪的事了。
咔，门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开了。
果然。
南里优纪坐在顶楼的石阶上，双腿上摆着装满食物的便当盒，凉风吹动着她的刘海，拂动她的校服裙摆。她仰起脸，眯起眼睛看着太阳光。
独处，总是能让优纪感到无比自在，没有约束，没有紧张。
而赤司征十郎在注意到空空的座位时，也深深掌握了优纪的小心思。
长长的黑发被一条浅色的绸带随意地束起——这是赤司第一次看见把头发扎起的优纪。
如果我们换个角度，从优纪的正面看过去，镜头的中央是向着太阳、没有头发遮住两颊，露出白净的脸孔微笑的女生，那么，镜头失焦的部分则是注视女生背影的红发少年。如果我们再把镜头一点点拉近，隐隐地可以辨出少年不易察觉的，柔和的神情。
赤司含下头，悄悄的转身离去。
“嗡……”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一条新信息：南里优纪，吃完便当，不要剩！
优纪“卡”的锁上手机屏幕，放进口袋。
突然就没胃口了。优纪合上便当盒，轻轻拍了拍校服裙，顺着头发松开绸带，头发听话的散在两旁。
“南里优纪。”
优纪听闻声音，停止了下楼梯的脚步，站在最低层台阶上的红发少年映入眼帘。
13：08，也就是说，赤司征十郎在顶楼的下一层的楼梯上，等了南里优纪13分钟。
优纪抿了抿嘴唇，和赤司打了几次交道也明白了，点点头：“会长。”
“下午交一份检查到学生会。”赤司扫了一眼散开头发的优纪。
优纪一愣，“不明白吗？校规第三条，在校严禁打架。”
优纪默默地垂下眼帘，自卫……啊，自卫也是不被允许的……
赤司凝视着站在比他高几级台阶上的女生，女生没有说话，低着头，垂在两侧的黑发遮住了小小的脸。
“是。”优纪缓缓扬起脸，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在赤司转身的那一刻，悠悠的吐出一句：“所以，早点回家。”赤司像是知晓优纪的心思一样，补充道：“过肩摔还不成熟。”
优纪完全怔住了，用力握紧了拳头，赤司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从篮球馆里走出，只见不远处两个男生围堵着南里优纪，而其中一个高大的男生伸出手，向优纪的肩膀摸去。
赤司的表情立马黯淡下来，正当他开口时，优纪一把抓住面前伸过来的手腕，背对男生迅速地切入男生怀里，另一只手抓住男生的胳膊顶端，屈膝降低重心，狠狠一甩，将比她高近十公分的男生砸在地上。
男生的脸上写满惊讶，转瞬变成痛苦，揉着后背，龇牙咧嘴的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生。
与此同时，优纪皱了皱眉，将手背在身后小心的甩了甩。
赤司看着这个小动作，表情不自觉的明朗。
下一刻，优纪又对冲上来的另一个男生使出了过肩摔。
“你们真是对不起你们身上的足球服，还有这颗——球。”优纪端着足球俯视地上的两人，轻轻说道。手一倾斜，足球落在地上弹了弹，终于安分的停下来。
优纪边走边小心的晃着手肘、手腕，整理着有些皱的校服。
太久没用这招，果然不熟练不习惯了。
赤司瞥了瞥墙上的钟，13点10分。阳光倾泻，坐在窗边的他，笼罩在暖暖的阳光里，闪闪发光。
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脑海里却回想起那条在空气里被风吹动的浅色绸带。
“优纪，你是不是打架了？哈哈哈哈……”
扶着单车看不清五官的男生，突然走进脑海里，双色瞳孔的温度也逐渐下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

Chapter　9　　暗恋，不是一个人的事
“哦，会长不在。这个时间在球馆训练呢。”坐在学生会室的男生淡淡说道。
优纪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带着检查回教室。既然这位学生会的成员并不知道她来的目的，说明会长并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人。所以，还是亲手把交给赤司征十郎会长比较好。
绘里在社团结束后直接去了篮球馆，在好不容易和赤司君搭上话之后，她觉得自己变得胆大了。有些事就是这样，一旦迈出了象征“开始”的一步，那么就永远也停不下来了，而且会一直向前。井口绘里对赤司的感情，就是如此。
当她站在球馆的看台上时才发现，原来和她抱着同样目的的女生不少。况且，今天是周五，球馆的人更多。
可无论台上的女生如何议论，如何发出赞叹，如何鼓掌，球场一边的赤司征十郎也没有往台上看一眼，他只是心无旁骛的一次次练习着变相、上篮、投篮。
——而这，也是优纪不会去球馆的原因。既不想打扰赤司练习，更加不想再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被一双双陌生的，可能还带有敌意的眼睛注视，这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赤司拍了拍巴掌：“好，今天就到这。解散。”球场上的队员们四处散开，捡起地上散落的毛巾、水杯。
“请同学们尽快离校。”赤司终于抬眼，向台上的男生女生们说道。
18点32分。绘里在赤司仰起脸说话的那一刻，心跳加速。
尽管她知道赤司并不是对着她一个人说，但是，对于从踏入高中起就对在开学典礼上风度翩翩的赤司征十郎一见钟情的井口绘里来说，能天天见到他，能听见他礼貌好听的声音，甚至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足够了。暗恋这件事，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事，不是吗？——绘里起初是这么想的，在她没预料到20来分钟之后发生的事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18点54分——比平常晚了四分钟——赤司出现在五班门口。优纪一侧的头发夹在耳后，露出黑色的耳机线和有些苍白的右脸。
赤司走近她，肩上意外的挎着背包：“南里优纪。”
优纪握笔的右手被突然的喊声吓得一抖，但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直接从笔记本里抽出叠得整齐的白纸，默不作声的递给站在身边的赤司。
在赤司接过检查的下一刻，优纪用极小的幅度碰了碰耳朵后的头发，黑发顺势滑下遮住脸。
“那么，尽快收拾。”赤司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知为何，脑海里又跳出优纪用浅色绸带扎起黑发的背影。
虽然南里优纪很不擅长与陌生人相处，但是，赤司对她来说，还是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赤司对人一向淡漠，处事一向淡然，不热情不焦躁，就像平静流淌的河水，这样的性格的确不会让优纪感到心慌以至于被人搭讪而拘谨的动弹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优纪这么想着，低头却惊讶的察觉到地上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个影子，从头发到衣服，都一丝不苟，“影子”走路很轻，但速度均匀。
优纪刻意放慢脚步，地上的影子依旧按照自己的步伐移动。
恩，没事。优纪安了心，忍不住稍稍扭转脑袋：纯白洁净的运动鞋，白色蓝边的运动裤修饰出长而直的双腿，没拉拉链的写有洛山的蓝边运动外套，双色的……瞳孔……
“……”优纪咽下自己还未喊出口的“啊”，抽了抽嘴角，这算是笑容了：“……会长。”
18点50分，赤司君进入教学楼，花了四分钟巡查完除去一年5班以外的所有教室。在赤司君去5班之前，先去了1班取出自己的背包。18点55分，5班的灯熄灭，南里同学出教室，赤司君站在走廊顶端。18点56分，在南里同学走出教学楼的几秒后，赤司君也跟着出来。而此时此刻，两人肩并肩的走出校门……
在看到赤司和优纪并排的背影，以及路灯照射下紧紧依在一起的影子之前，井口绘里的的确确认为暗恋、崇拜，是她自己的事。
而现在，她突然明白，暗恋的快乐与满足，仅仅是建立在暗恋的人，没有与任何一位女生关系如此亲密的基础上……
而她眼中的亲密，对于这两人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赤司和优纪只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迈着同样的步伐，在教学楼到校门口的这段路上，没有语言交流，没有眼神对视，没有肢体碰撞，只是安静的走着，安静到互相都能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墨蓝的夜空繁星闪烁，月亮又圆又大，黑发、红发，校服裙摆、运动外套，都以相同的频率和幅度在凉风中浮动……
这些的这些，都让站在树影下的绘里，心里产生深深的妒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南里优纪，你转学后的第一个朋友居然是个男生啊！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会长！哈哈，你太了不起了。”少年蹬着脚踏车打趣道。
就在几分钟前，两人碰面了——
“南里优纪小姐，你终于出来了！你是蜗牛吗？等了你……”少年蹲在地上玩手机游戏，听见渐渐清晰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抱怨道。
“啊……”突然瞥见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连忙收起手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冲优纪身旁的男生礼貌的点点头：“你好。我是北川新泽。”
身长约175公分，偏瘦，黑色短发，穿着庆成高等学校校服，斜跨单肩包，藏蓝色的单车，篮子里放着只足球。
赤司在短短两秒钟内捕捉到眼前少年的信息：“你好。赤司征十郎。”一字一顿，语气平和。
“哈，奇迹的世代队长？很高兴认识你。”北川新泽举止得体，标准的微笑。
赤司点点头：“是。认识你也很高兴，北川同学。”
优纪瞅了瞅两位一板一眼的男生，尴尬的介绍到：“洛山的学生会会长。”
新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赤司君，好厉害。”
“谢谢夸奖。”赤司一脸淡定，“那么，告辞了。”微微转身，向另一条道走去。

“不是……”坐在后座的优纪缓缓说道，“不是朋友。除了你，我没有别的朋友。”
后背一顿，刚刚打趣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车把。
果然……
忽而，新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嫌弃地怨道：“南里优纪，你是不是又没吃完便当？我觉得你比昨天重了！”
“别人重都是因为长胖了，你倒好，是因为书包里的便当剩一大堆！”
“我跟你说，你再不认真吃午饭，你以后一直一直都是‘A’！哈哈哈……”
“啊——”街道上传来一声惨叫。
“南里优纪，你别掐我……”
“出车祸怎么办？别掐我！……喂！”
“我错了……好吧，我真的错了……”
新泽的心里一阵暖意。现在的优纪虽然与他对话不多，但是她还信任她，她还会与他打闹，这对于新泽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他知道，优纪在一点点走出那段黑暗的日子，虽然速度十分缓慢，但，在进步着。他相信，不久，优纪会回到当初的样子的。
恩，是的，不久。不会等太长时间的，“不久”。

莫非，他是南里同学的男朋友？所以，赤司君和南里同学，没有可能？所以，赤司君只是履行会长的义务？所以，南里同学每天最后回家，只是为了等男朋友？好像……好像，是这样的……
绘里盯着远处单车上的两人。
这才是亲密……恩，是的，这才是亲密！放心吧，南里同学，我不会告诉他人的！
绘里紧皱成“川”字的眉头一点、一点、一点舒展，最后笑容满面。
原来，她还会露出那种表情。
赤司想起在北川新泽低着头随意地抱怨时，身边的南里优纪轻轻翻了个白眼。
呵，南里优纪，原来，你也有两个你。
垂下的刘海遮挡住细长的眉眼，皎洁的月色下，嘴角扬起不知其意的笑容。

“谢谢款待。老板娘辛苦了，真的太美味了！”一头长发，个子高高的少年笑容满面的赞叹道。
“谢谢。”老板娘合起手掌回应。
“真的很好吃呢。老板娘人也善良啊，知道我们刚训练完，量也给的充足呢。”矮半个头的少年推开门，激动的笑着，露出洁白的虎牙。
“这家店好像是新开的，有便当有甜品，很是稀奇呢！下次加大训练的话，我们就来这吧。”声音有些粗犷，身材魁梧的少年拍拍另外两位少年的肩膀，提议道。三人挎着写有洛山的背包，踏出店面，向左拐弯。
“好啊好啊，我要向老板娘学习手艺！”长发少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对了，下次，把小征叫上吧！”
……
藏蓝色的单车停下来，黑发少女跳下自行车，短发少年从筐里取出足球，转头瞄了瞄十几米远处并排走的三个高个子，耸耸肩，抛了抛手里的足球：“我们回来了！”
少女打开店门，门框上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少年仰头看了看用鹅黄色装饰出的店名：南里之家

☆、Chapter　11

Chapter　11　也许是多想了
“小征，这家新开的店卖的东西很好吃！”
又是一个周五，一行人在夜色中来到一家店门口。其中一个长发少年眯着眼睛对着身后的红发少年说。
“完全同意玲央姐！”虎牙的少年乐呵呵的举起双手。
由于离12月份开赛的冬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