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听说军娘又狗带了(大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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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听说军娘又狗带了(大纲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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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风月的白袍很奇异地还能看出原来的颜色。
他们帮会的人自然也是晓得她这一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星卜卦两手抓的奇能,才让她带着帮众东归。
原本那个来看她铠甲的少年是要被带去夺取神兵的,但不知为什么偷偷跑了出来,找到了寻风月,还说,跟着寻风月才能找到神兵。
秦方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去过光明顶吗?”
寻风月对她忽然转换话题没表现出半点奇怪,顺着回答:“没去过,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回去找个明教的朋友带路。”
秦方思最终没能去成明教。
那天是他们准备拔营的日子,秦方思恰好在最后一晚赶上了。
回去后,她退了原来的帮会,然后找炮哥喝了次酒,讲了这次在大漠里的遭遇。
炮哥指出她太容易轻信别人,“人家跟你说结盟,万一是骗你呢?”
“不知道,反正她一跟我说话,我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了。”
炮哥还是坚持她傻,秦方思安安静静喝了会儿酒,才想好怎么反驳;“我当时已经中了他们设下的警报,可随后并无下作的陷阱,所以我虽然不确定他们一定没骗人,但起码,他们没想主动害人。”
拔营那天,寻风月有些犹豫是该趁着其他人专心找神兵时逃走,还是去找帮会集合,一同夺得神兵。毕竟他们的队伍中,除了原先的帮众外,还有陆陆续续与同伴失散,收留下来的人,人心未必齐整。
秦方思说:“如果你担心人心不齐,那就更该去夺神兵。去抢一样东西好歹还有个盼头,如果是逃难,那么遇上点什么事情,肯定是人心涣散。我们落单的人,说好听点是走散,说难听点,根本是被抛下了。其他人我不确定,反正我这弃卒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从纯阳宫来的女子似乎第一次打听到效劳这样的字眼,“我只是想把手上的人都照顾好,大家别提什么效劳不效劳的,你若有什么好的法子,我就全力支持你。”
寻风月的亲人一直希望她做一个风光霁月的女子,无需为红尘琐事烦忧,然而她本人身上,却有着非常难得的气质,注定要吸引一群人与她一同搅动风云。
寻风月果真如同所言支持秦方思的做法,她们多是女人和少年,可胜在人数众多,又养精蓄锐多日,只要把握好时机,未必不能与其他兵甲战力强劲的对手斡旋。
加之,众人已经打下了共患难的情感基础,当提出了夺取神兵后,有了共同目标的催化,一群散人竟也成了比单纯为利禄而结成的团队更加紧密的群体。
那是秦方思第一次带兵打仗,带的兵是妇孺少年,打的仗是四处逃窜夹缝里求生。
期间陆续有人生病、体力不支,她也想过要不要把人分成两路安置,可寻风月坚持所有人同去同归,所以她们的队伍一直很庞大,进度也始终提不上去。
寻风月自知这样的决定会给秦方思在战略安排上加重负担,私下找过她道歉。秦方思只是看着天上满天星斗,把头搭在寻风月的肩上,“我会想办法,让你能照顾好所有人的,分成两路是一种选择,大家抱团也是一种选择,你喜欢哪个,我就去做,我也是被你照顾的人之一。”
对秦方思而言,她驰骋沙场的岁月中,最艰难的战役并非后来打下马嵬驿让她一战成名的那场攻防,而是在龙门荒漠里一次又一次正确判断出战局形式,履行她对寻风月许下的,保全所有人的诺言。
她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那是战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寻风月安置着众人,而秦方思则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望风。
对方来的太快了,秦方思察觉到望风的队伍被发现时,当即下令往营地反方向跑,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只要超时未归,寻风月发现情况有变就能及时做调整。
对方真的太快了,哪怕秦方思反应再快,也比不上对方装备精良。他们一行人迅速被擒。抓住他们的那伙人似乎很有经验,看见他们轻装上阵,便猜到肯定在附近有营地,于是扣下了他们大多数人,放了一个回去,说晚上拿物资来赎人,如果不来,这群人就全杀了。
被扣下的人被未多害怕,绑匪似乎第一次看见这么淡定的人质。
“别以为哥几个在开玩笑,要是没人来赎,今晚你们几个就是下酒菜。”
可他们是真的不担心,因为那个人是风月,所以她肯定会来的。
与秦方思被绑在一处的少年才到她肩膀高,就是偷偷跑出来找风月的孩子。他的骑术是秦方思亲自教的,还说好以后去青骓牧场跟他挑一匹小马驹送他。
少年低声告诉她,这队人已经夺得了龙门神兵,这与秦方思的猜测不谋而合,他们用人质还换取物资的举动暴露了他们的目的。
少年问:“姐姐,你是不是想要神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武器,可你武功那么好,指挥又厉害,肯定用什么都好。晚上我去把它抢过来送给你。”
秦方思刚想反驳说,我不要什么神兵,那边就派了人过来看住他们,她只得禁口。
到了晚上,风月果然带着一队人过来。
看守解开了他们的绳索,盘点好人数后拖了出去,等走了一段路,秦方思敏感地发现少了一个人,看守还在带他们走着,她按下疑惑没有声张。
风月带了许多物资到他们的营帐外面,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乎所有战斗力防止对方反水。
奇怪的是,他们的头领待在营帐内没有出来,是看守负责接管了物资。
他们骑出去一段路后,秦方思的坐骑躁动了一下,马背上忽然多出一个带血的身影。
少年将一个匣子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昏死过去。
秦方思将少年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加快速度疾驰,并下令立即拔营撤离。
谁也没多问一句,他们能一路挺到这里,除了秦方思和风月配合默契外,还有众人一日胜过一日的信任。他们相信风月一定不会抛下所有人,也相信秦方思能想出护住所有人的法子。既然已是生死相托,何必再问缘由。
他们东归的旅途异常艰难,物资被夺去了大半,比起来时的从容,此刻简直狼狈不堪。
秦方思将马让给了少年。
她早些年听说过明教弟子有一门能在沙漠隐匿踪迹的绝技,一直无缘相见,如今见识到了。
他们没有足够的绷带和伤药,秦方思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少年安慰她:“姐姐,我偷听到他们说,先前被抓住的那些人,叫他们用物资换人质,一个个却都舍不得,想的全是过来劫人。神兵在他们手上,来多少,杀多少。姐姐,他们没想过守信用,还杀了好多人。神兵在他们手上,还会死更多人的。我把他们的首领杀了,他们不会来杀我们了,神兵匣千万你收好啊。”
她艰难地答应了:“好。”
她好像又变成了梦里的那个明教弟子,正在狼狈地度过沙漠,只有少得可怜的水和食物,没有任何代步的工具,大家都沉默不语地搀扶着行进。她把自己那份食物都给了少年,尽管对方一再表示吃不下去,也为了让她安心勉强咽下去。
等到他们马上就要走出沙漠了,他们停下进行休整,秦方思像先前一样把水囊递到少年的唇下,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翕动。
她怔怔地抬起他的下巴倒了一点进去,尽数流了出来。
“姐姐,背上好像不疼了……”
“姐姐,说好的小马驹你可别忘了……”
“姐姐,我有点困……”
“姐姐,我是长安出生的,五六岁去了圣墓山,就再没回过长安……”
秦方思魔怔了似的倒了好久,直到风月跑过来制止她。她已经好多天没喝水了,只能做出哭泣的表情,却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
好半天才轻声说,“好,姐姐带你回长安……”
她解下了少年随身佩带的半块玉佩,将他的尸首埋进沙子底下。
半日后,他们走出沙漠。
后来他们这群一同走出沙漠的人全都退出了原来的帮会,在长安买了帮会领地,成立了新的帮会,由风月牵线,和她原来的帮会结成联盟。
秦方思到那时才知道她是寻家三小姐,家底颇丰,除了同盟帮会的资助以外,基本全靠她支持。
成了帮主后,风月依旧是想照顾人的那个风月,会哄做噩梦的少年,会收留无处可去的江湖侠士,还耗费财力和人脉帮秦方思铺路做指挥。
帮会的名字倒是秦方思起的,叫清酒。
她说这个帮会起于青萍之末,大多数人同甘苦地挺了过来,也有人留在了与他们相识的地方,从今往后,愿你我浊酒一杯,愿天下河清海晏。

☆、20

寻家一向盘踞在南方地带,颇有与世无争的风范。
长安沦陷后,寻风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保全了帮会领地,让一些无家可归的帮众能携家眷入住。她本人则同其他寻氏子弟一般回了本家。
秦方思将随身佩戴的半块玉佩交给近月时,心中有过犹豫。近月对她大概只是出于愧疚,想要做出些补偿。
那封留下的书信中,记着他为求便捷,不顾她的身体虚弱下了猛药,记着他比武输给她后,拿藤条抽她的手掌心,记着他私下偷骑她的马,被摔下来后冲她撒气……
“那天我听说你想找人帮你的画题字,向你毛遂自荐,你答应了,然后忘了。原本我感念你救我一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后来才知道,你只是为了躲避去照顾一个浑身流脓的病人,才把我从马背上拎回来……”秦方思自从起死回生后,一直气血不足,声音听上去轻轻柔柔的,即便语气平缓地复述信上的内容,也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近月确实又被唤起了愧疚之心,低头说:“对不起。”
身体也稍稍挪开了一些。
秦方思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其实那些都不怪你,无论起初你救我是出于怎样的考量,事实都是你将我带回去医治了。你并没有半点对不起我的地方!”
近月有点错愕。
秦方思接着说:“作为陌生人,在我重伤的时候你其实对我够好了,真的够好了。先前那些话是我置气说的,往后你只要记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行。这块玉我常年戴着,亲近的朋友都识得。”
说着,她解下了脖子上挂着的那半块玉,翻过近月的手掌,把玉和红线都放进他掌中。
“出来这么些日子你师姐该担心了,那幅画从出去后,她应该也明白你……”
“那幅画没送出去。我对你,也不够好。”他握紧了掌中的玉,重新塞回秦方思手中,“你走得太急,只留下一封信叫我难过,倒是画上题的字挺好看的,我收着作纪念不行么?”
东西不收,人也就打发不走,秦方思心下又想了一番说辞。
“近月大夫,这玉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你我此地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将来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凭借这玉来找我。我的亲友见了,自然知道的。你,真的不必愧疚。为了愧疚跟我到现在,已经足够了。既然心属孟姑娘,应该守在她身边,护她周全才是。”
许是被她的说辞打动了,近月又讲放回她手中的玉拿了回来,当面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确实是愧疚,原先让你这么委屈,连送你的发钗也还回来了。我不知道你是浩气盟骁勇善战的将军,普通的发钗确实有点简陋,这些日子我自己重新打磨了一下,你要是真不怪我,就戴上。”
他掏出发钗却没有递给秦方思,而是示意她低头,亲自为她戴了上去,又停留一会儿,帮她捋了捋刘海,放缓音量说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到现在我都记得,从马背上将你报下来的时候,你胸前有个红色的窟窿在汩汩冒血,好像随时都活不下来的样子。万一……万一你又受伤了怎么办?万一你又落到一个不好的大夫手上,他欺负你怎么办?我放心不下。”
秦方思静默不语,任由近月将她搂紧怀里抱紧。
头上的发钗她终究戴着,所以也暂时没发现,发钗末端不起眼的位置,被刻上了家徽。

☆、21

看着她难得乖巧的模样,琴爹壮了壮胆,开口道:“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也不比那个流脓的干净多少。胸上戳个大窟窿还能活下来的没几个人,师妹们害怕,托我帮你缝合伤口,哝,最后缝了朵花,免得以后洞房吓到你相公。”
一听这话,军娘猛地抬起头。“你管那个叫花?!老子还奇怪胸口上怎么长了朵狗尾巴草!”
“哎哟——”琴爹扶着刚刚被撞得生疼的下巴,冒出了生理盐水,还不怕死地安抚道:“没事没事,你相公不嫌弃……”
军娘:“呵呵。我嫌弃。”
“还有那次我抢你手上的枪是让你别动武,你倒好,舞得虎虎生威,我打你手心叫你长长记性。”
军娘有点理亏:“那个……在天策府习惯了……大家拿枪都是为了单挑的。”
琴爹继续数落:“骑你的马是你说不带它出去散散步它会闷出病来,为了不让你找借口跑出去玩我才去牵它的,结果呢,回来看见你把我养的兔子给烤了吃。”
“肚子饿嘛,你又把我关在药房里,不烤兔子难道要烤小白鼠吗?”
琴爹养了小白鼠小兔子在药房,方便平日里做些实验。失智了的军娘整天乱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带着一帮熊孩子变着花样为祸人间。为了防止她带头作乱,琴娘下了死命令,叫琴爹把人看好。
琴爹前半生大概注定了是个清闲富贵的命,哪怕因为天赋而学了医,也没学会医者仁心。军娘是他第一次主动带回来的病人,对于琴爹能不能磨好性子十分关键。
他们把话说到这份上,军娘终于不再故意跟他生分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提分道扬镳的话。
琴爹搓了搓她有点冷掉的手,用披风盖住两个人,索性把先前那些误会全解开。“你说要帮我题字的时候,已经想起来了吧。可我不知道啊。先前看你识字,让你待在药房看书,你呢,书是看了,边看还边乱写批注,跟鬼画符似的。谁敢让你帮忙题字啊?后来……我一时情急,又光想着刚刚打了你,等到你走了之后才回过味来。”
相处那么久他也摸清楚了,这个外界传言神乎其神的浩气盟最想嫁排行榜榜首,私底下大概被父母亲友宠坏了,任性得要命。会记仇,也会记恩,亲近的人记下仇,慢慢算账,疏远的人只记恩,肝胆相照。
他留了好多案底在军娘那里,这笔账他们俩可以慢慢算,算好久呢。

☆、22

误会将要喜欢的人,喜欢以后讨厌的人,大概是所有年龄段都会犯的傻。
军娘与琴爹乔装打扮,一路低调地找上了寻家附近的帮会接引人,当天晚上寻风月亲自来到一处废弃的矿场与她见面。
她早已换下了龙门荒漠那身带兜帽的袍子,也没穿纯阳宫的道袍,一身寻常大家闺秀的衣着打扮。
“来啦。”
“嗯,来了。”
二人皆神色平静,军娘越过琴爹,极其自然地走过去帮寻风月解下披风叠好,搭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只胳膊挽了上去。绕过琴爹径直往里走。
琴爹一脸懵逼。
“啊,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媳妇,风月。我跟她有点事离开一会儿,你自己玩,别乱跑。”
说完就走了。
琴爹觉得自己情敌有点多,情敌的性别也有点丰富。
料谁也想不到,矿场内部竟会设置一个祠堂,密密麻麻摆了不少灵位,贡品香火一应俱全。
军娘点了三炷香,祭拜了一番。
寻风月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她,里面装了一块血色的玉石,是军娘出兵太原之前,寄存在她那里的。
聚灵玉又名“怨灵玉”,由特殊的玉石为媒介,嵌进头骨作为培养皿,再以冤魂为食养成。最后凿开头颅,取出石块。颜色越接近血红的玉石,效力越强。
但同时,驱动聚灵玉的条件也很苛刻。
需要玉的佩戴者本身是通灵体质,命格与八字也要阴阳平衡。配玉者不可杀生魂,据说后果极为严重。禁制远不止两条,陵玉在时,只叫她谨记第二条便可,其余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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