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霂雅正要开口叫他,他却转过身,直直地望着凤栖霂雅,那表情,让凤栖霂雅的心瞬间揪起,哀伤,绝望,死寂,每一分神情都让凤栖霂雅心痛不已。
“白哉。。。。。”凤栖霂雅心疼地开口,却见他扬起了一抹似荒凉又似疯狂的弧度。
“雅儿,雅儿。。。。。。”声音飘渺,好像不是眼前之人所发出的,“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别让我再等下去了,雅儿。”
“白哉,我不要这样,我马上回去,马上。”听着那话里的荒芜却隐隐透着的疯狂,凤栖霂雅心中愈发地不安,有些焦急地开口说道,但朽木白哉好像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墨紫色的眼眸里已不见一丝光亮。
“雅儿,我来陪你好不好,很快很快就来陪你。”突然间,朽木白哉的神情又转为无限地温柔,但在凤栖霂雅听来,却是无比的冰寒。看着朽木白哉转身离去的背影,惶恐的不安瞬间扩大。
“不要!白哉,回来!!”凤栖霂雅想要向朽木白哉追去,四周的场景却又再一次变化。
凤栖霂雅对这个场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被害的那个晚上。
蓝染惣右介优雅的笑脸再次出现,但眼里却闪着冷光。
“凤栖霂雅,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低哑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蓝染惣右介!!”凤栖霂雅咬牙切齿地念出了他的名字,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呵呵,你斗不过呀!太可惜了,你们还真是像啊~”似叹息地话语夹杂着嘲讽和得意,阴森的诡异。凤栖霂雅皱眉,和谁很想?凤栖霂雅戒备地后退,想要拔刀,却发现腰间更本没刀,而就在这一个恍惚间,一把明晃晃的刀从背后刺透了她的胸口。
“会死的哦~”诡异的腔调在身后响起,凤栖霂雅艰难地回头,入眼的是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但此时的凤栖霂雅却已呆愣,看着身后的场景,那被她丢弃了一百多年的记忆瞬间涌出脑海,遍地的鲜血,狰狞的伤口,惨白的面容。双极之上,那如雪般高贵无瑕的男子,此时却如破碎的娃娃,跌倒在冰冷的土地上。
“白。。。哉。。。。”破碎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微弱的几不可闻。
“像不像?真是美丽的血液,好一对亡命鸳鸯啊!”蓝染微笑着低头在凤栖霂雅的耳边低声说道。凤栖霂雅猛然惊醒,心痛的无法遏,绝望的泪水不停滑落。
“不要,不要,白哉,白哉。。。。。。”不要!不可以!凤栖霂雅绝望地叫道,那血色刺痛了双眼,为什么她会忘了双极之战,为什么忘了白哉会被市丸银重伤。
凤栖霂雅陷入梦靥,额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睡在一旁的手冢国光被惊醒,看着一脸痛苦的凤栖霂雅,眉紧皱。
“凤栖,凤栖,快醒过来。”手冢国光用力摇了摇凤栖霂雅的肩,却不见她醒来,嘴里一直念着什么,手冢国光低头靠近她的唇边试图听清什么,却在听到“白哉”二字时,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又是“白哉”,他究竟是谁?
手冢国光看着无法醒来的凤栖霂雅,眉越皱越紧,起身走进浴室,不稍一会儿,端出半脸盆冷水,泼到凤栖霂雅的脸上,终于泼醒了凤栖霂雅,看着她眼里还未褪去的哀痛和自责,手冢国光有瞬间的心疼。
“你没事了吧!”手冢国光冷冷地开口,但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关怀。不过,对于还未从梦境里清醒过来的凤栖霂雅来说,那和朽木白哉一样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凤栖霂雅猛地扑向手冢国光,没有丝毫准备的手冢国光瞬间被扑倒在地,脸盆落地的声音楼下的手冢彩菜。
“白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忘了的,不该忘了的。”凤栖霂雅哭泣着说道,滚烫的泪水湿了手冢国光的衣裳,也灼烧了手冢国光的心。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已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他究竟该愤怒还是庆幸?
“没事了!”手冢国光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凤栖霂雅的背,安慰道。心里却连连苦笑,他竟要当另一个人的替身吗?
“凤栖,起来吧,地上凉。”手冢国光尽量放柔了声音。凤栖霂雅听到他的称呼,身体一僵,抬头怔怔地看向手冢国光,眼里说不清是苦涩还是绝望,亦或是都有?!手冢国光看着这样子的凤栖霂雅,不觉的心又痛了几分,她究竟经历过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对不起,我失态了。”瞬间,凤栖霂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若不是那哭红了的眼睛,更本看不出之前的情绪崩溃。
“没事,先起来吧。”手冢国光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开口说道。凤栖霂雅着才发现自己还在手冢国光的怀里,脸上有一丝的尴尬,正要起来,却听见门开的声音,两人一愣,同时偏头看向门口,入眼的就是手冢彩菜暧昧的神情。凤栖霂雅立刻明白她误解了,马上从手冢国光怀里退出来,站好。却发现身上的衣服以及头发都是湿的,她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手冢国光。手冢国光脸一红,干咳了一声。
“母亲,有没有干的衣服?”
“有。”手冢彩菜暧昧地笑道,给了两人一个我明白了的眼神,立即离开,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两人一阵无语,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呀!!
“你之前做噩梦,我见叫不醒你,就。。。。。”手冢国光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他也觉得这样子叫醒一个人实在是。。。。。。失礼。
一提到噩梦,凤栖霂雅的心情再度低沉了下来。想起梦里的场景,心再度揪紧,这个梦究竟在预示着什么?还是只是提醒她那被她遗忘的剧情就快要开始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凤栖霂雅不觉皱起眉,心里想到,要快些找到浦原喜助才行,雪片也要早点联系到。
“凤栖!”手冢国光叫了几次也不见凤栖霂雅回应,无奈提高了声音。凤栖霂雅被来回了思绪,有些恍然的看向手冢国光,那眼神似在问:有什么事吗?
“快点换一下衣服,着凉了就不好了。”
“恩。”凤栖霂雅点了点头,接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来的衣服,进了浴室。
手冢国光看着凤栖霂雅的背影,猜想到她又在想那个叫白哉的男子,心里冒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有些酸涩和恼怒。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手冢国光皱眉,暗道自己太大意了。
新的一天就在这样混乱的情景和心情下拉开了序幕,同时凤栖霂雅在现实的生活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找工作·午餐
东京街头,凤栖霂雅正在寻找着工作。
找工作这种事还真不是她擅长的,第一世虽然被逐出家门,但还有莫的帮助,更本就不用找什么工作,在死神世界,唯一的大型职业就是死神,想也不用想就选择了当死神,两世都没找工作的人现在却要找工作,凤栖霂雅着实是无奈了。
在街上晃了一会儿,凤栖霂雅有些饿了,在早上那种情况下,她实在不想在手冢一家暧昧的眼神下进餐,就匆匆出门了,如果可以,她就连今晚都不想去了。
“欢迎光临!”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凤栖霂雅一怔,回了神,看着眼前有些眼熟的女子,努力回想了一会儿,似想到了什么,冷清的银眸徒然亮起。她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不就是亚久津仁的母亲——亚久津优纪吗!
“请问这里招人吗?”凤栖霂雅礼貌地问道。
亚久津优纪楞了一下,随后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嗯,我们正缺人呢。”
“我想要在这里工作,可以吗?”凤栖霂雅稍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足够谦逊了才开口。
“没问题,不过,你还是学生吧,工作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啊?”亚久津优纪关心地问道。
“不会,我已经不上学了。”凤栖霂雅摇了摇头,“今天就上班吗?”
“不上学了?!”亚久津优纪有些惊讶,“那你的父母。。。。。”
“他们不再东京。”凤栖霂雅的声音微冷,亚久津优纪自然感觉到了,似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
“你今天第一次上班,到中午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现在已经。。。。。”凤栖霂雅有些讶异地看着亚久津优纪,现在已经10点多了呀!
“没事的哟,你还是孩子嘛!”亚久津优纪眨了眨眼睛。“你叫我优纪姐就好了。”
“恩,我叫凤栖霂雅,请多指教。”凤栖霂雅见亚久津优纪这幅样子,难得柔和了冷硬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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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间不长,没多久,凤栖霂雅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和亚久津优纪道别后,就回了手冢家。
“手冢伯母,我回来了。”
“是霂雅回来了。”人未到声先闻。凤栖霂雅对于手冢彩菜的脱线已经彻底无奈了。
“霂雅找到工作了吗?没找到没有关系哦,有伯母帮你呢,本来你这个年龄就应该去读书嘛。”还未等凤栖霂雅开口,手冢彩菜已经开始自说自话了。凤栖霂雅嘴角微抽,她究竟是从哪里看出她没有找到工作的呀。
“手冢伯母,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只不过今天是第一天,优纪姐就让我提前回来了。”凤栖霂雅无奈地开口。手冢彩菜一愣,随后一脸敬佩地看着凤栖霂雅。
“欸~霂雅好厉害哦,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听着手冢彩菜夸张的叫声,凤栖霂雅额上流下几滴冷汗。
“啊!”手冢彩菜突然大叫一声,“霂雅,今天国光出门有些急了,忘了带中午的便当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带给国光。”说完,还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凤栖霂雅眉角一抽,手冢伯母,你的想法太明显了。虽然明白手冢彩菜的想法,但凤栖霂雅还是不想拒绝手冢彩菜的要求,毕竟现在是他们收留了自己。
“我知道了。”
“霂雅知道国光的班级吗?”
“。。。。。。不知道。”凤栖霂雅沉默了一小会儿‘诚实’地回答道。如若说知道,手冢彩菜一定又会露出早上那副表情的。凤栖霂雅在心里笃定地想着。
“哦~”手冢彩菜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被凤栖霂雅准确地捕捉到了,眼里有一丝无奈,果然是这样,“国光在青春学园三年一班。”
凤栖霂雅点了一下头表示她已经知道了,接过手冢彩菜手里有些巨大的(?)便当,心里有一丝疑惑,什么时候手冢国光的饭量变得这么大了?但随后想想,手冢国光打网球,饭量大也不奇怪。这样想着的凤栖霂雅错过了手冢彩菜眼底的狡黠,转身出门去了。
“彩菜,你怎么不让霂雅吃了饭再出门啊!”手冢国晴略带责备的声音在手冢彩菜背后响起。手冢彩菜转过身,朝手冢国晴狡黠地笑了笑,“霂雅的那份已经在国光那份里了哦~”
手冢国晴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手冢彩菜,他这个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脱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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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青学,第一印象就是漫边的樱花,有那每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朽木家的那片樱花林。不过凤栖霂雅很快回过神来,向教学楼走去。
“请问三年一班怎么走?”凤栖霂雅叫住不远前的一个刺猬头男生。带那个男生转过头,凤栖霂雅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这算什么?随便叫住一个人都是角色?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坏了呀!
“往前直走20米,左转上楼,右转10米。”乾贞治推了推眼镜,“你是外校生。”
凤栖霂雅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废话,她都没穿青学的校服,怎么可能会是青学的学生!
“谢谢。”凤栖霂雅冷着一张脸,朝乾贞治点点头,就直接离开了。乾贞治看着凤栖霂雅离开的背影,眼里有一丝疑惑,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生有点眼熟?
按照乾贞治指的路,凤栖霂雅很快找到了三年一班,透过窗户,看到手冢国光正坐在座位上,虽然面无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凤栖霂雅就是感觉到了他的懊恼,再想想早上他离开时有些狼狈的身影,不觉嘴角微微扬起,快步走到窗边,敲了敲玻璃。手冢国光转头,看到凤栖霂雅,美丽的丹凤眼瞬间睁大,眼里的诧异一览无余。他快速站起身,走出教室,教室里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手冢国光,在看到凤栖霂雅后,眼里都爆出或八卦或嫉妒或羡慕的光芒。凤栖霂雅很淡定地忽略那些眼神,静静地等着手冢国光出来。
“凤栖,你怎么来了。”冷冷清清地声音响起,凤栖霂雅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便当。
“伯母说你忘了带便当,就托我带过来给你。”
“啊,麻烦你了。”手冢国光接过便当,看着明显比平时大了很多的便当,清冷的眉宇之间不觉褶皱起来,再看了凤栖霂雅一眼,遂平复了那皱痕。
“你中午还没吃。”手冢国光很笃定地说道。
凤栖霂雅有些讶异地看向手冢国光,他怎么知道?看到凤栖霂雅的反应,手冢国光眼里闪过一道‘果然如此’的神色。估计又是母亲做的。
“随我来。”说罢,手冢国光率先转身离开。凤栖霂雅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跟了上去。他们遂一离开,班级里的寂静瞬间打破。
“那个女的是谁啊,手冢班长竟然接过她的便当了耶。”一个男生立刻叫起来。
“就是就是,手冢不会被什么附身了吧。”另一个男生应和道。
“不就是一个丑八怪吗,哼,长得这么丑竟然还来勾引手冢桑。”一个女生不满地说道。
“切~你不就是看不过手冢对别的女生好嘛,人家怎么丑了?她那叫清秀,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在自己脸上涂鸦。”第二个男生不屑地说道。那女生涨红了脸,气得‘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丢下背后喧闹的班级,手冢国光和凤栖霂雅来到樱花林,找了一处坐下。
“母亲多准备了一份给你。”手冢国光将筷子递给凤栖霂雅,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凤栖霂雅瞬间反应过来,额上挂下几条黑线。手冢彩菜,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呀!!!!
“。。。。。那我不客气了。”凤栖霂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筷子。
“啊”
于是一顿和谐(?)的午餐在优美的樱花树下开始了。
“不二,手冢在樱花林和一个女生一吃饭。”乾贞治压低了声音,偷偷打电话给不二周助。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说道,一转脚步,朝樱花林走去。
“英二,手冢说要到樱花林集合,快点。”
“什么?!我就来。”菊丸英二一听手冢国光要集合,立刻跳了起来,冲向樱花林。
“大石,英二又要被手冢罚了,你快来。就在樱花林。”
“英二真是的,又犯什么错了。”大石嘴里念叨着,快速走向樱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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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贞治一人一个理由,将网球部的人都聚到了樱花林。
其实在乾贞治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凤栖霂雅就已经发现了。听着他那些千奇百怪的理由,凤栖霂雅的嘴角抽了又抽,你好样的,乾贞治。
“怎么了?”手冢国光发现凤栖霂雅的神色有些不对,问道。
“不,没什么。”凤栖霂雅强忍着要将乾贞治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冲动,有些勉强地说道。手冢国光见她不说,也就不多问了。
终于,在那群问题儿童的注视下,凤栖霂雅吃完了和手冢国光的第一顿午餐。
“凤栖,你找到工作了吗?”手冢国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