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黑篮]Lets have d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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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同人)[黑篮]Lets have dinner-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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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绷太久,会断掉的哟,”推了推眼镜,“说起来,你下注了吗?”
眼睛不动声色示意一下场中一方,她简单回答:“我赌了女生。”
“女生?”场中高田所指的那人个子高挑,一头短发,牛仔裤和马丁靴看上去很不适合运动,然而那位动作却敏捷充满力量,性别问题很成争议。但最终还是认出来了:“啊啦,是海常那个留学生经理?”
“海登·奎因,但这里没人用真名,她的代号叫哈莉·奎因。”她这么说的时候,球场中男孩子一样的女生顺利过掉对手,一个漂亮的跳投,得分。
“啊哈,听上去像个反派的名字。她那个动作,是模仿对手的嘛,”停顿片刻,他发现什么似地勾了勾嘴角,“高田,你有没有发现她的打法有点像谁?”
“像海常的黄濑?”女生眨了眨眼,“相处的时间长了,本身球风就会受到影响。”
“不是哦,是像福田综合的灰崎,你看,”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情形,对手却没能同样地投进,“但还是差距挺大,大概是因为她不是刻意要这么做的。”
“不算太令人惊讶,她国三以前也当过帝光的经理,”下注单折了折放进口袋里,高田接着补充,“哦,对,说起来,她比前辈还高一公分呢,虽说如果算作小前锋还不算高。”
“别忘了我们时代最好的PG比我还矮七公分,作为控卫这个身高足够了。”今吉哈哈一笑表示毫不介意。此时场中比赛结束,高个子的姑娘果不其然地获胜。
“下一场比赛前辈大概会感兴趣,不过依我看或许分不出胜负。”
“哦?”眯眼看向场中央,立刻明白了学妹的意思,名叫海登的混血女孩看见下一轮挑战者后诚实地挂上一脸“真是活见鬼的倒霉”表情。挑战者是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今吉不由笑出声来:“我猜在这里,他的代号大概不会还是‘恶童’吧?”
“当然不会,这里即便知道他的也会假装不知道,他们给他起的新称呼叫‘约瑟夫·克尔’。”
“哦呀,听上去也像个反派的名字。不过看样子这里的哈莉·奎因并不喜欢他。”
“但貌似也不讨厌……在赌球的圈子里,海登和花宫都是赔率极低的选择。”
“赔率这种问题对于你来说不是问题吧,‘雷米’小姐?”成功捕捉到学妹吃惊的脸,今吉耸肩,“其实我还是稍稍有点门道的,何况零失误的下注是个令人羡慕的记录,‘牌皇’名副其实啊。”
“行了,前辈,‘雷米’是男人的名字,还是‘牌皇’合适些。”
国三毕业时高田发现了这里进行的赌球活动,看上去像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各种行规已经成型并且很井井有条。附加利益驱动的比赛容易变得徒有其表,但稍微出人意料,这里不乏真正的高手。从投资的目光看,风险与利益成正比,高田对此掌握得游刃有余。当初海登·奎因作为一介新人挑战擂主,高田是为数不多下注给她的人,结果证明那是个聪明的选择,混血女孩给她带来的收获挺可观。
球场中花宫对高个子姑娘露出一个蔑视的轻笑,仿佛坏剧情的预告;而女生则做出一个“请手下留情”的姿态,打个暂停手势,向高田那边走过去,稍稍压下嗓音:“嗨,美女,赌了谁么?”
“这局弃牌,作为对老同学的尊重。”说着示意一下花宫真,后者并未注意到人群中的旧识。
“我还刚想说,如果你能想法子让这里的人都下注给我那眉形很有特色的对手,我就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赢。提成你来定,这样我们大概还有得赚。”半开玩笑的口吻,倒是并不多有底气,更像是随口说说的疯言疯语。
“你把我们国中时的王牌大人小看得太过分了吧?再说我今天的‘收入’已经达标。”言下之意不予考虑,高田抬眼对上对方眼睛,身高差多了点,气势却丝毫不输。
海登听后不由笑不可遏,很快注意到高田身边还有人挺面熟,并正眯缝着眼看向她们,意味深长。“怎么?只是‘生意人’之间的谈话嘛,”随即她认出了对方,嘻嘻哈哈地打了个响指,“啊,我认得你,桐皇的今吉翔一。笠松前辈说过你性格恶劣,不过看样子……”话语间眼睛欲盖弥彰瞥向高田,意义不言而喻,“有人和我一样喜欢人见人嫌的角色。”
“喜欢的人是混蛋与喜欢混蛋是两回事吧,不过,海常的经理小姐一见面就这么说我,是不是不太给面子?”笑容凉飕飕,眼镜后的眼睛眯得表象友好。
谁知道对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哎呀,可以理解了,我想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接着她转向高田,“我打完这一场就回神奈川,你能等会儿送我去车站么?”
看了眼手表,时间充裕,于是:“可以。”
“谢啦。”她转身回去,打手势示意裁判可以开始比赛。仍旧嬉皮笑脸地,海登一脸过于夸张的赴死表情对花宫双手合十,说请千万高抬贵手。大概觉得这种类型的对手很烦人,花宫皱了点儿眉,冷嘲热讽的样子。
“你和她认识?”学长不由问了一句。
“我和她不熟,只不过她就是这样的人。”和谁都能几句话聊到一起的技能,在高田看来并没有意义。反正,能聊到一起,也不代表就会是朋友。
“啊哈,去年你还跟人说过,你和我‘不熟’,和花宫也‘不熟’,”有人轻松地笑出来,关西腔音尾上扬,很愉悦的口气,“高田,你和谁都‘不熟’,但你会在意‘不熟’的人。”
自桐皇输掉比赛以来,或者说,自三年级的前辈退部以来,像这样能与学长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有些事情似乎变了,但又好像根本没有变。
“这么算来,海常好像过一段时间就是和福田综合的对战,”今吉抬起头望了一眼球场中的女生,比赛已经开始,她动作很急,从一开始便是快节奏的进攻,双方比分上势均力敌,“看样子她会遇上她的‘老师’。”
“前辈要去看那场比赛?”头也不转一下,高田的注意力似乎全在球场中央。
“不一定有空啊。”
“我应该有空去,要我录像给你吗?……嘶……”话说到一半高田突然倒吸一口气,原因简单:球场中女生突然打手势要求停止比赛。仔细一看,便发现海登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一道伤口,从虎口一直划到手腕,看不出深浅,但总之是流着血,看上去很疼。
很容易忽略,先前还箍在花宫手指上边角锋利的盔甲戒指已经被收进了口袋。“我说,你没事吧?”罪魁祸首却阴阳怪气地表达着关切,耸耸肩以示这纯属意外。
不同于正规比赛,这里的观众可不会有那个好心去谴责谁或是对谁的挂彩感到遗憾。海登抬手舔住伤口,另一只手摆了摆表示自己没事,一边随口回答着花宫没诚意的问句:“没事,但有点疼。”不急不恼,仿佛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一般。
观众里有人对此司空见惯,明明长着张温文尔雅的脸,花宫真的待客之道却委实叫人遗憾。今吉露出半点哀其不幸的表情,说他还真是老样子啊。
花宫一贯的那种让人想揍他的球风和态度容易激怒对手,可这次的对手一点也不较真。大概因为天冷皮肤太干,伤口的血难以止住,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向裁判提出弃权,干干脆脆。顿时嘘声一片,就连事故的始作俑者也阴沉了脸,一点也不为这不战而胜而高兴。
“真是可惜,也许下次可以分出胜负。”仍旧嬉笑着脸,海登向花宫伸出没受伤的手。后者却失礼地丝毫没有和她握手的打算,凶神恶煞的脸上是爱理不理的表情。
径直走向高田,高个子的女生几乎是小跑着:“我们快走吧,雪绪,赌了我的人大概要恨死我了我至少得两个月不出现在这里。”手上的血还没止住,她干脆把伤口置之不理。
高田七分不满,莫名其妙地就跟着她跑了一条街,回头看了一下,好在学长跟了上来。“喂,你的手。”停下后她翻了翻包,掏出卷绷带塞进女生手里。
那是国中便养成的习惯,急救用品绝不离身,应该说那是花宫的功劳,在他身边总会有种会发生流血事件的预感。了解这一点的今吉一下子笑了出来,说习惯真是件奇妙的东西,养成后就很难改掉。接着对伤者嘘寒问暖一句:“你的伤口,真的没事吧?”
“在我有史以来受过的所有伤里,这不算疼。”专注于给自己包扎,手法很不专业,绷带裹得乱七八糟。
高田漫不经心:“花宫同学他是故意的。”
“我知道,上次他和诚凛的比赛,我去看了。”
逻辑在哪儿?今吉意兴阑珊:“啊啦,你不介意?”
“An eye for an eye makes the whole world blind,所以我才不要和他杠上呢,感觉那样会死得很惨。”
——“咻”地,就到了车站。
上次海常输给了桐皇,但这次海常走得更远呢。
之后我们的比赛,要来看看吗?
大辉开始练习了?太让人吃惊了!
……
海登似乎很能说,总是有话题。高田则没有那么多聊天的热情,有一句没一句地搭。
“你们,会分开的。”
口无遮拦地,送走海登前她突然一本正经丢下一句,随后转身而去,潇洒地挥了挥手。
高田愕然,被后辈突如其来说了让人不爽的话,说一点也不在意是假的,而在意的原因是心里有同样的担忧。刚想着是不是有必要对今吉说一句“别在意”什么的,对方却已经先开了口,语气仍旧轻松无比:“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不过,高田,不必在意的吧。话说回来,虽然时间还有点早,但,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那走吧,只要前辈不觉得耽误时间。”
“不耽误哦,何况我还欠你147次晚餐。”
一路上少了话多的家伙,似乎变得有些沉默。突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屏幕上显示收到新短信,出乎意料来自海登,高田觉得当初自己就不该和她交换号码——
“别生气啊,雪绪,你可以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刚打算无视,另一条短信接踵而至:“虽然我那么说,但我喜欢那个人看着你直到笑得眼睛都看不到的样子。你没注意到,那时你看着比赛,而他看着你。”

☆、给我个拥抱吧

图书馆里足足盯着诹佐手中未动的笔二十几秒,今吉抬起头看向墙上挂钟。可以理解,若是引退以前,这个时间点本该是篮球部的训练时间。不过输了比赛再念念不忘,反倒耽误其他,不觉自暴自弃?兴味索然地将手中圆珠笔漫不经心地转,他合上书本,改而也开起小差在笔记本上随手涂鸦。
很成功地吸引到了对方的注意力,他那同年级的前队友一手支起无精打采的脑袋,三分隐忍地吐槽说你画得很难看怎么还这么堂而皇之,跟高田呆久了怎么也没有沾染些艺术气息。
然后猛然发现某个名字的主人似乎有些时候没有再见着,好像自退部以来便再也没看到过那个二年级的经理,女孩子也没再借谈论篮球部事宜为理由跑到学长班上走过场。因此不免好奇,毕竟是在同一个部里为同一个目标并肩过两年的同学:“说起来,这几天都没有见到高田,她还在部里吗?”先前就有人提起过,是不是今年过后她便不再当这个经理,毕竟从她口中不难听出,会做起这份差事只是当初被居心叵测的学长暗算。
“哦,她说她会继续在部里留到明年的冬季杯结束。有点出乎意料吧,高田应该是喜欢这个篮球部的,她意外地很认真啊。”笔记本的一页纸很快被蹩脚的简笔画占满,有人还颇显满意地端详两秒。大概是想多了,诹佐觉得他这位戴眼镜的朋友似乎提到那个名字后语气便稍稍上扬了些。
“我还以为,她留在部里,只是因为你在。”
“一开始,的确是的吧。”这点今吉倒是直言不讳,指的是国中的时候,过程不算光彩,但从最后的最后,看最终的结果,那样似乎也不算坏。
不忍指出他那自鸣得意到嘴角都弯起来的样子有碍观瞻,诹佐选择视而不见,反正相处三年他对同学兼队友的这位的秉性已司空见惯。“你们……等你毕业了以后会怎样?”从活在当下的价值观来讲这种问题很没价值,但好奇难免。
“也是啊……”状似一半认真地思索两秒这个问题,最终却以一脸算不上半点认真的笑脸收尾,“大概,随遇而安吧。”
村上春树认为迷失的人会迷失,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推而广之,认为会分开的人分开了,认为不会分开的人或许也会分开;但分开的人可以再走到一起,就像那片森林就在那里无论你去或不去。
他们花一年跳一场舞,停步一年,再接着花两年跳完这场舞,没换过舞伴,看上去也乐在其中没人厌烦。无关过程中谁踩了谁的脚谁又随音乐转晕了向,曲必定要终,人是否会散无从而知。
没有重点的闲聊最终过渡成无言,不必多说,再次低头面对书本。于是整个图书馆安静得像是恐怖电影里喜欢选择的场景,直到有个女孩踮着脚从今吉身后的一排书架上取书,身高不够,她一时没站稳,一个踉跄向后倒,最终撑住今吉的椅背稳住重心,却不小心将他的笔记本碰掉在地上。
纸页中夹着的什么东西散落一地,女生说着抱歉刚要弯腰帮忙去捡,却接着不由歪了歪脑袋从齿缝里漏出一个疑惑的音调。但她最后没问什么,俯身将东西捡起来放到桌上,再次鞠躬对学长说一句对不起便转身离开。
多看一眼,诹佐便发现从笔记本里散落出来的全是各种不算复杂却仍显美观的图画,从风格看不难辨认出那无一例外是高田的杰作。“这个,是加油的意思”,类似的场景这么回忆起来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每场比赛前二年级的经理与前队长的固定仪式,等同的还有“一起吃晚餐”。
收集女生的涂鸦画,这种事会是这个人会做的吗?算了,没看见。诹佐继续看书不求甚解。
——剧情快进。
离开图书馆时天色已晚,冬日气温有点儿低,哈一口气便是一团白雾。不经意间下起了雪,可惜不大,还不足以能在地面上堆积到可以踩上去留下脚印的地步。
经过学校小树林时瞧见有学生操着DV反光板和采音设备,架势很专业,似乎正在拍摄一段视频。看清拍摄对象后今吉便止步不前,笑容可掬之余意兴盎然——不久前还谈论到过的姑娘正身穿一件象牙白短风衣立在镜头中,深灰色围巾衬托下脸冻得有些白鼻尖泛点红。
几分钟后摄影人员叫停,她立刻缩了缩脖子,看样子觉得冷。很快注意到不远处有认识的人,高田大步跨到今吉面前:“前辈,好巧。”话语间将手举到嘴边哈着气,借以取暖。
“好巧,高田,”语气一如既往,或许只是因为天冷的缘故更沙哑一些,“你是在……”
“是戏剧社的后辈要出一段微电影,说是当初看了篮球部的课本剧,觉得我很合适当他们的女主角,我好像找不出什么理由不帮忙,”这么解释着,她又将手挪进口袋里,抬脚磕了磕沾泥的鞋跟,“本身他们有想过找前辈来演那个没两秒镜头的男主角,但考虑到前辈大概没空,所以就不打扰了。”
听闻此言对方操着金属生锈一样的嗓音笑起来:“我很高兴他们有这样考虑过。那么,微电影的名字是什么?内容又是什么?”
“老套的内容和老套的名字,叫《落雪时分》,又是讲述一个等待爱人最终无果的老套故事。”
“啊啦,评价这么低?那按你的说法,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愿意出演?”
“只是因为他们想出这个主意的原因,”高田耸了耸肩兀自笑笑,将额前一簇头发别到耳后,“‘Es ist ein schnee gefallen’,一首德语民谣,这是引发他们灵光乍现的源泉,尽管他们的灵感我并不怎么苟同……前辈大概没听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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