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玛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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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玛丽小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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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爵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妥,走过来跟她跳下一场舞,同时提醒她不可失了仪态:“我的女儿,你的智慧呢?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已经打听过那个姑娘的底细了,她只是一个英国乡绅的女儿,既没有背景,又没有钱,你不必拿她当作对手。我想列斯特伯爵不过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已,你要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那姑娘虽然很俊俏,还是比不上你的风姿,更不用提身份地位了。”
  但是他的女儿已经走火入魔,辛西娅小姐使劲忍住眼泪,说道:“可是,父亲,有些事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懂,要是他就是看好了她呢?要是他爱的不是我呢?”
  公爵皱着眉头说道:“那么我也要求你拿出风度来,我不能承担与列斯特反目成仇的风险,无论如何,复兴波旁王朝的大业还要仰仗他的帮助。别为了爱情而做傻事,孩子,你有很多追求者,从中可以挑选出很合适的结婚对象。”
  可是不论老公爵如何的苦口婆心地劝导,一个被嫉妒蒙住了心智的女人都是听不进去的。辛西娅小姐本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可是现在她一心只想让那个夺走了她心上人的女人出丑,也就顾不得考虑是否得体了。
  当舞会进行到高潮,辛西娅小姐做为女主人命令乐队暂停,而请出了奥地利的宫廷乐师莫扎特先生,给大家演奏钢琴协奏曲。她要让贵宾们休息一下,好用充沛的精力去跳最后一场玛祖卡舞。每一个年轻人都在寻找舞伴,在最后一场舞中没有舞伴是非常丢脸的事,只有人老珠黄的老姑娘和腿脚僵硬的老太太才会呆坐在一旁。
  当莫扎特先生用纯熟精湛的技艺演奏完一首新近谱写的钢琴协奏曲之后,辛西娅走到大厅的中央,说道:“各位来宾,很荣幸今天群贤毕集于鄙府,现在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位远道而来的英国小姐,我想今天有很多绅士都被她的美貌所征服,正在争相打听她的芳名,她就是班纳特小姐——列斯特伯爵的朋友,一位才女。”
  掌声响了起来,列斯特伯爵眯起了眼睛,老公爵被他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安妮暗暗握了握玛丽的手,希望她勇敢地面对。玛丽被爱情所激励,也的确比以往要有勇气。事已至此,她便走向辛西娅小姐,握了握她没有温度的冰冷的手,说道:“你太客气了,公爵小姐。”
  辛西娅轻轻一笑,娇媚地朝列斯特伯爵甩了一个眼风,说道:“请不要谦虚,班纳特小姐,列斯特伯爵是从来不轻许人的,既然他称赞您是一个才女,你必定有过人之处——所以请让我们一饱耳福吧。”她走到钢琴边上,就在方才莫扎特先生演奏的琴凳旁边,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玛丽的脸红了,她自己知道自己弹奏钢琴的水平,平常弹一弹也还可听,但是在大庭广众之前演奏是难以被叫好的,更何况有珠玉在前,一位音乐天才刚刚将大家的耳朵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不是让她当众出丑吗?
  她正在考虑如何措辞才能够得体地婉拒的时候,一个温暖的大手挽住了她的腰肢,是列斯特伯爵,他挽起她走到钢琴前面,温和地说道:“请允许我献丑,与班纳特小姐一起给大家献上一首歌曲——《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大家当然全都捧场地鼓掌喝彩起来,辛西娅的面色陡然变得苍白。玛丽的心安定了下来,她鼓起勇气坐到钢琴前面,弹起了这首《费加罗的婚礼》中的经典乐曲,应该承认,她的演奏绝谈不上尽善尽美,可是有了伯爵那浑厚高亢的歌声做掩护,也就很可以听了。因为伯爵显然有极高的音乐素养和天赋,他的演唱实在是入耳动听。
  只见他手扶着钢琴,深情款款地随着音乐的伴奏唱道:
  “在座的女士,
  谁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看看爱情是否在我心中。
  它使我焕然一新,
  它使我满怀希望,
  有时欢乐,有时痛苦,
  有时全身冰凉,有时激昂燃烧,
  我心跳加速,全身颤抖,不敢渴求,
  在座的女士,
  谁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甜蜜的爱情呀,就在我的胸怀之中。”
  辛西娅小姐想要玛丽当众献丑,并向列斯特伯爵证明玛丽并非是个才女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是她用自己的这一胜利恰好验证了她在另一场战争中的完全失败。
  一曲终了,乐队奏起了玛祖卡舞的序曲,列斯特伯爵当众邀请玛丽与她一起跳玛祖卡舞,他们互相挽着走下舞池,列斯特伯爵甚至都懒得施舍给辛西娅小姐一个眼神。公爵小姐这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悲境地——她满以为伯爵一定会邀请她跳最后一场舞,因此她拒绝了所有邀请她的小伙子,现在年轻人都有了舞伴,谁也不会想到她做为舞会的女主人,又是如此地受人爱慕,竟然会没有舞伴。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失魂落魄,就连那一身华服似乎都蒙上了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雾月政变

  舞会结束之后,玛丽她们依然乘坐列斯特伯爵的马车回酒店去。伯爵一直将她们送到酒店的大堂,才与她们握手道别,但是临别时安妮又询问他是否有时间明天下午一起去游览那着名的巴黎圣母院,当然有时间,于是伯爵与她们敲定了第二天的行程,大家彼此都非常满足而又期待。
  回到房间之后,玛丽兴奋地无法回卧室入睡,安妮也差不多,就连詹金森太太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催促安妮赶紧上床休息,而是对伯爵的风度和仪表赞赏有加——实际上,在詹金森太太的眼中,一切贵人的言行都是世人的楷模。
  当詹金森太太终于絮叨完了,才想起来应该去厨房给安妮要杯牛奶助眠,而把两位朋友单独留在起居室里的时候,玛丽便忍不住赞美起列斯特伯爵来,她列举了他的种种优点,尤其是他在舞会上为自己解除尴尬时的绅士风度就更是令她仰慕。安妮却忍不住逗她,说道:“然而我却觉得伯爵先生并非如你所说的那么完美无缺,事实上,他是太胆怯,也太没有骑士的勇气了,否则你绝不用背地里流那么多的眼泪……”但是玛丽立刻矢口否认,并宣称自己与伯爵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伯爵对自己的关切也不过是出于扶危济困的绅士精神。
  安妮却不要听她自欺欺人,继续笑话她道:“倘若非要找出他的一项优点,那便是伯爵具有寻常男子难以匹敌的慧眼识珠的才能,我想他很早就已经发现你是多么的美丽了——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安妮微笑着朝玛丽伸出手去,“我真的要恭喜你了,亲爱的,你今天太出色,太美了——随便哪个男人都会被你迷住的,更何况是伯爵,他正等不及地要博取你的欢心呢。”
  玛丽的心砰砰直跳,她不自信地叫道:“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看的吗?”安妮温柔地吻了吻玛丽的面颊,说道:“亲爱的,去好好睡一觉吧。我想明天伯爵来到之后,只要我能把詹金森太太缠在房间里半个小时,伯爵就会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的。”她顽皮地笑了起来。
  玛丽的心被幸福和喜悦的闪电所袭击,她呆呆地想:他还会向自己求婚吗,在那一次的拒绝之后?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地告诉她:会的,会的。
  那么,这一次她会接受吗?玛丽甜蜜地笑了,答案就在她的笑容里。她温柔地回拥住安妮,由衷地说道:“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个如此幸运的人,我生怕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好运。”她禁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的朋友也陪着她落了几滴泪,然后两个多愁善感的小妇人便被端来宵夜的詹金森太太给硬逼着吃一块蛋糕和一杯热茶,然后就被赶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玛丽在入睡前想到,十几个小时之后就又可以见到他,听到他沉着浑厚的声音,接受他殷勤关切的照料,便充满了对于再次见面的期待。但是在她陷入睡梦之中的时候,她绝没有想到他们见面的时间会提前这么多。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玛丽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她披上晨衣,惊异地打开门,詹金森太太举着烛台站在门口,面色惊惶地告诉她,列斯特伯爵来了,现在就要见她和安妮。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否则列斯特伯爵不会深夜来访,尤其是在与她们刚刚分手还不到四个小时的时候。玛丽心惊胆战地穿好衣服,来到安妮的套间的小起居室里。伯爵一个人在里面踱步,他还穿着昨晚的礼服,看到玛丽进来,他走过来鞠躬行礼,然后急切地说道:“请原谅我这个时间来打扰,但是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大家都以为远在叙利亚的拿破仑将军秘密回到了巴黎。”
  这个时候,安妮也换好衣服出来了,列斯特伯爵朝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巴黎的局势可能在一段时期内会陷入混乱,督政府的上层不想把权利拱手相让,而对督政府不满的雅各宾党人和巴黎市民则将拿破仑视为救星,可能会有武装冲突,甚至是巷战……”他停了停,似乎深怕这样的描述会吓坏房间里这三位从未接触过兵火硝烟的女士。
  安妮喃喃说道:“可是,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应该不会影响到游客吧?当年大革命期间,我母亲就曾带我来巴黎拜访亲友,并没有受到起义市民的骚扰,在这方面巴黎是一个友好而包容的城市。”
  伯爵轻轻叹息道:“是呀,可那是对普通游客而言,而经过昨晚的舞会,你们已经被认为是我的一党了,而我,”他笑了笑,“是绝对不得拿破仑将军喜欢的。”
  玛丽惊叫道:“那么您会有危险吗?”
  伯爵的目光闪了闪,用柔和的语调安抚她道:“不要担心,玛丽,他的势力还威胁不了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你们一早就离开巴黎,去安全的地方。”
  玛丽心中有万千的舍不得和不放心,她很想对伯爵说,她要与他在一起,但是理智告诉她,留下来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和掣肘。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但是她勇敢地不让它们留下来,她无声地抽泣了一声,便回转身去装作收拾物品的样子,听安妮跟列斯特伯爵讨论她们去哪里落脚比较合适。
  安妮说起她们在来巴黎之前,曾经与里斯本牧师约定,会去昂蒂布镇与他会合,共同游览蔚蓝海岸一带的风光名胜。列斯特伯爵听到里斯本牧师的名字,他悸动了一下,然后便恢复了镇定,并很是赞同安妮的计划,因为昂蒂布镇毗邻大西洋,居民普遍对英国人比较友好,在远离巴黎的地区,也不会受到狂热分子的骚扰;同时列斯特伯爵对于里斯本牧师的应变能力和外交手段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三位女士在他的照顾下可保无虞。
  于是很快就商议妥帖,安妮和玛丽连夜收拾行装,将箱笼装好放在酒店,她们只需要带着随身的细软离开,其他的物品由伯爵保管。天亮时,伯爵会派自己的马车来酒店接上她们,送出巴黎城去,在那里有伯爵沿途安排的驿站,她们一路换马,五天后就可以到达昂蒂布镇了。伯爵看来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他很快就离开了。
  玛丽心中烦乱,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但是泪水数次迷蒙住她的眼睛,让她什么也干不了。后来,她干脆将一件长披肩丢在箱子里,然后抱膝坐在地毯上,忘情地啜泣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妮跑进了玛丽得房间,她拥住玛丽,轻声地安慰她,告诉她伯爵在巴黎有很广阔的人脉和很有影响力的朋友,他选择继续留在巴黎,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有的时候,男人的世界,女人不会懂。
  天亮时,当伯爵的马车夫拎着帽子,恭恭敬敬地来探问戴维斯太太的时候,安妮和玛丽已经整装待发。马车夫告诉安妮,伯爵有事走不开,让他来送三位女士出城,城里现在已经到处都是欢迎拿破仑将军回来的狂热市民了。
  她们来不及探问伯爵的行踪,只得匆匆结账,马车一路飞奔向城外驶去,沿途中成群结队的士兵和穿着各色服装的雇佣军在吵吵嚷嚷,无数的市民像没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寻衅滋事,商店全都关门了,偶尔有哪一家倒霉的商铺被一些乌合之众给扯下了门板,妇女和孩子便蜂拥而入抢夺商品,还听到不下二百个人在同时叫喊:“……走啊……去大广场欢迎拿破仑将军凯旋……”
  玛丽摇了摇头,说道:“欢迎拿破仑凯旋?可是昨天我明明听说拿破仑出征时有400艘军舰,回来只剩下了2艘,这算什么凯旋?”
  安妮叹了一口气,握了握玛丽的手,说道:“他们并不是因为崇拜拿破仑而欢迎他的到来,而只不过是用欢迎他的方式来表示对督政府统治的不满。”
  詹金森太太一直在不住地闻嗅盐,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我恨拿破仑,我讨厌革命、造反、起义,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们英国人就绝不会干这些蠢事。”
  在通往城门的路上,她们遇到了越来越多绘着家族纹章的马车也在向城外疾驶,看来巴黎城里的保王党们正在识时务地逃跑,玛丽心中暗暗着急,她在替伯爵担心,但是她知道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只能给安妮徒增烦恼,她便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煎熬。
  在城门口,一辆华丽的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从她们的马车边超了过去,那马车上的纹章有些眼熟,安妮悄声跟玛丽说道:“看,那是克洛维公爵的马车,难道他们也要逃出巴黎?”
  的确是克洛维公爵,因为就在两辆马车错车的时候,对面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伸出头来往后面看,玛丽认出那正是克洛维公爵,而坐在他旁边的当然就是克洛维公爵小姐辛西娅了。这个时候,对面马车上的人也看到了她们,克洛维公爵礼貌地抬了抬自己的帽子,而辛西娅小姐则只是恨恨地瞪了玛丽一眼,便转过头去了。
  一出了城门,两辆马车便各奔东西,只留下了两道细细的烟尘。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里斯本牧师的职责

  他们一路向南,朝着里维埃拉地区进发,一离开巴黎,就发现在法国外省的民众对于政治是完全的漠不关心,只要你的口袋里有足够多的金币,就可以得到热情的接待和周到的服务。玛丽还发现法国的乡间与英国有着显著的不同,它是大气磅礴的,同时又是不拘小节的,就如同巴黎的华丽而不够精致的特点一样,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与最贫困肮脏的乡村竟然结合得如此浑然一体,实在令人诧异。
  在赞赏欧洲大陆上的变幻多姿的景物的同时,玛丽深深为沿途看到的赤贫而懒惰油滑的民众感到震惊。她走遍英国的乡村,从未见过一处农舍门外没有草坪和鲜花,也从未见过任何一户农民会因为穷困而饿肚子,但是在法国的乡村,一个面包就可以让一个半大的孩子为你赴汤蹈火,可是几乎没有人关心他们的命运,在英国乡村里普遍存在的领主与村民之间的友好关系,在这里不可能存在。贫富的差异,地位的悬殊,已经将社会割裂成了不可调和的两个部分。
  不过玛丽心中最关切的还是巴黎的局势,以及列斯特伯爵的安危,她每到一处下榻的旅店,就迫不及待地打听消息,好在法国人天生都好传播新闻,所以她便陆陆续续知道了,拿破仑将军回到巴黎后,发动了雾月政变,并成功夺取了政权,现在他成为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执政官。不过似乎旅店里的人们更加津津乐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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