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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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男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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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莲葭正觉得口渴,用着茶水,却险些被这安府的茶水呛死——敢情安纯这是兄控……啊,不,姐控啊!
  安卿虽不靠谱,却不喜说假话蒙人,怕是安纯自小便管安卿叫做哥哥,如今也依旧叫着哥哥。可是……莲葭细细想了想,觉得安纯说得不对,安卿那不是逗人开心,那叫做逗人寻开心,还有安卿也确确实实不能算是文人来着——莲葭可没忘那次与御史的交锋之后,沈洛那满是青紫的双臂——麻麻的,有两个武将都拦不下来的文人?
  还没等莲葭缓过来呢,安纯又说了:“那几匹马,大概是上天有灵,帮我踢走了烦恼。”
  莲葭信……才怪了!这种时候安纯说这话,这几匹马安纯没动手脚绝壁没人信啊,绝壁就是安纯干得吧?想到这里,莲葭就替前面那几位公子,以及如今正在床上养病,可以预测到不久的将来也要与马儿纠缠的白大公子,他们是犯太岁了,这个太岁叫“安纯”。
  “可是,安卿挺在乎你的婚事的,她走之前有次喝醉了,哦,就是你来找我那天,她还说起你的婚事……”莲葭缓缓说道。
  安纯这张平静到几乎完美的脸,这才渐渐开始崩解。
  “你与安卿并没有什么不同,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你总要学会像你姐姐那样,活的肆意一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莲葭没法继续下去了,便要告辞。
  “就像你与沈洛,哥哥与左将军那般?”安纯反问。
  “对,”莲葭点头,“只不过莫要再叫她哥哥了,唤做姐姐吧。”
  天知道安纯是如何看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给自己说教的,然而出乎预料的却是她竟然半点想要反驳眼前的人的意思都没有,或许当真如她所说,自己已经习惯了顺从。
  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后续的事情,莲葭也不曾关注太多。
  今日接连两封请柬送上门来,倒是让莲葭喜出望外,仔细看了看又是一阵皱眉——这白府倒是双喜临门。
  “你们家小姐这回怎么肯嫁了?”半是戏谑,莲葭问了那个前来送信的丫鬟,待她抬眸,方才看出,眼前这个不就是安纯么!
  “去年你说的,我也考虑了,只是听说了他父亲在家中新娶了个姨娘,甚是厉害,年轻不说更是媚入了骨子里,”安纯说着,一屁股坐在莲葭身边,“我与你不同,我可是无依无靠的,到时候嫌恶了他或是他嫌恶了我,你可记得帮我!”
  莲葭点头,将她的脸拨向另一边。
  ……
  安卿离开第二年的夏天,安纯穿着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嫁衣,出嫁了,嫁衣上是漫天的荷花。前去观礼的万安公主林莲葭席间收到一方手帕,绣的是一年前湖边对弈的场景,竟连棋盘上的棋子也是清晰可见。

  ☆、第四十六章 五年之期(下)

  安卿走的第一年,“京城四鹿韭”之中的花魁牡丹嫁入白府。
  安卿走的第二年,“京城四鹿韭”之中的安家小姐安纯嫁入白府。
  安卿走的第二年,“京城四鹿韭”之中的白家小姐白梨微嫁入襄王府,为襄王妃。
  民众纷纷感叹白府艳福不浅的同时,也有些人默默关注起了“京城四鹿韭”之中仅剩的一位——万安公主林莲葭的婚事了。公主深居简出,便是达官贵人家的姑娘小姐也是难得一见,神秘异常,只在今年襄王大婚与白府安府联姻之时,尚能窥得一面。
  万安公主林莲葭头戴九翚四凤冠,身披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被一群丫鬟侍女簇拥入席。旁人只觉得这位公主面若寒霜,清冷异常,也是尊贵异常。倒无人认出这位公主就是当年经营了白家酒馆的店家娘子——白小灰。
  这倒是可以理解,一则莲葭这些年不比当年形容枯槁,面目渐渐莹润了起来,毕竟人靠衣裳马靠鞍,莲葭这一套马鞍甚是唬人,逼得旁人难以直视;其次,知晓莲葭曾经流落之人并不多,加上又是皇后娘娘亲自斡旋,更是无人敢提。就这么两点,还能将莲葭认成街头那个蓬头垢面的白小灰,那倒是真爱了!
  襄王婚宴比安纯那场婚礼晚了半月,半月后,安纯便以白梨微娘家嫂嫂的身份参加婚宴,与莲葭坐在一处。安纯自诩为“过来人”,席间不断骚扰莲葭,正好这气氛也好,便问了莲葭的终身大事。
  正巧这三年,莲葭在家服丧,不仅身高拔高了不少,便连幼年的乳牙,也换了齐全。此刻莲葭倒是觉得这一副牙口坚实的很,拿安纯试试再好不过了。
  “不劳你费心,我还不过及笄呢!”
  嘴上这样说,眼角却悄悄瞄向了沈洛的方向。
  今日他身上的山水楼台,描绘的甚好。
  安纯含笑不语,心下已经悄悄盘算起什么样的新婚贺礼与公主身份合宜。
  两场婚宴之后,莲葭有重新过上了杜门不出的生活。坊间便有传言,这位公主恋慕京中才子安子许,与沈洛婚约早已如同一纸空文,兼之莲葭如今身份尊崇,沈将军渐渐有些“门不当户不对”的意思。
  没多久,莲葭便派人将这群饶舌士林捉了个干净。
  事后,莲葭想了许久,方才想起安卿字子许,竟传出一段磨镜绯闻,对此莲葭也是无语。
  安卿走的第三年,红梅花开,恰是莲葭生辰。
  这一年的生辰,是及笄之礼。
  杨太傅家与林家有着姻亲,杨皇后乃是林莲葭表姑,太子妃杨氏虽有些远,倒也算得上是莲葭的表姐。杨皇后主持,看着披散头发的莲葭,皇太后亲手将她乌黑的发丝梳成精美的发髻,太子妃作为赞者,为其正冠。
  皇后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看着一只一只萝莉渐渐长成御姐的过程,她其实很痛心!
  皇后膝下并无公主,不仅皇后没有,整个后宫也不曾有一位妃子诞下公主。皇后几乎是天天盼着哪个身怀六甲的妃子,诞下一位玉雪可爱的公主,渐渐地有些魔怔了都。估计,后宫那些精得和猴儿一样的妃子知道了这事儿之后,就更不敢生女儿了——万一女儿被皇后看上,把自己弄死了怎么办?
  后宫找不到萝莉,于是她便找上了宫外的。皇后承认,无论是安卿、安纯还是林莲葭,就连后来的白梨微,年幼的时候都长得那叫一个粉嘟嘟,萌的皇后险些冒桃心泡泡了。
  可是,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长成什么样了!
  安卿就不用说了,御史那事儿出了之后,皇后觉得满朝文武瞎的不止御史一个,她也瞎!得,不说了,伤心!这叫什么事儿,好好一大姑娘,长得跟帅小伙似得,还让人好好控萝莉不?
  安纯,安卿她妹,看着斯斯文文的,据说前些日子把她公公娶回来的四夫人给揍了,这姐妹两个谁也不好说!
  至于……林莲葭,她要是操着一口东北腔上去把别人毛给揪了,反倒叫人爽快些,偏生的半句狠话也不说,只斜着一双眼斜睇着你,阴恻恻让人全身发毛。心情好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也没什么好事,旁人谈的开心,她跟一尊佛似得杵在那里。
  襄王妃……唔,襄王妃倒真的是个萝莉,耍赖卖萌样样拿得出手才是好萝莉。
  可是,莲葭和襄王妃有旧怨呐,唔,皇后心里只能盼着上天把这最后一只萝莉给她留下。
  “母后,该取字了。”见皇后出神,太子妃在一旁小声提醒。
  但见皇后点了点头,心中似还有些遗憾——这个儿媳妇,温婉有余,端庄大方,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萝莉上面去。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为霜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取字“为霜”,意境倒是不错,只是想着节序深秋,天方破晓,芦苇叶片上,连白露也凝成寒霜的那场景,皇后没来由的又打了个寒噤——这是……还嫌自己不够冷的么?
  “为霜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莲葭脆生生的声音传来,皇后如大梦方醒,正要上前,太后附和之声传来。皇后这才想起,自己原来不是主宾啊!
  礼成之后,倒也没了什么事,倒成了一场闺中密友再聚的集会。太后与大长公主说着话,皇后便也留了下来。
  莲葭这里只剩了太子妃、襄王妃白梨微与安纯,倒都是熟人。几人如今都是有诰命封勋在身,只是为出阁前,也都是名门望族,也并不担心什么。唯一不合拍的也就是白梨微额,她本就与旁人不同,也与莲葭不同:未至年岁而嫁本就失礼,何况她又是半途穿越而来。
  至于莲葭,她在出生之时便已然穿越,除却前世的记忆,与旁家小姐并无不同。
  白梨微也与莲葭寒暄了一会儿,她之前以为莲葭恨她,从来便不敢多言。若说起莲葭对她,说是一点不恨却也不尽然,可若说恨……莲葭想了想,若不是白梨微,想来她当年也不能脱身的吧。这般一想,莲葭倒有些释然了。
  见莲葭这般“不计前嫌”,自神色还有些冷冷的,白梨微倒也安心了些。
  “城西白虎大道的仁圣堂,你去看过么,如今已经败了……”
  “是么?”林莲葭唏嘘,“也是时候了。”被安卿那么折腾,不败那才真的怪了!
  “父亲前些日子去了趟城东的青龙大道,那里有家酒馆甚好……”白府自安纯与花魁牡丹进府之后,便没几天过过好日子,花魁牡丹惯是会挑事的,安纯那般好的脾气也给她气怒了。两个人分明不是一辈儿,偏就天天鸡飞狗跳的,白尚书心累啊,小妾与儿媳妇斗气……这叫什么事儿!
  心累之余便想起了胡氏的善解人意,可胡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襄王前些日子,纳了莫尘……做、妾。”白梨微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倒是让莲葭惊讶了,襄王与白梨微成亲不过一年,按理来说应该是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时候,怎的……纳了妾室,纳的还是白梨微贴身丫鬟莫尘。可转念一想,这个时代,一夫一妻虽不是十分稀少,可在王室当中,还真不多,更何况莫尘是白梨微房里出来的,也算是白梨微的势力。
  “……”四女子一时无言相对。
  其实,安纯与花魁牡丹掐架也是因为牡丹想要勾引白梨微她哥来着。
  ……
  安卿走的第三年,“京城四鹿韭”之中的万安公主林莲葭及笄。
  及笄之后的那一个黄昏,沈洛送了莲葭一枚红梅一般的红宝石钗,他想了想自己过去的这些年,既没有阻止莲葭的失踪,也不曾心有灵犀地第一个找着她。
  倘若安卿是男子,那他一定输定了,他想。
  “前些年,那个带你来京城的牙婆,已经招了。当年是你父亲任江南总督时期得罪的商人,可能你们当时在江南的府院里面也有些问题,他们将你掳走……有人将你救了出来,却将你转手送给了牙婆。”
  沈洛说着,坐在莲葭身后,昨天下了一场雪,今天的月儿,真圆。
  莲葭呆呆看着手中的钗,一点一点去拨动钗上的宝石。院子里有一株据说已有百年历史的红梅,花瓣浓烈如同鲜血,却从未开放,莲葭叹了口气:“那个救了我的人,究竟是与我有仇……”
  莲葭说不下去了,靠在沈洛背上,轻轻将那枚金钗收入袖中。
  “那人的身份,你可能会感些兴趣。”
  “是谁?”
  “陈国国师。”沈洛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却让莲葭眉头紧锁。
  陈国国师?她来作甚……
  难道……
  莲葭心道不好,弹跳起来:“不好,安卿有危险!”
  那么久之前,便进趋敌国腹地探查,这个人究竟是多可怕?!
  沈洛摇摇头,以一种平静近乎可怕的语调说道:“这件事情,早在三年之前便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自然知道敌人可怕。但是安卿却不是你想象那般无能,以最近一次的战报来看,这三年,他们与这位国师的胜负不过是五五分成。”
  听他这么说,莲葭方才安下心来:“安卿这么厉害?真是小看她了……等等,不是说安卿不曾来信么?”
  沈洛笑了,在莲葭头上敲了一记:“安卿不来信,左大哥就是死的么?几十万兵马给他们,连个回信都没有,陛下傻么?”
  莲葭想想,也是!
  “不过,”良久,沈洛沉吟,“他们倒不算公平,那国师只自己这一员主将,而安卿与左大哥却是两个人……”

  ☆、第四十七章 妖怪国师

  “不过,”良久,沈洛沉吟,“他们倒不算公平,那国师只自己这一员主将,而安卿与左大哥却是两个人……”
  ……
  听到这里,莲葭已是无话可说。
  一个女子,能做到安卿这样,在旁人看来已是不可思议。可若是换成了男子,便也没那么多争议了,所以莲葭对安卿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可是那陈国国师……这已经根本算不上是人类范畴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腻歪在一起,无论是谁……”沈洛在心中暗暗叹息,转身将莲葭揽在怀里,或许用安卿拉近他们的距离有点卑鄙了,可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就只有安卿这个女子了,若是讨论旁的什么男子……嗯,第二天,莲葭会在餐桌上看见那个可怜虫的。
  “安卿前些日子来信了,她说快要结束了,但是她在信中却坚称那陈国国师是个妖女,还让我问你,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对于这点,沈洛也是一头雾水,对方国师是妖孽……这是什么新的笑话么?就算莲葭前世,咳咳,那什么是吧,可是和安卿比起来,简直太正常了。
  若是硬要在两个人当中选一个降妖伏魔的……那妥妥的安卿啊,她可是在道观里正经修行过的,哪日便是飞升了,也不让人惊讶。
  “国师啊?”莲葭漫不经心,“可能是老虎、梅花鹿、山羊之类的东西吧……”
  ……林莲葭同学,脑子还在否?
  沈洛也是无语,低头一看,嘿,莲葭正埋在他胸前,手指摆弄着他的头发呢!
  “你若是喜欢,反正洞房花烛夜也是要结发的,到时送你一束。”
  “呸!没羞没臊的,谁和你洞房,”莲葭说着面颊已是酡红,手上却还拉着沈洛乌发不放,“讲真,我们等安卿回来吧,等她回来再办婚宴。”
  万一她要是回不来呢?沈洛想着便已黑了脸,可想了想,还是应承了下来。
  这一等,又是两年。
  安卿,终于在她走后的第五年,边疆传来捷报。
  这天,自远处风起云涌而来,云气之中隐隐透出红光,相士谓之祥云。
  “莲儿,你看,这是不是要下雨了?”
  众人早已等在城门前,迎大军归朝。
  “我看不像,倒像是要下刀子了。”
  沈洛与莲葭两个在底下窃窃私语,此番天相倒像是异象,加上先前早已被安卿不知暗示明示过多少回的“国师妖女说”,二人皆是有些被洗脑了,看了这天色,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左威锐率军而来,浩浩汤汤,面有疲色,不像个凯旋的,倒像个刚刚吃了败仗灰头土脸给调回来的。
  “安卿呢?”莲葭问。
  “死了!”左威锐答得快且坚决。
  纳尼?!
  过了一会儿,左威锐方才有些犹豫道:“你们就当她死了吧!”
  卧槽,吓得老衲差点圆寂了!
  “哪儿呢?”
  左威锐带着些不耐烦,大拇指往后一撇。
  怎么回事,左威锐不是据说对安卿死心塌地么,怎么才五年过去,就是这幅表情了?难道说,男人真是善变的动物?莲葭心里想着,看了眼沈洛。
  沈洛心道,关我毛事……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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