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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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淑慎公主-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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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瑾瑜没有儿子,对永琪等阿哥都算疼爱。可自从十二阿哥出生,十三阿哥和固伦和龄公主相继早夭,瑾瑜的性情大变,瑾瑜已不是原来的瑾瑜。她为了十二阿哥,使出手段让未来最有希望坐上储君之位的五阿哥绝了子嗣,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恐怕愉妃头一个坐不住了。璟珂的犹豫是在于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不知如何开口提醒愉妃,提醒五阿哥。

  永琪的性子是温和谦逊的。但璟珂又怪自己,自小教了永琪耍心机,若说永琪没有心机那是骗人的。倘若永琪得知瑾瑜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来对付他,恐怕他会做什么事情出来璟珂都不敢预料。

  “这后宫的事情本就没有公平与否。你活在清廷这么多年,怎还看不通透?”费扬古轻笑了两声,忽然觉着那个爱打抱不平的璟珂格格又活灵活现在他面前。

  如果说能让璟珂重拾生活信心,她就算要搅得后宫天翻地覆,费扬古应该也是没意见的。理智如费扬古,并不想璟珂就此纠缠下去,劝说既然没有,费扬古干脆道:“兆惠在回部的战事挺有进展,皇太后既然招了钮祜禄氏的女儿给他,你不妨也从咱府里挑个义女送过去将军府。”

  “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人吗?”璟珂无奈地笑了两声,“如果当年我没有撮合纯贵妃和皇上,或许她现在会过得更好些。还有宁儿……”

  一想起纳兰岫宁和傅恒之间的隔阂,璟珂就是愁眉不展。费扬古无法,只得说:“富察府待宁福晋还是极好的,有你在,傅恒不会放弃宁福晋。”



☆、第二百二十章 探望翙羽

暖春午后,璟珂慵懒地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费扬古手捧一个锦盒过来,见璟珂似在午休,踟蹰片刻,转身欲离开,身后璟珂的声音响起:“出什么事儿了?”

费扬古转回身,将手中锦盒交给璟珂,才道:“这是塞桑根敦派人送来的。”

“塞桑根敦?是科尔沁那个塞桑根敦?”璟珂半信半疑地接过锦盒,一边打开一边嘀咕着,“咱达尔罕旗与他们一族向来隔了数十里毫不相干,他平白无故送礼给我,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锦盒一打开,耀眼的明珠在阳光下更加闪烁光芒,如此大的明珠,塞桑根敦还真是下了血本,璟珂微微一愣,盖上了锦盒,放到一旁的桌上,又问费扬古:“他想要我帮什么忙?”

费扬古拉过一旁的藤椅,在璟珂身边坐下,有些无奈嘲讽道:“塞桑根敦家有个老姑娘,你应该晓得?”

“听说过。”璟珂略有所思点点头,塞桑根敦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高不成低不就的,年轻时候看不上条件比她这位郡主差的男子,现在年纪已经三十岁了,堪比满清开国之初赫赫有名的叶赫老女布喜娅玛拉。

莫非,塞桑根敦是要璟珂牵线做媒?若仅仅是做个媒,也不必劳烦璟珂出面。除非,塞桑根敦看中的不是旁人,是当今皇上!

“塞桑根敦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璟珂怒而拍桌,一个三十岁的女子,在这个年代早就是祖母年纪,后宫佳丽何其多,她博尔济吉特氏乌兰娜何德何能,以三十岁高龄入宫侍奉君侧,何以服众?

费扬古早料到璟珂会发大火,倒也平静,只笑道:“你也甭来气了。不愿帮忙,回绝了便是,这明珠咱也不稀罕。皇上年近半百,就算要找女人,也不必找她闺女!这事儿,也是我不好,本就该拒绝。”

“你也有你的难处。”璟珂躺回藤椅,微微眯着眼,慢慢说着:“怎么说都是科尔沁的人,本是同根生。皇上后宫里是汉军旗妃嫔的天下,蒙古妃嫔除了个颖嫔再无他人。此事我若帮得,也是为科尔沁积福;我若是帮不得,塞桑根敦又能奈我何?”

费扬古微微凝眉道:“科尔沁再出个嫔妃有何不可?我只是可惜这妃子本该出在咱满珠习礼家族,却白白被外人落了好处!”

“你同他小心眼计较个啥?无非是个女人,皇上真要娶,也便娶了,不过是娶了科尔沁。你量那乌兰娜明日黄花还能与年轻貌美的秀女争宠?”璟珂轻轻笑着,让流风将明珠收去库房,又叮嘱她去盯着厨房瞧瞧那些四川名菜备好了没。

费扬古有些疑惑,听璟珂吩咐完毕,才问:“你又要进宫看五福晋?”

璟珂点点头,略有些失望与感叹,坐了起来,捧过茶杯,轻轻啜了口,说:“索绰罗氏进了宫,永琪碍于左都御史观保的面子,总是得分心到另一边去。五福晋是鄂尔泰大人的孙女,于情于理我同鄂尔泰有过数面之缘,也该关心关心。”

“我是想,这些事情不该由你来做。”

费扬古对璟珂又要管闲事的想法不敢赞同,明知劝不了她,还是继续说:“那日你怀疑的事情我派人暗中打探了,五福晋的身子确实不易受孕,与皇后娘娘无关。”

“那真是我错怪她了?”

即便费扬古这么说,璟珂却仍觉得似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太医院的档案都可以作假,何况人心险恶?打探来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百分百正确。

“我想你是否多心了?皇后娘娘虽然暴躁,也不至于这般残忍。她好歹也是丧失了一子一女。”费扬古是绝不相信瑾瑜会做这样的事情,而璟珂每次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条件地支持璟珂,费扬古几乎很少有自己的想法,此次他认真一想,与璟珂有了分歧,瑾瑜是否真的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他无法保证,他的看法是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该这么快就下定结论了。

“令妃陪伴君侧十多年始终无孕,也是到了前年才有了七公主。你瞧她现在几乎是一年一胎,这难道不奇怪?”

正因为如此,那日令妃国宴上晕倒,瑾瑜气急败坏的模样才让璟珂更加怀疑她做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费扬古被璟珂这么一说,举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但还是说:“可这又如何呢?指不定是令妃身子不好,经过调理才有了身孕?”

“当年孝贤皇后和淑嘉皇贵妃还在,继皇后一直未孕,你以为是何缘故?说穿了,实际是皇上的杰作。还有舒妃,也是一样。”璟珂叹了一声,低低说着一些不该由她说出口的事,“不过,我就不知舒妃是该喜还是该悲,既有皇太后支持她受孕,却因为常年服用避子汤药导致十阿哥先天胎里不足,还间接连累了十三阿哥。”

费扬古细思极恐,心想着璟珂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件件都是皇家大事,不可告人,她简直是在刀尖上行走,万一哪一天与弘历起了争执,性命堪虞!

“这么说,你是怀疑皇后对令妃……”

费扬古的怀疑正是璟珂所认为的,或者说,她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根据她对瑾瑜的了解,做出这种事情也并非不可能。

鄂翙羽身子一直都好,从小就活泼开朗,若非西林觉罗氏一族蒙难,她本是无忧无虑的贵族格格,大家闺秀。鄂翙羽心里必定也很清楚,她一定要为五阿哥延续后嗣,才能够保住西林觉罗氏仅存的一丝尊严。若是真的身子不好,鄂翙羽比谁都会着急去调养,不可能这么久还不见好。

“这一切都是命数了。”轻轻叹了声,见流风已经提着食盒过来,璟珂站了起来,低头对费扬古笑说:“我先进宫,你不妨帮我看着穆柔。”

紫禁城的一切,表面上风光无限,内里早已是腐朽不堪,污秽横行。谁都不敢说自己的双手是干净的。

左都御史索绰罗氏沅秧一十四岁年纪,娇俏的容颜,粉唇冰肌,姿色在平辈里并不算上乘,却也是个气质独到的闺秀。

沅秧与鄂翙羽看上去相处挺融洽,璟珂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她们和乐融融地交流。

于是将食盒交给了鄂翙羽的侍女,璟珂转而去了愉妃那儿。

“稀客呢,长公主可许久没来我永和宫了。”

愉妃笑脸盈盈地迎接璟珂入座,年到中年的愉妃早已没了当年的花容月貌,却别有一番成熟魅力的韵味。

璟珂含笑着说:“愉妃娘娘指不定就要做祖母了,我这不是赶紧提前来恭喜嘛!”

“长公主就爱说笑!”愉妃嗔怪笑着,着鸥儿沏上今年新贡的武夷岩茶招待璟珂,又让人端上今儿个刚做好的精致小点如核桃酥、花生糖、紫罗花糕等,洗净的新鲜瓜果盘清新自然。

看着愉妃不紧不慢地张罗着,璟珂笑道:“愉妃娘娘越来越有主子风范了。”

这话着实让愉妃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时候吓得不敢多言,忙低声急道:“长公主,这话实在说不得!臣妾会掉脑袋的!”

“你我之间还怕其他?我不过在你面前说说罢了。”璟珂“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突然间感慨无限,弘皙死了十几年,愉妃的日子也平平静静过了十几年。这些年里,弘历身边新人不断,愉妃却只一心抚养着永琪,并不想争宠的事情。

后宫之中,除了纯贵妃、愉妃、婉嫔三人,璟珂想不出第四人无谓权势名利者。

愉妃忙让鸥儿把门窗都关上了,才轻舒一口气道:“我的姑奶奶,你这脾气这么多年来怎就没变呢?”

“我要是变了还叫爱新觉罗璟珂?”璟珂掩嘴笑道,“其实今儿个过来时看了你儿媳妇,她精神倒还不错,就是忧郁了些。”

“哎,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说着鄂翙羽的事情,愉妃又忍不住想抹眼泪,“我平日里待她如自己亲生女儿,现在来了个沅秧,你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沅秧的阿玛是左都御史观保……”

璟珂见愉妃实在为难,于是轻轻道:“这事儿也急不来,皇上这么做自有他道理。我只是要提醒你,好生注意五福晋的身子,看看是啥原因一直未孕。”

话说到这儿,愉妃若是还不明白,璟珂也只能自认无能为力,轻轻笑着离开了永和宫。

“鸥儿,你有没有觉得长公主越来越像他了?”望着璟珂离去的背影,愉妃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鸥儿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便笑道:“娘娘这是多心了,您之前不说长公主和爷是最不相像的兄妹么?”

“本宫总是隐隐不安,长公主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么说必是知道了什么。”愉妃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鸥儿并没想到愉妃正在惆怅的事情,反而一直安慰愉妃:“娘娘想必是为五福晋和侧福晋的事情烦心,奴婢这几日派人瞧着,侧福晋是个善类,她知道您疼惜五福晋,是绝不敢欺负了五福晋。”

“若真是如此也便好了。”愉妃轻叹了一声,自顾呢喃着:“若是本宫也有个女儿,定不叫她嫁入皇室。”

鸥儿走到愉妃身后,给她捶着肩膀,继续宽慰道:“娘娘,这些话您跟奴婢说说就行了。这宫里有诸多阿哥福晋,还有几位公主,眼下令妃小主又怀着,娘娘这些年若不是有意退让,何至于让令妃抢着怀了孩子?”

鸥儿的打抱不平,正是愉妃不愿意听的,她总说:“令妃既有本是让皇上留在承乾宫,本宫就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娘娘,您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呢?”鸥儿微微笑着,双手从愉妃肩膀上转移到她两边的太阳穴,轻轻揉着,“万岁爷对您真的是极好了,您看诸位阿哥之中,除了端慧皇太子和悼敏皇子,还有哪位阿哥像咱五阿哥能得万岁爷亲自指导?这些年万岁爷也不少来永和宫,娘娘您也不该总是冷若冰霜把万岁爷往外推啊。”

“本宫真的有在努力,可是……”

愉妃的欲言又止,让鸥儿不忍再逼迫她说下去,只得打断道:“好,好,我的好娘娘,您别急。反正咱们有长公主在,不必害怕。”

“万一长公主不在呢?”愉妃反问。

鸥儿微微一愣,又说:“娘娘真是多虑了,长公主怎会不在呢?待下回万岁爷过来时候,奴婢好生做些可口饭菜,娘娘就跟万岁爷好好说话,让万岁爷留下。”

“留下又如何?他心并不在这儿。”愉妃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平满周

乾隆二十三年七月十四日出生的九公主,弘历为其取名歆婷,封号和恪。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却不知从何传出了谣言,说是令妃不祥,接连三个子女都出生在盂兰盆节前后——和静公主生在七月十五,十四阿哥永璐生在七月十七,而和恪公主生在七月十四。
这真是太过巧合的事情,虽然在璟珂看来并没有多大事,可这迷信的古代,难免成为一时议论。
令妃只想安心养胎,也还是难免备受干扰。心烦意乱之下,精神也变得抑郁。一年一胎,三个孩子都还年幼,令妃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为了让令妃轻松些,弘历做主将和硕和静公主送去皇太后宫里,由其代为抚养。既然未来是成衮扎布的儿媳妇,皇太后定是会尽心尽力去照顾这个孙女。
“只消将谣言扩散,本宫看令妃还想怎么清静!”瑾瑜冷笑着,双手浸泡在玫瑰花瓣水中,凤仙花染红的指甲光亮鲜艳。
容儿则是轻轻揉着瑾瑜的双手,为她按摩着穴位,笑道:“娘娘英明。既然令妃发现了咱们的事,咱就另想法子,搅到她不得安宁!”
“本宫的一子一女死得冤枉,令妃也别想承欢膝下!”再次睁开眼,瑾瑜则是目露凶光,绝情而冷峻。
容儿先从水里抽出自己的手,拿过旁边端盘里的丝帕,将瑾瑜随后抬起的一双手掌包起来,仔细擦了擦,又舀了一小勺子雪花凝脂香膏,蜻蜓点水般在瑾瑜手背上沾了沾,再用几只手指轻轻将那几抹奶白推散开,直到那双手白皙柔嫩。
“娘娘,眼看这博尔济吉特氏再几个月就进宫里,要不要奴婢去……”
容儿试探性地看了瑾瑜脸色,瑾瑜抬起手,轻轻摆了摆,再双手交替着自个儿搓了搓,让那香膏均匀三开,缓缓说:“不过是个老女人,人老珠黄,本宫何惧之有?”
“娘娘,可不要大意轻敌了。”容儿凑近了些,轻声道,“您想,太祖皇帝为了叶赫老女布喜娅玛拉可以屠城,咱们皇上也是有可能这般做的。”
瑾瑜伸出脚,那花盆底鞋踏在地上,容儿默契地俯身搀着瑾瑜的手臂,主仆二人慢慢走出翊坤宫,院子里六岁的十二阿哥永璂正开心地同几个太监玩着捉迷藏,瑾瑜目光紧紧盯着爱儿,语气也变得柔和:“皇上让博尔济吉特氏进宫,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皇上这回娶的可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整个草原!”
这般浅显的道理,瑾瑜又怎会不明白?而事实上,这回容儿的担心是正确的,十一月十七日入宫的博尔济吉特氏乌兰娜,虽然年纪过了三十,却依旧有着不老童颜,既有成**人的风韵,又有与年纪并不相符的容颜,一下子变把弘历迷得头昏脑涨。
弘历给乌兰娜的封号是多贵人,是多子多福之意,还是其它?
顺水推舟帮了塞桑根敦大忙的璟珂,听着多贵人在宫里又是跟令妃作对,又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更不顾纯贵妃和愉妃的位份,硬以为自己有着科尔沁撑腰可以无法无天。
偏巧是璟珂帮衬着说话,大伙儿就把多贵人的嚣张归咎在璟珂身上。不想理会风言风语的璟珂索性躲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直到忻嫔的和硕和平公主周岁宴,璟珂才不得不进入宫廷。皇太后抱着和静公主,瞧着多贵人便来气,幽幽说了句:“今儿个是八公主周岁,过会儿抓周礼可得好好准备,可别让公主抓了些杂七杂八的野玩意儿,以免他日长大嫁做人妇还不知礼数!”
皇太后没来由的训斥,让忻嫔怔了片刻,旋即明白过来时候,一众妃嫔都忍着笑,面面相觑,有的还时不时偷瞄着多贵人。
“太后这么想便是多虑了。”璟珂缓缓站起身,笑着福了一礼,“忻嫔素来识大体知分寸,不比出身名门的女子差。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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