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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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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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顺王爷委实早把妙玉忘了。只是那长史官因当年挨了杨衡两脚,偏他们撺掇镇国府与荣国府翻脸竟莫名没成,后又寻不出旁的由头来报复,一直耿耿于怀。听了这事,顿时想起那个被贾家大姑娘护佑的美貌姑子来。那姑子王爷本可手到擒来、根本翻不出天去的。既然贾家大姑娘都离京了,那姑子自然没了人管,不如夺了来恶心恶心他们家也好。遂将“贾师父离京”说给忠顺王爷听,又顺道忆起当年之事。

    王爷果然想起那姑子来,道:“不知那位妙玉师父如何了?”

    长史官笑道:“那会子咱们放过她,说是看着荣国府的面子,实则看的是荣国府长房的面子罢了。如今他们长房都离京了,唯有贾政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芝麻官,哪里敢惹咱们王府?他也没那个骨气!”

    忠顺王爷一想也对,就贾政那个性子,还不乖乖的把人给送过来?便命长史官去一趟荣国府。那长史官忙不迭的跳上马跑了。

    贾政听闻是王府来的人,赶忙迎了出去,接进厅上坐了献茶。长史官装模作样饮了两口茶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乃因偶闻一事,提醒大人罢了。”

    贾政忙作了个揖:“还望大人提点。”

    长史官道:“听闻贵府在北门的那座水月庵留着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早年还老实些;贵府大小姐一走便开始生事,风评不甚好。因她乃是贵府大小姐留下的,主持师父竟奈何不得她。虽贵府大小姐已离了水月庵,横竖曾在那里修行了两三年,恐怕闲言碎语与她不便。”言罢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也不顾贾政再三挽留,立时告辞。

    自打大房离京,贾政便以为荣国府俱是他的天下了。贾赦才走两日,贾政便命人去帐房取银子。不想那里留着贾琮的一套细则,除去日常开销,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压根儿取不出银子来。贾政大发雷霆,打发了两个清客去帐房摆威风。帐房的人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最终有位帐房先生出来道:“两位先生,言语无用,荣国府帐房全凭规矩。纵是大老爷自己想要取银子也须得依着规矩来。”说着便指着帐房里头贴着的一张纸给他二人瞧。那两位一看,若依着那规矩,贾政这笔银子永远是取不出来的,便气哼哼回去添油加醋的向贾政告状。

    贾政闻言愈发大怒,打发了个媳妇子去告诉李纨,让她将帐房的人悉数撵出去。半晌,那媳妇子回来道:“大奶奶说,她不过是个管账的,帐房里的各位先生也不是咱们府里的人,皆是外头请来的。且他们都是大老爷请的,除去大老爷唯有琏二爷能辞了他们去。另有,外头各处产业也都是大老爷的人。”贾政顿时明白过来,难怪贾赦肯拍拍屁股就走、连贾琮都带走,原来是这府里他早已死死的拿住了。一时顿觉无趣。

    人皆有权心,男子尤重。贾政本以为唾手可得之权原来牢牢的还在人家手上,愈发憋屈,后来数月都恹恹的。

    如今听到忠顺王府长史官的话,连着当年这位长史官来的那件事串在一处翻来覆去的想了半日,便猜出来当年贾赦所言是真。那姑子在原庵堂不堪俗人所扰、避去了水月庵,那骚扰她的果然就是忠顺王府。此事是非清楚,本该置忠顺王府不理才是。只是贾政因权心不得舒展这许久,虽是压着,并未散去。如今有个人可以任他决定命运、还不是个寻常下人,发泄一下何等痛快!加之他并不敢得罪忠顺王府。遂打发了个人前往水月庵。

    那媳妇子见了妙玉,满面谄媚的道:“我们老爷说了,听闻师父命中有贵人,咱们水月庵庙小留不住大菩萨,还望师父早些另寻高就才是。”

    妙玉愕然:“这位施主,何出此言?”

    那媳妇子垂头道:“横竖老爷便是这话。”

    妙玉见元春替水月庵留了几个厉害的婆子,以为平安无碍,不想那人还惦记着自己不说、竟是打通了荣国府的老爷!半晌,面如土色,双目一闭,叹道:“我知道了。”

    那媳妇赶忙一溜烟儿跑了。

    妙玉性子骄傲、从不肯向人低眉哀求,当日便打发了一个婆子去城西牟尼院,问她们可还敢收留。牟尼院主持自然肯收她,只是保不得安全罢了。妙玉次日便收拾妥当乘车过去了。水月庵主持智慈师父虽得了元春再三嘱咐,又哪里能奈贾政何?只得眼巴巴看着她扶了小丫头登车而去,转身连叹自己无能。

    有个小姑子听了便说:“师父,大姑娘临走之前特告诉咱们,有事去荣国府去寻环三爷。不如去问问他可好?”

    智慈想了想,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总不能眼看着人入火坑,试试也好。”遂打发了个小姑子随意寻了个借口去找贾环。

    贾环这日才下学回来还没换衣裳,听说有姑子找他莫名无状。待那小姑子进来说明妙玉之事,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又跺脚道,“大姐姐也嘱咐我,倘或那位妙玉师父有事,让我帮着呢。”连忙跳上马跑去了牟尼院。

    到了牟尼院门口,只见围着许多人指指点点,与寻常佛门净地门外不同,便有了不祥之感。遂命随身的小子去打听。不一会子那小子回来道:“三爷,来迟了!听那一伙看热闹的说,有位带发修行的姑子今儿上午才来的牟尼院,方才在佛前做功课,硬生生让一伙流氓抢走了!这里头都是些大姑子小姑子,喊也喊了骂也骂了,半分用处没有,眼睁睁看着她被塞入一辆马车拉走了!”

    贾环黑了脸,半日才说:“走!”

    遂打马去了柳氏木材行。谁知柳湘莲与秦可卿二人俱不在,柳湘莲更是早两日便离京了。只得又转身去了太平镖局。结果龚三亦也不在!与贾四两个不知去了哪里。无奈只得拨转马头回荣国府。

    他一路思忖,虽说妙玉本人并不是个要紧的,自己这个老子却实在是家中的软肋,简直比当年懵懵懂懂的贾宝玉还令人头疼。来日京中纷争起来,极易着人家的道。遂径直去了贾政书房。

    贾政正与几个清客闲谈,见他来了很是高兴:“环儿今日下学晚了些。”

    贾环上前深施一礼:“儿子有事想与老爷说。”

    贾政见他说的慎重,忙溜了一眼门客小子们;那帮家伙俱是有眼色的,眨眼间都跑了出去。

    贾环轻叹一声,道:“听闻老爷打发人赶走了水月庵的妙玉师父。”

    贾政自知此事他自己无理,皱眉道:“你一个念书的公子,惦记些姑子做什么!好生写文章是正经。”

    贾环道:“听大姐姐说,那位妙玉师父平素饮茶用的盏子,乃是晋之王恺与宋之苏轼所藏,皆稀世奇珍,比咱们家藏的那些古玩贵重风雅得多。”

    贾政一愣。

    “咱们家多宝格上之物皆不及她日常所用,她竟毫不珍惜拿去喝茶了。”

    贾政不禁站了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贾环叹道:“大姐姐何许人也。虽为女子,曾在宫中那么些年、又曾在王府那么些年,眼色皆高出世间男子许多去。她岂能因一寻常姑子不给王府面子?那姑子绝非常人。老爷,只怕你中了人家的套儿了。忠顺王府并非想要一个美貌的姑子,而是想要一个身份不俗的姑子。”

    贾政大惊:“那姑子是何人?”

    贾环摇头:“大姐姐没说。若是能说的,她何必不告诉我?”

    贾政喊道:“她也不曾告诉我!”

    贾环直望着他老子道:“老爷,实不相瞒,漫说是大姐姐,我有许多事也不敢告诉老爷。老爷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乃君、子、是也。偏当今之世,哄的就是君子。人家不管说什么你皆信……”他低下头去,“还望老爷日后遇事三思、莫再随意踩了人家的套子,恐有祸事啊。”言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贾政面红耳赤。这孩子简直就在指着他老子的脑门子说——爹,你太傻了!日后多留神些莫给你儿女惹祸!只是如此一来,他顿觉自己乃是被奸人哄骗,绝非有意为恶,心下泰然许多。乃摇头道:“世道浑浊不堪,微斯人,吾谁与归……”

    贾环跪在地下好悬没吐了,脸红的跟火烧似的,偏这人恰是他老子!半晌,只得垂头道:“儿子这就想法子将那位师父弄出来,只告诉老爷一声罢了。”

    贾政忙说:“你快些起来。我这里并没有什么要你做的,办正经事去吧。”

    贾环爬了起来,又向他老子作了个揖,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却说元春离京前曾嘱托贾环照应些妙玉,她却让贾政赶出去送给了忠顺王爷,贾环头疼的紧。且不说妙玉保不齐有什么不寻常的身份,纵然没有,也砸了他姐姐的面子。偏他一时寻不着帮手,想了会子,提笔写下一张签子取信封封了,命人送去忠顺王府。

    忠顺王爷正在府中吃酒,有门子来报,荣国府的环三爷打发了个小子送来一封信,那小子道,“我们爷说了,务必请王爷一人独看,且最后一句话最是要紧。”

    忠顺王爷笑道:“瞧瞧他写的什么。”

    乃随手扯开信封取出信来一看,那上头并无名姓,只短短几行字罢了。“家父端方拘泥,诸事不敢告知,因误放一尼,现悔之晚矣。此女为代人所养也,非我府所有。不信请查看其日常茶具,我府无力为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夺人一枝花。望君慎之。阅毕请即焚尽此信、勿传他人,千万千万、要紧要紧。”

    忠顺王爷大惊。乃细思那姑子傲然之态,一时也拿不准她究竟是心性如此还是背后有不俗之人。倘或她当真是荣国府代人所养,能让他们府里帮着养外室的岂能是寻常人家?再有,寻常权贵也不会让旁人代养外室。那姑子避祸水月庵恰在贾琮吃遍京城权贵家之后……一时心头杂乱无序。

    偏这会子那长史官伸了头过来谄笑着问:“王爷,那小子写了什么?”

    忠顺王爷心头一惊,忙将那信收入袖中,吩咐道:“使人去牟尼院将那姑子的茶具取来。”

    长史官一愣:“茶具?”

    忠顺王爷一甩袖子出去了。他因拿不准那信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也不知道此女背后是谁,便先依着贾环所言将信焚了个干净。

    长史官忙亲领着人往牟尼院去,只哄着妙玉的丫头婆子说她们师父已归顺了,让他们来取茶具要饮茶。那丫头婆子不肯,他便使人硬夺了去,小心拿包袱包了快马送回忠顺王府。忠顺王爷一看那些东西,玉瓷竹木,件件为世所罕见,绝非寻常高门大户所有的;纵荣国府有,又岂能悉数供给一个寄居家庙的姑子?便信了贾环所言六七分。不禁有几分犹豫。为了区区一个美貌的姑子惹了荣国府还罢了;倘或还另惹了旁人,不知是否划算。要紧的是,那旁人又不知为谁。往低了说也得是个公府;外高了说,连天子也不是不可能。

    到了晚上,长史官笑问:“王爷可要去*一刻了?”

    忠顺王爷摆摆手:“暂且等等。你打发个会说话的婆子去问问她,可有旁的什么相好没有。”

    长史官一愣,赶忙低头应是。

    偏那婆子问了妙玉半宿,她一言不发不说,连正眼也不曾看那婆子一眼。忠顺王爷愈发烦闷了。此女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不碰么,舍不得其美貌;硬下手又不知她男人是谁。只得暂关着她。

    贾环并不曾指望他将人送回来,为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过两日找到了龚三亦,打躬作揖请他帮忙救人。

    龚三亦皱眉道:“既是你父亲送走的,何必惹他颜面无光。一个姑子若有心出家何不落发,入了王府保不齐是好事。”

    贾环撇嘴道:“谁搭理她好事坏事!横竖我大姐姐叮嘱让我照看她的,她前脚离京那姑子后脚出事,还是我爹干的……这事儿办得太没脸见人了。哪怕她出来之后又自愿回去呢,横竖我得先救她出来,算是圆了大姐姐的吩咐。再说,那姑子还不定是什么人呢。大姐姐说她日常用具皆是珍稀古玩,那些东西落到我大伯手里必是摆在多宝格上的。”

    龚三亦这才应了。又道:“忠顺王爷与旁人不同。他府里本养着几个绿林人物,单我一人只怕不足成事。”

    贾环忙问:“可要等柳二哥一起来?”

    龚三亦想了想:“他出京做买卖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夜长梦多。你既要护着那姑子,忠顺王爷是个色中恶鬼,万一他挨不住下了手,咱们纵救了人出来也是无用,她保不齐要寻短见。此事你占着理儿,一为仗义、二为替父补过,去林尚书府上借了杨嵩出来最好。”

    贾环闻之有理,果然去林家借人。林海听他满面通红说明原委,忍不住骂了贾政一声“斯文扫地!”贾环愈发垂了头。林海抚了抚他的头长叹一声:“环儿,你是个好孩子。”又赞贾元春为人仗义、不畏权贵、是个巾帼英豪;便命杨嵩助他救人。

    是夜三更,龚三亦与杨嵩皆换了夜行衣、脸上带着黑巾子往忠顺王府而去。龚三亦功夫强些,先去踩点儿。因妙玉是抢来的女子,又保不齐有旁的身份,不敢送入后院,只在客院锁着。龚三亦只轻轻一把拽开门锁,推门而入。妙玉一身淄衣伫立于月下,闻得开门声回过头来。龚三亦大惊,脱口而出:“王妃!”

    只听半空中有寒光闪动,两条黑影齐扑向了龚三亦。龚三亦侧身闪避,见他们手中皆握了兵刃,也忙从腰间拔出剑来,与他两个战在了一处。三人混战了半日,眼见那两个联手毫不占上风,又有一人加入战团。龚三亦宝刀不老,全无弱势。

    妙玉在院中瞧了会子,见他们越打越热闹,便撤身往屋里去了。

    又打了半日,从院子里打到院外,仍势均力敌。忽闻远远的有哨音传来,龚三亦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便走。这会子忠顺王爷已经来了,身旁跟着一群人打了几个灯笼,他自负手立在花架子下瞧着。他下头的人见对手逃跑才要追,忠顺王爷忙令“放他走!”原来方才龚三亦喊的那声“王妃”已有人回给了他,把他惊着了,恐怕此女是哪家王府的人。若是如此,不清不楚的倒是更便宜些。龚三亦从容离去。

    忠顺王爷踌躇半日,细数过朝中各种王妃,皆没有出家为尼或是曾遭休弃、和离的,便往院中欲问妙玉自己。不料到了里头再寻妙玉已没了踪迹。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也好。”

    原来杨嵩一直悄然跟在龚三亦身后,见他与人打了起来便躲在一旁观战。后妙玉回了屋里,他便绕到后头从窗户进了屋子,直一掌打晕了妙玉,将人抗走了。到了外头方给龚三亦打暗号,也不等他,自己先带着人跑回了太平镖局。

    不多时龚三亦也回来了。这会子贾环已经唤醒了妙玉,她尚未回过神来,还有几分浑浑噩噩。龚三亦细看了她几眼,转身笑道:“今儿打的并不过瘾。”

    杨嵩也笑:“我都没打呢,老爷子还嫌弃不过瘾。”

    龚三亦饮了会子茶又歇了一阵,道:“劳动杨先生一回,竟没轮上出手,委实可惜。咱们爷俩去外头再过几招如何?”

    杨嵩本欲早些回林府去。偏他们今儿出去的路上龚三亦随口说了几句闲话,他才知道当年便是这位老英雄从五城兵马司的大牢救出了他弟弟杨衡。杨嵩跟随林海多年,深知越是小衙门越是没有天理。若非此老,杨衡八成还等不到官司打起来,早已畏罪自尽。故此他再三谢过了龚三亦,龚三亦只说“举手之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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