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黑篮同人)[网王+黑篮]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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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黑篮同人)[网王+黑篮]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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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理徒然察觉到她不一定是患了重感冒,单纯的感冒会出现胸闷、气促之类的症状吗?
闪现脑中的第一个可能性是支气管炎,但她向来注意保暖又不乱吃东西,更不会感染。
她双眼紧盯天花板,似乎要用灼热的视线将它灼出一个焦黑的洞。熏理摸着干咳的喉咙小声喘气,刚才她竟产生了肝脏颠倒错位的错觉,仿佛下一刻就会吐出血来。
这样熟悉的体验带她回到了国小时期。当时家里条件还不够富裕,她又患上了哮喘,每过一段时间就得抽钱买喷剂。
那段时间熏理惧怕冬天,毕竟哮喘在寒冷时节发病率极高。无论出门或待在家都要将自己裹得严实。之后才发现她是过敏性哮喘,只要不接触过敏源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再加上国中加入篮球部,她的身体素质大大得到改善,之后也就没太在意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毛病了。
熏理不解地眨眨眼,她最近都没碰荞麦吧?
“咳咳……”
这觉是不能睡了。她悲愤地望了眼显示4am的手机屏幕,深呼一口气,关掉它,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双脚落地稳了稳重心。
征十郎生日当晚除了蛋糕,她什么都吃不进去,就怕还没咽下肚就喷出来。
先前咳嗽声彻底掩盖了肚子君的咕叫,直到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肚子里空荡荡的,偏偏暖气打得太足,让她感到胃被点燃一阵亢奋的火。
熏理推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新鲜冷冽的空气几乎让她全身血液凝结成冰。偶尔有几片雪花飘到她的脸上,留下湿冷的触感。
夜幕是深灰色的,厚厚的云层是铅灰,在灰蒙蒙的大雪的衬托下世界呈现出同一种色调,宛如色彩完全剥落的墙壁,露出它最初的真面目。
整个世界看上去萧瑟凄凉。
熏理做了个深呼吸,重新合上窗。她可不想当个M。
早就听说失眠者在深夜时喜爱胡思乱想,通常夜间都是文艺细胞最发达的时段。
满心惆怅的她坐在床上,试图靠轻松的言情小说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也许是心理作用起了效果,她靠这些平日从来没空阅读的读物度过了难熬的夜间。
隆冬的早晨天亮得极晚,阳光更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所以熏理是通过手机显示的时间才知道早晨到了。
她机械地跨下床,穿衣洗漱,简单清理了下碎成几大片的马克杯,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用遮瑕霜遮掩了眼下的黑眼圈。
她朝镜里的人微笑,逞强地牵动了嘴角。
“哟西,精神抖擞地下楼去迎接小征吧!”
谁说「脆弱」的名字是「女人」?熏理和赤司七海这俩活生生的例子足以推翻莎翁的言论。
涩滞的感情在想到孩子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只有母亲才会拥有的祥和笑容。
与坐在对面的雅史不自然地道了声早,熏理故作镇定地拿起面前的烤面包片,怡然地用刀面蘸了点黄油涂抹起来。
征十郎的视线被她的手吸引过去,一愣一愣地盯着她。
“怎么了?”
熏理顿住,如往常般面带微笑地询问。
“……那是番茄酱。”
“?”她起初一头雾水,接连几夜缺觉让她脑袋反应迟钝,直到发现雅史戏谑的眼神后才恍然大悟。
她窘迫地放下刀,用纸巾擦干净上面的红色蘸酱。
征十郎轻笑一声,仿佛在善意地嘲笑她比小孩子还糊涂。熏理懊恼地瞪他几眼,连重新抹黄油的心情也荡然无存。
她郁闷地咬了一口面包,然后端起面前半杯子牛奶,不由分说灌下肚。
“这杯!!Q口Q”如果说刚才征十郎是幸灾乐祸,这回却做了个惊悚万分的表情。
熏理边喝边“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你抢了爸爸的牛奶……”声音越到后面越弱,尾音消失在温暖干燥的空气中。
……
“噗——咳咳!咳……”
她被成功呛到,猛咳一阵。加上之前好不容易才被抑制住的咳嗽中枢突然受到刺激,顷刻间静谧的餐厅内只能听见熏理节奏强烈的咳嗽声。
整整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您没事吧!?”征十郎又是替她倒温水又是捶背。
熏理言语无能,只好捶桌泄愤爆发怨念气场。
“咳……都这个点了啊喂,小征你快去学校咳咳!”
“欸!?都这种时候了您居然还在意这点事!”
“全勤奖你不想拿了吗!”她难得一口气说出完整一句话。
雅史到嘴边的讽刺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蹙起眉梢,并不是因为她打破了清晨难得维持住的片刻宁静,事实上他昨夜就隐约听到有声响,难不成真的是她……
“重感冒?”
“啊,大概。”
熏理总算缓下来,拍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征十郎颇有些大惊小怪,指着她露出的一小节手臂上的红痘痘。
“过敏了……”她幽幽叹气,旧病复发的滋味真难熬。
“要去医院检查吗?”
“我会处理的,你先去上学。”
熏理绕到椅子后,亲自将书包挂上他瘦弱的小肩膀。
“要注意身体哟。”他肃穆正经地对她嘱咐道。
“是是,我的小医生。”
她好笑地目送他走出餐厅,扭回头时诧异地发现雅史还在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怎么啦?”
“没什么。”
夫妻二人继续慢条斯理地进食,偶尔会对食物交换下意见。
“今早的面包口味真糟糕。”
“全麦的?”熏理盯着手中看似粗糙、颜色发黑的硬面包。
“有高筋面粉的成分……”他细细咀嚼着口中的事物,“还有荞麦的味道,恐怕是荞麦面包。”
等等,在冬季清晨与总裁先生讨论这种日常话题真的大丈夫?
重点是他的味觉究竟有多灵敏啊!!熏理在心里咆哮。仿佛世上完全不存在雅史看不懂或品不透的事物!
“荞麦!!”她撒手,将面包丢得远远的。惊呼下嗓音都在颤抖,“怪不得会咳嗽长红痘痘……全是荞麦的错!”
“你对荞麦过敏?”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挺严重的。”
熏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未向他们透露自己过敏的事,在这种连小孩子都会对花花草草过敏的时代她不愿小题大做。生活中只要避免接触过敏源便好。
是她大意了,下口前居然没注意到面包的成分。
草草吃完这顿不愉快的早餐,熏理心情完全不见好转。到下午一点多更是饿到前胸贴后背,她这才让片濑给自己弄点吃的。
“我终于明白「祸从口入」的意思了……”她病恹恹地趴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嗨嗨,我给您下了素面。”
片濑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日本面放在她面前,鱼丸与牛肉片的香味让她食欲大增。
熏理真诚地说了句“感激不尽”,拿起筷子开动。她为这面条古怪的颜色纠结半秒,浅尝一口后才轻快德动起筷子。
“哮喘啊……没想到少夫人有生病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片濑啧啧感叹。
“我也是人啊。”她随口应了一声,舌尖被汤水烫到后才放缓进食动作。
“少夫人要保重身体!听说哮喘发作时会诱发其他致命性疾病,太可怕了。”
熏理抱碗的手一僵,“少乌鸦嘴!我又不是没发过病!虽然是多年前的事了……”
她想,是时候给自己好好放一场长假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松原家的事愈演愈烈,恐怕是再也无法靠势力平息闹大的丑闻。
……
熏理打开电视时各台的新闻节目正轮番报道松原海志的洗钱案。据了解他是在东京市内规模最大的一场拉票战中当场被对手揭发的,仅仅一上午间支持率骤降。
“让我们期待吧,今天的晚报上将会铺天盖地报告松原家的案子。”
被各路时事评论员津津乐道的内容在她眼里索然无味——
“真是没想到啊,前不久呼声极高的松原海志君竟在关键时刻被举发了。”
“虽然说很多人猜测这不过是他的头号劲敌故意制造的幌子,但竟然连海外银行收据都弄到手了呢~”
“真是人心难测啊,是吧?”
“就是就是,所以现在很多市民都抱怨政/客不过是一群擅长花言巧语的欺/诈师呢!”
……
熏理纠结地关上电视,决定眼不见为净。
典子那恐怕早就乱成一团,谁也没料到对手会在松原海志声势高涨时灭他个措手不及。
她刚想清净一会儿,远处却传来片濑急促的脚步声,她一边往会客厅跑一边朝她大喊——
“少夫人!”
“咳咳,怎么了?”
“松、松原先生……”
“是是,洗钱案是真的。”她懒懒地闭眼,脑袋靠在沙发上。
“不,我是说,松原先生来了!”
熏理猛地睁大眼,转头与片濑静静对视几秒,随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你说什么?他来了!?”
松原海志就像是刚从电视屏幕上跳出来的一样,还穿着那套竞选造势时的名牌西装,只是领口散了,领带不翼而飞,考究的黑西装外套上沾染了灰尘。
他带着一身怒气冲进赤司家大门,奇怪的是竟没人上前阻拦,放他大摇大摆地在别人家的私人领域活动。
“你满意了吧!”
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的是松原夫人和典子。
熏理翻了翻白眼,依然觉得没什么真实感。
这位前几天还能为自己前途对她低声下气,请求她在雅史面前说好话的父亲的形象早就荡然无存。
“抱歉,您说什么?”
“我知道你从不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你一定是想趁此机会靠赤司家彻底搞垮我!你满意了么?我的人生、我们家族的荣耀已经被毁,你的目的也得逞了吧?”
“您的人生与荣耀毁在您自己手中。”熏理挺起胸膛,这时候只能摆出强硬态度将他堵得哑口无言。“再说,您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的能力。”
“是我小看你了!”他恶狠狠地说。扭曲狰狞的面容尽失作为政/客的风度,“果然是那女人留下的祸害!”
老实说,和伪君子撕逼的场面很有趣,她还想多欣赏一番。只是松原海志的措辞变了味,拐弯抹角将责任按在她那远在北美的母亲身上。
熏理冷笑几声,“怪我们咯?不好意思,父亲,迄今为止我从没将你当做我的父亲。”
“爸,您先消消气……”典子即使阻挡在二人中间,一面朝熏理使眼色让她别放狠话,一面安慰松原海志。“您看,这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毕竟政/界的是我们都不好插手。这不是熏理的错。”
“够了,别再为她说话!”
“爸……”
“我倒台了你也不会好过!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嗯……确切地说,目标本来就是我。”熏理耸耸肩,她的反应比预料中还要淡定。她很想为自己鼓掌加油。
气急败坏的松原海志几乎要心脏病突发,指着熏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倘若没别的问题,请离开赤司家。”她微微颔首,紧握的手心却渗出了汗水。“现在的我是「赤司熏理」。”
“你只不过是为赤司氏传宗接代的工具,少将自己当回事!”松原夫人横眉竖眼地职责一句,大大提高了她的存在感。
“唔,即使失去这个姓氏,我的名字就是Vanessa Nelson,我随母亲的姓。”熏理一手打上想阻止她的典子,上前一步与松原夫妇面对面。“你们什么也不曾给予我……啊,除了那件礼服。”
但她被他们轻易作为礼物赠送给赤司,这回也算扯平了吧。
嘴炮大战几回合过后,松原夫妇完败。如果不是典子制止了这场闹剧,等征十郎放学回来将会目睹一场免费家庭伦理戏。
熏理嘲讽地瞅了松原夫妇一眼,手心的汗水滑落到了指尖,不难想象她当时是卯足了勇气与松原海志抗衡。
“呐,是你自作自受。”她转身,抵着额头轻声呢喃。
短时间内她与典子都要整理下各自的心情,恐怕不会再见得那么勤了。
至于松原夫妇,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最高裁判所的听证会。
熏理捂住嘴,另一手按在沙发的靠枕上,五指深陷柔软的布料,过长的指甲几乎要抠出洞来。
“咳咳……”
“少夫人!”片濑眼疾手快地要上前扶她回房休息,她摇头拒绝了。
“片濑,去帮我买样东西。”
熏理在便签纸上写了减缓病状的舒喘片和气雾剂,让她速速买回来。
“您真的不用去医院!?看上去很严重啊!”片濑仍有些不放心地站在门口徘徊不定。
“没事,你快点去!”
熏理有些心急,不耐烦地朝她摆了摆手。
她自然知道重犯哮喘不即使喷药物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回复所有人的留言很抱歉!大一生活实在太忙了,超多作业,还要参加不少学校活动(商科生迷の痛),加上每天路程四小时实在腾不出时间码字,存稿都快没了QAQ
争取两章内搞定这一卷!

☆、第四十九章


半醒半梦见熏理感到身体在缓缓下沉,仿佛深陷海滩的细砂之中,波涛汹涌的海浪冲刷着她,冷冰冰的触感使得神经抽痛,正常呼吸受到了阻碍,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做得很费劲。
亦真亦假的梦境与现实混淆,她已不记得躺在海滩之前的记忆了,却意识到自己正困于世界某个被遗弃的角落里。
秃鹰尖利的响声划破天际,展翅直冲云霄,距离那么远她却能听得如此清晰。
滚滚乌云饥饿地吞下了湛蓝天空,取而代之的是阴霾的灰。
她试着动了动手,身体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是做梦?还是现实?」
「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不是在赤司家么?」
「我的哮喘重犯了,片濑有买来喷剂吗?」
熏理的意识正在慢慢苏醒,眼皮下的眼珠剧烈转动着。
她确定这里是梦境,可恨的是她竟无法摆脱自己所编织出的精神世界。
梦中时间流逝缓慢,她在沙滩上躺了很久。
但头顶铅灰色的天空却一直保持着同样的景致。
「小征要放学了,不行,我得赶快醒来——!」
熏理硬是逼着自己将意识从梦中剥离,拼命转动着大脑让短暂丢失的回忆全部吸收进来。
……
“!”
熏理整个人猛地颤动了一下,尽管这是从高空跌落到谷底的坠落感是大脑制造出的假象,她随即恢复清醒。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最先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最先听到的是发出“滴——滴——”作响的心跳仪。
她发现自己身处于医院,手上插着输液管,嘴上是输送氧气的呼吸器。
熏理的意识完全清醒,眼皮耷拉着,眼神呆滞涣散。她想要起身却是徒劳,瘫软的身子无力地躺在洁白的床铺上。
「只是哮喘而已,怎么会被送到医院?我晕倒了?」
意外来得太快,她脑袋里一团乱麻,只能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也只有晕倒能解释的通,但大惊小怪地把她转移到加护病房太夸张了。
熏理费劲地侧过头,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了身处病房外的一大群人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闻讯赶来的典子,送她去医院的片濑,还有……
她此时最想见的,征十郎。
她瞳孔猛缩,恨不得从床上跳起,向他们大力挥手证明自己没事。
然而她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无声地咒骂病房隔音效果太好,让她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讨论什么。
与此同时——
“病人出现了心律不整和呼吸困难的症状,这是哮喘复发后诱发的负面反应,恐怕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医生蹙眉,语调沉重地说。“看来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下。”
征十郎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知识太过缺乏,医生说的那些名词他都半懂不懂。
“我看到了!”特别护着少夫人的片濑咬牙切齿,“是、是松原先生不断给少夫人施加压力,她当时也是气在心头,加上哮喘复发,就……”
“也许和这个有关。”医生的脸色有些古怪,“总之,请你们先回去吧,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可以进去吗?”征十郎鼓起勇气,仰着头问,“我只想陪陪她。”
“病人需要静养。”
医生冷漠地回绝了他。
征十郎不依不饶,最后却被典子劝走了。他甚至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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