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黑篮同人)[网王+黑篮]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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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黑篮同人)[网王+黑篮]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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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们得费点儿时间才能找到这。”她将征十郎往粗/壮树干后推了推,要几个人合抱才能围住的树干变成最好的防护罩。两人被周身茂密的参天大树包围在中心,繁枝阻路,能容纳两人的空间狭窄。
兴许是刚才跑得太急,嗡嗡声撞击着征十郎的耳膜,飘渺的视线最终只能放在熏理距离他十厘米不到的侧脸。一阵熟悉的干爽气息缭绕在鼻尖,他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这安心的感觉令他又不自觉地往她身上靠了靠。
“嗯,有妈妈在,他们找不到我们的。”他扬起笑脸,语气信心十足。
熏理等得不耐烦了,蹲下身观察那些形状各异的小石子和飘落的树叶。
“欸,这是枫树的叶子吧?居然已经变红了。”她惊喜地捻起那片半个巴掌大的轻薄枫叶,在日光下呈现出半透明光泽的红色叶身上布满细微的浅色纹路。她把枫叶塞给征十郎,“我小时候经常捡树叶用作书签。”
征十郎默默捧着树叶仔细端详,仿佛它是什么值钱的宝物,然后细心地放进口袋里保存。
“看,大自然给予了我们很多,所以要学会保护环境啊。”熏理不忘借此机会给他上课,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
“嗯!”
……
两人是最后才被发现的,当时游戏已经结束了,早前被抓住的小朋友们都在四处搜寻他们。
“这回让我当鬼吧。”熏理自告奋勇,为了公平起见,由她当唯一的鬼,抓住藏于森林各处的孩子。
她捂住眼睛开始倒数,“三十……二十九……十……九……”
起初还能听到他们慌乱无措的脚步声和尖叫,等数到“一”后,再次睁眼时已经看不到半个身影了。
“切,闪得挺快嘛~”熏理不慌不忙地从近处找起,这帮沉不住气的孩子过一会儿便会自动露出马脚。
征十郎起初打算单独行动,在半路上碰到和弟弟分开走的不二周助,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找到了相同的藏身之处。
“嘀嗒、嘀嗒……”
不知从何而来的水珠滴落在脚边,本以为是幻听,然而声音愈发清凉。征十郎仰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下雨了。”
枝叶茂密的树荫深处仍有蝉冲的鸣叫回荡在林间,左边是树,右边是个呈四十五度的斜坡,下面是差不多两米高、由碎石堆成的小悬崖。
他朝周助摇头,表示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躲在另一侧吧。
“树上呢?”
“树干太滑。”他瞄了眼笔直又不适合攀爬的树干,树叶和枝杈不算浓密,即使爬上去了也无法遮掩身体。
他们并肩坐在树下,双手抱肩等待鬼的到来。
雨势愈演愈激烈,原本的“嘀嗒”声被“哗啦”取而代之,冰凉的触感落在衣服上与汗水混合,滑腻得让征十郎感到浑身不舒服。
地上的泥土拼命吸收着水分,他不想弄脏裤子,所幸站起来背靠树干。
周助扯扯他的衣角,不赞同地摇头。“你还是坐下吧,这样太危险了。”
下面就是滑坡了,掺杂着泥土的小石子顺着雨水往小悬崖滚落,不时发出“啪啪”声。
“……糟糕!”
征十郎身形一歪,熏理刚才给他的枫叶从不大的口袋里飘落,被不巧吹起的一阵微风刮走,落在了险峻的悬崖边缘。
他下意识地往前挪动步子,平底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一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去!
“征十郎!”
意外在电光火石间出现了!
一向沉稳冷静的周助甚至没反应过来,那个红脑袋就瞬间从目光所及范围里消失!
征十郎脑中一片浆糊,他只记得跌下小悬崖时身体被狠狠甩了出去。四周景象仿佛被按下倒退键,纷纷向上滑去。自由落体状下沉时制造出的强风从红发边呼掠而过,擦痛了他的脸颊。
“痛……”
他闷哼一声,瘦弱的身体结结实实装在软泥地面,五脏六肺都要被撞得错位,骨头碎裂般的痛感从左腿骨爆发开!
“征十郎,你先撑住!我马上去找大人!”
周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愕。他惊慌失措地跑向营地寻求帮助。而征十郎已经听不清他的惊呼声了,指尖开始变得冰冷,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再也使不上力气。
一片艳红的枫叶斜斜沾在他的头发上,被水打湿后呈现出血一般的猩红色泽。
征十郎努力想睁开眼,但一股困倦感紧缠而上,左腿传来的痛感令他窒息。
幸亏下面铺着厚厚的树叶和软泥,从两米高的摔落才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他记得自己左侧身体先着地,也难怪左侧身体现在动弹不得。
「原来受伤的滋味是这样啊……」他有些自嘲地想。
密集的大雨忽然减弱了强度,淅淅沥沥的雨珠亲吻着他的脸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泥土的芬芳。
征十郎所幸眯眼,相信父母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了——他必定免不了母亲一阵狠狠的批评和父亲的严厉指责。
孩子身上的伤口就仿佛长在了父母自己身上似的,光是想象着那掺杂了忧虑、怜惜和愤怒的心碎目光和语气,竟让征十郎有种充满恶趣味的畅快感。
「受伤了的话,他们会更加在乎我吧?时时刻刻的陪伴在身边……」
「这反而是件好事呢。」
征十郎的思绪混乱不堪,老实说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内心深处太过渴望父母的关怀,哪怕他们就在自己可触及的范围之内,即使这样也不够。正因如此,一直以来努力想做个不被嫌弃的优秀上进的孩子。
——他未免贪心过头了。
“小征!!”
是出现幻觉了吗?
脑中正幻想出爸爸妈妈的脸,他们就出现了。
那个与自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跳下,双手托起征十郎单薄的身体,将他传给蹲在悬崖边沿的人。
“妈妈,爸爸……”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已经很晚了——你看,大雨都停了。
征十郎将头蒙在熏理怀里,眼眶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小征别怕。”她温和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嗓音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管怎样都会找到你的,绝不会忘记你。”
家人是他永远不变的依靠。


☆、第二十六章


帐篷内。
熏理担忧地摸了摸征十郎的额头试探温度,正在发低烧。她又检查了下他扭伤的脚腕,还好没骨折,但韧带拉伤是免不了了。他这几天恐怕都不能正常走路。
“真是虚惊一场。”她拍拍胸口喘了口气,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总算平息了下来。当初看到处于晕睡状态的征十郎时,她差点没吓得晕过去,双腿硬撑着走回了营地。
是雅史将征十郎抱回了帐篷。
她忽然意识到身边就是这人的存在,感激地朝他投去一睹。他正用纱布小心地给征十郎出现淤青的脚腕包扎,她从他垂下的眼眸内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忧虑。
“你休息一下吧?我会守着他。”到嘴边的话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了。
“不必。”他蹙了下眉,也许是担心熏理照顾不好征十郎。
她自讨没趣地撇撇嘴,“我出去准备点吃的。”
其他小朋友们都很关心这位受伤的小伙伴,他们分享出各家带来的零食糖果想给征十郎送去,却碍于他还处于昏迷中,不敢去打扰。尤其是周助,仍然为这件事感到自责。
熏理温和地说没事,反而还要感谢处事不惊的周助在第一时间向他们求救。周助仍然一脸歉意地送上一整袋没开封的芥末豆——那是他最爱的零嘴。
她本想再去镇上买些食物,善解人意的家长们却主动承包了准备晚餐的义务,让她安心回去待在征十郎身边。
于是,她捧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零食和两瓶水钻回帐篷——
“咦,你醒啦!?”熏理惊喜地瞪大眼,嘴角牵起一道微笑。
征十郎的目光停滞在眼前两张脸上,前一秒的记忆依然是落下小山崖的噩梦般的体验。即使现在身处于干燥熟识的环境也无法减缓他精神上的冲击。
“要喝点水吗?”
他偏了偏头,表示不要。
“饿吗?要吃东西吗?小朋友听说你受伤后都纷纷贡献出零食——回头你可要好好感谢他们。”
他摇头,再点点头。恐怕目睹意外经过的周助也被吓得不轻。征十郎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听他的劝告。
“我的腿骨折了吗?”他忽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事,试着动动腿。
“你很幸运,只是肌肉拉伤、脚腕扭到了而已,身上有些淤青和擦伤。”熏理一脸庆幸地说明了情况,“小征很命大呢~”
雅史白了她一眼,想说其实她可以把最后那句话省略不说。
“小征,你先躺下。”
“是。”
他乖乖拉起嘴巴上的拉链,像根木桩似的躺在父亲宽敞的帐篷里……好吧,一家三口都挤在同一空间,再大的帐篷也在此时显得很拥挤。
他用鼻子深呼一口气,能闻到熏理擦得薰衣草香水,还有雅史干爽、掺杂着书籍纸张的独特气息。
再加上自己身上,混合了雨水泥土的味道。
谁也无法猜透征十郎此时复杂的心情,他的胸口已被某种称之为「幸福」的情绪沾满了——一睁眼就看见父母的面容,简直太幸福了!
希望时间凝固于此,再也不流转。
“妈妈,枫叶!”
“傻孩子,你不会是为了这个才冒失地冲下去的吧?”熏理想到这个就气。仿佛她才是导致征十郎受伤的罪魁祸首。“枫叶有很多啦,到秋天的时候捡也捡不完。”
“……”
不对。
唯独这一片是与众不同。
征十郎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片母亲馈赠的叶子有何不同——是深夏时节最先被染上艳丽的色泽,和他的瞳孔头发一样的色彩,他母亲最爱的红。
雅史和熏理先后离开帐篷,征十郎困倦地合上眼,充斥着家庭的味道的帐篷仿佛强心剂,让他逐渐安定。
看来野营活动要到此为止了,他们明天早上就将启辰回市区。
「不想就这样结束。」他固执地想道,一定要在离开前留下有意义的美好回忆。可是躺在帐篷里动弹不得的他能找到什么切实际的好点子?
猛然间,某个想法在脑中迅速成型。
「嗯……有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荡漾在唇边。都怪自己大意,让父母为他白忙活了一个下午,不如让他以某种特殊方式补偿一下他们好了(确定是补偿w?)。
以一家三口的形式共同做点什么……有趣的事。
**
雨过天晴后的干净天空中出现了彩虹的影子,与金红的黄昏一起形成了奇妙的风景。孩子们在欢呼声中开始了离开前的晚餐。
征十郎很快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在熏理的协助下出帐篷吃了点晚餐。无需她多加照顾,一帮小鬼将他服侍得很好。
“Mina桑,CHEE——SE——”
熏理拿起手机对准征十郎就是一声“咔嚓”,还未来得及调整面部表情的他保持着一副呆萌样,而旁边的周助迅速伸出剪刀手抢镜,身后是嘴里鼓鼓塞满樱桃的裕太。
“妈妈!”
“哎呀,这个时候就该露出微笑嘛。”熏理略微有些失望,但没舍得按删除键。她再次举起手机,“这回要做好准备哟。”
“真的够了……”征十郎欲哭无泪。他真心拿母亲没辙。
大家吃饱喝足后散了伙,大人们在篝火旁打牌,一些妈妈带着孩子去镇上散步,熏理因不放心行动不便的征十郎,陪他在帐篷里聊天拉家常。雅史倚在一旁看他那些生涩难懂的书籍。整体气氛轻松惬意。
熏理痛心疾首地发现她与征十郎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从小忙于学习和附加课程,很难腾出时间去关心当下同龄孩子爱追的游戏和动画片。
她不干了,拉过他的手从海绵宝宝辛普森家族到日本的假面战士叮当猫乱扯一通,最后作出结论,“小征的童心被爸爸吃了吗!?”
“多啦A梦我还是知道的。”征十郎郁闷地嘀咕。
雅史一手抵着太阳穴,那句吐槽他可听得一清二楚。熏理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当年在火车上这女子还是挺矜持的,怎么越发幼稚起来?
“已经很晚了啊。”熏理盯着指向数字10的腕表,“我该回去了,你今天待在爸爸的帐篷里吧。”
征十郎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不松,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下嗫嚅地说,“我想要妈妈陪着。”
……小征,你撒娇了哟。
熏理满心欢喜,可要让她和雅史共处一晚别提多尴尬了。
“可是,帐篷不够容纳三人啊。”她心虚地往某人方向望了一眼,用讨好的语气和征十郎商量。
“妈妈,我想听鬼故事。”他直接忽略了她的抱怨,无比干脆地做出决定。
这是撒娇属性瞬间升级为傲娇的节奏!?
这下轮到熏理欲哭无泪了,刚才光是将那些卡通故事就说得口干舌燥了。
但——无法将拒绝的言语说出口。征十郎现在算得上病号一枚,要她怎么去面对一张皱巴巴失望无比的笑脸?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有什么鬼故事可讲……”熏理妥协了。她没注意到征十郎得逞后的得意神色。
这小小的面部变化却被雅史敏感地捕捉到。他挑眉,不打算拆穿儿子无伤大雅的小阴谋。
熏理讲得鬼故事一点都不可怕。作为百分百的无神论者,征十郎面无表情地听完后为了不伤母亲的心,特地装出一副“我怕怕”的模样,将半个头缩进被子里。
“别勉强自己啊……不如我再讲个笑话吧?”她忧心地安慰道。“有个小朋友去乡下的祖母家度假,在外玩耍时看见一只她从来没见过的鸟种——孔雀。于是她跑回屋惊讶地和祖母说:‘祖母快看!您家有一只母鸡正在开花!’”
“……”所以说笑点在哪?
征十郎打了个寒颤,这笑话的制冷效应简直比先前的鬼故事还强。
熏理之后又一连讲了好几个小故事,雅史“啪”地一声合上电子书发出抗议。
“听不下去了。”他直白尖锐地评价道。
“……喂!”熏理膝盖中箭。她一直怀疑这位冷艳高贵总裁为何总爱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的自尊心。那些追他的女人想必是没见到他毒舌的一面。
“那爸爸来讲个鬼故事吧。”期待已久的征十郎往他那边靠拢。
雅史早就料到儿子的诡计,竟无声地答应了。
征十郎依然被夹在父母中间,雅史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侧卧,甚至不需花时间思索,鬼故事信手拈来。
“‘那年夏天,我九岁,然后——我死了……’”
光是开头就把熏理惊艳到了,一股寒气痉挛着攀上脊背。她和征十郎聚精会神地听着故事,严肃得像是在听课。雅史的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富有磁性,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魅力——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充满吸引力的故事。
严格地说这并不是一个鬼故事,普通的主人公、普通的地点和时间,从死后化成鬼的小女孩视角出发,以稚嫩天真的口吻诉说出的她被最亲近的朋友从树上推下、尸体被迁移到村庄各处的经过,看似平淡的故事曲折刺激,让人越发毛骨悚然。
“‘我,还有被绑架并带到这里来的朋友们所唱的「竹笼眼」的歌声,在工厂的仓库里荒凉地、寂寞地回响着。’”雅史轻声说完最后一个字,“故事叫做《夏天,花火,我的尸体》,作者是乙一。”
……
熏理和征十郎几乎要将整个头买到被子里了。
“可怕!!”
“说不上来的诡异!”
显然,他们的定力落后雅史一大截。只是两人还不知道爸爸桑有阅读恐怖小说的爱好,而且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两人的失态被雅史尽收眼里,他好笑地望着两人,“太夸张了,你们。”
“小征,这回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到自己帐篷去的。”熏理很怂地补上一句。
牙齿直打颤的征十郎没心思开心,脑中仍然无限循环着父亲所阐述的故事情节。即使家长陪伴在身边,他想自己也睡不了好觉了。
“熄灯了,晚安。”熏理关上手机屏幕,有气无力地钻进被子。两个成人加一个孩子占满了空间,她不得不弯起膝盖,蜷缩成虾米状躺在征十郎身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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