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主编:张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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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主编:张连红-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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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张北(Cheong Pek)本身,男,86岁,退休,祖籍广东何婆,身份证号2096054,现住于No。6,Jalan Bruseh;Bidor; Perak。日本侵占时住址: 十干巴沙乃双溪稔三条半碑。 
投诉内容: 本人张北,在日本统治大马期间,曾经是被日军冤枉的受害者。当年本人才38岁,家有一妻一子。住在十干巴沙乃双溪稔三条半碑,是一位农人。 
当时因为大肃清,本人一清早打开门要去做工时被日本兵无辜捉走,根本不给理由,也不听解释。就这样把本人关在打巴旧警察局,只留下一妻一子在家。当时有数十人同时被关。在这警局里有两间房,我们全部被关在此房,想找个地方睡也不能,因为实在太挤了。我在这里一共关了13天。在被关期间,每天过着非常艰难的生活,日夜不分地被殴打,被灌水逼供一些本人根本不明白的事件。每日都一样的被逼供无数次。最难忘和悲痛的是被灌水,先殴打,然后推倒在地上,将水从口中灌到肚子里,肚子胀大后,在肚子上放上一块板,然后日本兵就在板上一压,肚里的水就从鼻口耳流出,多残忍的做法。也因这样,本人从此变得失聪至今,因为水从耳出,把本人右耳膜弄破成聋,左耳变成撞聋了。每日都要挨饿,一日只可以吃两小块番薯,一个大男人以这两小块番薯怎么能填饱肚子呢?而且每日还要受虐待,使我的心灵上受到很大的创伤。每日都如此地虐待直到第13天,因为已证明了本人的确是无辜的,才由陈炳安先生为本人担保出来,和本人同关的其余人士就下落不明了。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16)   
在这13天里,本人饱受虐待,家里人也日夜为本人担忧,最可悲的是,我的一切农作物变得血本无归。自从本人被放出来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状况)恶化病倒在床上,也因为灌水而使我体内的五脏弄坏了。当时的生活实在太苦了,现在本人只想讨回一个公道。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陈水森 
101. 蒙难者: 
萧招娣,女 
陈四妹,女 
蒙难地点: 不详。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萧招娣之子陈水森(Chin Swee Sim),56岁,祖籍广东惠阳,身份证号0418814,现住于No。7 Kampung Masjid; Jalan Sungkai; Bidor; Perak,邮编35500。 
投诉内容: 当日军杀害我母亲和妹妹之时,我只有5岁大,什么都不知道。刚好父亲带我上街去了,假如留在家里的话,可能也已同归于尽了。事情已隔了几十年,心中还是很难过,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莫亚妹 
102. 蒙难者: 
莫聚,男,22岁,劳工 
杨南,男 
蒙难地点: 吡叻州木歪埠。 
蒙难时间: 1942年6月16日。 
投诉人资料: 莫聚之女莫亚妹(Mock Ah Moi),47岁,家庭主妇,身份证号7572062,现住于No。167, Jalan Simpang Jelapang; Ipoh Perak Malaysia,邮编3002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吡叻州木歪埠。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新马半岛时期,1942年6月16日上午,日军来到我家捉人,我母亲亲眼看着日本兵用强迫手段将我父亲与外公绑着拉走,在木歪埠囚禁一个多月。我父亲和外公遭受日军各种手段的折磨与虐待,他们受到日军棒打、晒太阳、脚踢、灌水等各种不人道的残害。虽然后来父亲和外公被放回家,可是他们两人满身伤痛,当年我们没有钱医治他们,拖了几年,伤痛发作而死。对这一起惨案的发生,日本政府应当负起一切责任,给我们受害者后裔合理补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黄安华 
103. 蒙难者: 
黄安华叔叔全家 
黄安华舅父及舅父四子 
投诉人资料: 黄安华(Wong Onn Wah),男,64岁,商人,祖籍广东惠州,身份证号1406928,现住于美罗大街41号,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美罗三保岭。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马来亚期间,我家的下列亲戚被日本兵杀害: 叔叔、婶婶和他们的三个孩子;一位舅父受刑致死,他的四个孩子被杀。只剩下外婆,由我赡养到去世。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这些亲人的被害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3日。 
Li Pik Pan 
104. 蒙难者: 
Li Chang Chin ,男,Pajakgadai 
蒙难地点: 新加坡。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Li Chang Chin之子Li Pik Pan / Li Chok Fhan,56岁,店员,身份证号0091275,现住于: 13。Lorong Bayan Telok Wan Jah 05200 Alor Setar Kedah。日本侵占时住址: Kulai Johore。 
投诉内容: 1942年,我父亲被日本兵抓去折磨致死,他死于新加坡。我要求日本政府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6日。 
黄汉文 
105. 蒙难者: 
蔡传克,男,28岁,劳工 
蒙难地点: 吡叻冷甲应一乡村。 
蒙难日期: 1943年农历七月初九。 
投诉人资料: 蔡传克之外甥黄汉文(Wong Hon Woon),52岁,劳工,身份证号1456816,现住于I。23;No。A;Air Kuning,Kampar Perak Malaysia;邮编3192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吡叻冷甲乡村。 
投诉内容: 本人黄汉文,蒙难者是我舅父蔡传克。我舅父出生于中国农村,秉性纯朴善良,14岁时南来谋生,初时生活困顿,辗转流离。日军南进时,他定居于吡叻冷甲应一村落,从事农耕,稍有盈积即汇寄回乡,以周济乡下家人之生活。 
1943年农历七月初九凌晨,日军在我舅父居住之村落进行大肃清,当时舅父正在家中睡眠未醒,遂遭扣捕。与舅父同时被捕者,尚有无辜村民数十人。据目击者相告,被捕者皆被反缚双手,由日军驱赶至近郊一胶林旷地,并被强迫并排跪于地下,旋由日军以机枪对准扫射,舅父与其他被捕者皆死于日军枪弹下,无一幸免。舅父死时年仅28岁,其尸身弹孔累累,惨不忍睹。由于当年正逢战乱,民不聊生,舅父之尸体乃由我母亲负责草草殓葬于原地。历50年迄今,仍然委骨荒野穴宅未营。此则日军草菅人命之悲剧,日本政府实难辞其咎。 
作为他的惟一亲属,我有权追究这件惨案的发生,我希望日本国家和政府应当负全部责任,还回一个公道,给予合理补偿。因为我舅父当年受日军残害根本是无辜的。如果日本真是讲民主人权的国家,就不应该抵赖而应赔偿一切。 
投诉日期: 1993年12月4日。 
陈林 
106. 蒙难者: 
陈林,男,34岁 
蒙难地点: 吉打州西岭。 
蒙难时间: 1942年农历正月初七。 
投诉人资料: 陈林(Tan Lim)本身,男,85岁,退休,祖籍广东普宁县,身份证号2555713,现住于304 Bagan Selatan Tan Jung Piandang Perak,邮编3425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吉打州西岭。 
投诉内容: 我——陈林,在此陈述我1942年所受到的日本人的虐待,当时日军怀疑我接济共产党人。1942年农历正月初七,我在吉打州的西岭被日本兵抓住,并在位于Sungai Petani Kedah的集中营里受到残酷折磨,忍饥捱饿,并一直被关了五个月。因为在此期间受到的虐待,我的腰部严重受伤,双耳被打聋,头部受伤,时常晕痛。日本兵还强行给我灌水,再用脚踩我的肚子。最后,在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情况下,我被放了出来。我希望日本有关方面能对我的遭遇进行调查,并就我所受到的伤害进行公正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1日。 
王增光 
107. 蒙难者: 
王火水,男,25岁,商人 
蒙难地点: 美罗吉令仔。 
蒙难时间: 1943年。 
投诉资料: 王火水之子王增光(Ong Chin Kong),52岁,小商人,祖籍福建惠安,身份证号2099323,现住于吡叻美罗大街63号(NO、63,Jalan Besar Bidor Perak),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612 miles; Jera Mukung Bidor Perak。 
投拆内容: 我的父亲王火水,当年25岁,被残酷、没人性的日军残害致死。听母亲说,那时我才3岁,姊姊4岁,二弟才1岁。父亲是遭汉奸陷害的。当天,我父亲骑自行车出门去,要买牛奶回来给二弟吃,在半路被残酷、没人性的日本兵捉去,就这样一去永不回家了。当天还有人看见,回来报信,说我父亲被日军捉住,在半途中已给打得半死,又灌水,后来就押到吉令仔屠杀掉,当时还把附近房屋放火烧掉。我的父亲永远沉睡在泥土里,无法雪冤。美罗吉令仔是当年日军大屠杀的大本营。 
自从先父被残无人道的日本兵杀害后,家破人亡。我们小小年纪就失去爸爸,妈妈年纪轻轻就守寡,生活非常困苦,吃的是番薯和木薯,后来居住在外婆家,靠耕种和割胶来维持生活,那时母亲她含辛茹苦地抚养我们长大。最可悲的是当父亲被日军捉去时,我母亲已经怀孕了,父亲遗留下一个遗腹子,他就是我的三弟,可怜地下的父亲也不知道他还遗留下一个遗腹子。最令人悲哀的是连父亲的尸体都不知在何处,无法雪冤! 
母亲今年已73岁,年老多病,她老人家流过多少血和泪,她的心中有多少恨和仇,这笔惨痛的血债怎能弥补。这50年来,我母亲内心痛苦,流不尽的辛酸泪水,她永远不能忘掉这惨痛的记忆。希望日本政府当局还我们家属一个公道,赔偿我们的血债。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17)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Voon Swee Khiew 
108. 蒙难者: 
Voon Tee,男,35岁,农民 
蒙难地点: 吡叻打巴警察局(Tapah; Perak)。 
蒙难时间: 1943年。 
投诉人资料: Voon Tee之子Voon Swee Khiew,54岁,农民,祖籍广东(Ben Seng Canton),身份证号400205085099,现住于2 BlockA; Rumah Awam3; Bidor; Perak,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6th mile; Jalan Teluk Intan Bidor; Perak。 
投诉内容: 我是遇害者Voon Tee的儿子,在日本占领期间,我的父亲在1943年被日本人杀害,我们为此向日本政府提出索赔。我们得知,我们亲爱的父亲在1943年被日本兵抓去打巴警察局,我们的母亲当时还去狱中探望了他几次,他受到残酷折磨并最终被虐待致死。打巴警察局的警察向我们的母亲通知了父亲的死讯,他被埋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当听到父亲被害时,我们一家人是多么地痛苦啊。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此作出赔偿。 
投拆时间: 1994年7月27日。 
邱武鸿 
109. 蒙难者: 
邱文德,男,38岁,杂工 
邱武隆,男,23岁,杂工 
蒙难地点: 太平新板章吉×令至峭山途中。 
蒙难时间: 日占时期。 
投诉人资料: 邱文德之侄邱武鸿(Khoo Boo Hong),76岁,小店主,祖籍福建海澄,身份证号1014532,现住于新邦安××门牌15号(15,Simpang Ampat; Semanggol; Bagan Serai; Perak),邮编3440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同上。 
投诉内容: 我祖父邱天厚生有六男,我父亲邱文果排行老大,邱文德是我六叔,邱武隆是三叔文荣之子。日军南进时,人心惶惶,大小商店劫后纷纷关门停业。我叔文德与堂弟武隆及众朋友一二十人用自行车载米在半途贩卖。那天,不知哪一队日军经过,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将他们统统赶到山上去屠杀,这一二十人都被杀,至今未得伸冤。现在我的父辈都已作古,我六叔埋在太平福建公塚,堂弟尸体都未寻着,不知何终。我就我这两位亲人的被害向日本提出索赔。 
另外我还存有香蕉票约1000元,本为上万元,但因长期无用,小儿玩耍,被烧或为老鼠咬碎,仅剩此数。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7日。 
黄玉英 
110. 蒙难者: 
黄观有,男 
黄茂龙,男 
蒙难地点: 美罗吉朗仔梁根水喉公司。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黄观有之女黄玉英(Wong Yoke Yeng),63岁,祖籍广东惠州,身份证号2095190,现住于TB25,kg Baru 35500,Bidor Perak,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美罗吉朗仔梁根水喉公司附近。 
投诉内容: 我当年同父亲黄观有、母亲吴火娇、哥哥黄茂龙以及妹妹黄月英住美罗吉朗仔梁根水喉公司附近。日军来“肃清”时,因为我当时有病,正与母亲及妹妹离家在美罗医病,等到我母亲听到消息说日军在梁根水喉公司内“肃清”而赶到现场时,才知道我父亲以及哥哥都已不幸被枪毙了,被一起埋葬在乱葬岗。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此作出赔偿。 
投诉时间: 1993年10月16日。 
关毩仔 
111. 蒙难者: 
关亚毩,男,42岁,耕种 
蒙难地点: 雪邦二十三行芭至十七行芭途中。 
蒙难时间: 1942年10月间。 
投诉人资料: 关亚毩之子关毩仔(Kwang Mee Kia),59岁,小园主,祖籍兴化甫田,身份证号3586900,现住于243,New village; Sepang; Selangor,Malaysia,邮编43900。日本侵占时住址: 雪兰莪州双溪比力十七行芭。 
投诉内容: 1942年10月间,我父亲关亚毩被日军捉去,那时我父亲42岁,我只有10岁。我们在日治时期是住在十七行芭,父亲是到二十三行芭种植及养猪,每天三餐都回家吃。某日下午二时,我父亲从二十三行芭回家用午餐,至途中被日军截捕,被截捕的村民相当多。我父亲是被送到雪邦五支警局充当“认人组”,我父亲被点中是属于“坏人”。迄今无音讯,很肯定是被日军杀害了。当年日军不分黑白,乱杀无辜,日本政府应该负起一切责任,给予无辜受害者家属后裔合理赔偿。因为家父并不是与日军作战而死,而是被日本兵无辜杀死,日本政府应当给予赔偿才合理。 
投诉日期: 1994年9月25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25) 
吴亚邦 
112. 蒙难者: 
吴金义,男,贩猪商 
蒙难地点: 雪邦吉枳。 
蒙难时间: 1942年1月12日。 
投诉人资料: 吴金义之子吴亚邦(Goh Ah Pang),62岁,的士司机,祖籍福建,身份证号1501140,现住于双溪比力新村二五七号,邮编43950。日本侵占时住址: 雪邦吉枳。现住址: 257,N/V,Sg。 Pelek Sepang;Selangor。 
投诉内容: 日治时期,我与家人住在雪邦吉枳,我父亲吴金义是贩卖猪只的商人。父亲克勤克俭建了一排店屋,其中商店三间、住宅两间(均为木屋)。英军战败撤退后,炸毁了附近的一道桥,以断绝交通。1942年1月某日,日本军追到雪邦仔过不了港,就将我父亲的三间店、两间住家屋拆去造桥。这五间屋的梠檬柱子很长,适合做桥柱,所以在一夜一日之间拆光了我们的家。我们无家可归,寄住在朋友的家里。后来,我的父亲悲伤过度,过了一年多就因为悲伤得重病而死。日军破坏我们的家园,日本政府要负起一切责任,给我吴亚邦合理赔偿,这样日本国家才有民主可言,否则就是土匪行为,强盗政策。 
投诉日期: 1994年10月8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25) 
曾辉 
113. 蒙难者: 
曾会留,男,20岁,养猪及耕种 
蒙难地点: 雪兰莪州加影监牢及半山芭监牢。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曾会留之弟曾辉(Cheng Hool),63岁,退休,祖籍福州,身份证号341023015009,现住于No。120,Kampung; Baru; Sepang; Selangor Darul Ehsan; Malaysia,邮编43900。日本侵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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