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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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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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兵东进,屡败吴王张士诚军。二十三年秋,在鄱阳湖大败陈友谅。二十七年九月,攻陷平江(今苏州)灭吴,俘张士诚及其将士二十五万,还师后封信国公。同年十月,以征虏大将军率军北伐元军,先取山东,旋挥师河南,乘胜攻克元大都(今北京),改名北平。迫元顺帝北走大漠,元亡。”

    要知道;在当时元朝的铁骑几乎是全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俄国人;中亚地区;乃至于欧洲人都用土地和血肉充分的体会到了这一点。而面前这名威猛的将军;却是大元铁骑的掘墓人!

    拥有了这样辉煌的武勋;说徐达为一代名将毫不为过。

    闻得两人大名;宝玉忙重新见礼;这一次却是恭恭敬敬;拜得心服口服。陈世倌看着宝玉抚髯微笑;状甚欣悦;和蔼道:

    “贤侄方才所作之词;老朽真是愧不敢当了。”

    宝玉微微一怔;便明白方才自己所吟的那首词乃是咏赞金陵的繁华;陈世倌奉旨兼辖金陵事务;这首词却正是在夸赞他的政绩。

    宝玉口中谦虚;心下却大讶;他方才吟哦的这首望海潮;却是自己从藏书中一名与外公同名的著名词人柳永的词中借来;略作改动而已;在座的均是满腹经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把?

    一念及此;宝玉便在言语中略加试探。果然若自己料想那般;在那个世界中大多数名垂千古的诗词名家;竟在如今的这个时空中从未出现过。

    于是便放开胆子;又剽窃了数首脑海中的前人遗作;果获赞赏;更令贾政也刮目相看。

    一时间;谈笑不禁;宾主尽欢。此时宝玉方知因为徐达在南方战事不利;无甚建树;为抚其心;当今雍正皇帝特地以陈世倌为钦差大臣;将他调往北方。

    宝玉心中大奇;想徐达一代名将;居然会沦落到“战事不利;无甚建树”的局面——这其实就是吃了败仗。不禁出口询道:

    “不知世伯的对手是谁?”

    闻得此言;陈世倌与徐达均以一种奇特的目光将他看着。而贾政看他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心想这逆子果然上不得台盘;连这等天下震动的大事也不知晓!

    徐达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

    “还不是借三藩之乱;乘机踞蜀的刘备与诸葛亮小儿。可恶!”

    他的话虽轻声;但落到宝玉的耳中直若雷鸣电闪一般。他浑身酸软;手中酒杯一下便把持不住滑了下去在地上跌得粉碎!脑海里一片嗡嗡作响;连贾政的责骂;陈世倌的关切都混未放在心上;心中惟是一片混沌。只想蒙头大睡一场。

    诸葛亮!刘备!

    这两个名动千古的人物。这对历史上罕见的君臣!

    古往今来;明君与贤臣之间向来就有着矛盾。

    权力上的矛盾。

    往往贤臣的本来用心是好的;要做一番大事业。但是这个过程中少不得就要改革。

    改革便会触犯一些人的利益。

    这时候就需要权力。

    但是当臣子手中的权力过分膨胀;他又要面对两个问题;一是自身利欲的诱惑。一是君主的猜忌。

    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外乎三个结局;一是自己造反;策动政变;例如王莽;一是放下权利;免官而去;如王安石;一是若无其事;任其发展;这样的下场便是抄家灭族!例子极多;举不胜举!

    除了刘备与诸葛亮。

    武侯一生;总揽军权与政权;却是鞠躬尽瘁;事实上证明;在他那个位置上;历史里还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更完美更忠诚。

    而更难得的是刘备——他也一定犯过疑心病;但是此人很明智的只是疑心而已。他一方面大胆的将权力交到孔明的手中;一方面从另一个渠道来压制诸葛亮或者曾经拥有过的野心——

    他造势——

    为诸葛亮造势——

    他让天下人都知道诸葛亮忠诚勤勉;劳苦功高——

    他甚至毫不介意这位臣子的声名大过自己。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天下人就成了刘备最好的工具。

    监督诸葛亮的工具。

    诸葛亮若是谋叛弄权;那么根本不需刘备如何动作;原本建立在天下人心中的偶像一旦轰然破灭;那悠悠的骂声也传扬至后世!对诸葛亮这等珍惜声名羽毛的人来说;那实在是比死还难受。

    毕竟;能若我们平西王吴三桂脸皮那般厚;以至于能恬然道出:做人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的谬论的人。还是少数的。

    事实证明;刘备与诸葛亮的相处是融洽而愉快的。两人各取所需:刘备在曹操与孙权的强势下;依然脱颖而出;得到了山河与帝位;而后者赢得了千古不坠的声名!有一个皆大欢快的结局。

    可是对于如今的宝玉而语;这对最佳搭档的皆大欢快;便是他苦难日子的来临——

    贾家这般的豪门大户;一旦刘备来到;定然是重点打击对象。而贾政虽无甚才华;死书倒是读了一肚子;定然是个宁为玉碎之局面!( )

 第五章 宝钗

         宝玉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面前的一份邸报(类似于官方对官员发行的报纸;平民是没有机会看到的)。在他的手旁;已经有数百份凌乱的类似此物的资料。发红的眼睛说明了他一宿未眠;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东西上。

    而贾政听说此事后冷笑了两声;说他平日里不烧香;客人走了还抱什么佛脚?但嘴上虽如此说;其间却还是唤小厮连送了两次燕窝莲子羹来。

    终于;最后一份资料从宝玉的指尖滑落;虽是彻夜未眠;但此时他的心中一片空明;方才数个时辰中所得到的这个世界的信息如水一般自心中流淌而过。

    原来此时他所身处的朝代当是位于清朝前中叶;却是内忧外患;一触即发。北面的蒙古空前的强大;竟已几乎占领了俄罗斯的全境;更不住向欧洲扩张;朝廷若非在北方陈以八旗重兵;更仗长城;山海关之险;早已挥军南下——

    这却也导致了国内的兵力空虚;以至于无力难进;使得三藩事实上的割据成功。吴三桂据云贵;耿精忠领福建;尚可喜占广西;广东。

    而刘备则乘乱以大财主的身份崛起;率义弟张飞;关羽;以三百人起家;斩杀了贪婪残掠的四川总督螯拜——这厮号称满清第一勇士;自恃勇力;冲锋在前;却被关羽轻易迎风一刀挥于马下。接着刘备将诸葛亮自狱中放出;更依其之计;挥军西指;北收马超;南平蛮族;成功完成了四川的统一!

    是年;刘备二十九岁;诸葛亮才二十七岁;关张二人遵刘备为兄;正当盛年!

    并且他翻阅了历来的史书;三国时代仿佛成为了一个断层;东汉末年;直接便为崛起的司马氏所代之!

    宝玉端起桌子上已冷的莲子羹;抿了一口。他两道浓黑的双眉紧蹙;天下大势;如今已是了然于胸。

    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便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火葯的威力大大减弱;只能用作烟火庆祝之类!

    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也难怪徐达会一败涂地!

    要知道;在这个以冷兵器作战的年代里;出自诸葛亮脑中的计谋交由关张马这等不世出的猛将来实施;那几乎就是无敌的象征!

    若是将主帅换成清廷标榜吹嘘的的名将年羹尧;福康安等人;只怕朝廷面对的不仅是大败;而是全军覆没了。

    在方才的阅读中宝玉更是敏锐的留意到了一件事;缙绅录(这是朝廷用以记载所有官员资料的书籍;三年一换)中;没有看到一个刘备在三国时期的对手!

    不要说曹操孙权;周瑜司马懿;就连一个熟悉一点的名字也榜上无名。只有尚可喜倚重的首席谋士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庞士元庞统!

    后面还特别注明的是;此人乃是举人;贪污狼籍;被罢职后从贼;罪无可恕。

    看到这里的时候;宝玉的嘴里只觉有些发苦。有贤才而不能用;还将之逼到敌国手中!若说凤雏都乃贪污之辈;那么世上便再无清廉之人了!

    然而他也只能叹息而已。

    但是他也敏锐的寻找到了目前各方势力为何还能持平的原因。

    诸多势力中;刘备虽有地利人和;奈何天时不予。明末的大乱导致了四川人口的锐减——这都是号称八大王张献忠的杰作。而后清朝派遣的总督均是贪婪残酷之徒;最后一任螯拜更乃其中翘楚;搞得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据统计;整整一个四川在刘备割据之前;人口锐减得仅有近八十万人!

    想到这里;宝玉的嘴角不禁流出一抹快意的微笑;就当前而言;战争打的还是人数;就算诸葛智谋再高;也不能信口雌黄的将人口平空变出来。

    关张马堪为万人敌;但是总不能真的以一个人杀敌过万。

    新建的蜀国面临的;是修养生息和扩军备战的两难抉择!

    若是刘备真想问鼎中原;只怕凭借手上的两三万人还不足成事;而四川的财政哪怕是供养这数万军队;眼下看来也是难以维持。

    因此;看来最大的威胁刘备势力;可能还会缓上几年乃至于十数年后;等待治下的人口逐渐增加恢复;才会成其气候。毕竟;此时的清朝无论从吏治;还是经济方面而言;均非三国时代的乱世那般不堪。

    而三藩之间心怀鬼胎;相互利用;防范。除了吴三桂尚有进取之心——他的进取之心也不过是划江而治——其余两藩均是安于现状;得过且过。

    塞外蒙古倒是野心勃勃。雍正却也不是昏庸之人;举国上下七成劲旅;都被摆设在长城沿线;有坚城高垣为依托;蒙古骑兵往往也是无功而返。

    如此看来;以目前的局面来说;最不愿意清廷垮台的却还是刘备等人——以诸葛亮的城府;绝不会看不到蒙古人入主中原后全力对付他们的严峻形式!——

    那是一场绝对没有胜算的战争。

    宝玉长长呼出一口长气。这样看来;自己还有数十年来慢慢经营;筹划应对之策略。他立起身来;修长的身躯挺得笔直;眉心中的红痣跃动着一种难言的自信神采!

    虽然是一夜未眠;但盘膝跌坐一会将家传的功法运转一番以后;宝玉顿时又是精神焕发。他轻轻的推开门;却听得外间有喧闹之声。行出一看;原来是王夫人听说宝玉昨夜被贾政叫入书房;竟是一夜未归;心下顿时慌了;生恐他老子又打他;忙去求了贾母;两人一道前来看个究竟。

    见宝玉无事;王夫人贾母心下顿时宽了——此时贾政方才出来。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分辨道:

    “难道他不是我儿子?他安心在这里;我打他做什么?”

    王夫人又将昨晚宝玉对黛玉说的话一一说了出来;贾母贾政听了心下均甚喜。此时贾环也进来请安——他也是听说了宝玉被贾政唤了去;只道这眼中钉的哥哥又挨了打;跑来看笑话。

    贾政见宝玉昨夜确是苦读一宿;而人品谈吐均胜过贾环十倍;半晌才说道:

    “你看了一夜书;也该累了;回去歇息把。”

    贾政对宝玉向来疾言厉色;此时这般说话;已是难得的慈祥。贾环在旁边看了气得目瞪口呆——宝玉却不理会他;微笑着给各位长辈请了安;飘逸而去。

    行入了怡红院;一干丫头自然为他打水抹身梳洗;闹了半晌;方欲上床补觉。忽然想起昨日里王夫人对自己叮嘱的去薛姨妈家问安——

    问安倒是可无可有的;但一念及一个人;宝玉的心顿时热了起来——

    她便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薛宝钗。

    一念及此;顿时睡意全无。换了一件素服;也不愿多加修饰;便唤了书童茗烟;让他领路径直往薛姨妈家行去。

    一路行来;弯绕曲折自不必多说;到了薛姨妈所居之处梨香院。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一把拉住他;抱入怀中;笑说:

    “这么冷天;难为你穿这么少衣服;。又想着来;快上炕来坐把。”

    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

    “哥哥不在家?”

    他口中的哥哥;便是薛姨妈之子;外号呆霸王的薛蟠;此人幼年丧父;寡母怜他是个独根孤种;未免溺爱纵容;遂至老大无成;且家中有百万之富;现在领着内宫旨意;在民间采办杂料。由来依财仗势;最是天底下一个弄性尚气之人。

    薛姨妈叹道:

    “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混不了;那里肯在家一时?”

    宝玉心本不在此;又不经意问道:

    “姐姐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

    “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她。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面比外面暖和;那里坐我;我收拾收拾就进去说话。”

    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口;只见吊着新色的红繇软帘。宝玉轻掀帘子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埋着头坐在炕上作针线。宝玉心中不禁一动;还未看清楚她的面容;便觉得她捻线的手势极美——

    美得就似一个古典的梦。

    因为忽然见了男子;些微的红晕映在她的下颌和两颊;柔和得每一寸丰润的肌肤都有一声惊呼。

    红颜或许弹指就老了凋了;可是这女子流露出的无声风姿;却足以永垂不朽在心上。

    他忽然觉得薛宝钗身上的衣服首饰都很幸福。

    因为通常都是这些东西在装扮人;却少有人能够为这些首饰衣物增添光彩的。

    在她的身旁;不知怎的;宝玉忽然生出一种很从容宁静的感觉。他微笑道:

    “姐姐的身子可还好?”

    宝钗忙起身含笑道:

    “已经大愈了;倒多谢记挂着。”

    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丫头英儿斟茶来;一面问老太太姨娘安;一面看宝玉头上以一根素丝将头发扎了;身上一身略紧的素服;除了颈上悬的那块出生衔下来的宝玉以外;竟无丝毫饰物。只有眉心正中那点红痣鲜艳非常;分外的烘托出一种男子独具的勃勃英气。

    宝钗笑道:

    “成日家听人说你的这块玉;究竟未细细的赏鉴;今儿我倒要瞧瞧。”

    说着便挪近前来。宝玉正苦与无法接近佳人;此正是天赐良机;亦凑了上去;贴在她身旁;将玉从颈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中。

    宝钗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付——却不知此石的本来元神早在石柳降临此地的时候;便被他身上携来的那凌厉若雪的剑气搅得粉碎!

    刻着有八个字在玉面上;

    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不料在旁边看的丫头英儿插嘴道:

    〃这八个字倒真和我家小姐的是一对。〃

    宝玉听说便来了兴致;死活要看;宝钗被逼不过;一面分说;一面只得解了排扣;笼了头发;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宝玉看她露出的雪白丰盈的肌肤;心中一荡;手里却把锁托了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

    不离不弃;

    芳龄永继。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装作不经意的道:

    “姐姐倒真和我是一对。”

    宝钗的脸顿时飞红;看上去更增艳丽;英儿却未听出宝玉话中皮里阳秋之意;笑道:

    “是个和尚送的这八个字;说一定要刻在金器上方才有用…。”

    宝钗不待她说完;便恼她不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哪里来。

    宝玉此时与她甚是接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看着她安静的垂着头;温柔如一个安详的迷梦;却分明把一种惊艳的感觉埋葬入人的心里——

    男人的心里。

    这使人蓦然生出一种无由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若是我得不到她;那该如何?

    他呼吸着她的体香;房间中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宝玉没有说话;宝钗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声的协议在起着默契;宝钗的心下是纷杂而紊乱的;她不敢看身旁男子的眼睛;恍惚间;自己好似一名顶着盖头的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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