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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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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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芜湖王家!”

    说到此处;宝玉将手一挥;自然有人将一叠书画呈上:

    “请看这些乃是王公子亡父昔日所收藏之书画;纳兰公子;怡亲王;施大人可以亲眼看看其上所留的题跋是否与扇上的相同!”

    一干人传阅后;均微微颔首。

    宝玉走到石呆子的面前举起那柄扇子微笑道:

    “这就是你口中的祖传之物?莫非阁下祖宗姓王;或者短命非常;只活了五年?”

    石呆子面肌一阵扭曲;正待说话;宝玉却先一步截下了他的话头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这把扇子是自己买的;其他都是家传的;所以我早就将他们请了来。”

    言毕宝玉一击掌;在衙役的保护下;外间顿时走了五六名神色憔悴的中年人;宝玉将堂前陈列的石呆子称为“祖传之物”的扇子拿到他们面前后。这些商人终于忍耐不住:

    “这把扇子是我的…”

    “这把湘妃是我的镇店之物…”

    …

    宝玉冷笑道:

    “你一方面以这些古玩店老板家人的性命为威胁;一方面许以重利将他们店中的名贵扇子求借出来。以此为诱饵引我贾府中人上钩。你以为这几日将他们软禁起来我就寻不着他们?”

    说到此处;宝玉的语气转为森寒:

    “我们贾府之所以一直隐忍;任你嚣张;其实是为了查清楚你们这些胆大包天;在江上杀人越货的漕帮凶徒;究竟还有什么阴谋!”

    说到此处;他拿起台前被拿来充作证物的一柄玉扇;刷的一声将之展开;只见其上草书行笔轻灵;若人将目光落在任何一个行笔处;视觉的焦点似乎会随着笔迹的起落而带动;顺着墨在纸上的流动;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书者淋漓挥毫时候的情景;笔与笔之间的转折历历在目;若是接连看上一小段;心中便浮起一阵强烈的畅快;而各个字之间斜或歪;偏生错落有致;不觉难看;反而窜高伏低中有一种奇特的美感!

    纳兰站得较近;细细鉴赏片刻震惊道:

    “这;这莫非是宋时张愁的临风贴!”

    宝玉沉声道:

    “正是!十五年前郑御史告老还乡;在长江中遭劫;合府老小七十四口;无一生还!失窃的财物中;这柄快意临风扇赫然在列!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匪徒;以为时光迁移人皆忘记了此事;居然也将此扇杂在其中以重身价!岂不知我表兄看了你的藏品后回来一说;大伯父一眼就认将出来;马上定下了这个引蛇出洞的圈套;等你自投罗网!”

    宝玉此话说将出来;无论是贾府方面还是漕帮中人;都恍若在梦中一般。不过贾赦眼见得自己这个侄子出马;生生将几已濒临绝境的局面一手翻覆过来;自不会蠢到跳出来说自己根本就没定什么圈套——

    而事实上;漕帮也同十五年前的郑御使惨案没什么关系;那柄扇子却是宝玉昨日遣人偷偷放入贾赦书房——贾赦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来赏玩扇子——那内应兴儿也不管扇子究竟多少;七把八把;尽皆抱来便是;哪里知道竟上了宝玉的恶当!

    石呆子闻言终于忍耐不住;双目赤红嘶声道:

    “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等事;这扇子是你放进来陷害我的!”

    宝玉叹了口气无限惋惜的道:

    “大哥;你和这两名古玩店老板方才还言之凿凿;说这扇子是你家传之物——怎的就马上反口;没有半点廉耻——还好这里有几百双耳朵听见;你一定是赖不掉的了。”

    眼见得情势急剧直下;施经威直恨的牙痒痒的;眼见得升官发财的机会与自己失之交臂;他怎肯甘休;惊堂木一拍喝道:

    “既然如此;那贾雨村为何要贿赂刘洪?”

    宝玉叹了口气;转向身旁跪着的贾雨村:

    “我方才听见刘通判说;若他能帮你周旋一二;便将这豪宅美婢相送;你自然没有说要将赎出来的翠烟姑娘送给他把?”

    贾雨村此时就若一名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虽不知宝玉究竟葫芦中卖的什么葯;口中忙顺着其意道:

    “不错!”

    宝玉摊开双手没奈何道:

    “这不就结了;我素闻贾大人家中原配凶悍泼辣;有河东狮之称;如今想来;他看上了秦淮***楼翠烟姑娘;为其赎身后又不敢带回家中;念在与刘大人同僚一场;怕无良子弟前来騒扰;故托刘大人周旋一二;若是将翠烟姑娘照顾得好;就以宅院仆人相送。此事合情合理;有何不妥?却不知刘大人会错了意;以此事邀功媚上;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贾雨村精神大振;顺着话意破口骂道:

    “不错!刘洪!枉我与你相交数十年;大家同僚一场;我托你照顾我的小妾;你竟以此事为进身之阶;随意污蔑!当真乃是衣冠禽兽!”

    施经威明知面前这厮强词夺理;偏偏又寻不出他的错处;气的眼前金花乱冒;忽然又想起一事;方欲说话;却被宝玉截口道:

    “贾大人一介知府;自然廉洁奉公;一年俸银不过百余两;自然不能为翠烟姑娘赎身;也买不起那栋豪宅;所需银两。乃是在下借给他的;我的银两是自义父那里要的。”

    连当今天子也知陈阁老以盐商起家;家中豪富何止千万;宝玉的这番话竟是将一切漏洞封得水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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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逆转(上)

     /    陈阁老略欠了欠身子;似笑非笑的道:

    “怎的;施大人莫非还想上我府中查查银钱的帐目支出?本官家道殷实;银钱往来数以万计;施大人若是要来;务必要先带上几个能算会写的师爷过来。”

    施经威深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强自按耐心中怒火;避开陈阁老的话头;看着宝玉一字一句的道:

    “你府中管家何老四送给同知马三起五千银子;要他把今日将上堂的证人师爷何为私自纵放;你又作何解释?”

    此时这两人俱已被双手反剪绑了;跪在石呆子旁边;均眼巴巴的望着宝玉——两人素来颐使气派之人;何时受过这等罪来?

    连贾赦手中都捏了一把汗——显然此事乃是由他主使。

    宝玉淡淡道:

    “这等简单的道理施大人都不明白?何老四;何为两人同姓;似是本家兄弟;两人想来手足情深;何老四见本家弟弟身陷不测之地;一时情急欺主无心治事;走走歪门邪道也是有的。干我贾府何事?”

    说到此处宝玉转头唤道:

    “吴先生。”

    吴用应声而出:

    “按大清律令;贿赂官员;脏银充公。罪与受益之犯相同。”

    说到此处吴用皱起眉头:

    “可是;既然石华生重罪已然坐实;家主若不报官;这师爷似乎就只犯了家法把。”

    那何老四有个绰号名为“滚刀肉”;素日里最是精乖油滑的;马上接口哭诉道:

    “小人心系兄弟安危;一时糊涂;猪油迷了心窍;为了救本家弟兄偷了老爷五千银子;求老爷开恩饶了小的。”

    贾赦闻言;心中一块大石马上落地;腰顿时挺了起来;咳嗽一声;故作威严道:

    “你这厮端的胆大包天;念在你平日里薄有微功;回去再家法侍侯。”

    看何老四那副眉开眼笑;小人得志的猥琐模样;就是傻子也知道回去以后等待着他的家法有多么的“严厉”。

    此时贾赦忽然觉得口中干渴难当;手心中也是滑腻腻的;抬起来一看;这才发觉全是冷汗。顺手拿过旁边案上的茶盅呷了一口;只觉得甘美非常;比素日家中饮的什么龙井;碧螺春好上百倍;也顾不得身份;见周围无人注意;干脆连茶底子也喝得干干净净。

    旁边管家见了心中想道:

    “老爷莫非今日转了性?往日里十余两银子的名贵茶叶喝着还直嫌味同嚼腊;今天来衙门里喝这二十个铜子一斤的砖茶倒喝得津津有味;当真好生令人费解。”

    眼见得宝玉处处料敌机先;自己方欲质问;他便先将漏洞堵死;施经威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个看来懒洋洋的少年;实际竟是一个毫不逊色于陈阁老的劲敌;老辣或有不及;但深沉无耻之处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势!

    在这种尴尬局面下;施经威只得求助的望向身后的怡亲王允祥;后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方才宝玉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起;整个局面便被他一人翻覆了过来。

    在眼前这种人证物证具全的情况下;石呆子完全反驳不出话的情况下;不要说自己要面对的是财雄势大的贾家;旁边更有陈阁老与之互为犄角。就算那是一名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也奈何不了他了。

    虽然早知宝玉必有应对之策;但是施经威兀自不死心;拍案质问道:

    “饶是如此;贾宝玉;本官还是要问你私建匪帮!劫杀平民之重罪!此事有附近乡里与兵马指挥副使指证;容不得你狡辩!”

    宝玉斜眼看着他;淡淡道:

    “哦?不错;我前些日子的确率领组建的团练杀了两群盐帮的匪徒;很是抓获了几名官府画形通缉的江洋大盗;正要拿来领赏;既然如此;就劳驾大人一起为我办了把?”

    “团练?”

    施经威也是精通律法之人;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中一阵抽搐!这家伙竟转了这方面的空子!

    说完轻轻击掌;顿时衙门外有十余条大汉扛了六七个箱子走了进来;打开一看;众人哗然;外面围观的妇女小儿有的惊叫哭闹起来;里面尽是以石灰腌过的首级;斯时天气颇热;首级已开始腐烂;但是须眉宛然;尚能辨识出面目。

    允祥面色凝重;一挥手;自然有精通此道之人上前检验;一个个仔细对照图形辨认后;跪下回禀道:

    “确实大部分均是画形缉拿的江洋大盗的首级!”

    施经威顿时哑然;方欲说话;又有一群大汉押了五六名面色苍白;满身伤痕;显然是经过长期关押的人上来;宝玉指着他们淡淡道:

    “这些俱是我特意留下的活口;他们名姓俱在金陵户籍之上可以查到;大人可以亲自问问;这些人是良善商贾;还是盐帮匪徒!”

    施经威深吸了一口气道:

    “那柳家庄呢;你尽屠柳家庄上下五百余口;那些人都是盐帮匪徒?”

    宝玉也不回话;轻笑一声;吴用转头道:

    “有请兵马指挥使何谦何大人!”

    此人显然在外等候已久;进来后便麻利的给允祥打了一个千道:

    “回王爷千岁的话;因本地盐漕二帮匪患猖獗;卑职请示陈总督后;决定禀承圣意;允许爱国士绅兴办团练;贾家二公子手下之兵丁乃是先在我处备案;又报上予了兵部;并非私设武装。”

    说着便将一切合法文件手续呈了上来。允祥微微苦笑;此事既然有陈阁老大开绿灯;这些手续若是能挑出半点毛病那真是怪了;信手接过;放在一旁道:

    “那么副指挥使赵渝守方才不是说…”

    赵渝守面上依然是那种不卑不亢的表情。踏前一步斩钉截铁道:

    “卑职方才只是重复当夜所见之事;并未说柳家庄上下乃是安分良民。”

    何谦略一摆手;数名兵丁抬了一口箱子过来。

    “那日二公子带队离去后;我等进入庄中灭火搜查;发现庄中九成以上俱是壮年男人;共发现兵器一百七十三把;各种盐帮帐目若干;这箱子里;便是那些往来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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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逆转(下)

    施经威心中越发恼怒;这案子审来审去;竟然审到最后;被告个个俱是有功无过之人!而原告却俱是罪恶滔天!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的辛苦积累起来的官声;便化为了一时之笑柄!

    他脑海中忽然灵光闪过;厌恶的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何谦道:

    “何指挥使;既然你将柳家庄周围详细搜查过;那总应该记得那天夜里死了多少人把?”

    何谦回忆了良久;最后求助的看了看旁边的副手赵渝守;后者踏前一步道:

    “经事后统计;埋葬的尸体统共有六百三十七具。”

    施经威一笑;不知怎的;这笑容摆在他的脸上;很有一种狰狞的意味。

    “根据方才何指挥使之言;你们兵马司的千余人马并未参战把?”

    宝玉此时却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

    “施大人不必多费心思了;那六百三十七名盐帮悍匪全是本公子率领二百九十八名手下的团练杀的。”

    施经威将桌案一拍吼道:

    “本官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想那盐帮歹徒何等悍恶;本朝自太祖以来屡剿不止;连正规官兵同等数目下想要取胜也颇为困难;以至于糜烂至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然夸口率领三百名团练就杀了那六百三十七名悍匪?”

    “本官敢断定;要么你就违抗皇上圣旨;将团练扩充到三百人以上;要么就滥杀了附近无辜;杀良冒功!”

    宝玉正眼也未看他一眼;淡淡道:

    “别人做不到以三百破敌;未必我就做不到;就好似施大人号称清廉;背地里却在当地杏花楼中包养了两名妓女;每月耗费糜烂;还在当地商贾处恣意赊欠达数万两银子;这等当面一套背着一套的下作事情;贾某却也做不来。”

    他这话若晴天霹雳一般直击下来;堂上哗然;施经威潜藏在最深处的隐秘被人喝将出来;脸色顿时青白了;一时竟找不到话来说;手指抖抖的指着宝玉;又惊又怒的道

    “你…你竟然血口喷人!哪有此事!”

    何谦被施经威以轻蔑的目光扫视已久;此人也是心胸狭窄之人;心中早大是不忿;听得宝玉这般说来;顿时故作惊讶的配合道:

    “二公子莫不是搞错了?施大人可有青天之称啊!”

    宝玉冷冷道:

    “我说话做事;若不真实凭据;又怎肯信口开河?”

    身旁吴用略一找手;外间两名风尘仆仆的汉子引了三名满面倦容的商贾进来;手中赫然是一叠欠条。

    宝玉将欠条交予旁边侍立的一名大内侍卫;后者将之呈到面无表情的怡亲王允祥面前:

    “王爷请看;打这条子的人;落款为施经武——此人乃是施大人的表弟;现为施府管家;最重要的是;下面还盖了施大人的官印!”

    施经威闻言气得浑身发抖;狂怒之下失去了理智;拍案而起;用哆嗦的手指头指着堂下那几名商人:

    “你…。你等奸猾刁民;竟敢与人串通;污蔑本官!”

    其中一名商人似也被逼得忍无可忍;跪在地上大声道:

    “若不是贵府管家打的这些白条上加盖了大人的官印;我等又岂会将价值上万两白银的东西赊欠出去!与大人争论无济于事;小人既然敢来;便是豁了出去;是真是假;将大人内弟唤出;两相对质真伪立现!”

    纳兰容若察言观色;心里已有定见;咳嗽一声道:

    “施大人;王爷身体有些不适;是否暂且退堂;择日再行宣判?”

    岂知陈阁老马上将话头接了过去;将手一挥大声道:

    “王爷身体欠佳且请暂退好生将养;老夫身为这两省子民之父母;理应除奸理弊;为官场扬清滤浊;王爷走了还有老夫在此;自可主持公道!”

    宝玉眉头暗皱;这样一来;便公然与允祥撕破脸面——这绝非他的本意——之前之所以揭出施经威的痛脚;便是要这死硬家伙知难而退;岂知看方才此人反应;竟是对打白条一事毫不知情;好在盖在其上的官印宛然;一经对比之下;立知真伪。

    他抬起头来望向面色难看至极的纳兰容若;又对陈阁老微微一笑道:

    “小子只是为了洗清身上被人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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