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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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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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好,你下去开药方吧,把药方送到嫣红手里就可以了。”朱影龙吩咐道,嫣红这丫头对自己是极为忠心,人也聪慧,嘴也最严,是最合适照顾徐如莹的人选了。

    宋医正点头退了出去。

    徐如莹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苏醒过来了,朱影龙和宋医正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怀了朱影龙的孩子,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和骨肉,她真的很难选,眼泪霎时就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枕巾都湿润了。

    朱影龙看她醒过来,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平静的道:“我不想瞒你,你肚子里现在有我们的骨肉,我很想做一个父亲,所以孩子我是一定要的,孩子的娘我也不会放弃,我现在把选择权交到你的手上,由你选择?”

    徐如莹心中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总要先吃点东西,不吃东西是没有力气选择的。”朱影龙端着一碗热米粥,要勺子送到她嘴边轻轻的道。

    徐如莹机械式的张开嘴巴,朱影龙温热的将米粥送下,这样吃了十几口,徐如莹再也不肯吃了,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停止了喂粥。

    “告诉我,你是沈影,不是信王爷,是沈影,是不是?”徐如莹突然间情绪冲动起来,抓住朱影龙的衣襟拼命的摇晃道,真不知道她一个饿了一天,刚刚才背过气晕过去的人会有这么的大力气。

    朱影龙使劲按住徐如莹的双手,双目凝视着她道:“我不是沈影,我的名字叫做朱由检,是大明朝的信王!你也不是什么少夫人,你以后是本王的王妃!”

    “不,我不要做王妃!我不要做王妃!”徐如莹尖叫起来,挣脱朱影龙的手,反手过来就给了朱影龙一记响亮的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让朱影龙顿时忘记了怒火,而徐如莹则被自己这一记耳光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打他一记耳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徐如莹语无伦次起来。

    朱影龙也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慌乱,急切的向自己道歉,刚才那一巴掌的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一把将徐如莹抱在怀里,细细抚慰道:“没事的,这一把掌我不怪你,是我应该得的,我不应该一开始就骗你的,莹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爹的死我也很痛心,但人总不能活在仇恨之中,而且也不是所有朱家子弟都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应该是那些祸害天下的贪官污吏还有阉人,他们才是逼着你们走投无路造反的人,本王就是要铲除这些人,还百姓一个朗朗的青天。”

    当朱影龙自以为劝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松开一丝怀抱,却发现徐如莹已经在在他的怀中睡着了,眉角间似有一丝放不下的忧愁,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看来是折腾的太累了,朱影龙叹息一声,轻轻的将她放下,然后温柔的盖上被褥,悄悄的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正当朱影龙抬脚离开,眼珠子一动,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一个人蜷缩坐在徐如莹的房门口,仔细一看,居然是嫣红,朱影龙心中长叹,这丫头居然在门外守候了一夜目的就是为了等候自己,她对自己真是一片痴情,如果在自己原来的那个时空,这样的女孩子遇到半个就已经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了,看来这丫头是跟定自己了,唉,女人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呀!一个徐如莹就让自己筋疲力尽,三妻四妾,依红偎翠的就真的那么好过吗?我看不见得,也要看能力才行,像自己这样,恐怕还要继续修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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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如莹怀孕(二)

    王绍微面对着这几十个崔头丧气的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是头痛欲裂,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先将其安顿在府衙。

    熊兆琏故意放走的两个其中一个是锦衣卫的百户,名字叫张春吾,是此次锦衣卫来开封密查信王的首领,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虽现在都属于魏忠贤的麾下,但是锦衣卫是皇帝的贴身卫率,还是朝廷的情报机关,而东厂只是一个监察机构,锦衣卫与东厂之间并非铁板一块,经常为了抢功劳起摩擦,魏忠贤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一齐调到开封来,一方面为了互相监视,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内部竞争一下,这样他们会更加卖力为自己干活,但他又怎么会明白锦衣卫与东厂之间的竞争是良性竞争呢,而且魏忠贤又偏袒他的嫡系东厂的人,锦衣卫自然有些不满了,尤其是魏良卿掌管南镇抚司之后,锦衣卫中人更是收到排挤,所以张春吾得以逃脱,想到的就是把被抓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东厂的密探身上,抢先将开封的事情报了上去,算是给东厂跟锦衣卫之间的明争暗斗加了把柴火,为以后朱影龙彻底将锦衣卫争取过来增加了些筹码。

    王绍微也有几分才智,信王只动了别苑周围的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而王府周围的丝毫没有动静,他分析信王并不知道这些人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可能真的把他们当成什么江洋大盗了,因为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身上的身份腰牌都没有被收去,而且信王府的人也只不过问了他们的姓名和籍贯,其他的并没有多问,甚至身都没有搜过,而且他们的姓名和籍贯也都写在状纸之上,丝毫不落,一切都表明信王根本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但这是真的吗?“

    是的,按照朱影龙的吩咐,熊兆琏就是连这些人的身都没有搜查,也没有直接问他们各自的姓名和籍贯,而是随变每五人一组,每个人只需要写出其余四人的姓名和籍贯,这样一来,除非他们事先早就串通好了,或者全部都用化名,否则他们绝对不敢以假的姓名和籍贯来糊弄,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性命就在人家的手里,所以基本上写的都是真实的姓名和籍贯,而且只要一人写错,朱影龙就能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用了假身份,幸运的是,他们没有一个写错,为了谨慎起见,再抓上几个疲劳审讯一下,确定姓名和籍贯的正确无误,这才将这些人给王绍微送了过来。

    而就在此时,两只信鸽已经飞上了天空,一只是飞往京城,一只飞往山东,等魏忠贤给王绍微来了指示的时候,这几十个锦衣卫和东厂探子的家人已经落入朱影龙的控制之中,如此在京中,朱影龙便多了几十个混入锦衣卫和东厂的细作,翻手之间将敌人变成自己人,而别苑周围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也暂时绝迹,令孙承宗、熊廷弼等人惊叹无比。

    尝到了甜头,熊兆琏不由的兴奋起来,跑过来找朱影龙建议道:“王爷,不如咱把王府周围的那几个人也这么办了罢?”

    朱影龙理解他这种想法是好的,笑道:“熊大哥是不是审人审上瘾了?”

    熊兆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王爷教的那个什么疲劳审讯太好用了,简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些不过是审讯手段的皮毛,要学真正的手段,不如让承恩教教你!”朱影龙呵呵笑道。

    “如果是熊少将军愿意学,奴才愿意倾囊相授。”王承恩难的捉弄熊兆琏一次,忙跟着朱影龙后面道。

    “不,不不,还是不用了,王公公你的那些手段还是算了,上一次清除府中奸细我可是吐了三天才缓过来。”熊兆琏想起去年王府秘密锄奸的时候,所有奸细的审讯都是王承恩负责的,熊兆琏有幸观摩了一下,吐了三天,以后再也不敢紧王承恩的刑房了,此刻头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哈哈哈……”朱影龙与王承恩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

    “好了,熊大哥,有些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这件事我们虽然做的精妙,没有留下什么手脚,那些人也顺利的回京城了,但魏阉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本王的,本王在想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朱影龙突然正色起来。

    “那几个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不是说要借陈九酬父子诬陷王爷吗?”熊兆琏疑惑的问道。

    朱影龙冷笑道:“这等低劣的手段就妄图一举铲除本王,你认为魏阉会这么傻吗,同样的计谋用两遍还可用吗?”

    “王爷的意思是这不过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杀招还没有露面呢?”王承恩接过话来道。

    “还是你这奴才脑子好使!”朱影龙赞了王承恩一句,发现熊兆琏羞愧的低下了头,忙道,“熊大哥不必自责,军事上本王以后还要仰仗,这种勾心斗角政治斗争不适合你,好好跟你父亲学习吧,将来一定会有一片属于你的天空的。”

    熊兆琏被朱影龙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当即对朱影龙表明了誓死效忠之心。

    利用陈九酬父子之死诬陷自己,这招倒是好拆,强抢王府侍女一案现在已经闹的天下皆知,就算是他真的杀了陈九酬父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诬陷自己与陈九酬父子合谋侵吞国库银两就根本站不住脚,就算现在陈九酬活着站出来指正,恐怕为了皇家的尊严,他们父子最后也难逃一死的下场,所以陈九酬父子死与不死对魏忠贤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相反来说死的用处还大一些,死无对证的事情是最好诬陷的,况且中间还夹着一个何腾蛟,一想起何腾蛟,朱影龙心中一紧,以他刚正的个性,投靠魏忠贤似乎不太可能,但是自己可是亲口跟他说过那三十万官银的确是在自己手上,万一这个傻清官实话实说可就麻烦了,这种人是最不会撒谎的,糟糕,事情又可能就要坏在这位年轻的青天大老爷身上了。

    朱影龙想到这里,立刻让王承恩给北京的周淮安传令,让他密切注意从辽东回来跟阉党门下接触过的人,特别留意是不是有叫何腾蛟的,曾任南阳令和开封府知府的谪官,一有消息,马上通报。

    何腾蛟呀何腾蛟,本王可是对你给予了很高的厚望,如果真的是那样,本王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本王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

    “王爷,宫中密报,说是皇上下旨,命太医贾仁前来为王爷诊病!”王承恩刚出去不就,徐应元这位暂代第一秘书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朱影龙接过纸条问道。

    “两天前,这贾太医可能已经出发了,这次陪同过来的是司礼太监李公公。”徐应元飞速道。

    “李永贞?”朱影龙咦道。

    “是的,王爷。”

    朱影龙这才想起,前些日子他那个便宜哥哥下旨让他进京,被周滢宁以自己突然感染风寒给推掉了,现在居然把太医给派过来了,摆明了是试探自己是诊病还是假病,好家伙,魏忠贤这老东西是想让我穷于应付,他好暗中秘密策划置我于死地呀!如果是装病,再加上一个欺君之罪,计策不可谓不毒呀!

 第五章:真病(一)

    信王爷突然病重了,这个消息顿时在开封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前一阵子荒唐的信王跟他哥哥一样迷恋上木匠手艺,他惊人的天赋已经让开封的百姓叹为观止,一下子让他的名声盖过了在开封待了两百多年的周王府,接下来下诏进京,哪知道圣旨还没到,人就得了重病,听说恢复的有起色,那知道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又突然病重,开封府的名医都请了过去会诊,结果都是摇头叹息的出来了。

    一时间开封府谣言四起,有说信王爷纵欲过度的,又说贪欲得了花柳病的,还有说中邪的,反正什么版本都有,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信王爷不行了!

    刚到开封府的李永贞和那个贾太医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吓了一大跳,李永贞还好,他不过是过来给信王传个旨意,送点滋补品的,这贾太医可倒霉了,如果他治不好信王的病,那他可就要人头落地了,他的医术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靠上魏忠贤这棵大树,他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胡同里买他的狗皮膏药呢?如果信王真的经他诊治,最后一命呜呼,他的脑袋铁定要搬家了!

    “李公公,咱们还是等几天再去好不好,反正这路上耽搁些时日也是正常的。”贾正哀求李永贞道。

    “贾太医,这怎么行呢,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是我们故意耽搁时日不给信王也治病,如果信王爷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止你的人头落地,咱家也性命不保呀!”李永贞心中也颇为惊慌,他受魏忠贤密意,此行不但要探查信王的是否真病,而且还要去探一下那个信王别苑的虚实的,可以说身赝重任,岂敢怠慢。

    “那李公公您说,我们该怎么办?”贾正焦急的看着李永贞问道。

    李永贞冷静下来道:“既然开封府众多名医都去信王府诊断过,咱家猜想信王可能真的是病重了,你明天过去再仔细确认一下,然后开写大补的药方就可以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贾正一听这话,弯着的腰立刻伸直了,道:“公公放心,下官一定不会坏了厂公他老人家的大事的。”

    “知道就好,你先出去吧。”李永贞把贾正赶出自己房间,躲在暗处的王绍微立刻就闪身走了出来,这里是官驿,是王绍微的管辖范围,他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过来见李永贞了。

    “怎么样,那个废物真的是病重了?”李永贞厌恶的问垂手站在自己后面的王绍微道。

    “下官将去信王府诊治的几个大夫悄悄问过话,证实信王的确是沉屙难治。”王绍微恭敬的回答道。

    “那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病重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李永贞突然声音高了起来。

    王绍微顿觉额头上湿漉漉的,显然是紧张的冒冷汗了,小心回答道:“根据下官的推测,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被锦衣卫和东厂监视,估计他们可能真的把他们当作江洋大盗踩点,所以……”

    “荒唐,如果是当作江洋大盗踩点,为何锦衣卫和我们的人全部被人家抓住,这显然是有预谋的。”李永贞严厉的叱责道。

    “公公,并非所有人都被擒住,其实还有两个人并没有被抓住,他们一个是锦衣卫的百户张春吾,另外一个也是一个锦衣卫。”王绍微忙辩解道。

    “锦衣卫?”李永贞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这次来开封监视信王派的就是他手下的人,居然全被人家抓了送了回来,魏忠贤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尤其是锦衣卫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所以魏忠贤这才派他亲自过来戴罪立功的,现在知道并非全军覆没,还有人脱身出来,而且这两个人还是锦衣卫,如此他对王绍微的话已经相信了八成,冷笑道:“咱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注意隐秘行踪!”

    “下官明白。”王绍微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套上风帽出了驿站。

    朱影龙知道有没有病在大夫面前是无所遁形的,找人冒充自己也不行,因为还有一个太监李永贞,这个人可是很熟悉自己,骗不过的他的,所以只有使用苦肉之计了,为了演戏演的逼真,朱影龙所有人都瞒过了,亲自从地窖里取出年前窖藏的冰块,放入水桶之中,然后倒满了冷水,再另外一只水桶倒满热水,这样冰水中浸泡一下,再到热水里浸泡一下,如此三数下冷热交替,朱影龙想不倒下都不难了,当天晚上就持续发高烧,把周滢宁等女都吓哭了,孙承宗等人也吓的不轻,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整个王府大乱,好在没有波及到别苑,不然朱影龙就是说出了真相也不知道怎么收拾了,计划中他打算在倒下之前先告诉史可法、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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