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一个,二个月就增加到了两个,那现在入侵地球的异世界文明到底有几个了?”张黎生眉头紧皱的脱口而出问道。
“只有四个,而且除了土环人外,其他三个都是我们的‘老朋友’,曾经攻占整个日丸本岛的魔怪文明‘埃居拉’,逼迫的南非政府割地妥协的卡拉多人,和‘海虾一号世界’的神话文明…”
第六百二十一章 纽约信徒
通过谢莉娅的描述,张黎生渐渐了解到了地球此时的艰难处境,虽然入侵的异世界文明只有四个,而且其中大半还是早已交战过的老对手,但形势与以前相比却有了根本性的恶化。
之前无论是卡拉多人的蒸汽文明,还是海虾二号世界的神话文明和地球交手的不过是其中某国家而已,但此刻的冲突却早已升级成了‘世界’级的全面战争。
战局发展至今,地球上军事力量最强的国家,号称西方自由世界领袖的米利坚合众国德萨斯、宾法尼亚、蒙达拿等五大畜牧、粮食生产州,农牧产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加上战乱期间运输成本急剧上升,境内一半城市竟然出现了粮食危机;
在东方,最古老、神秘的复兴国度华夏为了抵御将日丸化为一片鬼域之后,开始窥视大陆的残暴埃居拉人的进攻,沿海地带上百城市被夷为平地;
其他地区,欧罗巴盟约诸国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虽然并未受到异世界文明的直接进攻,可在卡拉多人蒸汽飞弹的袭击下,也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区域化为一片废墟,使整个联邦都因为战争连锁反应陷入经济崩溃边缘。
强国处境都如此艰难,弱邦更是面临着严峻的生死考验,在这种情况下,亚特兰蒂斯人似乎成了唯一的救星,以至于非洲全境、南米洲半数小国、西亚地区都已半公开的被外星文明所控制。
从女孩口中弄清所有情况,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对于自己以后的行止张黎生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问道:“谢莉,你能送我去‘诺亚世界’吗?”
“现在联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民间航空运输都终止了。去新墨西哥州的机票是大热,不过送走一两个人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谢莉娅自信的笑笑说道。显然她并没有因为渐渐激进的思想放弃自己纽约老牌豪族继承人的身份。
这种关键时刻,古老家族和暴发户之间的底蕴差别便显现了出来。
“当然是越…”青年正想说越快越好。突然间心中产生一丝莫名悸动,不自觉的猛然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怎么了黎生?”女孩身体一僵,有些惊慌的问道,她很清楚眼前黑发男人的强大与沉稳,能让他如此失态情况必然不妙。
“没什么,谢莉。”张黎生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莫名其妙的问道:“我搭车来纽约的路上听那几个黑人说,现在皇后区出现了很多邪教是吗?”
“联邦本来就因为《宗教自由法》有成百上千奇奇怪怪的教派,”谢莉娅愣了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迷茫的回答道:“现在战乱一起人心惶惶,很多神话故事里才有的怪事在现实世界接连不断的发生,的确有很多人迷失了信仰。”
“这真是个最好,也最坏的年代…”青年眼睛一亮低声自语了一句,望着女孩提高声音道:“好了,机票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谈,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有个好梦,谢莉。”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黎生,不会去找那些邪教的麻烦吧,”见张黎生说话间站起身向房门走去。谢莉娅一愣,急忙说道:“最近一年除了异世界入侵之外,流传最广的新闻就是‘诸神复苏’。传说很多邪教的背后都站着某位恐怖存在…”
“谢莉,”张黎生朝着女孩露出一丝狰狞笑意。打断了她的话反问了一话,“你以前见过比我还要恐怖的存在吗?”。推开房门,身形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使用神力,仅仅凭着神灵那常人无法想象的体质和华国拳术高手的运动技巧,青年轻盈的从二楼一跃而下,扫了一眼横七扭八酣睡一地的暴徒,一个踏步纵身跳到包裹着皮革的沉重铁门前,打开暗锁离开了酒吧。
阴冷的夜里寒风呼啸,天空飘荡着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落在地上,经过小巷昏暗街灯的映照显现出如同怪兽扑食般不断变幻的虚影。
远处大道上闪烁的警灯疾驰而过,张黎生在大雨中闭目感应了一下,蹲在泥水横溢的地上抓了一把污泥抹在脸上,快步走出了暗巷。
严冬凛冽的风雨里,道路两边一个个本来燃烧着火焰的铁桶大部分已经熄灭,只有少数油料充足或者放在避雨的房檐下的桶子仍然温暖的散发着光热,吸引着大堆难民的簇拥。
“嗨,年轻人,来暖和暖和吧,现在这年头淋雨病倒了可不是开玩笑。”青年在街头疾步而过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铁桶边传来,显示出绝境中那一丝丝人性的美好。
可惜身有要事的张黎生却对这份善良置若罔闻,自顾自的低头穿过了马路,在暗巷时便鬼魅般的破开雨幕亚音速的疾驰,在大道上就一路小跑,像是脑海中有副地图一般,沿途丝毫都未停顿的花了大半个小时,来到一片浸泡在瓢泼大雨中的肮脏街区。
四车道的马路上没有一盏亮着的路灯,两边林立的陈旧公寓楼上只有寥寥十几个窗口闪着灯光,残缺照亮了几幅怪异的涂鸦。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在暴雨里停下脚步站定,张黎生四下张望了几眼,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内心深处的感应牵引着自己漫步前行,斜斜走进了一座老旧的五层公寓。
在狭窄局促的漆黑楼梯间不断向上,来到顶楼一扇铁门前,他睁开眼睛,欣喜的一笑,按响了电铃。
一阵阵悦耳的‘叮咚叮咚…’声在楼中不和谐的响起,却无人理会,直到两三分钟后,当青年第三次按下门铃时才终于有人粗声粗气的问道:“谁,是谁?”
“先生,我是你们信奉的神灵派来的使者,请开门好吗。”张黎生毫不犹豫的用一种极其真诚的声音与态度,回答出了一个无比怪诞的答案。
“什么,你,你说什么,你是谁?”
“我是神灵的使者,来见见他虔诚的羔羊,请开开门可以吗?”青年口齿清晰的又说了一遍,十几秒钟后,在他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扳动长枪枪栓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混蛋,无论你是谁,拿我们的信仰开玩笑都不是个好主意。
现在马上举起手来。”
天空恰在这时划过一道银蛇,电闪雷鸣中,张黎生转过身望着身后比自己高出一头,从房门泄出的微光中隐约可见穿着一身蓝色旧牛仔工装,满脸络腮胡的高大、精壮男人喃喃自语了一句,“竟然误导了我的感知,真是有趣…”
随后露出和善的微笑,“不要紧张信徒,今天是你们蒙神圣恩的好日子,虔诚的膜拜有了回报,应该心存…”
“闭嘴,”高壮男子厉声呵斥着打断了张黎生的话,“我刚才说过了,拿别人的信仰开玩笑可不是好主意。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从我们门前滚蛋,要么让我一枪打出你的脑浆。”
“信徒,你这么恶言恶语可不是对待‘神灵使者’的正确态度。”青年见无法和高壮男人善意的沟通,便不再废话,动作快如闪电的向前一冲,双手一拨将长枪夺了下来,轻轻一撞闯进了房中。
米国旧式公寓大多比较宽敞,尤其将两座公寓融为一体后再把除了卫生间之外的所有墙壁砸掉更是如此。
意想不到的巨大空间让被青年顶飞的壮汉同身后缩头缩脑瞧热闹的几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男女滚做一团,却幸运的没有撞上墙壁,跌个头破血流。
不过即便如此巨力冲击之下,那高壮男人仍然一时间躺在地上,昏头昏脑的没有完全清醒,但残酷环境中培养出的警觉还是让他马上含糊的大声吼道:“开枪,快开枪,狗屎,有人闯进来了,快,快开枪…”
只可惜他的惊呼刚刚落地,还没来的及把满屋错愕的同伴唤醒,张黎生已经快如鬼魅的解除了其它持枪男子的武装。
漫步在长宽都足在十米以上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见除了一张张惊慌的面孔,和满地睡袋之外公寓里竟没有任何的其他摆设,青年最后把目光凝聚在墙壁上一幅幅身披铠甲,类似华国门神的画像上,沉吟一下脸上露出了释然笑容,开口问道:“谁是这里的首领?”
听到这句问话,顿时满屋被张黎生那明显超自然的敏捷攻击动作所震慑的人们全都把目光投向最前排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郎身上。
张黎生微微一笑,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高挑女子的双眼问道:“信徒,你就是‘巫黎’在凡间的牧者吗?”
“您,您真的是神灵的使者?”回望着青年深邃到仿佛有星光闪烁的眼眸,本来神情略显倔强、惶恐的女郎仿佛有了某种感应一般,越众而出声音微微发颤的反问道。
“当然…”张黎生点点头正要蛊惑着鬼扯一通,突然听到窗外合着急促的雨声响起一阵咆哮喊杀之声。
ps: 因为老爸的事情,始终沉不下心,又不想草草码字,猪猪停停写写,写写停停了八个多小时才码好一章。
这种煎熬真难过,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猪猪绝不会断更的,请大大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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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再不一样的都会
雨夜,不久前还空寂的街道此时已经被手持利刃,厮杀成一团的暴徒占满,把纽约都市的马路不可思议的化为了古代残酷的‘斗兽场’,更不可思议的是,仔细看交战双方看似无序,实际竟然还排列着粗糙的战阵。
最前方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们,他们大都穿着厚牛仔布的衣服,头顶五花八门的钢盔甚至铁锅,彼此砍杀着让四溢的鲜血被雨水冲落在地上,将积水化为血红色的湖泊;
稍后一点的是手拿长木棒或者举着垃圾桶盖、轻便木桌等等奇奇怪怪‘盾牌’的弱男壮女,这些人的作用有两种:一是以生命为赌注骚扰对方的砍杀者,方便自方强人能够一击毙敌;
二是为队伍后方抛掷燃烧瓶的女人们提供保护,而在他们的拼死守护下,一支支装满酒精或烈酒,瓶口缠着燃烧布条的玻璃瓶划着危险的弧线在雨幕下四处‘飞翔’,不时把人点燃成挣扎、嘶吼的火炬,徒劳的在血水中翻滚,却无法熄灭身上饱含着阻燃剂的烈焰…
“这真的是在纽约吗…”从一扇不大的旧木窗向外凝望,即便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张黎生还是目瞪口呆的说道。
“您以前生活在纽约吗?”青年的呢喃自语刚刚落地,一旁听力颇为惊人的高挑女郎便趁机问道。
这女人在一年半以前还是位生活在大都会里的白领丽人和虔诚的基督教徒,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千百个直通异世界的空间之门和外星文明的出现对她来说。不过是新闻节目里不断出现的惊悚标题,和上班路上多的那些飞来飞去。皮肤白皙的俊男美女而已,影响微乎其微。
直到有一天上班时。恐怖的事件突然发生,女郎工作的商务大厦内毫无征兆的隔层坍塌,头顶的天花板把她砸成重伤。
在绝望中祈祷上帝的救赎却毫无效果,那时女郎本来已经在等死,却在濒临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因为善心被一位神秘、强大的‘存在’救下了性命。
之后昏迷、抢救中不断出现的幻觉使她对‘主’的信仰一夜崩塌,并将虔诚转移到了拯救自己的魔神身上。
伤愈后心理上的创伤让女郎无法继续从事以前的工作,好在丰厚的工伤保险金令她衣食无忧,无所事事中她开始寻求新的心灵寄托。创立了‘巫黎荣光教’。
凭空创造一个教派在地球许多国家的人民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麻烦事,可在米国各州只需要交上数量不等的少少注册金,成立一个宗教法人便万事大吉。
当然接下来吸引捐款维系教派运作,吸引信徒加入那就看教派组织者的能力了,成功的教派接受的信徒供奉几乎可以比肩跨国企业,组织者的影响力在联邦强大到不可思议,赫然是上流社会的头面人物;
失败的教派信徒寥寥无几,有的连最基本的固定传教地都没有,根本就是个笑话。
虽然离职前女郎是一家颇具潜力的纽约地产经营公司人力资源部主管。对于人力组织极有经验,但她毕竟过于年轻,又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最初几个月加入‘巫黎荣光’的就只有三、四个和她一起经历过大厦坍塌事故的侥幸生还者。
不过收获虽然不大。女郎自己的信仰却在不断的传教中变得越来越虔诚,慢慢走火入魔起来。
当四大敌对世界开始入侵地球时,她偶然发现变成孤岛的纽约底层民众由于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信仰在剧变灾难下渐渐迷失,加入各种古怪宗教团体者极速增加。竟毅然决然的卖掉自己在高尚社区辛苦买下的住宅,脱离了虽然远比以前困顿。但还算安全的生活。
主动混迹在社会底层传教。
经过一番艰辛无比,九死一生的历程,竟真的让她勉强打开了局面,在张黎生赶回地球这天凑足了百名信徒,达到了被青年感应的底线。
此刻听到这位地球教派开创者的问话,巫黎神祗微微一笑说道:“我以前就生活在布鲁克林区,比你早几年接触到了伟大的巫黎神的分身,可惜却没有你的能力,为祢下创立教派。”
“您是神灵的使者,更接近‘主’的荣光,噢,我可以称呼神灵为‘主’吗?”
“只需虔诚信仰,巫黎祢下是不会在乎信徒们如何称呼他的。”张黎生柔声回了一句,指着窗外人体蜡烛映照下的血腥场面,问道:“这样的屠杀每天都出现吗?
难道满城巡逻的警车和大兵们一点都不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前几个月还有人阻止,可这些邪教的疯子疯狂起来谁都敢袭击,根本就不怕死,而且那时枪械店里还能买到足够的弹药,他们发起疯来就和军警对射,几次无谓的伤亡之后,就没人再来过问了。
现在在警察和联邦军人眼里这样的屠杀就是‘人渣’间的互相攻击,死的人越多越能节约联邦珍贵的口粮。
反正和平时期像这样的暴力横行的社区垃圾箱里也常常见到很多根本无法查明身份的尸骸,看开了多个几倍、十几倍也无所谓。”女郎冷酷的回答道。
“那这些邪教徒互相攻击是为了什么呢?”张黎生点点头,又问道。
“有时为了争夺地盘,获得更多的信徒,或者是向他们信奉的邪神献祭,乞求得到某些诡异的超自然力量,”女郎望着窗外木然的耸耸肩说:“邪教徒有太多相互屠杀的古怪理由了。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在兴奋的杀死敌人之后,割断自己的脖子自杀,据说这样能取悦神灵,在末日之后得到永生,谁都不能真正理解疯子的想法。”
外面的‘战争’此刻已经接近尾声,自西向东砍杀的暴徒们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不过忽然间局势突变,另一方战阵中响起了密集的乒乒枪声。
“妈的,这些狡猾的魔鬼信徒竟然还藏着子弹,不要怕,鲁瓦神会保佑我们的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不过就是几个枪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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