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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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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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禘之说:“说”,理论、道理、规定。禘之说,意为关于禘祭的规定。”

    希北风道:“大众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认为,在鲁国的禘祭中,名分颠倒,不值得一看。所以有人问他关于禘祭的规定时,他故意说不知道。但紧接着又说,谁能懂得禘祭的道理,治天下就容易了。这就是说,谁懂得禘祭的规定,谁就可以归复紊乱的“礼”了。”

    “老头子这是准备要自吹自擂啊。”解诸无语道。

    “谁让人家懂得多呢?”

    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懂的人也不知他一个,只是真正能懂了还放在心上,知道制度重要性的人,其实并不多。往往知道的人,也不在意,既不在乎仪式,也不在乎仪式背后潜藏的问题,更不在乎那些问题以后会导致什么问题,会不会让国家陷于战争灾难。”

    “总之,最后还是有那个意思,换他自己上场的话,一定能够将国家拉回正轨。”解诸道。

    “更准确的说法是,能充分执行好周礼的话,国家就会被拉回正轨。”

    希北风道:“当然了,我个人是不肯定这种说法的。只能说,一个国家有妥善制度,那就会很安定。但周礼是不是妥善制度呢?虽然我不懂,但也要说一句,显然不是啊。就凭那上下尊卑的制度,就不是了。哪里有压迫剥削,哪里就有反抗。”

    “结果又是这样,说了一堆,还是把孔子的东西给否定了。”解诸道。

    “我否定的是周礼,又不是支持周礼的孔子。”希北风道:“要知道,他是两千五百年前的人物,我比他多了多少年的见识?他能在那个时代提出那样的见解,并且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呼应,我能吗?不能啊。首先,我并没有那个知识储备,能够去论证现在的制度怎么样,更没有办法去推广我的设想。”

    “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解诸道。

    “我当然有自知之明,但是某些不要脸的朝代,可就没有自知自明了。”

    希北风笑着道:“从时间来看,纵向对比,这一个朝代的黄金年代,基本总要好过上一个年代的黄金年代,而下一个朝代的黄金年代,也基本总要好过这个朝代的黄金年代。就是这样的东西,有人却觉得很了不起。是,基本上,大家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但是也没有人那么不要脸,直接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说自己是个盛世。啧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又来了……”解诸纳闷。

    “比前代的人强算什么,儿子比老爹强算什么?”

    希北风道:“虽然有些老爹很强,但是作为儿子,就要有一颗超越的心。下一代比这一代强,难道不应该吗?正常都应该的吧。搞笑的是,强是强了,但是看看周围,丫的,一个个比他都强,这还没有自觉自己已经落后了,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依旧很强的幻想中。简直是有病啊。”

    “人家也是自得其乐。”解诸道:“按您说的那个朝代,其实也就是在一个大群体的上面吸血,反正吸饱了自己就好,至于周围怎么样无所谓,反正有下面那头一直给他吸血的真龙去对付。到时候伤筋动骨,也是那头真龙的事情,跟他那吸血虫有个屁的关系。”

    “这话说得好,偏偏有人不管。”希北风笑着道:“还有人觉得那吸血虫真是自己祖宗,一个劲地捧臭脚。殊不知,人家当年对他这奴才的祖宗,那是看得比奴才还不如。要知道,他们的规矩是,只有自己人才有资格自称奴才,你个异族土著哪里有资格自称奴才。”

    “就那样一个年代,都有人跪舔,只能说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还是脑子有问题。”解诸道:“话说,那个年代真的那么差吗?有必要完全打死吗?”

    “没必要完全打死,但也绝不可能捧上去。”

    希北风道:“他们就是一帮侵略者,只不过后来被打败了,融合进来了。一开始是亲戚,但还不是亲人,现在当了亲人,再想回头去追究,大家脸上也都没有光彩。但是呢,史书是什么东西?是能因为不光彩就稀里糊涂乱写的?古代多少皇帝,想改自己的起居注都改不了,凭什么他们现在就能篡改。更不用说还偏袒某个群体,明明搞了大屠杀,非要说成是反抗暴政。真是要脸不要脸了?”

    “的确不要脸。”解诸道。

    “自然是极其不要脸的。”希北风道:“好了,话题扯到这里,回正题。其实孔子说的那句话,心里自然有点替自己不平的意思,明明有办法治理国家,却没有机会施展,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其他任何想要恢复周礼的人,也是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整个社会大环境下都不允许那种礼制恢复,而他们这些少数人,空有满腔抱负和本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家颓败,只能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讽刺。”


………………………………

第291章 得罪

    “虽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是这种心态也不是不能理解,明明觉得自己有一身的本事,却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施展,甚至于说出来之后别人还觉得你不合时宜,这就很容易纠结了。”

    解诸笑着道:“当然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很正常,毕竟自以为有本事,和真正有本事根本就是两回事。更不用说,他是在想着跟所有人对着干,把现在的局面重新弄回到以前的状态。螳臂当车啊!”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确实跟你说的差不多。”希北风道:“这个人的确跟那个时代格格不入,简直是一股清流。奇葩到纵然我跟他同处一个时代,也一定会敬而远之。免得不小心被人打成一伙,以后前途堪忧。”

    “……”解诸道:“您还真是实际。”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希北风道:“而且我也早就说过,我跟他这种人即便有机会坐在一起,也肯定是合不来的,毕竟它所要求的礼,尤其是官方那方面的,我都不敢苟同。当然了,有机会坐一起聊天,那也是我的荣幸,毕竟他是个名人,而我到了哪个时代,都基本是不值一提。”

    “很有自知之明啊。”解诸笑道。

    “看下一则论语。”希北风道。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孔子并不过多提及鬼神之事,如他说:‘敬鬼神而远之。’所以,这一章他说祭祖先、祭鬼神,就好像祖先、鬼神真在面前一样,并非认为鬼神真的存在,而是强调参加祭祀的人,应当在内心有虔诚的情感。这样看来,孔子主张进行的祭祀活动主要是道德的而不是宗教的。”

    希北风道:“一般的评析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再结合一下此前说过的,关于神鬼概念的变化,还有孔子谈礼不在于仪式,而在于内心,便可知道,他提倡的不是这种行为,而是这种行为背后的意义,能达到那种意义,这种行为才算是有作用的。”

    “说起来,老头子还是很聪明的,对于完全不知道,也根本无法探究的事情,直接敬而远之。”解诸道:“不过到了咱们这个年代,再谈鬼神的话,基本上都可以断定没有了,那极小的可能几乎是不存在。”

    “是这个道理,但是也挺无奈的,人死成空,想想都觉得,有种虚无感,连带着现在这样的时间,都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一样。”希北风道。

    “正因为死后没有未来,才要抓紧现在,想做的事情,现在都没法做,以后更没有办法做到了,至于寄托于死后,寄托于来世,分明是愚昧。”

    解诸道:“就算有来世,那个人也不是我了!是好是坏又与我何干?倒不如说,如果我一生凄苦,能换来来世的幸福,那才是讽刺。凭什么我一生凄苦,要换另外一个人的幸福呢?我宁愿他赶紧去死,换我一世幸福!”

    “但很可惜,他在未来。”希北风道。

    “未来又怎么样,如果真的有因果的话,为什么一定是单向的?”解诸道:“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就会影响他,而他做了什么不会影响我?就不能他一死为人,还我一世幸福?”

    “额,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希北风道:“未来的事情也可以是因,而现在的一切也可以被未来影响到,反而成为了一种果,彼此之间是相互影响的,共同联系的,假设这一世不够好,下一世够好,说不定你作恶一生,也能有所好报。只是你作的这恶,又会消减你前世的德,说不好就让你的前世陷入困境。

    反过来的话,你的前世出了问题,也就影响到现在的你,而你又影响到来世的你。因果交缠,最终密不可分,三而一,一而三。结果说起来,你怎么样,不仅看你,还看你的前世,更看你的来世,不可预料,不可捉摸。”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说法很恐怖呢?”解诸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无前世,也无来世。我就是我,凭什么要受他们牵累,至于我做了什么恶,老天爷有本事就来惩罚我。”

    “但也有可能你一生根本没做什么恶,反而做了许多的好事,但是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那么累积给你的前世和来世不也不错吗?当然了,反过来,他们如果做了什么好事,那也是会反馈给你的。”

    希北风道:“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公平了一点?”

    “这种公平还是算了。”解诸道:“很可能,我做了许多的好事,却没有得到好报,正是因为另外两个人一点好事都不做,导致我被受害者们的因果缠身,最后得到一个落魄下场惨死结局。您觉得这公平吗?”

    “不公平,但也很合理。”希北风笑着道:“因为,另外的两个人,也是你啊。”

    “我可不想承认另外两个人是我,就那两个整天干坏事连累我的人,我真希望他们早点儿去死,至于我这边,做了什么坏事,老天爷有本事直接惩罚我,没本事就在一边看着就行。而我要是做了什么好事,我也不指望他给我什么帮助,因为那是我乐意的,不需要他来特别奖励,我只求他离我远点,最好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希北风道:“其实,最合理的还是这句话,你怎么样,老天爷都不会管的,不管你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天不会特别对待你,只有其他的人,能够惩罚你。同样的,你做什么好事,或者做什么坏事,也不用想着天会拿你怎么样,说到底,你要怕的是,其他的人会拿你怎么样。

    坏事做多了,仇敌也就多了。遇上事情的概率自然就大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人就算是能获得长久的生命,也最终有一天会被这个世界的某个事件夺去生命,而这种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本来人生就一直在积累那种概率,更不用说还作死的树敌,那不是嫌弃自己活得太长吗?”

    “很可惜,他们并没有这种忧患意识,更不知道,原来人即便永生了,也逃不了死这个字。除非永生了之后,还能无敌,无畏于任何的灾难。”

    解诸道:“但我想,那样的人应该不叫人了,而是神,真真正正的神了。”

    “神吗?”希北风道:“不存在的。”

    “确实。”解诸道:“如果存在的话,我希望他去死,免得大家都缠着神,尽想着哄好了神就能够发大财什么的。结果一个个都不干活,就在那儿祈祷,每天祷告这祷告那,仿佛向神祈祷是唯一的道路了。真恶心啊。”

    “但也有遇到非得求神不可的事情的时候吧。”

    希北风道:“总有些事情很是无奈,不要说是自己,就是这个世界最有本事的人,恐怕都无法帮你解决。就算能够帮你解决,人家也基本不可能帮你的是吧。所以这种时候,不求神还能求什么呢?都说求人不如求己,但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度的,很多时候,人是免不了求别人的。”

    “平时多积累,无论是钱,还是朋友,到了紧要关头,才能靠自己一个人解决。”解诸道:“就算求人,也是求亲朋好友,好过求陌生人吧。”

    “但愿咱们都不用求人吧,虽然这个说起来也不太实际,人生很短,也很长,天知道哪一天就需要求人了。”希北风道:“能不求人的终究是极少数,愿你我都成为最接近那极少数人的存在……”

    “怎么突然这么有感慨了?”解诸道。

    “冥冥中有种感觉,似乎日子不多了。”希北风道。

    “额,您别吓我。”解诸道:“虽然您这嘴欠的,但是也不至于说什么日子不多了吧?”

    “我怕哪天孔子跳出来打死我。”希北风笑着道。

    “……”解诸无语道:“您还是继续讲论语吧,我就等着他跳出来打死您的一天。”

    “我也挺期待那一天的。”希北风笑着道:“看下一则。”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王孙贾问道:“(人家都说)与其奉承奥神,不如奉承灶神。这话是什么意思?”孔子说:“不是这样的。如果得罪了天,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

    “孙贾:卫灵公的大臣,时任大夫。奥:这里指屋内位居西南角的神。灶:这里指灶旁管烹饪做饭的神。天:以天喻君,一说天即理。”

    希北风道:“大众点的评析是这个样子的,从表面上看,孔子似乎回答了王孙贾的有关拜神的问题,实际上讲出了一个深奥的道理。这就是:地方上的官员如灶神,他直接管理百姓的生产与生活,但在内廷的官员与君主往来密切,是得罪不得的。”

    “突然觉得好黑暗,这孔子怕不是比您还黑?”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道:“不能这么瞎猜的,虽然往往大家都喜欢这么瞎猜。而这其实也是我担心什么时候被孔子跳出来一巴掌拍死的原因。这老头子,也不好惹啊,贼精贼精的,偏偏人家精得还不坏,而是讷言有德行,这就让我觉得,矛盾,十分矛盾。”

    “但也很可能是瞎猜的不是。”解诸道。

    “反正不管是不是孔子的本心,我是觉得,咱们这么瞎猜,有点作死。”

    希北风道:“好了,谈下正题。古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所以呢,讨好内廷里的官员,不如讨好现在管理大家的地方官。但是呢,这句话却是不能极端化的,不能因为县官不如现管,就只讨好现管,而去得罪了县官。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官。”解诸道。

    “没错,孔子说什么,反正我是就这样听,但我看到的更大的一个问题是,官!”

    希北风道:“只要有官这个东西的存在,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其中包括你我,很可能就会去讨好他们,将他们捧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去。到时候他们看我们像什么,像蝼蚁啊!随便跺跺脚,就能地震,震得我们跳楼。他们要是直接伸出手脚,那么一捏一踩,咱们还能有命活着吗?”

    “这果然又说到反这个字上面来了。”解诸道。

    “造反有理。”

    希北风道:“这个事情,是大家认可的,但既然造皇帝的反有理,那造官员的反岂不是更加有理?为什么一个巨无霸你能反了,觉得反得很对,遇上了一个小霸王,你就直接低头认了呢?固然,制度是需要的,也是需要有人来维持的,但是呢,维持制度的该是什么人?不该是另外一个统治者吧?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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