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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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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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渤人。更加明白银牌天使是什么样的地位和身份。

    “我们是林爵爷的部下,为北洋水师教练‘操’演潜水艇,不料被海‘浪’冲到了这里,艇尾暗轮被渔网挂住了。”黑衣人看着他们,目光如炬,“这渔网是你们设的吧?麻烦一下,帮忙拿掉,我们好回旅顺口去,林爵爷现下就在旅顺口呢。”

    “是!标下遵命!”吴骏升恭敬的将卷轴重新卷好,抛给了黑衣人,然后蹲下来在海水中重新‘摸’起斧子,跑到渔网边便砍了起来。

    郝彪白罕文等人见状,也忙不迭的上前帮忙,用刀切割着渔网,不多时,缠住潜水艇螺旋桨的渔网便尽数去除,黑衣人下令发动,螺旋桨便又转了起来,随着泡沫的涌动,潜水艇先是向岸上开了一会儿,接着转头向海中开去。

    这时捕盗营们才发现,这条潜水艇的腹部,竟然有四个巨大的轮子!

    目送着潜水艇在海面上消失,吴骏升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想不到……天下竟然有如此机巧之物……”痴‘迷’机关的杜洛希喃喃道。

    “走吧!回去吃蟹!”吴骏升挥了挥手,对几个部下说道。

    “朝廷……是真的要大治水师了……我……要去水师!”白罕文望着潜水艇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愿回头。

    此时的他还不会想到,他们这些人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已然发生了深刻的改变。

    屋子忽然明亮了起来,刘子七托着那团跳动的火苗往灶间里走,斗篷上的罩头耷拉在一边,那副狰狞的面容在火光里也显得温暖和顺。捕盗营们看着他从容地闪进灶间,傻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郝彪才咂咂嘴:“疙瘩这一手耍得就是漂亮,看了那么多次也看不厌。”

    尚万‘春’笑道:“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厌,你有个新鲜的没有?”袖子一卷也往灶间走。

    象盛京城这样的大地方,里头的出名的海鲜馆子不少,各自都有看家的名菜,烹饪方法自然也是不传之密。可是说实在的,新鲜海货哪里需要什么繁复的烹饪?刚出水的鱼蟹洗刷干净,往滚水大锅里一扔。蒸也好,煮也罢,只要火候拿捏得好,那就是无上的美味。

    煮蟹一向是尚万‘春’的职责。他平时起‘床’连脸都懒得洗。偏偏在钓鱼煮蟹上最肯下功夫。刚买那条舢板的时候,为了学会渔家烹饪的手艺,尚万‘春’能连着一个月每天走上几里路去金沙滩找渔家拜师求艺。

    这时候桌子上偌大一个草筐,红‘艳’‘艳’亮晶晶都是好青蟹,腹下白‘花’‘花’的一块块凝膏reads;。不散不碎也不丰溢,果然恰到好处,正是尚万‘春’的手艺。

    屋子里的油灯点起来了。长山岛的鲸脂是青泥洼的辎重兵运来的,只能用于灯塔,捕盗营们就只能用自己的饷钱托辎重兵买些豆油来做菜点灯。这许多年下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敢盗用鲸脂。营房里的灯不过是照亮,岛上的灯塔就牵涉人命。虽说这些年的船少,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海雾里冒出一条船来?

    就象今天,平白无故的从海里冒出一条造型奇特的潜水船来,对他们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豆油灯烟大,昏暗不明。郝彪对苟雷生抱怨:“你这穷酸,灯芯也要省下一条来。”

    苟雷生不屑地“嗤”了一声,回应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一共也只剩下半缸豆油了。这一次辎重兵晚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到底来不来,要是青泥洼城里的老爷们把咱们给忘了,以后晚上连这一条灯芯都看不见。”

    “来总是要来的。”吴骏升叹了口气,青泥洼拖延捕盗营们的粮饷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次长得有些奇怪,“不过小苟说得对。咱们能省就省点。看着冬季来了,辎重兵也不好走,‘弄’不好真耽搁了。”

    “是啊……”苟雷生拖长了声音说,“好端端的晴天不送。这雨都下起来了,可不就是更耽搁?!”

    “可是可是,”郝彪鸟蛋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你们说,为啥这次拖那么久?是不是真打仗了?”

    上一回辎重兵来的时候说可能要打仗,旅顺口的炮台工程都加紧了。听说朝廷还派了大员前来巡视,把铁甲兵船也开了几艘过来。不过那辎重兵是个糊涂蛋,再问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白罕文左盘右问,才打听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是俄国人为了占住日本北海道,把远在欧洲的水师主力调了过来,计有大小铁甲兵船四十余艘,动不动就在天津和上海等海口走上一圈,朝廷紧急下令水师备战,船政水师的兵轮已经往北开了,北洋水师的兵轮也时不时的进出旅顺口。事情是明摆着的,旅顺口是北洋‘门’户,俄国舰队要是来进攻,青泥洼这里打上一仗在所难免。

    今天这条潜水艇出现,上面还有持着银牌拓令的人,也从侧面说明了些什么。

    虽然因为地理特殊,但青泥洼只是个小村镇,山野蛮荒之地,据说俄军强悍无匹,一年间便打垮了日本有名的萨摩武士兵,号称无敌于东亚reads;。青泥洼这么个小地方,才有几个守军,又怎么能扛得住杀气腾腾的俄军?

    “真是没三句就喷狗屎话!”苟雷生骂郝彪,“几百年了,除了国朝初年那会儿,俄国人什么时候敢打咱们大乾的主意?”

    “几百年了,也没有如今这样‘混’‘乱’的世道啊!”吴骏升摇头,“长‘毛’之‘乱’时,俄国人就趁机占了伊犁,怎么就不能打这里的主意?”

    这道理确实再简单不过,只是东北太平了几百年,要这里的人突然接受战争,实在是太困难了。想到打仗的情形,捕盗营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青泥洼打仗?”尚万‘春’端着大锅从灶间走出来,“青泥洼打仗谁给我们送粮饷?”

    “要是青泥洼打仗,你还指望什么粮饷?!先担心脑袋吧。”吴骏升没好气地说,“都别瞎猜了,剥蟹剥蟹!”

    “青泥洼打仗还能打到长山岛来?”尚万‘春’不服气地嘟囔,手下没停,掂起一只大蟹来。

    捕盗营们的一双双眼睛比灯还亮,摒气静息地围坐在大桌边,齐刷刷地盯着尚万‘春’剥蟹。

    “喀喇”一声轻响,‘肥’壮的青蟹被尚万‘春’剥成两块。他眯着眼举着那蟹在油灯下仔细瞧了一回,醉人的蟹香从白滑的蟹‘肉’里流散出来,引得每个人的肚中咕咕作响。尚万‘春’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地说:“火头还是稍许大了一点。”

    “可以吃了么?”郝彪按捺不住了。

    “吃倒是可以吃了……”尚万‘春’只说了半句。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表意见,就看见一只只的手都伸到他面前的草筐里来。他愣了一愣,摇摇头,也不多说,把满溢红膏的蟹壳送到了嘴边。

    吃过第六只蟹。郝彪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他掂起了那块卵石,打算开始对付面前堆放着的十几个蟹钳。开始觉得蟹膏蟹腹过瘾,吃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蟹钳更加‘精’致。

    “啪!”小半个拳头粗的蟹钳应手而裂,郝彪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捕盗营们自己酿的劣酒。他斜眼看看身边的吴骏升,捕盗营头目盯着青蟹,似乎有些呆滞。

    “老大,”郝彪呵呵笑,“吃撑着啦?”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些。忙着对付青蟹的捕盗营们都停了下来望着吴骏升坏笑。吴骏升肠胃不佳,偏又贪嘴,往往海鲜吃到拉稀走肚。

    吴骏升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说:“都吃饱了?”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又说,“嗯,也不是都吃饱了的。”

    郝彪眼珠子一转,忽地有些失‘色’。吴骏升没有官架子,很好相处。他做事最喜欢一碗水端平,很得捕盗营们信任。眼下这么说话,大约是想到灯塔上的两位了。

    刚才帮潜水艇去掉渔网之后,杜洛希和白罕文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又回到了灯塔上了。要说忠于职守,他们两个的确是没说的,是以大伙儿吃蟹也是忘不了他们的。

    果然,吴骏升仔仔细细掂量着手中那半只蟹,悠悠地说:“该到谁啦?”长山岛不成文的规矩,杀‘鸡’捕鱼开荤的时候。总要给岛上守塔的送一份,这个送菜的差使是由不在塔上的捕盗营轮换的。

    近日出海的次数不少,送菜的生意也兴隆,大家正吃得高兴,忽然开始算该轮到谁送菜,明显都是一头雾水。好一阵子,桌边迟疑地举起一只手来,苟雷生一脸苦相地说:“老大,好大雨啊!”这家伙胆小谁都知道,晚上送菜本来就是他恨做的事情,何况今天外面这样黑,又湿又滑的,这可真要了他的命。

    吴骏升笑眯眯地说:“你听。”

    原来煮蟹吃蟹事大,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近了夜半时分,虽然雨还是下,可听着雨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骤烈。

    苟雷生望着黑‘洞’‘洞’的‘门’外,满脸是恐惧的神‘色’,似乎连刚吃下的青蟹都要吐了出来。

    僵了一刻,吴骏升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我去吧。下次轮到我得你去。”

    郝彪一把拦住他:“升哥,这规矩总是规矩,你添的什么‘乱’。”他斜一眼苟雷生,“小苟,怎么说你也是七尺男儿,怕黑能怕一辈子?”

    苟雷生脸上通红,只是不说话。

    刘子七看不过去,说:“小苟怕黑也不是说改就改的。老大是统领,不好带头坏规矩,我去便是。”

    郝彪用力盯着苟雷生看,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今天路滑呢!”从营房到岛上的山路既窄且滑,刘子七身子瘦弱,本来是长山岛七个人里面体力最差的,这样天气带着吃食爬上山辛苦得很。

    苟雷生被他看得难受,也明白要刘子七去大大不妥,定一定神硬着头皮说:“去便去了,这么多话说。”

    吴骏升笑一笑,说:“谁说小苟胆子小了?这样的夜路都敢走。小苟,你再带些酒上去,今天塔上怕是冷。”

    苟雷生望着‘交’织在雨幕中的长山岛,没有回答,忍不住打了一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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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六百三十六章 急公好义

    “如何能让它潜下水去?”白罕文根本没有注意到送蟹的苟雷生,而是死盯着水盆中的潜水船模型。。《

    杜洛希笑了笑,伸出手用一根篙草在潜水船模型上捅了几下,潜水船模型开始向外冒出气泡,接着便慢慢的沉了下去,悬浮在了一个位置不动了。

    “老杜!真有你的!”看到这一幕,苟雷生也禁不住赞叹起来。

    “这潜水船下潜之原理,即是引水入舱,使其下潜,若要上浮,将舱内之水排出即可。”杜洛希说道,“这木模只是模仿了个大概,内中机巧一定更多,可惜不能入内一观。”

    苟雷生注意到杜洛希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他想不出来为什么杜洛希会如此的痴狂,只是叹了口气,招呼他们过来吃蟹。

    哪怕是吃青蟹这样的美味,也不能减低他们二人对潜水船的兴趣,二人边吃边聊,苟雷生‘插’不进话,只是暗暗好笑。

    陪他们二人又吃了一只蟹之后,雨也停了,苟雷生感到困倦了,和杜白二人告辞,出了灯塔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这一老一少还在那里围着水盆研究,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翌日,清晨。

    “乔公请看,那便是咱们北洋水师新入列的潜水船,名为‘探海’。”林逸青指着已然浮出水面的潜水艇,笑着对身边的乔郅墉说道。

    “我曾在《点时斋画报》上见过关于此等潜水船的图文。皆是洋人所制,当时很是羡慕,不知我大乾何日能造出此等船来。想不到仅隔了一二年,我大乾也有了这等‘精’妙之船。”乔郅墉颔首微笑道,“听说瀚鹏在日本,也曾用潜水船破敌?”

    “乔公所言不差,我在萨摩也‘弄’了一艘潜水船,曾装上杆雷,在水下攻击敌船。击沉了日本铁甲舰‘扶桑’号。”林逸青很惊奇乔郅墉竟然也知道自己在日本搞的这场水下进攻战,眼中闪过讶异之‘色’。“想不到乔公也颇通海战。”

    “呵呵,瀚鹏过誉了,朝廷‘定国是诏’已有明谕,未来之急务。乃大治水师,我不过一介商人,哪里通晓海战,只是对国之大政,有所关注而已。”乔郅墉微笑道,“且水师为海路之保障,当年若非令兄苦心经营,船政水师得成,海路大畅。我们晋商的海船,不知有多少要给海盗水匪掠去呢。我是从那时起,凡是和水师有关的事儿。都会关注。”

    “原来如此。”林逸青此时心中对乔郅墉满怀敬意,“听说家兄办理船政,款项极绌之时,全赖乔公帮忙借贷周转?”

    “应尽之义,不足挂齿。”乔郅墉看着林逸青,正‘色’说道。“瀚鹏是要做下大事业的人,凡利国利民之举。若有需要老朽帮忙的,尽管吩咐,老朽愿象助令兄一般,助瀚鹏成功。”

    听到身为晋商之首的乔郅墉坦言相助,林逸青心中感动不已。

    “乔公放心,林某定当不负乔公厚望!”

    已经对乾国的历史非常熟悉的林逸青明白,那些象乔郅墉这样的急公好义的晋商首领,才是这个古老帝国真正的‘精’英!

    晋商以擅长商业经营活动而著称于世。在眀乾时期,一代又一代山西商人,以敢为人先的商业胆识、不畏艰辛的创业‘精’神,万里行贾,勤俭经商,在封建社会重农抑商的经济环境中,建立起一种秩序井然、自由灵动的经济模式,形成了自身卓越不群的文化特‘色’,涵育了深厚广博的文化‘精’神。

    晋商兴盛达5个多世纪。早在上古时期,山西境内的产品‘交’换已经兴起。在帝都和各部落活动的中心区域,由于商业的繁荣,货币流通量的增加,山西成为中原地区商业之枢纽。之后山西商业拓展到内‘蒙’古、东北辽东一带。瑭梥邧时期,山西商人不仅携资竞争于全国市场,而且通商于塞外以至欧洲。在眀代,因‘蒙’古族不断侵扰,北部驻兵增加,粮饷缺乏,便实行“开中法”,用发给食盐专卖执照“盐引”的办法,鼓励商人把粮食和食盐贩运到晋北边防粮仓。山西商人利用自己靠近边防的有利条件,捷足先登,以当时盐业集散地扬州为中心,不但向晋北边防输盐,而且向全国市场进军,与安徽的“徽帮”展开竞争。“晋商”借助自己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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